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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溪有些讶异,“……谢鹏涛那段时间不就脚踏两条船了?”
黄诗音朝她翻了个白眼,“他本来就是个渣,婚内出轨都做得出来了,更何况离婚后左拥右抱?”
陶溪想想也是,“现在孩子有了,菲姐有打算跟谢鹏涛复合吗?”
“没有,现在谢鹏涛孙子似的天天跑菲姐面前刷存在感,菲姐说孩子不是他的,他还是坚信孩子是自己的,说什么也不肯放弃。最恶心的是谢鹏涛他妈,之前就是她怂恿谢鹏涛出去找女人生孩子,挑拨两人离婚,现在得知菲姐怀孕,天天炖了补品上菲姐家去。”黄诗音说到这些人就觉得心烦气躁,“别说这事了,净恶心人,你现在对留在机构有什么想法?”
“我想过完这个暑假就辞职,带完这期课程,也算是有始有终。”陶溪问:“那你呢?”
“我也是。”黄诗音说。
自从谢雅静那天当着那么多学生家长面闹,很多家长都表示上完这期课程不再续课。已婚妇女谁不对小三不耻,现在机构老板闹出这样的丑闻,换谁都不舒服。
“那你趁着现在暑假还没来,跟校长申请把婚假跟年假休了,不然到时候想休都没得休。”黄诗音提醒她。
陶溪最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她本想等璟畅空闲下来,利用这两个假期跟他出去玩玩,可现在他每天忙得像陀螺一样,等到他有空,可能她都从机构出来了。
择日不如撞日,陶溪回去之后就打了申请交给校长。校长知道最近机构人心不稳,即使知道这有可能是她离职前的先兆,但还是批了,算是讨下面的人欢心。
婚假三天,年假五天,再调休两天,陶溪一下子多出了一个十天的假期。
陶溪休假的第一天,璟畅在外地出差还没回来,于是她约了很久没见的周晓语出来吃饭。
周晓语最近一段时间很忙,陶溪跟她约了几次,两人的时间都没凑到一起。
陶溪下午五点出发去周晓语公司附近的东北菜馆,她先到,点好菜后,周晓语才到。
“最近很辛苦吗?你怎么看着瘦了点?”陶溪看着周晓语的下巴都尖了。
周晓语点了点头,“我们部门的副经理下个月离职,公司打算在我们这些主管里面提一个上去,我想做点成绩出来。”
“你想升职?”陶溪有些惊讶,因为周晓语不算有大志的人,觉得做主管这个位置刚好,赚钱不少也不至于太辛苦。
周晓语苦笑了一下,“之前想,可现在又不想了。”她抿了口茶,看了陶溪一眼,说:“小溪,我想跟王子骞分手了。”
“为什么?”陶溪皱眉,“他对你不好?”
周晓语摇头,“就是对我很好,我怕自己越陷越深,以后分开了,我怕自己撑不住。”
原本,她想靠实力晋升到副经理的位置,想在王子骞家人面前挽回点面子。虽然她穷,但好歹工作能力是配得上他的。
以前从一般员工晋升到主管,她走得还算轻松,可现在想从主管晋升到副经理,她发现太难了。做销售的,谁没点鬼主意,可她从来都有自己的底线。可等到跟别人去竞争的时候,她才知道,别人都豁出去了。
她甚至看到隔壁组的主管跟大客户去酒店开房了。
她觉得累了,不想争了。偏偏王母从未放弃过拆散他们两人,一个未婚妻被她气走了,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接踵而来。
虽然知道这都是王母挑拨离间的戏码,可她看到王母发过来的照片,器宇轩昂的王子骞在商业酒会上,跟那些气质高贵的富家女站在一起时,她还是自卑了。
王子骞很年轻,可她已经奔三了。
之前拥有洒脱爱情观、婚姻观的周晓语,变得一点都不洒脱了。
她害怕哪天王子骞厌倦了她,跟她分开了,过去的美好都会成为□□。
她害怕自己往后的人生就像辛晓琪那首《味道》的歌词所写那样:
我以为伤心可以很少
我以为我能过得很好
谁知道一想你
思念苦无药
无处可逃
想念你的笑
想念你的外套
想念你白色袜子
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
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小溪,我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栽在王子骞这个臭小子身上。”说到这里,她眼眶里一直悬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这顿饭吃得很压抑,陶溪除了告诉周晓语“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你身边”之外,她不能劝说什么。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不敢让周晓语坚持下去,也不能劝周晓语放弃。身边的人分分合合、吵吵闹闹,在爱情里、在婚姻里,谁都没有资格对别人指指点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至晚上八点,璟畅的电话打来,“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陶溪从中听出了惊喜,“你提前回来了?”
“嗯,想给你个惊喜,却扑了个空。”
“那我现在立刻回去。”
“不,把定位发给我,我过去接你。”
两人挨得近,周晓语已经把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不用陶溪说什么,她已经开口,“你先走吧。”
“那你呢?”
“我等王子骞下班。”周晓语自嘲地笑了笑,“他的拥抱太温暖了,我想再抱久一些。”
陶溪看着她很心疼,问:“你有没有跟王子骞谈过?”
周晓语摇头,“他天天应付工作跟家族斗争已经够累了,我不能像小女生那样不懂事。”
陶溪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伸手紧紧地抱住周晓语。
二十分钟后,璟畅就到了,陶溪跟周晓语交代几句后才离开。
好几天没见璟畅,陶溪走了没几步就有些迫不及待了,速度越来越快,等走出饭馆大门,看到停在不远处熟悉的车子,她索性跑起来,直奔过去。
璟畅在车上看到那一抹飞奔的倩影,直接从驾驶位出来,然后展开双手,把人接入怀里。
“这么想我?”璟畅吻了吻陶溪的发顶。
陶溪诚恳的点了点头,仰起头笑着看他,“好想。”
“我也好想你。”说着,璟畅低下头,用亲吻的方式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
路上行人来来回回,陶溪知道此刻受到热切围观,但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此刻也想亲他、抱他,一点都舍不得推开他。
她闭上眼睛,热情地回应他的吻。
想念的思绪终于在这个悠长的吻当中慢慢释放,一高一低紧密吻在一起的身影,让周围都充满了幸福的气息。
周晓语被王子骞牵着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这恩爱得旁若无人的夫妻。她拉了拉他的衣袖,说:“王子骞,你现在可以亲我吗?”
“当然,傻瓜。”说着,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陶溪回到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客厅中央摆着一束鲜艳的香槟玫瑰,跟细小的满天星搭配在一起,既小清新又好看。
她走过去把花束捧在手上,满脸笑意地问璟畅,“怎么突然给我送花?”
璟畅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给老婆送花,想送就送,还需要理由吗?”
陶溪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心情简直比手中的玫瑰还要漂亮,他却在这时无头无尾地问她,“今天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你怎么知道的?”陶溪惊讶。
璟畅把她手中的花搁在茶几上,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按正常来说,你不会大胆到跟我在大街上随意接吻的,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陶溪抬头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忍不住伸手覆上他的额头、然后一路往下,鼻梁、嘴唇、下巴,最后停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心房的跳动。
“老公,你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呀。”她想让语气轻松一些,可说到最后,声音还是忍不住打颤,“我突然觉得自己幸福得有些让人嫉妒。”
她的头贴在他的心房上,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然后把今天跟周晓语见面的事情说了,“你说我们现在这么好,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分开呀?”
璟畅把她的头抬起来,脸色沉了下去,“我不准你再说“分开”这个词了。”他怎么可能跟她分开?除非他不想活了。
“对不起,我以后不说了。”陶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看见他凶自己,她又忍不住委屈。
璟畅把人抱得更紧了,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别人是怎样是别人的事情,我们不要受别人影响,只要好好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幸福是一种自我感觉,我们很满足现在的状态,可换作是别人,他们未必会这么想。”
陶溪听着璟畅的话,心里的郁闷终于消散了。她从他的身上起来,笑着对他说:“老公,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咱家小宝宝真乖。”璟畅摸了摸她的发顶,“为了表扬小宝宝,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答应你。”
“真的?”陶溪双眸闪烁,思忖了一下,说:“我今天开始放年假,接下来还有九天的时间,你能抽出一天陪我,那天的时间完完全全属于我的那种。”
“当然没问题。”璟畅说着,就已经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老婆,你明天不用上班刚好,我们今晚要补课。”
陶溪歪着脑袋问,“补什么课呀?”
璟畅的手开始在她腋下作乱,“当然是疼你的课程。”
陶溪被他捏全身酥麻,脚都开始发抖了。落下了几天的课程,要是补起来,今晚还用睡吗?
璟畅是实干型的老公,说到做到,这天晚上果然拉着陶溪闹腾到后半夜,最后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觉了。
两人第二天一直睡到十点才起床,期间陶溪朦朦胧胧醒过问他怎么还不去上班,她好像听到他说今天想当一天昏君。
今天璟畅还需要回制衣厂,考虑到璟家跟制衣厂不远,两人也有段时间没回去,于是打算回去吃一顿午饭,然后再回厂。
“我们不用先给妈打个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