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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吃吃。”
容蓉“啊?!”的惊呼了一声,还在吓傻了的时候,被任一帆一把抓着拖到了边上一个奇怪的靠背椅上,这椅子上头还有个架脖子的地方,看起来极为奇特。
容蓉不由得开始哆嗦,嘴上也不利索起来:“我说神医……我还没有考虑好!你别着急呀!咱们有话慢慢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任一帆哪会理会容蓉的话,直接在屉子里抽出一套新的银针,短至手指长短,最长却有成人小腿长,任一帆把针具一摊开,容蓉就差点撅了过去。妈妈咪呀,这是要谋财害命啊!
容蓉急的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旁边一直在磨药的阿真却淡定的笑了笑,劝道:“姑娘,你就放心好了,咱师父的医术从没有出过错,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容蓉当然知道任一帆的医术高超,问题是,他如果故意要整她可怎么办。如今,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容蓉焦虑不安,脑子里的两派斗争正在激烈进行中,在忍或不忍这并不算艰难的选择里,容蓉最后选择了不忍!
谁会傻乎乎的给别人当试验品啊?所以容蓉一跃而起……
“妈呀!”
但结果是,容蓉还没跳起来,就被任一帆一根银针给扎回了原位。颈椎突如其来刺痛,让容蓉这个连生倒刺都会痛的撕心裂肺的娇弱女子一下子懵了。
任一帆趁此,“嘎吱”“嘎吱”十几根针全插在了容蓉的肩膀上和脑袋。容蓉的腿就软了。不知道是被插中了穴道,还是被吓软的。
阿真看见容蓉惊吓过度的脸也是忍不住笑了:“姑娘,这扎的不过是针,又不是插的刀,有那么痛苦吗?”
容蓉深吸一口气:“但是,我会不会残废了呀……我感觉我的腿怎么使不出力气……”
任一帆却难得好心解释道:“你平时下肢用得太多,有些僵硬,所以现在没力气很正常。”
容蓉听完,不禁泪流满面……
“那神医,我是要残了吗……我真的只是来讨药的……”话到一半,容蓉嗓子掐了凄凄惨惨的呜咽音继续说,“呜呜呜……刚才我就偷了你们家的屎!我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神医,虽然我没干过啥好事,但我绝对承认自己是个有操守,有准则的人……穷人我从来不去偷的……”
傍边的阿真听了这话,更觉得好笑,一边傻乎乎的乐呵乐呵看着容蓉叨唠,一边继续碾药。
“我可千万不能残啊!我师父他老人家还等着我回去伺候呢!而且,我真的没有嫁人……这个,你是知道的……所以,我怎么能残呢……”
任一帆也算是个有耐心的人,听完就淡淡吐了三字:“不会残。”
容蓉只是个来占便宜的,怎么能让别人给占了便宜去?所以容蓉又原话重提:“那神医……我给你当木头扎……你就送我点药呗……”
任一帆终于是没有无视容蓉的合理请求,找了处椅子坐下来,反问道:“哪种药?”
“就是那种……杀人于无形,无色无味……最适合夜黑风高杀人夜里……”
任一帆没听完就道:“这种毒药太普通了,我不做。”
容蓉心凉了半截。
此刻,再坚强的容蓉也不禁带了哭音:“不不不!你听我说完……我要的那种药,是三日内,中毒者慢慢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腐蚀掉了,最好弄个明显的症状,比如红线到手掌啊,到了就死了,或者身体长出什么花啊……”
任一帆喝了一口茶,貌似在听说书人在讲什么城中轶事,还没听完便插上一句:“你那是逛多了茶楼。说书人的东西,总是能骗骗你们无知的姑娘家。”
☆、双陆
好吧,到这个时候了,容蓉也不介意江湖郎中明摆着说她蠢了。容蓉发挥着自己极不要脸的杀手锏,又笑嘻嘻道:“那……这些东西……你能做出来吗?”
容蓉其实心里没期待他能应下,但出乎意料的,任一帆却淡淡道了声:“可以。”
容蓉懵了。准确来说,应该是幸福的懵了。容蓉虽然现在面部肌肉隐隐抽搐,可是她依旧坚强的摆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神医!多谢!多谢!”
任一帆没管容蓉说了什么,又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红药丸,然后强行给容蓉喂了下去。
容蓉此刻丧失了攻击能力,只能任由任一帆摆布。
容蓉艰难的咽下了那颗药丸,然后担心问道:“这……这是什么药?!”
任一帆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样子,听到容蓉的疑问,勉为其难道:“给你试药。”
容蓉知道自己肯定避免不了被这货整死的可能,于是心惊胆战的问:“神……神医,我就试试药,不会出问题吧?”
任一帆没说话。
容蓉有不好的预感。
过了半许,容蓉被折磨的头脑发胀,正在椅子上不省人事的时候,任一帆又拿出熏炉,在里头放了点东西,然后用熏烟过了过容蓉的脸。
容蓉快要睡着的时候,任一帆通知容蓉:“好了。”
好了?终于好了?任一帆给容蓉拔下银针。容蓉一跃而起,突觉神清气爽。容蓉小心问任一帆道:“神医……你给我试了啥药?”
任一帆淡淡道:“治疗颈椎突出的新疗法。”
容蓉突然觉得一阵羞耻涌上脸皮,两颊红彤彤的变成了猴子屁股。她就因为矫正颈椎而吓得半死,说出去,她又得被阮玉安羞辱半年了。
容蓉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时传来的炙热的温度正告诉她,自己还算是有羞耻心的女人。
“那个……神医……药我就晚上来拿,现在我走了……”
于是容蓉赶紧落荒而逃,一路狂奔,自成狂风,刮过正路过的无数小伙伴们。
翠柳看见容蓉飞速向她奔来,正准备热切的打个招呼,结果手刚伸出,一阵飓风扫过脸上刚敷好的白粉,哗啦啦的全掉在了地上。抬眼一瞧,前边又什么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她捂住脸赶紧跑回房子。她才不能被人家看见比黄花还黄的大脸!
容蓉讨完药慌慌忙忙的回来,阮玉安一瞧,觉着不正常,于是问道:“你讨个药还要这么久。”
容蓉坐下,咕噜咕噜灌下一杯茶。
“你不懂。”
阮玉安疑惑道:“我当然不懂你在干什么。”
“当你偷过屎,你就懂了。”
……
阮玉安实在不明白那天容蓉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之后的三天,容蓉低落的心情,终于给他迎来难得的闲心日子。
但他是不会放过容蓉的。所以,他依旧开始拉着容蓉在各大赌坊里挣扎和奋斗。
不出两天,全无忧城的赌坊都开始流传着金链子女人这个神秘人物再现江湖的事情。当容蓉再次踏足云来赌坊的时候,每踏出一步,周围的赌徒们就围着容蓉退后十步。
容蓉雄赳赳气昂昂的又一次站到了赌桌边上,庄家一看是金链子女人,吓得口鼻冲大,气喘不及,最后晕了过去。
连阮玉安都被这庄家的突然倒地稍稍吓到。
容蓉终于可以在阮玉安面前淡定一回。只轻轻的对地上的庄家说了一声:“晕过去了,也得下庄!”
旁边扶着庄家的小伙计们不知所措。
此刻,楼上突然传来的脚步声。
众人不知为何都静默不言,紧紧的盯着楼梯,直到一双脚下来,慢慢浮现出一个墨色衣裳的男人。
这里的人没有人认识他。不过阮玉安和容蓉都知道,这个人很可能是幕后的老板。
楼梯上下来的是一个长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面上笑脸盈盈,一瞧就知道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嘛。
不过这男人的气场着实强大,自他下来之后,周围的人都让出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容蓉此刻提高了警惕。
中年男人给容蓉作了个揖,然后“请”道:“姑娘请到三楼来,那儿为姑娘设了专门的赌桌。我请了咱们家的大当家的给您下庄,您跟着在下来吧。”
容蓉看了一眼身后的阮玉安,见他没说话,便自个跟了上去。赌场的众人瞧有热闹看了,全部蜂拥一起上了楼。
三楼果真只设了一个赌桌,上头摆有黑白棋子各十五只,分列桌子两边。
赌桌很长,桌子上刻了迷宫似的棋道,中间摆了骰盅,乍一眼看来,好像是升级版的双陆。 双方执棋十五只,谁先逃离赌桌,谁就胜利。
不过是逃离游戏,容蓉自问还是有点信心的,她很擅长这类玩法。
阮玉安也站在傍边看了一阵,却没有吱声。
此刻,中年男人才道:“请,大当家执棋。”
说完,帘子后头果然现了一个朦胧身影,在场众人的心跟着悬到了嗓子眼。大家应该都很好奇这个大当家是个什么人物。
帘子撩起,后头出来的人却是个妖艳美人,眼尾嫣粉,香肩红唇,酥胸半露,粉透衣裙衬得玲珑身材若隐若现,看得在场的男人,痴痴呆呆,半天都舍不得溜开眼珠子。
这美人一看也不是好惹的货色,拍着桌飞身落在赌桌上,占了庄家的位置,然后请到:“姑娘,请。”
容蓉当然不会惧怕,直接一个跃身也上了桌子。不过,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转过头问阮玉安:“为啥都是上桌子,大家都盯着她,都不瞧我?”
阮玉安也没多分一点余光给容蓉,一边欣赏美人,一边悠悠道:“男人都是喜欢看女人的。”
容蓉不懂了,又反问:“那他们怎么不看我?!”
阮玉安奇怪反问道:“你是女人嘛?”
容蓉乖乖的噤了声……
既然是这样,容蓉只好对着对面的美人道:“你是女人,你先摇骰子!”
身边的众人都惊呆了……原来这是个男人嘛?难怪这么横。
☆、赌局
那大当家却轻轻一笑,原本就艳丽无双的外表,此刻更加招蜂引蝶,有好几个赌徒流出了哈喇子。
容蓉戳了戳阮玉安,偷偷问道:“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和她一样,让别人流口水?”
阮玉安思考了一会,然后认真说:“你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