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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容蓉思量忸怩片刻之后,才吞吞吐吐道:“那个……那个小蹄子有没有勾引你啊?”
阮玉安就知道是这件事,但却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急得容蓉又圈起他的手,不自觉撒娇道:“你说嘛……是不是啊?!难不成小贱蹄子又耍了什么花样啊?~~”
阮玉安把容蓉的手扒拉下来放到手心里。
“你看看,你手都这么凉了,不去休息,还在担心这有的没的。你们妇人除了吃吃喝喝,难道就只有胡思乱想了吗?”
容蓉见他又在说自己,不服气的撸了撸腮帮子。但还好,听阮玉安言中之意,昨晚的确没有发生什么越矩之事。容蓉这才呼出一口气,叹道:“那行吧,我就去休息了。你也别忙活了,昨天肯定也累坏了吧。”
阮玉安笑道:“我不急,处理一些事就睡。”
容蓉见如此,便自己解衣上床休息了。
阮玉安本想趁此空档,将金兰玉的碎片拼起来。哪知,还没有把碎玉收拾好,屋外又是喧喧闹闹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敲了阮玉安这里的门。阮玉安怕吵醒了容蓉,赶紧开了门,带了敲门者出去说话。敲门的是个小太监,阮玉安正奇怪这宫里的小太监有什么事找他,小太监急忙倾述,原来是鸾君和锦州那片闹起来了。这小太监怕锦州势强,鸾君不免吃亏,于是好心来报。
阮玉安一听是鸾君,也觉得无所谓,就和小太监说:“只要别人家没死,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小太监一急,又道:“可……可还有那陈国世子也一起。那世子可是厉害了,划了锦州刺史一剑,于是乎,人家直要闹上人命了,说要取了世子的项上人头呢!”
阮玉安不免想起鸾君和杨南浔的事,这会子要插手,莫不是好事要来了?他还是不去抢了人家小舅子的功劳吧。阮玉安又是淡然说:“要真闹起来了,自有该管的人来管,你暂且放心好了。你是分给伺候陈家世子的吧?如果你家主子真吃了亏,你就往蔺丞相那报去,他现在还揽不起第二条人命。”
说完,阮玉安就撇下了一个人急得团团转的小太监回了房间。小太监见这无忧城主也不管,不知是否该往蔺丞相那报个信。锦州的人闹得那么凶,真的没事吗?
等到夜幕降临,容蓉也醒了,睁眼就看见阮玉安正在穿衣服,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刚刚睡在了另一边的榻上。那夏天置的硬榻能睡得好吗?恐怕是不想吵醒她,才自顾委屈的吧。这样思量,容蓉的心又软了几分,于是上前给阮玉安收拾衣服。阮玉安见容蓉来服侍,也是笑道:“你倒也勤快了一回。”
容蓉不满道:“这又是来置喙我的。”
“没。夸你的。”
“好吧。我睡着的时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似乎吵吵闹闹的。”
阮玉安想了一想,道:“本来就是一群年轻人吃饱了饭,没事打架斗殴消消劲,不算正经事。”
“啊?那有没有人受伤啊?”
阮玉安笑答:“袁婧冈那人本就和杨倚风有过节,于是寻了个机会送上前给人家划了一剑,现在,只怕不敢轻易惹了。”
容蓉一听也笑了:“那是如此,还真不算是大事。”
☆、污蔑
次日。
蔺相突然把所有人召集在了太和殿。
容蓉看着满屋子的人,有的一脸牢骚,有的冰冷以待,有的戏谑嘲笑,真正凑成了一锅人生百态。
蔺相倒是姗姗来迟,一来,兜起满脸讪笑道:“在下把大家召集起来的原因,是因为齐王的死因已经有结果了。”
此话一出,陈焕果然神情激动,就差用眼睛里的火把蔺相给点燃了。蔺相早知此结果会引得众人议论纷纷,又是一声轻咳,故意镇场子道:“来人,请仵作,与尸棺上来。”
令下。门外的侍卫抬着一口八人大棺入了大殿,“嘭”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这仗势震得周围的人都不自觉退后三尺。陈焕见着棺木,一时不能自已,竟跪在棺木下哭泣。
蔺相即刻吩咐仵作道:“把你知道的,都说一遍。”
仵作行了个礼,然后才敛起松散严肃道:“齐王之死,其实并不蹊跷。虽然,他全身并无明显伤痕。但是他的尸体内血液经过一夜之后,变得比常人更黑更稠。这显而易见,他是中毒而亡的。”
蔺相也道:“凶手突破使馆戒严,还无声无息地杀了齐王,这一点本就匪夷所思。但如果,凶手潜伏在使馆内,悄悄下毒,可比直接潜入刺杀,要安全方便多了。”
仵作也是甚为认同这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齐王的毒,也比较特别。特别之处,在于卑职也没有见过这种奇毒。为此,我请了京城内好几名名医,以及太医院首来鉴别。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在一册药书上找到了它。”
话毕,仵作还从衣内掏出了一个瓷瓶。
“这瓶药,是我们几人花尽心力配出来的。在猿猴身上试验过,死后症状与齐王并无两样。而这瓶药,其实有人应该听过,叫狼腥毒。顾名思义,就是如狼似虎的毒药。此毒药非常特殊,因为它并不是用来口服的,而是皮肤吸收。齐王死的时候,正在沐浴。凶手通过在齐王的浴水里加入此药,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齐王的膳食管理,而让他中毒身亡。”
此话说完,在场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如果有歹人又用这种方法害他们,还岂不是防不胜防?
仵作说明完毕之后,蔺相便让他退下了,顺便将齐王的尸首全副交付给了陈焕。既然验尸完毕,蔺相就不便再扣押。齐王尸身该早做封棺打算,不然时间一长,未免恶臭难当。
陈焕伫立在棺木前,亦是潸然泪下,心痛难当。
本该让大家回去之时,蔺相却突然道:“怎么不见锦州袁刺史?”
忽的,又有一小太监来报:“刺史说他不舒服,就不来了。”
这话一出,旁的又是窸窸窣窣的一阵闲言碎语。凭什么大家都要到场,他却任着自己的性子来?这不仅仅是不尊重齐王,还是不尊重到场的众人。一时半会,一些脾性刚劲的,已经难忍忿色。
正巧这时,外头又是太监奔着大殿来,还没跪在地上,就尖锐喊报:“禀丞相,锦州刺史袁婧冈刚刚暴死于自己房中。”
这消息果真震惊了众人,再也没有人抱怨袁婧冈的无礼,皆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这人是一个接一个的死了,凶手还没找出来,那他们岂不也是危在旦夕?
阮玉安眉头一蹙,容蓉瞧见了,轻轻在他耳边问道:“是不是蔺贼下的手?他不会要在这里把我们一个一个杀掉吧?”
阮玉安却没有明回,直说:“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蔺相倒又在堂前哀悼痛心了好一会,好像这死的是他儿子似的。喧闹完了后,赶紧又把刚刚走的仵作遣了回来。
而场上众人更无心回去休息,皆跟着仵作去袁婧冈处查看所以。
等待结果的时间,无非是最熬人的。大约一两个时辰后,几名仵作查验完袁婧冈的尸身,才出来给蔺相回话:“丞相,这刺史大人,也是死于中毒啊。”
一直等待的众人听到这个结果后,不禁面色焦作,直冒冷汗。如果这又是一起中毒案件,那说明凶手早已潜入他们当中,下一个,死的也许就是他们了……
蔺相板着脸问道:“给我查,一定要查给水落石出!我就不信了,有人敢这么戏耍我们!”
仵作一时面露难色,蔺相瞧了去,问道:“仵作,你可是有何要说的?千万莫隐瞒,要是错漏了什么,你可担待不起。”
仵作立马吓得脸色发白,否认道:“丞相,你是误会卑职了。卑职哪有这个胆子瞒天过海啊!只是这刺史大人所中之毒,我看……和齐王是一样的。”
又是狼腥毒?
此刻,已经有人按捺不住。燕国的小王爷又是一阵冷笑:“呵呵。这人又是死于同一种毒药。想必,凶手是以为这毒无人知晓,即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命丧黄泉,所以用上了瘾吧。丞相,这第二个人在京城死了,你可是还要推卸责任?你难道还要把我们关在这里,成为待宰的羔羊?要我说,你就是凶手的帮凶!哦,不,你有可能就是凶手!”
此话一出,即刻引起周围人的附和,一时,蔺相也下不来台,又是沉脸告白道:“大家莫急!我若是凶手,何必这么麻烦的一个一个毒死你们?早在你们来的时候,全部杀完了,岂不痛快方便?何必还要等到你们在这里逼问我?”
此刻,阮玉安也道:“反正人是死在丞相这里,若找不到凶手,丞相可是如何保证我们的安全?难道要我们在这里等着凶手来杀?”
“对呀!对呀!蔺贼赶紧放我们走!不然,弄个鱼死网破,我们也在所不辞!”
甘州的人说完话,连带着所有人的群情激奋,好像要屠了皇城似的,看得容蓉也觉此刻风云莫测,恐怕要生变了。
就在大家激昂宣言之后,仵作又哆哆嗦嗦道:“这……这……丞相,我还有一事没有说完。”
蔺相怒道:“还不赶紧说!”
“那个……刺史大人的胳膊上有一条剑痕,而我怀疑,此毒就是因为那剑痕而入的。如果仔细查看的话,会发现剑口上的肉已经溃烂了,这绝不是自然所为。”
剑痕?说到剑痕,昨天晚上,陈国世子不是和袁婧冈发生了矛盾吗?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杨倚风……
杨倚风也深知自己被怀疑,面无表情道:“我堂堂世子,才不会使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更何况,我杀他,一把剑就够了。”
但燕国小王爷听后却一声冷笑:“杨兄这话就不对了,我听闻杨兄和锦州刺史恩怨已久,想必你是很早就想让他死了吧。而且……袁婧冈功夫不错,一把剑,呵,杨兄未必能杀得了他。”
杨倚风还欲再言。一边的陈焕早就怒气横生,拔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