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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故事,确实是关于一个男人……”
“啊?袁小暖竟然昨天晚上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是谁?谁他妈……”
眼看他就要爆粗口,我赶紧制止他,“冷静,不然这事没法说。”
“这能冷静得下来吗?我开车满大街找你,找了一夜,你让我冷静?要是你你冷静得下来吗?”
“要是我我肯定冷静不下来,可是你是男人啊,你必须得冷静下来才行。不然我怎么向你解释啊?”
“你快说。”安明吼道。
“是这样的,我昨天从酒吧出来以后呢,看到一个男人生病了,在抽搐,那家伙,可吓人了,看那样子就像是快死了。亲爱的,你说有人要死了,我是救呢还是不救?”
“人生冷漠,如果能救,当然还是帮他叫一下救护车什么的,毕竟是一条命。”安明说。
“对了,我就知道你也是有同情心的,刚好当时小刚的两个朋友路过,于是我就和他们合力把男的送到医院里去了,他一直昏迷,所以医院方要求我等他醒来再说,也是为了问清情况。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对不对?所以我就把那些事都处理完再说了。所以就来晚了,就这么简单。”
“真是这样?袁小暖你要敢骗我,我饶不了你。”安明威胁说。
“真是这样!绝无半句虚言!”我举手作发誓状。
“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你们有没有相互留下联系方式?那个男的是不是帅哥?有没有钱?”安明连珠炮地发问。
我去,这些问题还真是个个都问到关键。他要因此而判断我救这个男人是单纯的因为善心,还是有其他的想法。
“其实我也就是单纯地想救人,至于其方面,咱们可以忽略。”
“回答我。”安明却没那么好忽悠过去。遇上这么一个爱吃醋的男人,有时也真是头疼。
“他好像姓莫,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其实我记得那男的叫莫少云,我只是担心说出来,安明会说你一直都记着人家的名字。我只好说我只记得姓莫。
“还有剩下的问题呢,长得帅吗,有钱吗,有没有相互留下联系方式。”
“长得还行吧,安明你好无聊诶,我救个人,还要先看脸再决定救还是不救么?然后问人家有没有钱?是个要饭的就不救了?至于联系方式嘛,没有留。我都没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
后两句是真的,我真的没告诉那个男的我叫袁小暖,我也没给他留下联系电话和任何联系方式。
我压根没想过要和那姓莫的有任何的纠葛。虽然那个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但我只要有安明就足矣,这是真心话。
“真的?”
“真的。”我坦然点头。
“好,那就没事了,我先去洗澡了。”安明说完向洗浴间走去。
“我起来给你做早餐,你肯定饿坏了。”我爬起来说。
“给我煮碗面吧,看到你没事,我这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这会饿得厉害,毕竟折腾了一夜了。”安明说。
“好。”我应道。
我给安明做了一碗鸡蛋面,洗完澡出来,还没吹干头发呢,他就迫不及待地吃上了,一边吃一边说真是饿坏了。
“吃完后好好睡一觉。昨天的事,让你担心了,真是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没事,话说清楚就行了。你要实在觉得抱歉,那就陪我睡就行了。”安明坏笑道。
我赶紧扯开话题:“也不知道胡芮会不会告诉魏松我传递的话。”
安明点头:“我觉得会,魏松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绝对有心思从胡芮那里套出话来。而且胡芮是真心喜欢魏松,如果魏松被我斗垮了,胡芮也担心我会秋后算帐,然后她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于公于私,胡芮都会透露消息给魏松。”
“那胡芮也真是无药可救了。”
“那也不能就全盘否定人家,她只是一个女人,并不是圣人,她做事肯定会向自己有利的那一方面去选择,至于什么道德公义,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去承担起这些责任的,大家都为利往,也说不清到底谁是正义,谁是非正义,胡芮只是作了一个对她来说是正确的决定,这是人性使然,一点也不奇怪。”
我点头,其实安明说得真好。人性都是自私的,在大多数的时候,人做事都只会向自己有利的那一方面选择,真正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人又有多少。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要求别人去做到?
“也就是说,如果胡芮真的站在魏松那一边,我们也不应该怪她?”
这一次安明摇头,“她不会站在魏松那一面,她只是站在自己的那一面,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而已。胡芮不是糊涂蛋,她不会傻傻地为魏松利用,她会替自己作想,在我和魏松相斗的这一过程中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我再次点头,分析得非常的精妙。安明肯定是个有很多故事的人,不然他不能对人性有那么透彻的认识。
——
吃完早餐后,安明上床睡了约两小时后起床。他要开始挨着拜访一些律师朋友,以证实我向胡芮透露的消息是正确的。
我问他有没有事我可以帮忙的,他说乖乖呆在家里,哪儿也不要去。不要给他惹任何的麻烦,那就是帮了他的大忙。
我点头说好,这一点我绝对能做到。今天我哪也不去,就在家蒙头大睡一天。他说你又不是猪,睡那么多的觉干什么,我给你买的那么多的书你还没看呢,赶紧给我读书去。
我嘴上答应,他出门后我就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这一阵事情那么多,我哪有心情看书,至少也得等鞋厂那边的事有了结果,我才能静下心来读书。
看了一会,播的都是些脑残剧,实在看不下去,我就将电视关了。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袁小刚打来的,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家看电视呢,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按照安明的指示在跟着魏松呢,我说你骑个摩托车怎么跟,不怕人家发现你?他说安明有租了一辆车给他开,没有被发现。
我说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好好地跟着就是了。他吱唔了一会才说身上没钱了,问我有没有钱,给他点花。
我一想也对,鞋厂的工作没了,他又没收入,平时又好玩,肯定是早就没钱了。我说那你到温城庄园这边来,我给你点钱。他说还是我姐好,我马上就到。
我换好衣服,到温城庄园门口去等袁小刚。等了一会,来了辆黑色帕萨特,袁小刚摇下车窗,说上车。
我打开车门上车,问他说你有驾照吗,他说有啊,以前花钱买的,一直没怎么用,幸亏当时花钱买了一个,不然现在可难考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千块,“我现在也没多少钱了,我现在花的钱也是安明的,我自己也没收入,所以咱们得省着花,自己能赚钱了,那想怎么花怎么花都行。”
“安明不是姐夫么,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花他点钱他还能心痛?”
“虽然他不会心痛,可我们得自己知足。不能像蛀虫一样啃安明。拿了钱你赶紧去继续跟着魏松,一会要是跟丢了那不就麻烦了。”
“没事,他去了胡芮家,我估计那两人得温存一会,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的。我总在人家小区门口守着也不好,怕暴露。”
“魏松去了胡芮家?”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魏松那小子本来就长得不错,大多数女人都会喜欢那样有钱又英俊的小白脸的,我不信你不喜欢。”袁小刚说。
“呸!我是你姐,说话别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一点家教都没有。”骂道。
“咱爸早就没了,谁教我啊?我当然没家教了。”袁小刚不屑地说。
“走吧,我陪着你去跟魏松,看他和胡芮都干些什么。”
“可安明只让我一个人去跟,他要知道你也跟着,那会不高兴的,我也不愿意让你跟着冒险啊,你还是回去好好呆着吧,不然安明得怪我。”
我假装生气:“我是你姐,还是安明是你姐?我和你是一家人,还是他和你是一家人?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清楚了没有?”
“好吧,听你的,如果安明发现了,你得说是你逼我的。你别让我承担责任。”袁小刚说。
很快袁小刚把车开到了胡芮家的附近。我俩就这样猫在车上静静地等着魏松出来。虽说和小刚是亲姐弟,但自从爸爸没了以后,我和他就很少正二八经地相处了,他越来越叛逆,很少在家。而我选择了做乖乖女,然后我们间的沟通就慢慢变成了零。
这会就这样和他静静呆着,忽然想起了儿时和他吵闹的情景。他小时候爱丑美,喜欢女孩子漂亮的东西,妈妈给我买的那些挂脖子上的吊坠儿什么的,他总是会抢去戴。小孩子对自己的东西那当然是要守护的,我不依,就去和他干仗。他虽然是男孩子,却不太下重手,到时我经常会挠得他脸上有痕。有一次我把他推从楼梯上滚下,至今额头还有个疤,只是淡了,不太看得见。
想到这些,忽然眼泪就上来了。叭叭往下掉。那些有爸爸有妈妈的美好团圆时光,是再也回不来了。
袁小刚见我忽然落泪,一下子慌了。“袁小暖你干什么哭起来了?不就拿了你一千块钱嘛,回头我还给你就是了,你哭什么呀?”
我赶紧擦干眼泪,“你胡说什么呀,我不是因为给了你一千块钱而哭,我是想起咱们以前一家人在起的事了。小刚,你想爸爸了没有?”
袁小刚一阵沉默,然后说没有。
“我经常想起爸爸,然后想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我说。
“我以前也经常想,但后来就不想了,因为想也没用,想得心都疼了,还是见不着,索性不去想,就当自己是孤儿好了。”袁小刚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