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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带路的云霓突然停了下来,半晌没话,欲晚也只好待在原地,等待着云霓开口,一会,云霓继续拉着欲晚走到里屋,欲晚坐下,云霓自顾自的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箱子来,那个箱子欲晚记得,她上次装醉的时候就看到过了。
云霓一直没话,拿出钥匙把箱子打开,欲晚就在一旁看着云霓的动作,箱子打开后,云霓从里面先拿出了一本发旧的小册子,放在桌上,然后拿出一副卷好的画卷,最后是那把匕首。
云霓坐下后,拿着那本发旧的小册子给欲晚,欲晚接过来,翻开,里面是《采薇》的原文,用小篆写的,笔锋苍劲有力,再往后翻,是做的曲谱。
欲晚明白了,字应该是她阿蛮哥写的,而那首曲子就是云霓谱的,刚认识的时候,云霓弹过这首曲子。
云霓慢慢把画展开,赫然出现在欲晚面前的是云霓的画像,画里的她没有现在这么让人不可接近,里面的她一副少女的模样,笑的很开心,看的出来当时她肯定很高兴。
欲晚心下已了然,云霓笑的淡然,缓缓开口道,“我一直都知道,他有远大的抱负,他想要干大事,那个时候我们在一起,他就很喜欢这首诗,按理说这首诗其实不适合当时的他,可是他就是喜欢,我原来不懂,最后才懂,那个时候的他早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
欲晚静静的听着。
云霓继续说道,“他很会画画,可是他从来没有帮我画过,也不画他自己,好不容易他答应帮我画画像,可不想,那却是唯一的一副,或许将会是最后一副,我很后悔,如果我不要求他帮我画,也许他就不会那么快就走了。”
“欲晚,你知道吗,我不难过,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后悔不后悔之说,我庆幸我们爱过,虽然,最后,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
“欲晚,我相信你说的,他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但就算是他真的不想见我,我也会一直等下去,一直等下去,因为,遇到他后,我就不是我自己了。”
欲晚悄悄的抹泪,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而或许,云霓根本就不需要安慰,正如她说的,自从遇到他后,她就不是她自己的,她的情感,她的情绪,甚至她的生命,都已经成为了子高的一部分。
云霓淡淡的笑道,“欲晚,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人这一生中,没有那么多机会遇到自己的喜欢的人,而一旦遇上了我就不会放弃。”
欲晚点头,陪云霓静静的坐了一会,然后起身离开。
欲晚走在月光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土坡,夜间安静的不像话,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惊的树叶华华的响动。
而欲晚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她心心念念的三哥,她是真的动了真情吗?
第075章 噩耗传来
那天后,欲晚又去满香堂见过几次云霓,云霓一直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也是照常会见宾客,仿佛那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欲晚提出建议让云霓出来住,或是在自己的府上住,可云霓只是摇了摇头,照样和欲晚像以前一样说话,可欲晚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而阿蛮哥也是不见踪影,不知道是刻意回避还是真的有事,按照阿蛮哥的说法,其实他应该早就知道云霓在满香堂了吧,上次卫黎说在那里遇到过他,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了,而一直不见,他肯定会有自己的理由,欲晚就算想管也是无能为力。
欲晚又去了谢府几次,帮含烟重新配了新的药,还和侯敦一起研究了御痕膏,正如欲晚所想,两人的感情经过这件事后迅速升温,现在两人早已是密不可分了,而直到最后那次出现过之后,孔韦仿佛就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连云霓那儿也很少去了,欲晚暗暗高兴,她一直对这个人抱有成见,他不在了更合欲晚的心。
因为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欲晚是去那儿都觉得别扭,有事没事也只好待在花间阁,先是研究新的品种,然后又把店里的格局重新的布置了一下,大体没什么变化,就是把崔慕青的位置稍微调了一下,给他留了一个较大的空间,因为他的原因,花间阁的账本变的很明确,每一笔账都是明明白白的,欲晚更加感激他。
云霓那里去的少了,含烟和侯敦也在一起了,卫黎还不在身边,欲晚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带着崔慕青满建康城的跑。
在一个月之内,带他把建康城里有名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晚上天热也带着他一同去秦淮河或者是夫子庙逛逛,日子过的也是惬意。
这天,欲晚放大家一天的假,然后继续带着崔慕青出去玩,此时已经是八月份,崔慕青也来了将近三个月了,欲晚跟他聊起这件事。
“慕青,建康城里带你走的差不多了,你不会这么快就走了吧?”欲晚笑嘻嘻的问道。
两人走在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跟他们擦肩而过,崔慕青笑道,“你这么说,不是要致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吗?”
欲晚偷乐道,“就说你聪明,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知道吗,当初你撕下我贴的告示信心满满的来见我时,我心里就已经下了结论,这个人,我要定了。”
崔慕青没说话,欲晚继续说下去,“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一句话,你说人走了就没有了,我当下就决定聘你了。”
欲晚说完抬头看崔慕青,笑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都在建康待了快三个月了。”
崔慕青等欲晚说完后才回道,“我当时只是随便那么一说的。”
欲晚听后楞了一会,反应过来,伸手捶打他的肩膀,笑道,“那就怪我识人不淑吧,我认栽。”
“说实话吧,我当时只是刚到建康,一来就看到花间阁门口排满了人,原本以为只是一家生意很好的店,走近一看,竟然在招人,反正我也没有落脚的地方,看花间阁生意这么好,我也只是想说赚一个月的钱就走了,没想到一待就是三个月。”崔慕青娓娓道来。
欲晚接道,“所以说,还是我的花间阁魅力是吧?”
崔慕青看着欲晚说道,“或许,应该说是宋老板的魅力大。”
趁着欲晚没说话,崔慕青继续说道,“想着我的老板这么聪明能干,我也不算屈才。”
欲晚笑道,“那是,不然我的店能在建康城这个风水宝地生存下来吗?所以我有一门手艺在手,走到哪里都不怕了,以后就算去了别的地方,也饿不死对吧?”
崔慕青点头,“如果有一天你去了长安城,也可以在长安城外开一家花间阁。”
欲晚忙点头,接下来两人去秦淮河上划了会船,等到晚上在岸上吃了小吃,欲晚这才回府。
第二天,欲晚一大早就醒了,她抚着额头起床倒水喝,刚喝完一杯后,房门就被推开了,喜鹊找急忙慌的跑进来,欲晚拿着水杯看着额头满是汗的喜鹊,随意的问道,“怎么了?出门买菜又忘记带钱,被王小二追了几条街?”
喜鹊摇了摇头,待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欲晚转过头,把水杯放下起身往卧室走,趁天还早,再好好补个觉是挺好的打算。
欲晚回头对喜鹊说道,“我再睡会,要是待会我爹娘问起来,你就说我昨晚看账本看太晚了知道不?”
喜鹊一直不搭话,欲晚觉得有些奇怪,又转身来,狐疑道,“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脸上写满了不快呀?”
欲晚刚说完这句话,喜鹊哇的就大哭起来,欲晚快步走过去,问道,“喜鹊,你别吓我,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喜鹊的眼泪流满了一脸,结结巴巴说道,“我一早去集市,听到大家都在议论。。”
欲晚轻拍喜鹊的背,扶她坐下,倒了一杯水给她,“大家议论什么?”
喜鹊的眼泪还含在眼框里,“他们说,前几日,周朝进军我朝边境,然后攻打武陵。。吴明彻将军抵御不足,已经退回巴州。”
欲晚手里的水杯没拿稳,砰的掉在桌子上,她先是震惊,然后是胸闷,最后安慰自己道,“所以,大家都没事,只是退回了巴州对吧?”
喜鹊摇头,哭道,“外面的人说,卫黎将军领着一干精英顽强抵抗,脱离了吴将军的指挥,然后,然后···在武陵郊外走失,现在依旧没有消息。。。大家都说,卫黎将军可能。。。可能已经出事了。。”
欲晚大口喘气,手紧紧的捏着掉在桌上的杯子,不相信的说道,“只是可能而已,只是猜测而已,卫黎不会有事的,卫黎怎么会有事呢?”
刚说完,欲晚一闭眼,两行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半晌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泪痕啜泣的喜鹊,喃喃道,“喜鹊,我要去武陵,我现在就要去武陵,我要去找她。”
欲晚说完擦了擦眼泪,起身回屋开始收拾衣服,喜鹊跑到前面劝道,“主子,你先不要着急呀,现在不是还不确定吗?你去,你去问问韩将军,他应该会有第一手的消息。”
欲晚的手停下,眼泪依旧在往下流,她点点头,苦笑道,“我一着急,什么都忘了,现在漫无目的的找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对,阿蛮哥会知道的,我去找他。”
欲晚说完话一溜烟就跑出门,在街上也是横冲直撞,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建康城里的人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那些消息怎么可能是真的呢,还是找阿蛮哥,他和皇上走的那么近,必然更清楚事情的发展。
欲晚冲进韩府也不顾旁人的阻拦,边走边高声喊子高的名字,好在,今日他在府上。
欲晚跑到他身边,笑着问道,“阿蛮哥,听说周朝进犯我朝,武陵失守,那大家都已经退回巴州了是吧?”
子高的脸上是说不清的表情,他淡淡的看了看旁边的欲晚,微抿薄唇,伸手拦住欲晚的肩膀往里走,“欲晚,我们慢慢说。”
听到这句话,欲晚刚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