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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如她所言放她下来,俯首亲吻她的额头,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脚步有条不紊的往主卧室走去,低低的叹息低语:“浓浓,你别总是不理我,我就想抱着你,一直抱着。”
心头的火再一次因为他这句甜言蜜语蔓延开来:“宁爵西,你能不能不要恶心我?”
他已经走到主卧室的门口,打开灯,低头深深注视着她灯光下绷得很紧,且十分冷漠的小脸,暗哑出声:“想打我,你可以动手。”
她随即高扬起手,眼睛瞪得大大的,迟迟下不了手。
他极深的瞳眸里漾着笑意,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攥住她的手放到唇前逐一亲吻每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舍不得下手,那就是生气了,嗯?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向薄晏晞求证,问他是不是你妹妹有没有死。如果我撒谎,你再来定我的罪也不迟。”
她的手里被他塞来手机,并且翻到薄晏晞的手机号码那一页。
在按下那串号码的一刹那,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依然在避重就轻,他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删掉那段录音,并且不择手段让人把那份备份也一起删掉。
男人唇上温热的温度还留在每根手指上,像无数道电流穿过心脏,她慢慢闭上眼睛,心想,罢了罢了,就信他这一次。
倘若画儿真的没有死,她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的事都不计较,只要她的妹妹还活着。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难得糊涂,糊涂得人过得才快乐。
“嘟……嘟……嘟……嘟……”
那头响了十多声,总算等来薄晏晞冷淡的声音:“有话快说。”
她用的是宁爵西的手机,大概薄晏晞以为这对的人是宁爵西,所以不耐烦居多。
“是我。”秋意浓开口。
“有事?”薄晏晞口气明显好了很多。
她吸了口气,忐忑不安的开腔:“你有画儿的消息吗?”
“你男人没告诉你?”
秋意浓没开免提,所以她看了宁爵西一眼,大概他知道她不想他在这儿,低声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澡。”
他走开了,浴室门关上之后,她才开口:“嗯,他没具体说,他只说画儿没死,我想向你求证。”
说完她呼吸都停滞了,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机里的话筒上,那头静了下,“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方便说具体,总之你男人说得没错,你妹妹没死……咔哒……”突然传来电话中断的声音。
秋意浓完全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心头狂跳,薄晏晞说画儿没死,薄晏晞亲口说画儿没死……
会不会是宁爵西让薄晏晞骗她的?
不太可能,薄晏晞那么爱画儿,他不可能拿画儿的事撒谎……
真好,画儿没死。
她高兴坏了。
感觉心口那块疼痛的地方也被喜悦冲散了,整个人都从床上跳下来。
等她推开浴室的门进去,赫然看到一具男人的身体,这才惊觉之前他说过的,他先进来洗澡。
脚步撤离,她被一双沾满水珠的手臂拉过去,花洒下,她被淋了个正着,没有尖叫,反而仰脸让更多的水往她脸上冲,太开心了,身上穿着衣服淋湿了又怎么样,画儿没事,值得庆贺。
真的值得庆贺一番。
激动之下,她动手脱掉自己的衣物,身边的男人目光灼灼而专注,身体靠了过来抱住她,喉间低喘着哑声道:“一起洗。”
她抬起脸,连忙吓他道:“你不怕血腥味的话就一起洗。”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果然一道暗红色液体在水流中慢慢冲淡,“不是说明天就干净的么,怎么还这么多?”
女人生理期有时候也会多那么一两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没解释给他听,有点后悔自己刚才一时高兴冲动的脱了衣服,虽然身边的男人不能对她做什么,但被他这样又搂又抱还外加吃豆腐,她实在是不爽。
刚好外面有手机铃声响起,好象是他的。
想到刚才薄晏晞的电话挂的匆忙,极有可能会再打电话,秋意浓想出去,被他拉住了,眯起的黑眸扫过她曼妙的身段:“我去接,如果是找你的,我会拿进来给你。”
也好。
她这样光着出去总是觉得别扭。
他出去了,她在花洒下快速清洗自己,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水声太大,什么也听不到。
应该不是找她的,有可能是他的电话。
秋意浓现在满身心都是画儿没死的好消息,心情灿烂得很,哼着歌把澡洗完,擦干身上的水,披上浴袍。
卧室里只有灯光,他不在。
她吹完头发,男人才从外面进来,她见他全身不着一物,特别无语道:“你这样出去不怕被保姆看到?”
☆、第667章除非我以你老公的身份一同前去
第667章 除非我以你老公的身份一同前去
“这个点她们已经下班了。”他旁若无人的把手机放到床柜上,观察了她两眼,发现她的心情真的因为薄晏晞的那通电话变好,薄唇微翘,继而进了浴室,很快传来水声。
时间不早了,十一点十四分,这次回来她原打算递上辞呈,临时改变主意,她在Unity论坛大会上大出风头,Daisy由此风光一把的同时,也因为她罗裳与秋意浓的双重身份饱受争论,这件事上她理亏在先。昨天方菱又拿了公司新接到的电影特效过来,那是公司今年最重视的项目之一,因为那部电影投资十亿,是迄今为止国内投资最多的一部电影,倍于国国外媒体的关注。
无论如何,她要带领整个团队把这次的特效做好,然后再功成身退,也算对得起Daisy一直以来对她的重视。
擦干头发爬上床,她抱着轻薄的蚕丝被瞥了一眼男人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刚才他接了谁的电话,为什么不顾赤身**也要出卧室接听,还有,今天那个通知黑客删除她icloud录音备份的人是不是他,如果是,他手机里一定有痕迹。
咬了咬唇,她迟疑中伸长手臂拿起他的手机,页面上最先出现的是通话记录,最上面显示刚刚和他通话的人是……裴少?
自然而然的,她就想起了今天在公司看到的那份电影特效出品人名单,一溜的全是宁爵西的豪华朋友圈。
秋意浓想再查看他手机里其它的内容,突然听到浴室里面水声停止了,只能赶紧把他手机恢复原样摆回去,再顺手关了灯,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果然没过几分钟,浴室门响了。
宁爵西看着卧室内漆黑一片,手里擦着湿发,脚下的步子不由自主的放轻,站在床侧,目光落在床上的娇影上。
他没站很久,她就闻到一阵沐浴露混和着洗发水的香味,知道他过来了。
脸颊上一热,他吻了她两下,然后听到卧室的门响了,一切归于平静,他出去了。
她在黑暗中等了一会,打开台灯,发现他手机还躺在床柜上。
疑惑还在,她把手再次伸向他的手机。
这次她飞快的翻了下他的手机,没有任何可疑的发现。
但就是因为手机里太干净了,才容易让人起疑。
她把手机放回去,盯着洗手间看了一会,发现身上仍穿着浴袍,下去换了睡衣爬上床,再次关了灯。
深夜,安静而漆黑,让人喘不过气来。
到处是水,无穷无尽,不断的汹涌而来,将她淹没,不停的往鼻孔、嘴巴里灌……眼看她即将被溺毙……
“不要……救命!啊……”
她猛然睁开眼睛,同时坐了起来,周围是密不透风的黑暗,仿佛她被关在一个密封的黑洞里,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抱住脑袋,惊恐中再次惊叫起来。
随后好象听到有开门声,脚步声,天花板上的水晶员灯被打开了,宛如无数道光芒射下来,她眼睛短暂性的失明,仅过了两秒,她被拥进一堵温热结实的怀里,宽厚的大掌拍在她背上,耳边是男人熟悉而温柔的安抚声:“没事了,浓浓,做噩梦而已,没事了……”
她大脑里又空白了好一会,手指无意识的抓住胸前的衬衣,睁开眼,微微喘息着:“宁爵西。”
他亲了亲她的脸,温声回答:“嗯,我在这儿。”
她看了一眼紧拉的窗帘,今天是有月亮的,窗帘拉得太紧,以至于像道不透光的堵墙在眼前,如同刚才喘不上气来的梦境。
那个梦境很奇怪,她像是掉进了海里,周围才有那么多的海水,听说双胞胎会有心电感应,从小到大她和画儿几乎没有这方面的感应能力,事情过去这么久,她怎么会有当年画儿掉进海里的感觉?
是因为今天发现画儿还活着吗?
想不明白,她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喉咙干涩,吞咽着口水说:“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照她的生物钟推断现在起码是凌晨一两点了,她身边的被窝还是凉的,以前无论都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短暂的停顿之后,男人手指抚过她额上的细汗,低声说:“我在处理文件,刚刚处理完,在楼梯口就听到了你的叫声。”
她的思维还涣散着,但起码的辨别还是能够的,脑袋懒懒的搁在他肩膀上,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能编个好点的谎吗?”
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薄唇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男人的手指捏起她脸上的发丝轻轻拨到她耳后:“浓浓,是谁说过四年前你我分开是不够信任,嗯?”
她听出来了,他是在说她怀疑他。
这次能怪她吗?
四年前是别人的暗中挑唆,她才不信任他,四年后的今天,在医院的种种,是她亲眼所见,与四年前完全不同。
她没说话,垂下眼帘看着滑盖在腿上的被面花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画儿的死是她这些年心头的痛。
他今天暗地里做的那些手脚,那些无伤大雅的事她就不追究了,不管他背后真正维护的人是谁,画儿活着比什么都强。
倘若较真又能换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