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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莎莎点了点头进去了,过了会儿,忽然听到厕所里传来童莎莎尖利的叫声,潘心悦心里一慌,不知道出什么事了,急慌慌的在外头向里头喊:“莎莎,怎么了?”
童莎莎没应她,她有点不知所措,站在那里正着急,忽然看到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子缓缓向这边走来。
潘心悦急中生智,等到他走近了,才叫道:“服务员,请等等,帮我照看一下东西,我朋友在里头有点麻烦,我进去看看。”
“什么?”对方显然没有听清。
潘心悦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来人,一张俊雅不凡的脸上露出那种促狭的讽刺的笑,浓黑的剑眉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她忽然有点发愣,脑袋里像被刮花的磁胶片似的闪着并不清晰的片断,这长相,她似乎在那里见到过,只是很模糊,想不起来。
对于没概念的事情,潘心悦也不太纠结,也许不过只是一张大众脸而已,但对于他的服务态度,她却不敢苟同,觉得这人不怎么靠谱。
虽是这么想,但还是将自己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那人噙着意味深长的笑点了点头,说:“去吧!”
她来不及揣摩他的笑里包含了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进去了,找到童莎莎的那间厕所,敲了敲门,问道:“喂,你……”
厕所的门忽然打开来,童莎莎脸红耳赤的走出来,潘心悦看她的神情觉得有点奇怪,刚张嘴想问个清楚,童莎莎用食指放在唇边上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将厕所的门打开来,招手叫潘心悦进去,潘心悦走进去一看,看到一枚充满精/液的安全套躺在地上。
潘心悦心下释然,想必在人之情动的时候,到这个地方来发泄也是很正常的,她笑了笑,摊了摊手,表示没什么,不过为什么是安全套?
她吓了一跳,是有男人在女厕所吗?
童莎莎看她的表情,想必她也想到了什么,嫌恶的皱了皱眉,指了指隔壁的那间,潘心悦明了的点了点头,吐了吐舌头,如今这厕所都是是非之地。
潘心悦厕所也不敢上了,只想快点撤出去,童莎莎却走过来,伏在她耳边上说:“靠,他们在那边爽完了,居然把这破玩意儿扔到这边来,真他妈无良。”虽是咬牙切齿的愤怒,却因为声气小,也没了那份嫉恨。
潘心悦笑了笑,牵着童莎莎的手往外走,忽然听到有打开门的声音,童莎莎极为好奇,想知道是哪位嘿咻哥,潘心悦却不让,怕撞见会尴尬,可童莎莎的好奇心最终战胜的理智,她以迅猛之速回转头去,“啊”了一声,这次的惊吓,绝对比被安全套击中还要惊上几倍。
她捏着潘心悦的手都紧了几分,潘心悦觉得好笑,扯了扯她的手,说:“有完没完?”
童莎莎却捏着她的手,声音似乎有点发颤,她说:“这他妈操/蛋的社会。”她仿佛是攒着一股力气,生硬的叫道:“心悦,你回头。”
潘心悦不知何意,但也老实的回头,这一回头,却如同被冷水兜头浇下来,瞬间透心冰凉。
高天桥正在系皮带,听到潘心悦的名字立刻站在原地,缓缓抬起头来时,神情中透着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
潘心悦站在那里浑身有点发僵,她绝没想到她所认识的那个斯斯文文的高天桥居然会跑到女厕所里干这个事情,这种视觉冲击像雷劈似的震得她头脑发懵。
不知为何,她看到这种情形竟是想逃,这样的不可思议,让她心底隐隐的有点难过起来,她怎么样也不能相信,她曾经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会做出这样令人不耻的行为。
童莎莎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目光却狠狠的剜着高天桥,冷嘲热讽道:“高天桥,有你这么恶心的人吗?全天下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猥琐的男人,你他妈的跑到女厕所里来打飞机很刺激是不是?你也太恶趣味了。”说完“哧”地冷哼了一声。
高天桥张了张嘴却无从辩解,只是望向潘心悦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哀怨的绝望。
童莎莎瞧他委靡的神情,又冷哼了一声,说:“你是不是纵欲过度了,小身板经受不住,瘦成这样了?”
潘心悦也看出来了,他的确是瘦了很多,眼神也没有之前那样明亮,仿佛朦了一层灰,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向来注意仪表的他,在公司的年终聚会上,竟然仍旧穿着他只要休假从来都不愿穿在身上的工作服,好像许久没有洗过一样,隔着不远的距离,潘心悦可以看得出来,工作服衣领和衣襟的边沿处糊着一层黑油。
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明明是有个很爱她的女朋友不是吗?
她这样想着,忽然听到有个女声阴阳怪气道:“纵不纵欲关你什么事?你算哪根葱?”顿了一会儿,又说:“哦,我知道了,你在为潘心悦打抱不平是不是?这有什么好不平的,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没办法满足人家,难道还要人家憋死在这事上头?”说着就将手挽在高天桥的臂弯里,笑着说:“纠正一下,不是打飞机,是一战一,这个答案你满意吧?”
高天桥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他将她的手抽出来,面无表情的说:“常绫,你先回去。”
孟嫦绫急道:“你要跟她叙旧么?我就知道你一直忘不掉她。”说着摇了摇高天桥的胳膊,嘤嘤的哭起来。
高天桥皱起眉头,为难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你放心。”
孟嫦绫听他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为这么个*劈腿,你也觉得值?”童莎莎朝着孟嫦绫的方向翻了一记白眼,说:“跟你说,你跟她,她迟早给你戴绿帽子。”
高天桥凄然笑了笑,抬眼望向潘心悦,见潘心悦一脸淡淡的样子,动了动嘴唇,却始终没有开口。
这种情况,潘心悦知道其实什么都不用说,因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或许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有她的一部分责任,她不怨他。
她扯了扯童莎莎的衣襟,说:“我们回去吧!”
童莎莎转过身在她耳光小声说:“他这么无耻,今天被你撞见了,你不骂他?”
潘心悦挤出一个微笑,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立场。”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对高天桥说:“对了,天桥,房子怎样处理,你想好了吗?”
高天桥抿了抿嘴,说:“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那给我个期限行吗?”
高天桥眼里流露出一丝痛苦,他垂下头来,想了一会儿,说:“一星期,好吗?”
“好。”
潘心悦永远也想不到,这一次见面,竟是与高天桥的诀别,一星期之后,高天桥死于非命。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应该猜得出来是谁,事情从这里开始已经要急转直下了,因为这个情节会推动下面的剧情,所以后面的剧情会越来越多,当然,可能会虐一些吧,我发觉为了这个情节前面铺设的太多的悬念与铺垫,不过每个人物的出场与每个过渡的情节,对后面都是有用的,亲们稍安勿燥。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
晚上如果回来的早的话,会把这章节的字数至少补满三千!仍旧是十点左右。
☆、28诧异
潘心悦抽奖的第二天;也就是离放年假还有一天的时间,飞扬广告公司里迎来了两个世人避之不及的陌生客人,而这两个客人,要找的人正是潘心悦。
前台小姑娘阿芳一脸慌张的跑来告诉潘心悦的时候,潘心悦还笑了笑,说:“你慌什么?难道这客人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阿芳神情犹为纠结;不知道怎么讲,含含糊糊的说:“比三头六臂还恐怖,你还是快点去会议室吧。”
潘心悦不敢怠慢,起身去了会议室;会议室的门紧闭着;这令她有点生疑,往常只要不开会;会议室的门是不会关起来的,因为朝向不好,空气不太流通,关起门来,里头会很闷。
她轻轻的敲了敲门,顺便推开来,她看清了里头坐着三个人,除了两个穿黑色制服的客人,还有杨寿全正坐在客人旁边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别有深意的望着潘心悦,招了招手说:“进来。”又嘱咐道:“把门关上。”
想必是什么严重的事,她向来奉公守法,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为什么偏偏要找她?她很快将最近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找不出任何与犯法相关的事迹,于是心下释然,依言将门关起来,坦然的走过去。
她没敢坐下来,而是站在他们面前,叫了声“杨经理”,又望向坐在那里的两个客人欠了欠身,说:“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中有一个年长一些,约四十岁左右,四四方方的脸,留着很精神的板寸,看到斯斯文文的潘心悦时,神情略微一变,审视了一会儿,才说:“潘小姐不必害怕,我们只是来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一桩宾利轿车失踪案,有目击者看到昨晚八点多钟,在天居酒店停车场看到你曾经在那一带逗留了约半个小时,因为情况对你不利,所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他说着就站起来,将胸口的工作证举在潘心悦面前,说:“我叫梁明华,这位是我们的警司韩硕,我们负责这起案件,所以请你全力配合我们。”
潘心悦完全没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怎么跟失踪案扯上了关系,但是听梁明华这样滴水不漏的一套言辞,总算是听明白了。
不过她始终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但凡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即使是面对最高人民法院的长官,她也觉得心底坦然。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撑着额角,始终一语不发的年轻男子,大约三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却极为的沉稳内敛。
于是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怀疑我偷走了那辆宾利汽车吗?”她说完竟觉得有点可笑,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这个笑正好被抬起头来的韩硕抓了正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原本无波的眼睛在看到她那个笑的时候,竟多了几分探究,他换了个姿式,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她都感觉到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