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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恩吼叫着向幻术师冲去。
“下地狱去吧─”
~第六章 寻找亚丝太太~
啪嗒……啪嗒……
这是什么声音?好吵!
啪嗒……啪嗒……
吵死了!说什么自杀死的,过度恐惧死的,全都是胡说八道!这么明显的事实,没有人看出来吗?父亲是被第八级的暗影系咒文“死亡之触”杀死的,这些肉脚医生全都没长眼睛吗?
“连恩,把你看到的一切都忘掉,然后去圣玛度魔法学院,好好当一名巫师……”
倘若不是父亲的这句话,他怎么可能让父亲的死亡证明书上,印上“自杀”这种荒谬的死因?
到头来,只有他一个人明白父亲是怎么死的,还必须忍气吞声,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里……
噢!真是够了!
他能体会到自己身体的愤怒,他在生气,就和那个时候一样,全身每一处神经都不归大脑管辖,不由自主地咆哮、发狂……对了,这就是所谓的情绪失控。
啪嗒、啪嗒……实在是太吵了!
连恩伸出手,不耐烦地抓住一个软软的东西,迷迷糊糊睁开眼,“唔……海比?”
可怜的海比在他手里挣扎,抗议道;“快放手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这个救命恩人呢?”
连恩动了动身子,全身软得像棉花,他抬起眼皮虚弱地说:“谁叫你在我耳边走来走去,吵得我不得安宁。这里是哪里?”
“是我的办公室。”洛韦斯那低沉的嗓音回答道。
“你……”连恩突然想到什么,吃力地转动脖子环顾四周,“毗格娜呢?”
“她没事。”洛韦斯简单地说明,皇家圣疗师尽最大的力量治疗她,她已经没有危险了。
连恩安心的闭上眼睛:“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洛韦斯耸耸肩,告诉他,他把整个第一重天毁了,砂糖之森现在变成了砂糖之海,那里恐怕不会再有恶魔了。
“噢!真是够劲爆的!你发起怒来实在令人敬畏啊。”洛韦斯这样说道,他其实也没什么恶意,但在连恩听来,这话就像是在挖苦。
洛韦斯又接着说:“我由于碰触到不存在于那个世界的东西,空间发生扭曲,我被关进了现实世界和七重天世界之间的夹层,一直到你破坏那朵玫瑰为止。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得救,这点我非常感谢你。”
“是的,我看得出来。”连恩向他瞥了一眼,“不过除此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对我的怨恨吗?”
洛韦斯站起身,铁青着脸,原本就硬邦邦的线条,此刻更加棱角分明起来。他毫不掩饰地责难道:“你当时在场,却还让毗格娜受了重伤,你以为我还会高兴的称赞你吗?!”
说完,他气冲冲地走出去。
这种说法真不留情面。不过洛韦斯一向是个坦率、耿直的男人,连恩想着,这让他觉得有一点羡慕。
海比飞过来,颇为同情地看着连恩。
连恩瞪着它:“你也是要来指责我的吗?好吧,都来和我划清界限好了。”
“我可没这么说。”海比双手环抱在胸前,“多亏了你,我们的世界暂时幸免于难,作为妖精之王,我要感谢你才对。
“不过在你引起大爆炸以后,是我把你们一个一个接到这个世界来的,你也应该感谢我,所以我们互相扯平了。顺便告诉你,那个邪恶的幻术师死了,用砂糖为他安葬,也算对得起他啦。”
死了吗?连恩喃喃自语,这下可糟糕了,虽然对谬夫人来说,他也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手下,可是……
与此同时,毗格娜也在另一个房间醒来,洛韦斯来到她身边,温柔地看着她。
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连恩呢?”
洛韦斯苦笑着回答说,“他没事。”虽然早就猜到毗格娜会这么问,他还是不由自主胸口收紧。
“我很难过。”他说。
“为什么?”毗格娜问。
洛韦斯怔了怔,随后用微笑搪塞过去。“这种难过,呃……就好像你寄出一封信,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待着,却等了三十年才收到回信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毗格娜摇摇头,疑惑地问:“你希望我写信给你吗?”
“噢,是的,如果你愿意的话。”
洛韦斯温和地抚摸她的头发,用哥哥式的宠溺口吻说,“现在闭上眼睛,再睡一觉,醒来以后你就完全康复了。”
毗格娜一闭上眼,洛韦斯的目光立刻悲伤起来。
为了让自己忙碌,他找了些事做:给窗台的雏菊浇水,擦拭书架上的灰尘,整理一些已经整理好的档案,把烛台搬到这搬到那……噢,这么做根本不能令他心情好转!
最后他又回到毗格娜床边,听她均匀的呼吸声。他渐渐低下头,把脸埋进手里,在心里默默说:我得承认,我真的很难过,我多想能够保护你,噢!我憎恨我的无能,我嫉妒得发狂,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索布里特不是我?
“洛韦斯!”
连恩的声音突然打断他,让他惊跳起来。
“我想和你谈谈,”连恩站在门口说,“关于我们共同的敌人。”奎恩山庄是个美丽的地方,尤其是春天,漫山遍野的杜鹃很漂亮,库里塔太太一边缝衣裳,一边看着窗外心想。
这件衣服的尺寸娇小,是给她心爱的外孙女妮蒂亚缝制的,雪白的底色配上红色的边纹,穿在妮蒂亚身上一定很好看,就像她的脸蛋一样充满魅力。
她从针线盒里拿出剪刀,剪断线头,满意地打量着衣服,线团从安乐椅上滚了下来。
库里塔先生走过来捡起线团,若有所思地喃喃说着,“该给妮蒂亚寄点吃的了。镇长太太送来熏肉和腌菜,我们两个也吃不完,明天顺路带点到圣玛度魔法学院去吧。”
“是呀!那也把我做的两罐果酱带过去吧,等等,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库里塔太太顿时来了劲,丢下衣服,匆匆打开一道结界门,把头伸进百哩之外的屋子,“我们还有一罐上好的蜂蜜到哪儿去了,亲爱的?还有那些甜瓜饼……”
“得啦,你别忙活了!”库里塔先生在走廊上对着她喊,语气里透着一丝丝寂寞,“这些熏肉啦、果酱啦……我看还是别寄了,其实妮蒂亚什么都不缺,格雷因先生比我们还疼她呢。”
“可是他关心的总不是地方!”老太太嗔怪道,“去年那时候妮蒂亚还跟我抱怨,说她父亲老是安排亲事,尽找些肚皮比脑袋强的年轻人,叫她难堪。啊!还有,她亲口告诉我,比起那些油腻腻的蛋糕,她还更喜欢我做的烤饼干。”
“那是她哄你呢,亲爱的。”库里塔先生点燃烟斗,“事实上,我也不是想给她寄东西,只是去年圣诞节没见到她,怪寂寞的。那时候她在做什么呢?还在调配解毒药吗?”
库里塔太太站起来,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微笑着说:“我们在这栋屋子还要待上一阵,就写封信让妮蒂亚来住几天吧,正好四月狂欢节也快到了,带她看看镇上热闹的节日气氛,那孩子会高兴的。”
“这主意真不错!”库里塔先生扬了扬眉毛,搂起太太的腰,两张布满皱纹的脸相视而笑,“我为什么没早点想到呢,我这就去写信。” “妮蒂亚!”有人在叫她了,金发女孩妮蒂亚收起信,答应了一声,打开窗探出头去。
她的两个好朋友手中拿着课本,正在楼下朝她招手。“快下来吧,妮蒂亚,今天在野外上课,韦拉先生说九点之前要到树林的。”
“噢!天哪,我竟然忘了!”
妮蒂亚拍着脑门,匆忙在屋子里打转,找出一叠学习笔记,拎上调毒师的布袋,抓起外套就冲下楼。
她脑子里想着心事,眼睛失神地盯着地面,结果在拐角处猛地撞上了一个女孩,把她撞倒在地,两人手中的纸也顿时遭了殃,“哗啦啦”飞散了一地。
“哎哟!”那女孩原来是毗格娜,她捂着红肿的鼻子,却叫着屁股疼,眼泪汪汪地瞧着妮蒂亚。
“对、对不起,唉,我总是这样冒失,糟糕透了!”
妮蒂亚万分内疚地把毗格娜扶起,迅速把地上的纸收拢,搀着她一拐一拐地走到宿舍门口。
走到阳光底下,毗格娜摆摆手,笑着说她已经不疼了,从妮蒂亚手中接过资料,向学院的方向走去。
两个朋友看到这一幕,围拢上来低声问:“怎么,你和她很熟吗?那个黑头发的瘦小个子?”
妮蒂亚摇摇头说:“是我刚才撞倒了她,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哎呀!”两个女孩同时叫了一声,神秘兮兮地左右环顾,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其中一个说:“妮蒂亚,难道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妮蒂亚直勾勾地盯着她们,疑惑不解地问。
“她就是那个秘咒师啊,从入学到现在三年半了,没一个老师愿意教她。她叫什么来着?”妮蒂亚的朋友想了想,叫起来,“啊,她叫毗格娜,很古怪的名字吧?听说她前阵子刚从禁闭室出来呢。”
“毗格娜?”妮蒂亚心不在焉的重复了一遍,拉着两个朋友快步往山谷的方向走。严厉的韦拉先生最讨厌学生上课迟到,她们得赶在九点之前,跑到那棵画有圣玛度魔法学校标记的大雪松下。
“是的,你没听过吗?”朋友问。
“没有。”
“苏珊小姐总在走廊上大叫她的名字,据说禁闭室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给她使用的,看起来她的品行恶劣到不行。妮蒂亚,你得小心,她有一天会变成毁哪,也许到时候她还会记得今天的事……”
“噗嗤!”妮蒂亚感到十分好笑,她说,记恨这么一件小事是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