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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是非端着酒杯,十分无奈的‘恩’了一嘴,同时心中更加无奈的想到,看来胖子这吹布尔比的毛病又犯了,为了泡妞什么都不顾了啊这是,还三百六十五天上课钻研文化知识呢,试问你上大学那三百六十五天哪天在学校了?
这话确实没错,如果说张是非的以前就是无所事事的话,那胖子的以前简直可已算是混吃等死,据说最甚的时候已经懒到了在家吃饭都要他老娘喂的地步,以前张是非就笑话他,说要是在他脖子上套块儿饼,这边吃完了如果没人给他翻过来的话都能饿死他,高中毕业后家里拿钱给两人搞到了大学,就为一文凭,将来说出去好看,不过俩人却根本没想过高中毕业后还要继续上学,毕竟太麻烦了,张是非还好些,那段时间他十分沉迷于钓鱼,于是突发奇想,用过年时得到的零用钱买了一大堆鱼,然后也没经过学校同意就直接倒进了校园里的小人工湖,就此终日坐在湖边,一把鹿皮小椅子,柳树当做遮阳伞,钓的是不亦乐乎。
这种玩儿法当真是前无古人,刚开始的时候学校也反对,可是那些校领导始终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毕竟鱼是人家买的,放到湖里在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绿化了校园,而且张是非还使了些银子,保安才不会管这个呢,他们反而跟张是非套了个近乎,也被获准一起钓午餐,如此这般,两个月后,连系主任也加入了钓鱼的行列,据说又过了两个月,连食堂的大娘都过来跟张是非买鱼了,其理由有两点,一是近还新鲜,二是便宜有时候还不要钱,而在大学中,帅哥加有钱人无异于上等品种,张是非的小椅子旁总不会缺美女,从此,那湖边终日钓鱼的身影俨然已经成为了那所学校的一个形象符号,经久不衰直到今天,还有些前辈们茶余饭后讨论,而这届学生毕业以后,同学聚会时拜金女们经常会说的两句话就是:你老公开什么车,以及还记得当年人工湖畔的张是非么?
这便是张是非的大学,钓了三年的鱼并没有让他疏离群众,反而他认识的教授要比一般的学生还多,据说当年有领导来学校检查,或者是知名教授前来讲课,闲暇之余都会借张是非的钓竿过瘾,张是非甚至还跟他们攀上了矫情,在大家都为期末考试发愁的时候,那导员一边握着钓竿嘴里叼着张是非的烟,然后把答案顺手递给了他,只不过张是非没接,对他来说,去考试才是傻子,有些校领导对张是非无可奈何,心里盼着他能早点毕业,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人工湖封锁然后只对领导开放了,没成想张是非够损的,毕业的前一个月,声称自己钓鱼钓够了,便买了一张旋网开始打渔,没到半个月,一湖的鱼全打了个干净,气的校领导们差点没抽过去。
之后有人问起张是非是哪里毕业的,张是非总是会回答是哈尔滨渔业大学,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说法还真没错,相对于张是非,李兰英的大学生活可就没那么丰富多彩了,这胖子懒得出奇,除了偶尔跟张是非钓鱼外,便是在家睡大觉了,然后晚上跟张是非一起去泡妞,**的恶习便是那时候养成的,这一点张是非都自愧不如,最离谱的是,大学三年,班里同学不认识他还好些,就连毕业时照相的时候,连他们导员都把他给忘了,张是非记得很清楚,当时胖子穿着那借来的学士服,人魔狗样的站在人群中打算跟着来个毕业合影,哪成想那导员竟然对他说:“嗨,那同学,去你自己班照去。”
于是又一同学聚会时必提的美谈横空出世,现在想想张是非都觉得丢人,他望着这胖子,心想着你还养老院呢,知道养老院是什么东西么,靠。
其实胖子说的只是一句单纯的,无关痛痒的屁话,哪曾想那付雪涵竟然当真了,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真天真还是装天真,只见她好像十分惊讶的样子,小嘴长成了‘O’型,然后对胖子十分热情的说道:“真的呀,学长,我好高兴,头一次遇见志同道合的人,想不到学长的心这么好,你也觉得做善事很快乐对不对?”
那胖子挺了挺大肚子,用右手抚了抚头发,然后倍儿文青倍儿深沉的说道:“那是自然了。”
我x你杀了我吧,张是非无语的望着李兰英,他都有些替这胖子脸红了,张是非心想着,真怀疑胖子是不是属猴儿的,怎么给你个杆儿就爬呢,还那是自然了,自然你大爷啊,你当这是人与自然呢啊!?
付雪涵听完后更兴奋了,只见她一双大眼睛闪闪的,望着那李兰英然后高兴的说道:“那李哥,你以前经常在那家养老院做啊,我去问问那些老伯伯们,看看他们还记得你不。”
“涅………………”胖子猛然语塞,他哪儿知道什么养老院啊。
活该!张是非心里这个解气,心想着不给你点苦头你是不知道悔改的,这回好了吧,撞钉子上了,不得瑟了吧?
那付雪涵的眼睛大大的,满是期待的神采,李兰英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脑袋上的汗都要下来了,这整不好实在太丢人了,只见他张着嘴,然后不住的说:“那个……那个……”
“夕阳之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崔先生开口了,只见他头也没转,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妹子,你去过夕阳之家么?”
那付雪涵歪着小脑袋望着崔先生,然后拍了下手说道:“啊,我记得你,我说看你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你是经常去看石奶奶的那个人。”
石奶奶?那是谁?张是非望着那崔先生,心里不解的想到,李兰英倒是松了口气,崔先生替他解了围,他便马上顺着这话说道:“没错,我以前经常跟分头哥去那个夕阳之卡,啊不,是夕阳之家。”
崔先生无视了李兰英的话,然后对着那付雪涵说道:“石阿姨现在怎么样了,我最近很忙,很长时间没有去看她了。”
付雪涵想了想,然后说道:“她现在很好,呵呵,还是以前那样子,估计是上了岁数吧,总是拉着我们义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张是非随口问道。
那付雪涵叹了口气,然后对张是非说道:“这石奶奶命很苦的,听养老院里的人讲,她一辈子没孩子,苦了一辈子,最后弄的精神有些失常,总是说自己好像还有个孩子,可是她又记不起自己孩子的名字。”
崔先生听到了这里,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付雪涵说道:“下次……你再去那家养老院的话,如果那老太太再问你,你就跟她说,她的孩子,叫石决明,是个好人。”
付雪涵眨了眨大眼睛,然后问崔先生:“哥哥,你说什么?石决明是谁?”
崔先生叹了口气,然后又喝了口酒,喃喃的说道:“没什么,我喝多了。”
崔先生确实好像很多了,张是非从未见过他如此沮丧过,这也难怪,他纯属是费力不讨好,导致又被以前的女朋友给误会了,这某须有的罪过安在脑袋上,放谁身上谁都得郁闷,虽然说这崔先生现在似乎已经有女朋友了,起码在张是非的眼睛里,那刘雨迪与他就是一对儿,但是这男人的情怀张是非似乎不怎么理解,男人啊,难道永远对自己的曾经爱过的人念念不忘么?
那付雪涵见这崔先生说的好像是醉话,也就没太在意,又跟张是非李兰英两人聊了起来,不得不说李兰英真是吃一百个豆儿都不嫌腥的主儿,现在尴尬过去,他竟然又想上来套近乎,可能是觉得眼前这软妹子看上去够小白的吧,只见他对付雪涵满脸堆笑着说:“妹子,你看那分头眼熟,看我眼熟不?”
那付雪涵完全不晓得自己被调戏了,竟然十分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啊,头一次遇见你,不过,我倒是觉得张哥挺眼熟的。”
说完,她仔细的打量起旁边正在喝闷酒的张是非起来,这小眼神儿,看的张是非浑身不自在,本来这是好事儿,但也不知道为啥,自从有了梁韵儿后,他对别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了,于是他便苦笑着对那付雪涵说道:“怎么,把你也听说过人工湖畔的张是非么?”
那付雪涵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没听说过,不过我的记性很好的,似乎是逛街时还是什么时候见过你吧…忘记了。”
据说女人往往只对自己喜欢的类型男人有印象,看来张是非这张伪小白的脸还真挺吃得开的,李兰英顿时郁闷了,心想着自己费了半天口舌,竟还不如张是非这一张脸,他大爷的,想到了这里,他便十分无语,跟着也没话了,也开始喝起闷酒来。
张是非倒没觉得这有多好,一个梁韵儿都快把他搞得焦头烂额了,哪还有什么闲心去想别的女人,女人的可怕他是确实了解了,深知东西可以乱吃,但话绝对不可以乱说,于是便对着那付雪涵说道:“对了妹子,你继续说说那董珊珊的事情吧。”
付雪涵问他:“什么事情啊。”
张是非想了想后,说道:“她今天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件事跟张是非毛关系都没有,但是张是非这人讨厌事情不清不楚的,于是便问那付雪涵一些董珊珊的事情,付雪涵便把整件事的经过讲给了他听,正如付雪涵刚才所说,她是在医院里当义工时认识的这董珊珊的,那时候董珊珊正在医院陪护自己的男朋友,付雪涵见她自己一个女人家可怜,便隔三差五的帮忙照顾,于是和董珊珊成了好朋友,据他所知,董珊珊是在本市最大的地产业‘袁氏集团’上班,似乎袁氏集团的某个高层是她的好朋友,所以空闲时间比较多,但是毕竟都是女人家,彼此知道彼此的苦处,一来二去,两人便无话不谈起来,付雪涵平时上学,没事的时候就回去帮忙,在昨天,董珊珊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哥哥去世了,明天想请付雪涵陪她一起去。
付雪涵自然同意了,可是没想到今天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当付雪涵追上董珊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