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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是于如此之好,日弦眉眼嘴角齐齐上演你抽我抽大家抽的戏码,估计怕说什么会被我秒杀,于是他开始每顿饭都吃得很沉默……搞得找不到人让我毒舌我无聊啊~
近黄昏的时候,唐佳来了电话,问我上回买的地狱少女看完了没,估计这妞爸妈又夜班了想闲极无聊搏通宵呢~
我乐呵呵的告之:早已看完正等姑娘你来问要呢~
我乐她更乐:妹妹不快是姐姐的贴心棉袄,知我者临安也!
于是约了地方在以往我们上学会合放学分别的分叉路见。
时近六点半左右,我换了鞋要出门。
“大小姐你要出去?”日弦电视游戏刚通一关停手回头看我。
“给唐佳送点东西,一会就回来。”我心情不错,于是不毒舌他。
日弦歪了歪脑袋:“……您让月旦跟着您一块去,好吧?”月旦听了他的话立即从地面上跳了起来,一双圆溜溜的湛蓝大眼盯着我巴巴的看。
我左右想想反正唐佳也挺喜欢月旦的,那么久不见估计也挺念想的……:“呐,你记得别开口说话,绝对不乱搞小动作……那就跟过来好了。”
“是汪!”月旦乐了,尾巴一瞬间摇得极快,我都要担心它尾巴会不会掉下来了囧
一人一狗,月旦在左我在右。
地上影子被夕阳拉得有些扭曲的拖在地上。
出了自家的巷,再转进长门巷时——
‘…………’
风从正面吹来,隐约觉得有什么声音在身后。
我低头看月旦,它正兴致盎然的追自己脚边的蚂蚁军团。
我眨眨眼,估计是自己听错了吧……
抬头间——
‘……安……’
嗯?
我转过头去。夕阳微红的余晖打在柏油路上,反射到光的地方模糊的亮着,反射不到的就是空白微黄的一片。不过可以看得很清楚,我身后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耸耸肩,转过身来抬脚向前……
‘……临安……’
‘咚!’的一声心跳巨大。
我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或者点了穴一样生生定在原地。
终于发现哪里不对的月旦回过头看我:“……汪汪?”
我咽了咽口水:“……你有听到吗?”
“汪?”它湛蓝的眼里布满了迷惑映出我的纤细身影,以及苍白惶惶的脸。
“……给我说人话咩听不懂狗语呀啊啊!!”月旦被我吓得急急倒退几步,然后左前脚踩右后脚的向后滚了一圈——这整个过程堪称经典,我只差没拍手叫好了——我该去组个马戏团什么的一定很赚钱的!
“……可可是、大小姐不是不让说话吗……”它的声音在我的目光下渐渐消音,最后只能缩成一团的看自己的狗爪。
“……没事了,走吧。”没再听见哪个声音,我于是稍稍松口气。
之后一切都很正常,没再出现什么让我很毛燥想砍人也好妖也好的事。
和唐佳随便聊聊几句,然后分别各回各家。
往回走的间或里忽然听见‘滴答……’
很细微像是水滴到地上的声音。
我迷惑的嘀咕:“下雨?”又抬头看了看天,夕阳的光芒已经淡了很多,天空微微透着灰蓝……
“……没啊……”
‘滴答——’
水滴声比刚才要清晰,感觉上也更接近我。
心脏猛地紧缩,我大喊一声:“月旦!”然后疯了似地开始撒腿跑。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来者不善,我越是跑那声音越是尾随着我,如同是身后的天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而这些雨绝对是可以腐蚀了我的酸雨,我必须要找到避雨的地方……
然后渐渐觉得起脚艰难,微微低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深黑色像潮水的东西蔓延上了我的双腿!
“月月月旦!”我近乎要崩溃了的尖叫,却没得到回应,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里已经看不到月旦了……!
我脚步微微一顿,思绪一闪而过,我咬着牙加大力度疯狂往前跑。
想起再有几步就是李绵华的五金店,感觉好像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些漆黑的潮水已经快要淹没到我的腰部。
用尽全身力气百米冲刺一样冲进店里,转身拉下闸门,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四肢一瞬间卸掉所有力气,虚汗多得好像整个人跟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我软趴趴的瘫坐在地上。
应该安全了吧……
“大小姐?”
万一万一……那些潮水一样的东西涌进来怎么办……
“大小姐!?”
还还有月旦……月旦……“对了月旦还在外面!”
‘哗——’
一把凉水从头顶上泼了下来。
视线被水帘洗清,看见那双微微泛着金色的深灰眼眸,透着冰冷的光眼瞳里映着我惊慌失措的脸。
神经反应过来就是冷得自己一个激灵。
然后他拽着我的手一拉:“没事了,没事了。”
他身上很暖和,我太冷了,所以懒得挣扎。
“没事了。”
一句一句,重复的三个字听着却不会觉得烦。
太冷了……
我只顾得上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其他的都想不到了。
开始觉得很累。
我想是之前跑得太激烈的原因。
又累又冷……于是变得浑浑噩噩……
天空是缱绻的深灰色,深冬时节的风吹的我脸微微的发疼。
满天飘飘摇摇莹白六瓣的花从三千尺或者更高的地方落下。
冬天的所有都遍地银白。掉下一根头发也会留出纤毫的轨迹。人在上面快乐地奔跑,脚印歪曲指向天边的地平线,宇宙在上面保持完整,所有星星宛如尘埃。须臾拼接永恒的长度。
怎么回事……我完全不明白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浑身颤抖。
靠!当然冷得发抖了咩家全身上下就只穿了单薄的秋衣和李绵华的长得我往上挽了不止五回的睡裤呀啊啊——
“临安——”
那个声音就在我身后。
我颤抖着,像个上了发条的玩偶,一格格回过头。
逆着风雪的地方,迷离的雪花看不清那里站着的是谁……
然后空间被静止。
我才看见那里是一处凸出的雪丘。
有个小小的身影半露在外头。
厚实淡绿棉袄,乌黑披散着及腰的长发,用发箍固定刘海露出没有光亮的漆黑双眼……
那双眼直直的看向我这里,冻得乌紫的嘴一开又一合:“……救我……临安……救救我……”
有什么哽在了喉间,呼吸好困难……
“……救救我……救我啊临安!”
而我只是颤抖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看着她在雪丘里艰难的挣扎,但后来渐渐再也挣扎不动……
灼热的刺痛感袭击着双眼,我就把眼睛死死的瞪大。
然后雪花又再开始飘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救我呢,临安……”
我的声音。
那一双冻得乌紫的小手从后面伸出,极温柔的搂住我的脖梗。
寒冷一瞬间从脖颈传遍了全身。
我险些站不住脚。
好冷……
“……呐……为什么不回头看我呢……”
心脏被无形的手紧紧抓住,好疼啊……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把一根根尖锐的冰凌往心脏推进……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
'听见了么……
喂……
我的声音……你听得见么……
在这里啊……
……'
“……啊,想起、来了……”雪花被我脸颊的热度融化,微温的水滴从脸颊上滑落了。
在遥远的记忆里看见自己被奶奶牵着手,跟着大伯他们在雪花纷飞的时节里,漫步蹒跚的走在山路上。
大人们开始挖土下葬爷爷的时候,我趁着奶奶不注意往山后头走去。
没几步的时候有人拉住我:“不要乱跑吖~”
轻佻诡异的语气却让我觉得很喜欢。
回头看过去是个比我大些的哥哥,戴着大大的毛织帽子,眼睛笑得眯起来,嘴角也咧得很大。
“……他们说后面有梅花。”天气太冷,说话的时候嘴里都会冒出雾气。
“你等等,我带你去吖。”雾气使他的面容都有些氤氲不清。
“……可是等的好无聊啊……”
他笑得更开心了,刚想说什么,那边有人喊了句什么“市丸——”,他回头应一声,又跟我说:“总之等我一起。”然后匆匆的跑了回去。
我眨眨眼:“……才不呢!”然后笑得很开心的往后山跑去。
身上穿的厚实淡绿棉袄是奶奶新给我买的,很暖和。
我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在雪地里,到处都是白白的一片无际,找不到我想看的梅花。
反倒是我自己觉得有些乏了:“……啊,还是回去算了……”
在转身的时候,听到有声音在喊——
然后是‘咋嚓……’的什么声音。
我迷惑的回过头去看。
那像一条几乎是直泻而下的白色雪龙,腾云驾雾,呼啸着声势凌厉地向山下冲去。
“轰隆——”
巨大撞击声扬起漫天尘埃,随即是此起彼伏的轰鸣爆炸声,响彻充溢于天地间,许久不曾停歇。
并不是什么重大的病症。
也不是头部的重创或者是选择逃避……
而是——
作者有话要说:呐呐~是日更哦~~
都来夸我夸我嘛!
o(≧v≦)o~~
终之歌
“……你已经死了。”我紧紧地抓住箍在我脖颈上的那一双手,“死了就是,你早该化成灰了!”用力往外扳。
“我没有!没有!!”她在那一瞬间也开始用尽全力勒我的脖子;“凭什么凭什么是我死?凭什么!?”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力气还真么不是一般的大……我被勒得干咳嗽:“……咳咳……这种东西你问鬼鬼都不会知道的!”
“……我不信你明白吗!?我不甘心啊临安!……唔……”她的声音开始哽咽;“……我还那么小啊……明明我们是一体的不是吗……为什么最后我成了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