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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得着吗,你!!Vincent怎么就是个小白脸了,你又比他好多少?”
整天不是在办公室里呆着,就是装模作样地拿着球杆在高尔夫球场晃悠,
再不然,就是一身官僚主义作风地,出现在会议厅和各色宴会上!
他那张脸,可是比Vincent的白得多了!
还大言不惭地批评别人是“小白脸”!
依她看,全世界最像小白脸的,就是他梁嘉声了!!
……
梁嘉声原本已经绕过她身旁,走到沙发后面的办公桌前了。
听见傅冰的话,笔挺的长腿又折了回去,居高临下地伫在她面前,狭长的凤眸挟了一丝肆意而嘲讽的意味。
傅冰最见不得他那付阴阳怪气的样子了。
下意识地挺直脊背,就要站起来,“梁嘉声,你什么意思?!”
一只健硕有力的大手却重重地将她按下,强迫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男人一手扣着她薄削的肩膀,一手轻轻地松了松颈间的领带。
深邃的眸子冷冷地扫过,她因为气愤而淡淡晕红的小脸,
唇边,却噙了一抹鄙薄的笑意,
“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看看你的样子,傅莹就是跟你这个好姐姐学的!”
“傅莹怎么了?”傅冰拧眉。
梁嘉声又是一记不屑的冷哼,
“怎么了?你妹妹胆儿可真肥!为了横刀夺爱,本事都大到去给人家老婆下迷/药了!”
“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欠你们姐妹什么了,姐姐急着给我戴绿帽子不说,妹妹还一天到晚净给我惹祸,全都自私自利……”
“……”
傅冰这下真是怒了!
这男人受什么刺激了,逮着人就乱咬一通?!
联姻是两家长辈早就定下来的,又不是她非要勉强他跟她在一起的!
可,他现在是在胡说八道什么绿帽子的?
因为公事不顺,就要迁怒于她吗?
胸口,剧烈起伏。
她仰起小脸,毫不犹豫地回敬道,
“说好了各玩各的,你冲我撒什么气?你外面的那些女人,我说过什么没有?”
“可你呢?刚骂完Vincent,又来骂我妹妹!梁嘉声,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
梁嘉声本来就因为傅莹捅的篓子而满腔怒火,
被傅冰这么一句“你他妈”,又“算什么男人”的,当即激得火气蹭蹭上升!
大手扣住她的肩膀,猛地往后用力一推,傅莹的头被迫撞上身后的沙发椅背!
脑子,也被撞得一阵晕眩。
刚恍过神来,男人健硕的身躯却已经带着一股杀意,骤然俯压下来!
傅冰一下子惊得小脸煞白!
“梁嘉声,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爸爸就在外面,只要我一叫……”
男人愠怒而炙热的脸庞,却反而更恣意地贴近来!
他的鼻子,几乎要抵上她的,呼吸间灼烫的男性气息也尽数喷薄在她脸上!
灼得她小脸一阵阵地发烫,连同一颗心,也不安地轻颤起来!
可是,梁嘉声那个混蛋!
他怎么可以恶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还一脸理直气壮地训斥道,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傅冰,你才不要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我碰你,是天经地义!可我若是不想给你自由,你爸也管不着!”
“……”
傅莹匆匆驾车回到会场。
推开临时办公室的门,就被入眼的那一幕男上女下的暧/昧画面给惊呆了。
“对不起、对不起……”
连声道歉之后,她又慌忙退出去——
梁嘉声瞥见傅冰一脸被人“撞破奸/情”的羞愤感,忽而就低低地轻笑出声。
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竟挟了一丝戏谑地在她耳边低语,“还叫不叫了?”
傅冰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连忙摇头,又以楚楚可怜的目光无声地恳求他高抬贵手。
男人高大的身躯才挺直,从她身上退离开去,伸手,理了一下身前略微凌乱的制服前襟。
又冷声,喝住快要退出房间的傅莹,“回来!”
傅莹又怔了怔,“……”
直至辩认出,这是梁嘉声的声音,才迟疑地重新缓缓推开/房门,“姐夫?”
傅冰正在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仪容,听见傅
莹的话,又有些恼羞成怒地厉声纠正道,
“什么姐夫?你这是在工作,叫梁署长!”
傅莹冷不防被姐妹情深的姐姐训话,讷讷不成言,“可是,我从小就这么叫习惯了……”
傅冰更是火大,“坏习惯就得改!”
傅莹:“……”
梁嘉声也不介入她们姐妹之间的争执。
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仍是满脸绯红的未婚妻,平静地开口,“你出去,我们要谈公事。”
磁性喑哑的嗓音里,竟然已然不含一丝感情起伏,完全就是一付公事公办、六亲不认的样子。
傅冰脸色微黯,伸手,抚平肩上的皱褶,挽了自己的包包,姿态端庄地走了出去。
刚才还犹是一室暧/昧气息的房间,因为傅冰的离去,气氛立刻变得压抑起来。
傅莹自知有罪,低着头,作出一副乖乖地准备聆听上司训话的模样。
以往用这招对付梁嘉声,总是非常凑效。
也许,也看在几分照顾父亲和姐姐面子的份上,他几乎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然而,这一次,梁嘉声却一句重话也没有说,就直接递给她一份辞职申请报告,
“你回去,把这个填好,明天早上交到我的办公桌上。出去吧!”
傅莹在片刻怔忡之后,即崩溃般地哀叫道,
“姐夫,我不要……我刚来上班没几天,都没有能帮上阿远一次忙……”
梁嘉声却突然抓着手里的辞职申请书,重重地咂到办公桌上,
“阿远!阿远!阿远……傅莹,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去碰他老婆!你都是把我的话听成耳边话了,是不是?”
“我告诉你,明天见不到你的辞职报告,下次你我就是在法庭见了!人黎氏的律师说了,一定要追究到底!”
“你是想进监狱里面呆个几年,还是到国外避避风头,等我替你擦干净屁股再回来,自己掂量清楚!”
“……”
傅莹顿觉脑中嗡嗡作响!
她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那一句,“人黎氏的律师说了,一定要追究到底!”
嘴边,不觉阵阵苦涩:“是阿远这么说的?”
梁嘉声却似是,再也懒得多看她一眼。
丢下一份辞职申请书,便迈开长腿,阔步而去!
傅莹只觉得,身体顿失所依,整个人像是瞬即蔫了一样,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失了神地盯着那几个刺目的大字——
【辞职申请书】。
可是,她为什么要辞职?!
她是为了阿远,才要拼命考进这个专业,就想替他出一分力,做他身边最匹配登对的女人!
为什么如今却落到了被迫辞职的地步?!
如果,她连做一个帮助阿远的女人都不能胜任,他还会愿意跟她在一起吗?
不!
她不要辞职!
不要被阿远看轻,更不要被迫驱离开他的身边!
这一切,都是唐安妮造成的!
既然,唐安妮不肯给她一点活路,那么,谁也别想独活!
……
百佳大厦,黎皓远的公寓。
唐安妮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特别漫长又特别混乱的梦?
在梦里,她好像看见了二叔温和慈善的脸。
他对她说,“……二叔带你去找皓远。”
可是,她为什么要去找黎皓远?
她只是去上个洗手间而已,黎皓远又怎么会不见了?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似乎又闻到了那一股似曾熟悉的味道?
和一个多月前,那个磅礴大雨的黑夜里闻到的一样,是一种依稀如
罂栗混合着浓郁雪茄的奇异味道,还有一种很深沉、很暗黑的味道。
让她极度不安却摆脱不了的可怕的味道。
她焦躁地呼唤着,焦躁地想要找到她的丈夫黎皓远,想到找到他身上那种熟悉而又令她放心的安全感。
漫长而荒芜的梦境里,有一道粗鲁的声音却打断了她。
他告诉她:他就是黎皓远。
但是,他不爱她。
他还说,他要去找他心爱的席玥了,叫她不要再缠着他。
那一刻,她又慌又怕,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拉着他的手,拉住他的脚步……
天,却似乎突然坍塌下来!
她一头撞上了一团冰冷而又坚硬的东西,陷入一片更黑暗无边的深渊里,再也看不清一丁点儿的星光……
……
二楼,主卧室。
黎皓远将神志昏迷的唐安妮温柔地抱到床/上,又细心地替她脱去脚上的高跟鞋,给她盖上被子,
这才有时间来脱掉自己身上那件,已然被她弄得皱褶不堪的华贵礼服——
将礼服扔到一旁的沙发上,他又关掉头顶上那盏雪白如昼的华贵水晶灯,改而打开了床上的橘黄色小灯,
任由一室温暖而旖旎的光线,如迷人的锦缎般一寸一寸倾泄开来……
男人优雅从容地解开手边的衬衫袖扣,又随意地挽起几绺袖子,平整地折叠在一起。
波澜不惊的慢动作,却在橘黄色的昏淡光线下,衍生出一丝魅惑逼人的风情。
黎皓远将两边的袖子挽好,又稍稍地掂了一记裤腿,高大挺拔的身躯便在小妻子旁边的床褥上坐了下来。
抬手,拂开垂落在她粉颊上的几缕发丝,他温热的指腹便爱怜地抚上了她嫩白的小脸——
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另一幕,别的男人的大手游走在她漂亮小脸的画面,
覆了薄茧的指腹也骤然失神地,重重碾压过她的脸!
略微粗砺的触感,以及猝然加重的力道,似乎是惊吓到了睡梦中的佳人?
床/上的唐安妮忽然动了一下身体。
起初,只是颤抖似的瑟缩了几下,最后,竟是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双手勾住他精实的脖颈,直接偎进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