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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青易继续追问她,“难道你在怕我?怕我会无声无息地把你杀了?”说完这句话后,青易又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我不是阎罗,我不是赵元胤,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想多了,我不怕你,要是怕你的话,还会跟你做买卖吗?我只是在马车上颠簸久了,身子骨都快散架了,就想自己走走。不跟你说了,我得快点回去赶我干娘的午饭呢!”
“秦梨花……”青易有点依依不舍地喊道。
梨花再次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还晕过吗?”
“哦,没了。”梨花不明白青易为什么会问这事,无论是出于关心也好,随口问问也好,她都不愿意跟青易分享太多自己的事。或许说句自己还晕过,青易就会坚持用马车送她,可她不愿意那样做。对青易,她还是陌生的。
答完青易的话后,梨花转身步伐轻快地走了。青易很失望,从脸上就能看出他那失望的神情。阿宵很识趣地不去碰这个地雷,静静地看着自家少爷静静地看着那个令他留恋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阿宵转了转眼珠子,在心里嘀咕道:“哎哟,莫非我家少爷动情了?那乔鸳小姐怎么办呀?”
“走了,回去了!”青易沉着一张酸青菜似的的脸往前走去。
阿宵紧跟在后面问道:“少爷,我们来了天罗镇这么久了,你好像还没给乔鸳小姐报个信儿吧?要不然,给她送封信去,也叫她放心放心……”
话没说完,青易忽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阿宵。阿宵像被火灼烧了一般,赶紧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地问道:“少……少爷,您不送信就算了,小的只是提醒……提醒您一下……”
“阿宵,你有时候太自作聪明了!你以为我不明白你刚才那话的意思吗?”青易没好气地说道。
阿宵一脸诚恳地说道:“少爷,您别生气!小的知道,小的有时候说话很不招您喜欢,可忠言逆耳啊,少爷,小的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呢!”
“你给我闭嘴!你那叫肺腑之言?你分明就想提醒我,我爹一早就看中了乔鸳做我妻子,是吗?”
阿宵老老实实地垂下头,不敢出声了。听自家少爷这语气,阿宵知道少爷是真怒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叫秦梨花的女人怒了。
“怎么不啃声了?哑巴了?要不要我割了你的喉咙让你往后都说不出话来?”青易怒目而视道。
“少爷……”阿宵低头轻声说道,“这不是小的编排的,是事实啊!老爷再三叮嘱过小的,小的跟着您不能只顾着吃喝逞威风,还得在适当的时候提醒您,省得您做了令自己后悔的事。”
“是吗?”青易甩手冷笑道,“我不过跟秦梨花多说了几句话,也会令我后悔吗?”
“少爷,小的斗胆再说句欠揍的话,说完之后您揍死小的,小的也不怨不悔了……”
“闭嘴!不许再说半个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阿宵抬头嘿嘿一笑道:“看来,不止是小的能猜透少爷的心思,少爷也能一眼就看透小的的心思。嘿嘿……不放小的这样的人在您身边伺候,您还放心谁呢?小的打个屁您都能知道昨天小的吃过什么呢?”
“粗俗!”青易一脸沉闷地反背着手往前走去。易眼里往洪。
“是,小的是粗俗,没小的粗俗又怎么能显得少爷您多高贵呢?您别生气了,等完了洪家的事,我们立马就回青月堂去!”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了!”
“是!小的闭嘴!”
青易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往梨花背影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想她真能自己走回去吗?从镇上到宁家湾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靠脚程得一个多时辰呢!万一在路上晕了该怎么办?他思量再三,吩咐阿宵道:“去,把秦梨花送回宁家湾去!”
“可是少爷,她刚才说……”
“她要是不肯上马车,你赶着马一路陪着她走回去!”
“啊?”阿宵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谁见过在大路上,一辆马车悠哉悠哉地跟着一个姑娘走的?少爷为什么要他去做这么死皮赖脸的事?
“去!我现下还是你少爷,等我不是的时候,你再来顶我的嘴!”
青易一声令下,阿宵只好乖乖地驾着马车去追梨花了。青易在镇上的客栈里吃过午饭,等得快不耐烦了。他以为途中出了什么事,正打算出门去瞧瞧时,阿宵却笑米米地回来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死在半路上了呢!”青易劈头问道。
“少爷这还久啊?小的来去也得大半个时辰吧?”阿宵觉得自家这少爷的表情有点夸张了。
“大半个时辰还不久吗?送她回去用得着那么久吗?”青易坚持自己没错。
阿宵沉默了,不敢跟自家少爷顶嘴了,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二十个铜板递给了青易。青易愣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阿宵一边往后退一边笑道:“少爷,小的也不想收的呀!可秦姑娘非要塞给我,放在马车上就跑了。她说这算是……”
“算是什么?”青易紧紧地拽着铜板声音清冷地问道。
“算是……算是车马费了!”
“什么?车……车马费?”青易瞬间怒了,指着阿宵问道,“她给你就收着了?还拿回来给我?你真想找死吗?”
“可人家秦姑娘说了,人情归人情,该算的还是得算……”
“算你个头啊!”青易把手里的铜板朝阿宵砸了过去喝道,“死小子,现成都给我吞了!你不吞,我就抹了你脖子!”
阿宵忙弯下腰一边捡铜板一边说道:“少爷,您忘记老爷跟您说的了?要积少成多,二十个铜板也是钱呐!”
“闭嘴!一边去!少在我跟前晃悠!”
“是是是,小的捡完铜板就滚,滚得远远的。等您消了气儿,小的再来伺候……”
没等阿宵把话说完,青易就受不了他的啰嗦,生气地转身回房去了。阿宵舒了一口气,捡铜板的手慢了下来,嘴里嘀咕道:“唉!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呐!少爷,您何必去碰那冷钉子呢?”
一天后,洪坤带了信儿到宁家湾,告诉梨花他愿意把洪家在镇上的家业全部盘给她,不过要当面交清银票,不能打欠条。梨花跟来人约定了定契时间,然后拿出一两银子打发了来人。
等那人走后,梨花和翠月又在院子里晒起了米粉。翠月问她道:“那叫青易的人能守信吗?”她笑了笑说道:“其实他不守信我也不亏。铺子我没交定钱,没了就没了,反倒赚一回跟人谈判买卖的经验。若是真给他哄骗了,我下回的眼睛会擦得更亮的。”
“你想事情总是这么明朗呢!前些日子我还担心你会因为满庭哥的事抑郁呢,看来是我想多了,你好着呢!”
“说实话,我近来还总想着他。有时候半夜做梦醒来,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张面孔就是他。”
“还忘不了?”
梨花无奈又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压根儿从头到尾就没忘过。只不过我近来想开了许多。之前每回想起他,总是被与他分离的心痛所折磨,想着他的身份,想着他那正妃,以及彼此之间的天差地别,很令人沮丧的。”
“那最近呢?你再想起他时,会想到什么?”
“我开始好奇,他是怎么长大的?为什么好好一个人会被人称为阎罗?他真的想杀人吗?还是一切由不得他?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呢?”
“打住打住!”翠月忙用竹筷子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你这叫想开?我看是越陷越深吧!你要是对他的过去那么好奇,不如回去当面问问他……”
翠月正说着,常明匆忙地跑进了院子。梨花还没开口,常明先着急地问道:“梨花,听说你要收购锦桑堂,是吗?”
梨花料到常明或许会来问她,便点点头道:“是,我跟洪坤已经说好了。”
“为什么?”常明分外不解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对锦桑堂没什么兴趣吗?”
“抱歉,常明哥,有些事我没法跟你说得太清楚。我只能告诉你,我改变了主意,打算收购锦桑堂了。若是因此让洪小姐感到失望了,那我只能说抱歉。”
常明眼里全是疑惑,使劲摇头道:“你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呢?那天我说起洪小姐想让我代为收购锦桑堂时,你还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呢!梨花,这当中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没有!”梨花一口否决了,因为她和青易之间是有约定的。就算抛开约定,按照规矩,她也不应该把两人私下的交易告诉第三方。
常明眼里落满了失望,低头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梨花,你该知道,锦桑堂是老东家一辈子的心血。洪小姐把它当作了老东家留下来的最紧要的一件遗物,根本不愿意让她哥哥盘给别人。虽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盘锦桑堂,可你能再思量思量吗?洪小姐没了父亲,她真得不能再失去锦桑堂了。”
梨花又于心何忍呢?可她只能坚决地对常明摇摇头道:“我还是只能说抱歉,我帮不了你,也帮不了洪小姐。”
“你再想想,梨花,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喜欢夺人所好的姑娘。锦桑堂对洪小姐来说真的很紧要……”
“常明哥,我实在无能为力,你回去吧。把我的原话告诉洪小姐就行了。”
“锦桑堂不是那么好经营的……”常明正打算继续说服梨花,可洪珍珠旋风般地从院外冲了进来,推开了常明,气势汹汹地站到了梨花,一双黑眸子里聚集了许多的愤怒。
梨花微微一怔,没想到洪珍珠会在这儿,淡淡一笑道:“洪小姐大驾光临寒舍,有什么事吗?”
洪珍珠的气儿还没喘匀净,微微涨红了脸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你是不是非要盘下锦桑堂不可?”
“对,那又如何?”
“你盘下锦桑堂不就是为了赚钱吗?那好,等你盘下后,我出高你原价五百两的价格买过来如何?”
“高于原价五百两?”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