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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呢?”我简单地客气道。
“不忙,龙哥有什么事说吧。”他也揣测出了我绝不能没事跟他瞎腻乎。
“帮我找个人,叫地鼠。”
二子紧张道:“地鼠?”
“这两天的新闻你也看了?”
“就算不看新闻也知道了啊,这么大的事儿!警察好像怀疑这事儿跟地鼠有关,前几天就四处找他呢。”二子消息的确够灵通。
“有困难吗?”
二子笑道:“既然是龙哥吩咐,有困难也得办啊,不过难度肯定是不小。”
“嗯,找着了就算,找不着也别耽误了正事。”
二子越吃不准我的意图,小心道:“龙哥你不会是对那件金缕玉衣感兴趣吧?”
我笑道:“尽扯,我要那玩意干嘛,当情趣内衣啊?”
二子也不多问,又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晚上睡觉之前,苏竞洗了个澡披着浴衣出来,秀滴水眼波恳切道:“我们再试一次吧?”
我痛苦道:“今天不行了,明天吧。”
苏竞凑上来道:“就一次!”
我扭着肩膀头子道:“人家没心情嘛。”
苏竞脸色渐渐失望,语气转硬道:“你别忘了你的责任。”
“那……来吧。”
——以上对话绝对全部实景截取,绝无半分胡暧昧的意思。
苏竞急忙趁热打铁道:“闭上眼睛,心无杂念,让呼吸平顺自然,心境空明之后随着第一口吸气把……”
后面的事再次顺理成章地生了——这一夜我连梦都没做一个,睡得好极了。
第二天我其实已经有安排了,早上起来吃过早点,我借故跟苏竞搭茬道:“想不想出去转转,你也在家闷了好几天了。”
苏竞道:“去哪?”
我挠头道:“看看我爸去。”这就是我今天的计划,老头再有个把月出来,我得趁现在好好溜溜老爷子,顺便探探口风,看他有什么打算,我真怕以后就没我好日子过了。
苏竞道:“你父亲是在大牢里吧?”
“说那么难听!监狱,毕竟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嘛。”
黑山老妖一听顿时炸了窝:“什么,小龙他爹居然在牢里?”她叉着腰质问金诚武他们,“你们这些朋友是怎么当的?看着人家老爹受苦也不管。”说着她一拍我肩膀,“小龙你放心,姐姐这就帮你把你爹从里头弄出来!”
我战战兢兢道:“不劳黑姐费心,我爸再有一个月就出来了。”
黑山老妖道:“你怎么也这么不孝,一个月不也得受罪吗?”
我嘿然道:“他还真没受过什么罪,你要现在把他弄出来他这辈子都得受罪了。”
苏竞道:“为人之子尽孝道是应该的,我同意。”
我带着她出了门,在车门前犹豫了片刻道:“咱们还是坐公交走吧。”
苏竞道:“这样甚好,顺便还能再找找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坐上24路,到地方以后再走一公里,我们又来到了市第一监狱门前,在门口登记,这地方没身份证是绝对进不去的,好在这里的人上上下下都认识我,我随口给苏竞编了一个号码,也没人检查原件。
仍旧是狱警小王接待,监狱有规定,一个月只许探监一次,当然,这规定对于某些人来说也就不成其为规定了,小王打量着苏竞小声问我:“女朋友?”
我只能点头:“是啊,领了来让老爷子看看。”
小王点头道:“真漂亮,龙老先生肯定满意。”
进了会见室,我家老头过了一会又带着一个“警卫员”走了出来,远远地就朗声道:“你不是前几天才刚来过吗,又来干什么?”精气神非常饱满,看得出老头心情也随着刑期结束的接近而雀跃,他还宝刀不老,外面还有大好的世界和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在等着任君驰骋,老龙在心理上已经准备好了。
我笑道:“不是想你了吗?”
“少跟我贫!”老头看见苏竞,略微愣了一下,还是先从容不迫地坐下,这才说:“这是……”
“这是苏竞,你就当她是我对象吧。”
老头瞪了我一眼:“这叫什么话?”他跟苏竞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道,“姑娘哪里人?”
苏竞道:“不是本地的。”
“哦,父母是靠哪行财啊?”
我忙道:“她妈有个可大的物流公司。”
“那你父亲呢?”
苏竞淡然道:“我父亲闲赋在家。”
我爸慨然道:“好命啊!”随即瞪我一眼道,“什么时候你也能让我闲下来省省心?”
我无辜地左顾右盼,关我什么事啊,你这几年不是挺闲的吗?再说苏竞她爸闲是付出代价的,你能甘心当孟龙氏吗?
老头又问苏竞:“你俩认识多长时间了?”
苏竞想想道:“不过1o天。”
“哦,那你可能还不了解我这个儿子,这小子懒奸馋滑都沾一点,不过太坏的心思是没有,你平时多敲打他就是了。”
苏竞抿嘴笑道:“我现了,我会的。”
我:“……”
老头又说了几句闲话,跟苏竞道:“你要是不介意,让我们父子俩待一会。”
苏竞道:“好的。”说着起身推门而出,站在了院子里。
老头这才看看我说:“姑娘不错,虽然没多聊,可以看出是个有教养的孩子,你要找,我不反对,你要是就想玩玩,趁早跟人说清楚,咱们龙家不出花花公子。”
我郁闷道:“在您眼里我就干脆一无是处了。”
老头道:“主要是你还年轻,以后会有大把的女人让你看花眼,太早下定论对你对人家女孩子都不是好事。”
我嘿嘿笑道:“您这是不是在变着法地告诉我别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
“别嬉皮笑脸的,等我出去得好好查查她的背景,咱们虽然不是什么政要豪门,毕竟身份特殊——你能明白吗?”
我心说查苏竞这可要费点事,她妈那物流公司虽然在大6无人不晓,可又不是在中国大6注册的……
老头挠挠短道:“对了,你来看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我也开始挠头,好像真没什么事,我就是不想让苏竞架着我学天书而已,可是又不敢告诉老爹——我总不能跟他说我跑监狱里躲清闲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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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再见眼镜男
我跟老头胡说八道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胡乱打岔道:“您最近看新闻吗?”
老头道:“你是说金缕玉衣?”
我顿时来了兴趣:“这事您怎么看?”
老头道:“那小子太可恶了,为了吃饭可以理解,但他不该把主意打到国宝身上,姓马那老头也怪无辜的。;我笑嘻嘻道:“我也这么看。”有了老头这句话,我也能拿着鸡毛当令箭,以后有人问起二子,我可以说这是老爷子幕后的指示。
老头斜眼打量着我道:“你这一大早跑来就为了跟我说这几句屁话?”
“您不是再有一个月就出去了吗?我就是来打个前站,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高屋建瓴的计划,我好去做做准备。”
老头笑骂道:“又是屁话——你有正经事就赶紧说,没事就滚蛋。”
我起身赔笑道:“那我走了,下个月咱们接风酒上见。”
老头纳闷道:“你真没事?”
我笑:“真没事。”
老头指着门外道:“真的滚。”老头难得地幽默了一把。
出了门,我见苏竞正背着手百无聊赖地往天上看着。
“看什么呢?”
苏竞道:“你们这监狱的墙太低,一般的剑生就能跳出去。”
这时小王也过来了,领着我们往外走,我小声问他:“万一要有人越狱直接从墙上跳过去你们怎么办?”
小王神色一紧道:“这玩笑可不能胡开!”
我乐了。
出了监狱的大门我们再坐上车已经将近中午了,24路车在车流里且行且慢举步维艰,这个点儿正是车流量最大的时候,我们这的公交车没有专用车道,只能托着笨重的身子和各种私家车凑在一起,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遭遇了堵车。起因是一辆现代想趁变灯之际勉强左行,可显然对面的出租车也想利用这一丁点儿时间通过,两辆本来对开的车在路**界处制上气了,现代要左转,出租车偏想从它前头先过,俩车一拧巴,把本来就不宽的路口封上了,邻线上的车见是绿灯也凑热闹,小车都勉勉强强挤着过去了,大点儿的越野车和公交车只能停在这俩主儿后面狂按喇叭,没过三分钟,整个路都糊上了……
这个路口还没交警,司机们谁都不让谁,还找着空儿见缝插针,到最后不管红灯线还是绿灯线上的都走不了了,在路当间堵了一个大包。
我们车上的司机开始还跟着一点一点往前挪,等见堵瓷实了索性熄了火趴在方向盘上看热闹,有的乘客开始抱怨:“师傅,想想办法啊。”
司机一摊手:“我有什么办法,你没见都堵死了吗?”
也有人议论道:“相互让一让不就走了吗?”不过这种话毫无营养,况且这会现代和出租车想让也没法让了。
就这样堵了将近有1o多分,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连后面的车也堵上了。
这时车里有一个人奋力挤到车门前大声道:“开门!”
司机犹豫了一下打开后门道:“还有下的赶紧,这没有个把小时通不了。”人们顿时又是一阵怨声载道。
喊着让司机开门那个人下了车却并没有走,他径直来到路口,分别在两辆始作俑者的车前盖上敲了敲道:“你俩都别争了,听我的!”
现代和出租车的司机都把头钻出来道:“你是干嘛的?”
这人把袖子挽起来道:“还想走不想走了?”
俩司机都不说话了。
这人指指出租车道:“你往边上让点,让他往前开。”
现代又不干了,把头探出来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啊你就让我往前开,我回家得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