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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这话像是感叹,又似乎是带着欣慰。
白浅无力判断、
“但是,白浅,你自己的身体你可以不在乎,本座就不信,待本座将君颜那小子的人头给你带回来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一样淡定。”这话他说得随意,白浅难以辨别这话是真是假,但是白浅只把他当成了一种试探。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微微颤抖的心,但是面上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淡定。
留情的功夫和她相比确实不错,但是白浅相信,只要君颜全力以赴,两人也是势均力敌的,到时候,谁取谁的脑袋还是未知数,她不能因为他的几句话便自乱阵脚。
“呵,看来君颜也不能够威胁到你。”留情似乎是因为这话变得开心起来。
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白浅的脸已经泛白,隐约透着青紫色。
“那么,苏瑶呢?”
“她在哪里?”这话一出,白浅才终是发现这个屋子里没有苏瑶的影子,而且,当时她们被海浪袭击,之后便落入人工编织的大网里,她凭借自己的感知做出了一些判断,还留下了些许线索,之后便和苏瑶被迫分开,在之后,她只觉得脑袋一重,整个人都没有了知觉。再次醒来,便是刚才了。
那么,苏瑶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又去了哪里,此刻身在何处?
“果然,不管之前还是现在,对你最重要的人只有她。”留情这话透着羡慕饿嫉妒,但是白浅依旧猜不透这话里的意思。
白浅心里再掀波澜,对留情的身份越加怀疑起来。
这样看来,她之前的猜测全都是错误的,若是说之前这人认识的是小时候的白浅或者是被替换了身份的白浅,那么,他现在说得话便彻底矛盾。
因为从方才的话里,白浅分明清晰的听出,留情不但认得她,还熟悉苏瑶,甚至对她和苏瑶之间的关系都无比清楚、。
那么,这人将她抓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若是肯乖乖配合,我便暂时保她安然无恙,不过,本座需要事先提醒你,苏瑶中毒了,这种毒,只有本座能解,若是本座猜的没错的话,苏瑶此刻已经陷入昏迷。过不了多久,她就会一命呜呼。”
“你到底想要怎样?”白浅脸色铁青,若是说君颜,那她有信心君颜可以打得过他,但是苏瑶,她本身的武功不好,一身的功夫全在手上,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只喜欢钻研尸体,武功除了强身健体的以外,根本就没有认真练过一天……
若是当真中毒,那么,以她现在残了一只手的情况看来,自己要逃出去都困难,带上苏瑶,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知道苏瑶在哪里。
所以,白浅这么问,无非是打算先妥协而已。
“你果然不懂规矩。”留情一笑,已经起身,他逼近白浅,再次捏住她精致的下巴,“本座还是喜欢听话的你,你放心,只要你不触碰本座的底线,本座暂时不会动她。”他靠近白浅,将白浅的身子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再次回到墙角,白浅终是退无可退。
只得冷眼看着,并不说话。
“你要留在本座身边,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本座身边,白浅,记住,不管你叫什么换了多少个身体,你都只能是本座的女人。”
随即,目光看向白浅没有朱砂痣的手,眼睛一寒,“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白浅垂眸,突然就懂得了他的意思。
“白浅,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若是下次你再惹怒本座,本座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他粗暴的提起白浅本就已经抬不起来的手,使劲捏了一下在丢回去,力道之大,根本就不顾及白浅的感受。
白浅疼得快要虚脱,好在她的隐忍程度,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得到的,所以,她连哼都不曾哼了一声。
只是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珠和越来越差的脸色在出卖着她的内心。
说完这话之后,留情终是大笑着走了出去,白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将受伤的手臂上的衣服撕掉,仔细看了一下,她发现,接起来也没用了,骨头已经全部碎裂,所以,这只手,算是废了。
她伸出手,准备在周围找一柄匕首或者是大刀之类的东西,既然接不起来,就彻底毁了吧。
这样掉着,反而容易感染,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整个身体。
她捂着受伤的手臂在整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就连一根头发丝都未曾发现,更别说,匕首之类的武器了。
白浅伸出手掌,她算了一下,最多能够把自己的手劈断,但是要直接将皮带骨头的弄掉似乎不太可能。
她撇嘴,啧啧两声,想想都会很疼呢。
“别白费力气了。”她的动作被一道清冽的女声打断,白浅顺着声音看去,朝她走来的女子一身红衣,整个人婀娜多姿。
面上同样带着一个细小的面具,白浅发现,那是一种动物的头,像是……兔子。
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
都有这么奇怪的嗜好,但是白浅想,有留情那样变/态的主子,手下的人也正常不到哪里去。
“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的武器。”她说。
“座上对你果真不一般,居然会担心你会自杀。”女子的话里透着浓重的鄙夷,白浅就是想装作没有听到都难,知晓自己此刻不管说什么都是错,她索性闭嘴,思考着来人的来意。
说话间,女子已经闪电出手,朝着白浅就开始打去,白浅快速闪开,却因为受伤动作有些许迟缓。
生生捱了女子一掌,女子也没好大哪里去,被白浅一拳打出了血,她呸了一声,将嘴巴的里的血吐掉,不屑极了。
“果然有点本事,难怪座上会对你另眼相待,还策划了那么多的事情,只为引你出现。”
这算是一个有用信息,白浅暗自记下,却故意板了脸,“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上来就动手。”
“我是,一个恨你入骨的人。”说罢,再次使出功夫朝着白浅袭来,白浅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里的人都这么没教养么。
来人似乎真的恨极了白浅,所以没一个招式都是用尽全力的,白浅能够感觉得到她那种滔天的恨意,只不过,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两人拉扯着,白浅手上的伤口时不时的被扯到,一次次的疼到心窝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白浅这一致命的弱点,拼命对着白浅受伤的位置攻击,似乎,非要她死一般。
白浅拧眉,疼痛的感觉越加明显,不解的是,这里的人似乎都认得她,但是分明,她谁也不知道、
之前调查的属于白浅的生长历程里,也没有认识这些人啊,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太厉害,所以,将他们之前认识的痕迹完全抹去,让她难以察觉么。
不,这似乎也是不对的。
若是要抹去,那么留情为何还要找她?
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找了很久了。
谜团越来越多,白浅不明白留情是否当真如他所说,为的只是将她禁锢在他身边,更加不明白,前主人到底和留情有过怎样的交集,本以为将她抓来是为了她身上的秘密,但是很显然,留情对她身上是否有秘密一点都不在意,甚至看重的是她那颗已经消失了的守宫砂。
而此刻出现的红衣女子,又是谁?
为何会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她跟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瓜葛?
难道,原身和留情之前还有什么秘密?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看留情刚才那般愤怒的样子,像是原身之前也抛弃过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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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危机,生死一线,她却无力反抗(万更)
随处风/流,处处留情,白浅默念这话,可惜,她没有丝毫的印象。
难道,原身和留情之前还有什么秘密?
他们,又是什么关系播?
看留情刚才那般愤怒的样子,像是原身之前也抛弃过他一般。
白浅毕竟受了重伤,被海水侵蚀之时又吸入太多的海水,再加上之前已经跟留情打过一架,时间虽然不长也被一招制住,但却废了她很大的力气,在加上她的手臂此刻已废,更是有心无力。
她眼眸微闪,抓住时机射出自己的蚕丝,红衣女子避开不过,生生被她缠住了脖颈。
纤细的蚕丝很快便将她的脖颈勒出血迹,女子无法靠近半分,也退后不得,只得生生承受,嗜血的眼睛紧紧瞪着她,仿似只要白浅放开,她立马就会喝她的血吃了她的肉一般。
“这么恨我。”白浅喘着粗气,步伐有些混乱跫。
“说,为什么这么恨我?”她唯一好的左手轻轻扯着蚕丝,红衣女子知道,只要她一动,她立马就可以丧命,眼里,终于流露出些许害怕来。
人都是怕死的,她也不列外。
“因为座上待你不一般。”说这话的时候,女子微微垂头,似乎是承受不住白浅的蚕丝,她像是已经缓不过气来了。
白浅未曾注意到的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方才交手时,她分明已经感觉到白浅力不从心,所以,在低头的瞬间又猛地抬头,一只手缠绕住蚕丝,以防止将脖颈拉坏,之后,直接飞身而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对准白浅的胸口踢去。
白浅被震得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吐出血来,她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疼,骨头都要散架了。
手上的蚕丝并未放开,鲜红的血液沿着蚕丝快速流动,在沿红衣女子缠住蚕丝的手上滴落,分不清,到底是白浅的,还是红衣女子的。
本是无色透明的蚕丝,生生被染成了大红色。竟是那般妖艳。
得到喘息的机会,红衣女子试图用另外一只手将脖颈上的蚕丝解开或者是劈开,但是,根本没用。
蚕丝的坚韧程度超过她的想象,随即,她抬头,看着白浅的目光变得尤为狠辣。
白浅想,就这双眼睛,面具下的脸肯定已经格外扭曲了,只可惜,她看不见。
事实上,女子现在紧紧握住她蚕丝的另一头,两人难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