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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很累了,我想要解脱,所以红莲,别难过,这是我自愿的。”水墨笑得很灿烂,她伸手,替红莲将面上的泪珠擦去。
动作无比轻柔。
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帮她擦眼泪,却也是,最后一次了。
“红莲,我生前作孽太多,我之所以护着白浅,是想在自己最后的生命里做一件好事,所以姐姐求你,别伤害她好么?”
她依旧在笑,这是她的说辞,白浅却不全信、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十分强烈的,她觉得,水墨和她之前,肯定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水墨此刻不说,她便也不会多问。
“姐姐。”红莲只是哭,她拼命的将自己的内力往水墨身上输去,却像石沉大海一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生命在消散,水墨才惊觉,自己这辈子,还有许多的心愿未完成。
“红莲,我还有很多风景不曾去看,记得带我去看。”
“呜呜、。”红莲拼命点头,会的,她一定会带着姐姐走遍这世间所有的山山水水,“红莲,不要爱座上,座上无心。”这是她最后一个要求,红莲却再也无法点头。
明明已经深入骨髓,还如何能够做到不爱?
姐姐,这个,你叫我怎么能够答应你?
我分明已经做好了生死相随的准备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在这样的时候逼着我做这样的决定。
可是姐姐,我怎么可能不爱他?
没有得到红莲的答案,水墨到死都是不放心的,她张开嘴,还想说点什么,鲜红的血液却仿似永远也流不尽一般,一直从嘴里蔓延。
终究还是什么也不曾说出,她便闭上了眼睛。
罢了,红莲,你自己的命运,终究不是我能够掌控的。
红莲将水墨放下,她踉跄的起身,看着捂着肚子面色发白的白浅,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恨。
“姐姐把自己的命都给了你,她肯为你做这样的牺牲,我便不会在为难你,只是白浅,我也不会阻止座上对你做点什么。”她再次弯腰,小小的身子居然一把将红莲抱起,她说座上,我不会阻挡你,便也不会帮助她,只是座上,姐姐最后的愿望我终究没有办法全部答应,即使知道你无心,我却依旧对你痴心不悔。
可是座上,姐姐都已经死了,我若是还如往常一般待在你身边,便永远也无法心安了,所以座上,再见了。
言罢,红莲当真直接离开,途中,甚至连回头都不曾。
留情面无波澜,倒也没有阻拦。
也或许是有,但是白浅看不到。
“白浅,你不必回去找君颜了,因为就算你回去,也见不到了
。”
白浅疼得难以呼吸,宽大的裙摆似乎已经有了一些湿了的痕迹。
她脸色发白,却紧紧咬住嘴唇不肯吭声。
听到这话的时候,白浅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有东西在慢慢抽离。
“你什么意思?”她面色越来越差,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什么叫见不到了,君颜已经回去了么?
那也没关系啊。她可以去找他的。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看着白浅这样痛苦。留情心里闪过疼痛,但是,却也透露着一些畅快。
白浅已经伤他那么深,她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的。
而且,水墨也算是为她而死了,若不是因为要护着白浅,水墨怎么可能狠心丢下他呢?
“不会,你在说谎。”身下的粘稠似乎越来越明显,白浅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惨白。
“本座为什么要说谎?”留情嗜血的笑笑,捏住白浅精致的下巴,“白浅,你又不聋,虽然隔得远,但是方才那种滔天的呼喊声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听见么?”
“本座是不是说谎,你自己心中有数不是么?不然为什么,你刚才要那么着急的回去呢?”
“不,不会。”白浅捏紧自己的手,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她不会相信。
君颜,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也一定不可以有事。
还记得咱们之前打赌我赢了你的事情么?
说好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那么,我现在要你兑现你的承诺。
你必须好好活着,君颜,你等我,我马上就会过来跟你讨要这个承诺,所以,你怎么可以有事?
留情是故意刺激我对不对,因为他想要咱们的孩子出事对不对?
巨大的疼痛袭来,白浅冷汗淋漓。
“留情,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哈哈,白浅,你在做梦么?”留情突然就站起身子,笑得无比冷酷、
“谁都知道我恨不得这个孩子去死,所以,本座怎么可能救他?”
他的声音比他的人还要冷酷无情。
明明知道他巴不得这个孩子死,白浅却不得不开口试试,此刻听到答案,便只觉得绝望。
不,怎么可以绝望、
事情还没到最后一步不是么?
她现在是走不了没错,但是,她还可以爬,她还可以爬回去,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想罢,白浅挣扎在俯身,一步步朝着来时的录爬去,她的速度非常慢,所到之处,鲜红一片。
她咬着牙,始终不吭一声,师傅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没死,有什么资格去求人,她在心里默念,宝宝不能有事,君颜,你也不可以有事。
☆、149。危机,误入迷局(一更)
想罢,白浅挣扎着俯身,一步步朝着来时的路爬去,她的速度非常慢,所到之处,鲜红一片。
她咬着牙,始终不吭一声,师傅说得对,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没死,有什么资格去求人,她在心里默念,宝宝不能有事,君颜,你也不可以有事妗。
看着倔强的身影,留情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脏都扭在了一起,疼痛到不能呼吸。
他伸出手,对着白浅的背影,准备亲手了解了这个孩子。
反正这样下去,那孩子早晚都保不住,他只是早一步罢了。
就让她彻底恨吧,总好过互相折磨。
“嗷呜。”留情抬起的手掌被突然出现的白白咬住,锋利的牙齿扯碎了他的衣袖,手上被拉开一道不小的口子。
白白眼里闪过愧疚,但是很快便跳转身子跑去白浅身侧。
看着此刻的白浅,白白只觉得愧疚,主子她,真的好可怜啊。
“白白。”熟悉的气息涌入鼻尖,这一刻,白浅突然想要落泪,她吸了几下鼻子,终究还是将眼泪尽数咽下跬。
不能哭,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若不是她自以为是,若不是她一时犯傻,又怎会这样冒险?所以,怎能哭?
“嗷呜。”
白白满是愧疚,它之前跑出军营想要去找白浅,在途中遇到了留情,它被强行关住了,只不过在留情出发之前,水墨曾去看过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水墨离开之后,它便发现关住它的笼子已经开了。
它这才能够趁机逃开,它想,只要跟着留情,必定能够找到主子,但是,留情武功太高,它不敢靠得太近,这一路上,是寻着他们的气味过来的。
可是这一刻,它突然觉得后悔。
它或许,应该自己先赶过来的,瞧瞧,主子都成这个样子了呢。
“白白,不必难过。”白白伸出一只腿,好让白浅可以借助它的力气重新站起来。
白浅倒也没有辜负它的期望。
“白白,连你,也要插手本座的事情么?”
他的手臂下垂着,血沿着手臂一滴滴滴落,但是自始至终,他的神色未变。
只是说出这话的时候,白浅便已经察觉到白白也是熟悉他的。
来不及思考,身体的疼痛再次袭来,白浅已经彻底支撑不住,“白白,带我离开,要快。”
白白肯定躲不过留情,但是白浅还是想要试一试。
她要赌一把,如果留情当真是像他所说的那般,是爱她的,那就不会一点情面都没有。
白白闻言,当真俯身,好让白浅可以附上去。
之后,便使出了它生平最快的速度,带着白浅离开。
空地上便只剩下留情一人,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竟是。那般的孤寂。
他没有再追,因为他突然觉得,如果追上去,白浅将来肯定会恨他,虽然,她本来就很恨他了。
他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人,这个他一直都知道。
所以,白浅也赌对了,他不会一点生机都不给她。
“王爷,将军到底怎么样了?”米罗的情况暂时得到缓解,林菻也在关键时候赶来。
只是,从那日开始,君颜便一直昏迷不醒。
军医束手无策,好在虞染接到消息之后便立马赶来,此刻,毒已经解了,倒也暂时保住了他的命,那一剑虽然避开了心脏,但到底还是伤及了心脉,所以,君颜依旧昏迷不醒。
此刻,凌楠跟在虞染身后,还带了十几名随从,一同护送他们离开。
“情况很危急,所以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我说的那个地方去。”
没有直接说清楚君颜到底怎样,虞染只说了个大概。
凌楠记得,他当时说,需要把君颜带去一个十分安静的环境里才有助于他帮他治疗,众人商议后便点头同意。
虞染如今虽然顶着军医的头衔,但是他是先帝封的异姓王爷这一点是谁也无法抹去的。
“可是,这个地方,为什么越来越偏僻?”对于他的决定。凌楠向来不会有所怀疑,毕竟这么多年,虞染对君颜和君然,一直是掏心掏肺的。
所以这么问的时候,其实他只是随口问的,却不想,虞染听到这话之后,眼神变了几变。
“清幽的地方自然会这样。你懂什么?”
声音依旧很淡,但是仔细听便能够听出一丝愤怒来,凌楠跟在君颜身边这么多年,自是能够听得出来。
当即回神。
“抱歉,属下不是想要质疑王爷的决定,只是之前没有来过这么……清静的地方。”事实上根本就不算清静。凌楠甚至觉得这个地方十分诡异。
那种感觉,仿似周围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们一般。
凌楠甩头,是他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