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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呢?”温书左等右等,还没等到她心爱的牛肉面,于是,剑神发怒了。
宝剑重重一杵地,抱歉,没有尘沙发扬,地上也没破开一个大窟窿。地上是没什么,温书的手却麻了。暗暗咧了咧嘴,揉了揉发麻的手,却没有短了气势。一回头,秀发飞扬,这得感谢半夜从外面吹来的风,总算给温书助了一点气势。
“面马上就到,马上就到。”高河忙不迭的道。
温书终于转回头,抱着她的那把剑。实际上是她的手吹了不少的风,为了耍酷又只穿了单薄的衣裳,这里的天气早晚还是很冷的。温书收回手,放在袖子里捂着,又不愿让别人看出来,于是只能抱着剑。
抱着剑当然没问题,西门若寒也经常抱着他的寒剑。有关西门若寒的言行举止,就像有特定的程序输入进温书的脑海里一般,学得似模似样。只是配上温书那张时而破功和崩坏的脸,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滑稽。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安抚住了温书,高河又焦虑地对谢小迹他们道:“三小姐这两天,每天晚上都嚷着要吃面。昨天晚上,还很好说话,今天晚上,上来就差点动家伙。这可怎么是好啊,谢大侠,金五公子,温大夫这儿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高河指着自己的脑瓜,问几位道。
“咳咳~”金玉楼咳嗽了两声,高河立马低下头,知道是他失言了。怎么能说主人的朋友是疯子呢,的确很失礼。
然而他的心里,是疑惑重重。温大夫这个样子,不是疯了是如何?除了这一个解释,还能有更好的说辞来解释温大夫最近的怪异吗?
“高掌柜,温姑娘没有疯,她只是身体不适,被人做了些手脚。这些话,还是莫要说出去的好。”
“原来是如此,我说温大夫一个好生生的姑娘,为何性情大变,原来是因为糟了奸人的暗算。”高河顿时心生同情,觉得温书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可怜起来。
立即便为温书张罗起她要的面来,人都病了,他们怎么能跟个病人计较。
温书顾着饮她的寂寞,后来几个人唧唧歪歪的,她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她现在只想吃面,吃三大碗……再说他们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面来了,我这就给温大夫上面去。”
高河亲自端着面,呈在温书面前。温书将剑放在桌上,从竹筒拿出竹筷,低头缓缓吃起来。
她嚼面的动作很慢,样子也很斯文。每一根面都嚼得很仔细,就仿佛吃过了这顿便没有下顿,
“西门若寒吃面是这个样子的吗?”谢小迹撞了撞身边的金钟楼,问他。
“……”西门若寒吃面吗?或许谢小迹更想这么问。
“还有那把剑……”谢小迹摸着下巴,“好眼熟,在哪里见过来着,与西门若寒的还真像。”
金钟楼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温姑娘手中拿的剑,到底是哪里来的?他不用剑,谢小迹也不用。在温书认识的这么多人中,只有西门兄使剑。
而西门若寒的剑,就更不可能。放眼天下,还没有一个人能从西门若寒手中夺剑。
但两人的笑容,很快便僵掉了。
谢小迹的声音都有些不对了,“不会真是我猜的那样吧~”
西门若寒的寒剑,天下无双,并不是他的剑有多么的奇特之处,只是一把剑的价值,往往并非剑的本身,而是使剑的人。这把剑也着实没什么奇怪之处,比起一般的剑顶多要寒气重一些、剑气凌人一些。
你当温书为何冷得簌簌发抖?你真以为晚上的寒气有这般重?
你当温书为何杵在那里像个孙子,剑稍稍抬一抬就像要了她的老命似的?
西门若寒真是个变态,从哪里弄来一把寒气这么重的剑,好冷~
果然,耍酷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书小脸被冻得发紫,宝剑却是丝毫不放松。因为剑对于一个剑客来说,便是剑客的生命。她放下了这把剑,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但如果温书认为,这代价仅仅是如此,那她就错了。
不但金钟楼脸色变了,谢小迹也变了。
惊变中带着紧张,还有焦灼,“温姑娘,你从哪里弄来这把剑的?”
“嗯?”温书淡淡嗯了一声,不作理会。她现在是剑神,你当谁来和她说话,她都搭理的麽。
金钟楼却是急得不行,“温姑娘,我们别玩了,趁西门兄发现之前,赶快将剑给还回去。”要是给他知道了,那温书就完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思考温书是如何从西门若寒手中偷的剑,西门若寒为何这时还没有发觉?
到时候哪怕金钟楼和谢小迹以命相护,温书这丫头也难有命回来。敢偷西门若寒的剑,就算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他削的。
谁敢承受剑神的怒气?只怕到那时,谢小迹有一百撇小胡子都不够换温书一条命的。
谢小迹也前所未有的郑重起来了,前一刻还热闹的大堂如浸冰窟,宛如真正的剑神降临。L
☆、223 金六的玩笑:掉命的黑锅
223金六的玩笑:掉命的黑锅
“温姑娘,我们别玩了,趁西门兄发现之前,赶快将剑给还回去。”
两个大男人急得团团转,金玉楼也是抚额,这三小姐为何变成这个样子,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好吧,还回去。”温书冻得直打哆嗦,这把冻死人不偿命的剑,还回去也好。反正她已经耍酷耍够了,剑神第二的威力也让他们清楚地感受到了,还回去也好,扔掉个烫手山芋。
“诶?”这次这么听话?
金钟楼很欣慰,谢小迹也松了一口气。接过温书手中之剑,谢小迹问道:“温三小姐,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把剑的?”
这当然是从西门若寒的手上,但谢小迹问的却不是这个。西门若寒此时在哪里,他又在做些什么。
“就那个冰块手中啊。”温书撇撇嘴,她可是费了好一番工夫才把这把剑弄到手的,明明那个冰块都晕过了,还握得那么紧。
“三小姐,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从那冰块手中拿到这把剑的?”相信不只是他一个人吧,但凡听了这事的,都会好奇得要命。天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西门若寒手中拿到他的寒剑。
这温三小姐,也算是个极品了。
“谢小迹,我看我们还是先将这把剑还回去,再来听听温姑娘怎么说好了。”金钟楼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把剑是如何到温书手中的,他关心的是温书那颗脑袋。待西门兄醒来,温姑娘或许就不再是温姑娘了,她或许只是一个死人。
“金钟楼,你还真是关心三小姐。”
“谢兄,若是夺剑之人是你。我也会关心的。”金钟楼笑得温和,可那语气、那神情,怎么看都是别有深意。
“我哪里敢。我可比不得温三小姐,这般有胆识。”谢小迹似在咬牙切齿。这个小魔女,记不得了却更会闯祸。他已经能想见,西门若寒醒过来,定得有人要背一回黑锅的。
该不会……
“金钟楼,我们是兄弟。”
“这是自然。”
“兄弟和女人,哪个更重要?”他要敢回答是女人,谢小迹就扑上去,掐死这个表面无害内心坏水却不少的家伙。
“若让谢兄来回答这个问题。你当如何?”
“当然是……兄弟。”女人虽然可爱,但谢小迹更在乎朋友。
没有朋友的男人,比没有女人的男人,还要可悲。
“哎!”金钟楼重重叹了口气,“谢兄这个答案,天下间多少女子会心碎。”
“莫非在金钟楼你的心中,女人比兄弟还要重要?”谢小迹有不好的预感,金钟楼怕是铁了心了。
“谢兄,温姑娘是个弱女子。”金钟楼叹着气,缓缓道。
“弱女子?”一个敢偷西门若寒剑的女子。还是弱女子?这将全天下的男人置于何地,将天下间的弱女子又置于何地?
金钟楼并不反驳,他也承认。温姑娘这次是玩大了一点。
不过,温姑娘记不清了,也不知道西门兄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她只是贪玩,不能怪她。他们作为温姑娘的朋友,自然不能看着她被西门若寒一剑劈了。温姑娘不懂得厉害,不代表他们也不懂。
“而你谢小迹,传闻是杀不死的。”
“我同样是人,为何我杀不死?”
“你谢小迹有九条命,逃命的功夫更是一绝。顶多被西门兄追上十天半个月,没事的。”
谢小迹已经无力吐槽了。“被西门若寒追上十天半个月,我还能活命?”
“西门兄待你与别人终归不同。他会给你留口气的。”
“金钟楼——”谢小迹突然哭了,金钟楼怎么能对他这么狠?
这平时打趣他也就罢了,怎么这种会掉命的黑锅也是让他来背?
重色轻友的家伙,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金钟楼这么不够意思?他这兄弟,是真真要把他卖了。
而且不是卖给别人,还是卖给天下间他最怕也是唯一怕的人。
谁都知道,谢小迹再放肆,再无所顾忌,在一个人面前,他却得乖乖的。这个人就是西门若寒,再给他小胡子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心思动到西门若寒头上去。
但这次,谢小迹认栽,因为他最好的兄弟为了个女人,要献上他的“鸡头”,怎能不令他心伤?
比起西门若寒随之到来的寒剑,金钟楼的“出卖”更让谢小迹痛心疾首。
误交损友,天下人都道谢小迹是金钟楼的损友,殊不知,金钟楼才真真是谢小迹的“损友。”
等等,谢小迹突然反应过来了。
“既然一定要有个人为三小姐背黑锅的话,金钟楼,你为何不来背?你岂非比我更合适?”喜欢温书喜欢得要命的人是他金钟楼,可不是他谢小迹。
金钟楼居然还是那副镇定的样子,丝毫没有被他的问题难倒。“谢兄看我像是个会偷剑的人吗?”
不像,当然不像,明月堡的六少爷,有无垢公子之称的金钟楼,会偷别人的剑,那皇帝就是个采~花贼了。
“难道我就像个偷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