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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是解散门派,未免太便宜他了。”底下人也觉得天一真人的处罚实在是太轻了。江湖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对方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当然要怎样讨回来。就这么轻易放了他们下山,日后他们反悔不作数,岂不是被慕容小人摆了一道。何况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那慕容老贼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要他乖乖解散门派不为祸武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不行!”慕容豪大袖一挥,别人都没说不行,他反倒先嚷嚷起来了。“耀武堂是我一手创立,是我慕容豪大半辈子的心血,岂能你们说解散就解散?”
“不解散就打,你选哪个?”
“若是朱堂主这样说的话,今日我耀武堂上下哪怕拼了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苟且偷生,向你们这么多人妥协。”
谢小迹笑了,这种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耀武堂有多么委屈和骨气呢。慕容豪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的确修炼得炉火纯青。
大堂内争执得很热烈,谁都没有注意到青龙堂堂主千钧身后一名弟子偷偷离开了太一阁。
双方争执不下,朱堂主实在是忍不住了,“奶奶的,你到底打是不打,你们忍得住,我老朱可忍不住。今日就算被你小子说成胜之不武,爷爷也要跟你打个痛快。”这口气窝了两个月了,早就想给慕容豪那老家伙一点厉害瞧瞧了,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下山,他准得呕死。
“朱堂主——”
朱刚不顾旁人的阻拦,提着板斧就上去了。慕容豪一声冷哼,“朱刚,这里是武当山,我才一再忍你,你莫当我真的怕了你!”
“不怕爷爷更好,免得爷爷打你打得嗷嗷叫,一点都不痛快。”说话间,两人已经对上了。朱刚一把大板斧至少有七八十斤,每一斧头都有劈山开石的力道。慕容豪不停闪避,地上被朱刚的斧头砸了一个个大坑。
“朱堂主功夫果然高强,三十六路开天辟地斧使的当真是霸气雄浑、刚猛强劲。”
“但慕容豪也不能小觑,朱堂主方才一连攻了十三斧,慕容豪到现在连兵器都没露。朱堂主这场仗,恐怕很难打。”
“朱刚太过冲动,慕容豪老奸巨猾,工于算计。朱刚这一阵猛攻,已经掉入慕容豪的圈套了。”
旁边的人低声点评着,场上打得热火朝天。朱刚攻势凶猛,那慕容豪却只是抬抬腿,侧侧肩膀,便避开了朱刚的杀招。朱刚气得嗷嗷叫,这慕容豪无胆鼠辈不敢跟他硬碰硬便罢了,最可气的是他脸上还故意做出一副轻描淡写、你功夫就这么点儿、也不怎么样之类的表情,让朱刚这样的直肠子几乎是打红了眼。
朱刚怒火越盛,攻势也越来越急,坐在左侧的金钟楼也有些担心起来。
朱堂主恐怕不妙。
果然,刚这么想,朱刚一个破绽,被慕容豪给抓住,接连在朱刚胸前拍了五六掌。这一掌击中,将人打飞出去也便是了,那慕容豪却不愿作罢,一掌拍下,不等朱刚飞出去,眨眼之间又拍下几掌,他是存心要朱刚的命。
谢小迹一个滑出,接下慕容豪当胸一掌,一招海底捞月趁势将朱刚一揽,将他带出了阵势,又迅速地滑向了场外。
朱刚在地上噗噗吐着血,谢小迹一连点住几个穴道,才将血给止住。又喂他服下疗伤的丹药,扶着已近昏倒的朱刚坐到了一旁。
“慕容堂主,比武切磋,不需要下这样的狠手吧?”L
☆、259 谢小迹不上,我上!
259谢小迹不上,我上!
“慕容堂主,比武切磋,不需要下这样的狠手吧?”天一真人上前一步,看了看朱刚的伤势,面容冷峻地对朱刚道。
“既是比武切磋,总得见高低。怕死的话就不要挑衅,我慕容豪也不知道,威震江湖的霹雳堂堂主这么不经打。”
“你你——”朱刚伤势刚缓下来,被慕容豪这么一激,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慕容堂主这么说,莫非是欺负我霹雳堂无人,晚辈愿意上前讨教,还请前辈赐教。”
说话的是霹雳堂堂主朱刚的儿子朱论,以鸳鸯腿闻名江湖,比起朱刚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朱刚也颇以这个儿子为傲,常对一班老友说他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他的朋友也都道论儿这孩子虎父无犬子,朱刚的霹雳堂后继有人。
“黄毛小儿,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上来送死。”说也奇怪,平日的慕容豪谨小慎微,非常的能忍。遇到比他厉害的对手,喜欢笑着装糊涂。哪怕对方当着他的面骂他的老娘,他也会当作没有听到。
今日的慕容豪极尽傲慢之能事,完全不将这么多的人放在眼里,实在不能说不怪。
谢小迹笑着碰了碰金钟楼的手,金钟楼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温姑娘呢,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见到她。”金钟楼忽然道。
“还别说,我也没看见她。”谢小迹四处看了看,目力所及之处,温书已经不在太一阁了。
“我去找找。”
“这是武当,温姑娘应该没事的。”
“不,谢小迹,温姑娘前些天才与耀武堂结仇。若是碰到耀武堂弟子,恐难善了。”而且金钟楼看这耀武堂,即便在武当山也丝毫不客气。不是破罐子破摔,就是有恃无恐,无论哪一点,对温书都十分不利。
金钟楼出了太一阁,没有确切方向,便随心而行。他走得不动声色。场中又正热闹。一时谁都没有注意,除了对他老大不满的永亲王沈冰奕。
朱论脾气与朱刚大不相同,他为人冷静。不受言语所激。父亲被重伤在前,他这个做儿子的怎能不为他老人家报仇。他也知道慕容豪奸狡多端,父亲就是败在他的冲动之下,他不会再让这小人得逞。
一双鸳鸯腿使的是驾轻就熟、酣畅淋漓。场中只见腿影翻飞,两只腿忽上忽下,时而攻向慕容豪的上三路,下一刻又攻向了他的下三盘。慕容豪躲闪得十分狼狈。这边武林人士都大呼痛快,说朱刚的儿子真是好样的。
就在众人为朱论喝彩的时候,朱论忽然动作一顿,痛呼着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众人一惊,望向跌落在地痛苦抽搐着的年轻人。他的脸上爬满了一层黑色的浓雾,双手紧紧捧着自己的脸。那张俊秀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不知如何摆脱。
“论儿——论儿啊——”朱刚声音颤抖,胸口因为愤怒和极致的担忧起伏着。一早便受了重伤的内脏更是频频沁出鲜血。
“好可怕的毒。”一瞬间的功夫,朱论的整个上半身都被黑气缭绕,毒气扩散得很快。朱论忘记了喊痛,也忘记了挣扎,呆滞着双眼,整个人已沦为黑色毒瘴的气体。
说时迟那时快,谢小迹双手捏碎了身旁的茶盏,取出一块碎片往朱论的胸前割去,划开一道两寸的口子。然后双手运劲于掌,狠狠一摧内力,将体内的黑血给释放了出来。
做完这些事后,朱论的脸上虽然还是黑气沉沉的,毒气却已不再蔓延。立即便有两个武当弟子,抬着朱姓父子下去养伤了。
太一阁的气氛诡异安静到了极点,原先安坐在两侧的江湖人,都纷纷站了起来,围绕在慕容豪所率领的耀武堂周围。
“公平切磋,却暗中施毒,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慕容堂主?”天一真人最具长者之风,也有大肚能容之量。然而今日慕容豪的作为,连他都看不过去了。
“慕容堂主,你是武林的老前辈,对方不过是个年轻人,对年轻人总该宽容一些的。你一出手就要这孩子的命,未免也太毒辣了。”谢小迹走到慕容豪的身边,转了两圈,笑着道。
“比武切磋,伤亡在所难免。我们耀武堂专攻的便是毒药,正如你谢小迹的灵犀一指一般,毒药就是我慕容豪的利器。”
这话虽然欠扁,也不能说他没有道理。慕容豪小人行径,已经激起了众怒,今日的事还不知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慕容堂主说得有理,谢小迹坐得太久了,也想活动活动筋骨。我就以我的两根手指,来接慕容堂主的高招。不管是毒药还是利刃,慕容堂主随意。”
谢小迹并不是一个喜欢强出头的人,今日这种情形有许多人上场,也轮不到他头上。只是慕容豪下毒功夫老辣,本身的功夫也十分高强,要对付这样的一个人就连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谢小迹也不愿让其他的人犯险,再中了慕容豪的暗算。
再说朱刚是他的好友,他们父子俩接连遇害,以谢小迹的为人,又怎么能容许别人这样欺侮他的朋友?
慕容豪目中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转而笑着道:“怎么,想打车轮战?你谢大侠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不会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吧?我与朱刚交手在先,又与他儿子朱论交手在后,已是力有不逮,这个时候哪怕上来一个阿猫阿狗,我慕容豪恐怕也是斗不过的。当然,你谢小迹要是不怕被武林同道耻笑、天一真人和各位掌门又不介意别人说你们派大压人、以多欺少的话,慕容豪愿意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与你谢小迹大战一番。就算死在谢大侠的传世绝招灵犀一指之下,慕容豪也无话可说。”
这人也忒厚脸皮,明明是自己胜之不武,还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谢小迹口才一流,平时就只有他让别人说不出话来的份儿,何时碰到这种完全哑口无言的状况。
“谢小迹不上,我上!”随着话声,一个年轻公子伸出折扇,轻轻格开挡在她身前的人,从后场走了出来。
谢小迹脑袋一轰,真要命,怎么处处不离这丫头?
没错,来人正是化身成韩若的汪大小姐。谢小迹方才还在想着这小祖宗跑哪里去了,谁知道她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伤还没好,不会真要自己上吧?”在汪玲经过谢小迹身边的时候,谢小迹低声问道。
她要是真敢,他就将这事告诉她老爹,毕竟也只有汪寨主,能说得动他家的那个皮丫头。
“放心,我还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上只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