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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扇门,重门。重,有重生、获得新生之意。这是布阵之人给关在阵内的人留下的唯一一条生路。凡是阵法,必有破解之法。正如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方能周而复始一般。
重门,虽是新生之门,但并不是那般简单。既然所有的阵法,都有破解之法,那么他就反其道而行,不等别人看破,自动留下一道生路。
第一个配合音律排出生空死重四门阵法之人,就是这样一个富有创造力而又生性邪恶之人。
重门,不过是一个陷阱。重中含转,转而有机,这是一道诡异的门,虽有破解之法,但暗藏玄机。稍有差池,便性命不保。
谢小迹和温书耳听着金钟楼对这个阵法的概述,都有些头疼。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重门。”谢小迹倒是自信满满,要没有这等阵仗,他就白来这一遭了。他生性喜欢冒险,要不是和温三小姐在一块,他还真想见识见识其它的三门。尤其是那个死门,什么样的旋律会让自己觉得已经是个死人,而忘记了挣扎和抵抗,甚至是时间的流逝。
真是太有意思了,谢小迹微笑着想。
“找到重门又如何?说不定只会中了对方的陷阱,死得更快。”温书接口,周围的风景变换太快,她头晕得快要爆炸了,最后干脆闭上眼睛,抓牢谢小迹和金钟楼的胳膊,不去多想其他。
“不找是死,找还有一线生机,答案当然是找了!”
“这可是你说的,谢小迹,找重门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快去吧——”温书闭着眼睛对谢小迹摆摆手,让他快去,恕自己不远送。
看温三小姐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多少的紧张。谢小迹和金钟楼稍稍放心,温三小姐也是经过不少阵仗的人,心里承受能力非一般闺阁女子能比。
而在金钟楼看来,温姑娘本身就是一个坚强而又勇敢的女孩子。许多时候,她比男孩子还要更加勇敢、更加有担当。
“什么生空死重四门阵法,我可是一点都不懂,金钟楼,这方面就靠你了。我呢,在这里为你压阵,顺便帮你照看着小魔女,你快去,要小心。”
“喂!谢小迹,你凭什么叫金钟楼去,要去你就自己去。你不是那什么鼎鼎有名的大侠吗?这种事应该难不倒你才对。”
“呜~我真的好想哭啊,温三小姐,你就这么想我去送死啊,我最近可没有得罪你老人家。”
“你不去,也不准叫金钟楼去。”温书看了金钟楼一眼,张开双手,将他揽在身后,对谢小迹有些妥协的道。
她本来就没想着要谢小迹去,只是也不愿让金钟楼一个人去。金钟楼就算真的懂音律,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去冒险呢。这小胡子还说是金钟楼的兄弟,关键时刻,太不够意思了。
这是个什么状况?
哎!有女人喜欢的男人可真幸福,尤其在这种关头。谢小迹可是真真羡慕死金钟楼了,他收回之前说的话,这温三小姐哪里是不解风情的人,金钟楼有福了。
金钟楼则轻轻抚上温书的手,温姑娘能这样关心他,他很高兴。
然而她真的是误会谢小迹了,谢小迹之所以让金钟楼前往,并非让金钟楼犯险,而是他相信金钟楼一定可以做到。
这是共经患难的兄弟对彼此实力的认可与信赖,这种信赖不需要任何理由,单纯的就是因为他信赖他。
就像在危急时刻,谢小迹曾无数次将自己的性命托付到金钟楼、西门若寒和公孙极乐这些人手上一样。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半点的害怕,就像对自己充满着信心一样,谢小迹对他的这一群朋友,也同样充满着信心。
只是,谢小迹看着牢牢护住金钟楼的温书,心里升起一抹奇异的想法。
若是以前的三小姐,应该会明白这一点吧?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现在的温三小姐,有哪里不一样了,对金钟楼的在意程度与以往不同。
怎么说呢,以前的三小姐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去为金钟楼做任何事。这种付出,不要求任何的感情回报,金钟楼还是金钟楼。她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她想这么做,是她心之选择。
此时的温三小姐,对金钟楼的在意似乎有些过了。而有些事,一旦过了头,就会变成可怕的独占欲。哪怕是兄弟,都没有半点姑息的决然。
谢小迹刚这么想便笑了,大概是他多心了吧,居然会这么想温三小姐。就算温三小姐不了解他谢小迹的为人,那也是因为她前阵子心性大变,体内的忘忧草作祟。他就别再这里杞人忧天了,一点都不像他。
谢小迹失神间,没有注意到,在他不远处的金钟楼,脸上也有着一瞬间的恍然若失。
他怎么会没有感觉到呢?
这个世界上,最细心且对温书最在意的,就是金钟楼啊。
他不敢告诉谢小迹,也不敢告诉温书。在温姑娘面前,他越来越少的提到从前,因为这些对温姑娘而言都是伤害。他每一次提起,温姑娘的情绪便会激动一次。
这种局面,他从前没有遇到过,或许今后也不会再遇到。
因为在乎,而患得患失怕伤害对方的心情,有几人能理解?又有几人在理智和感情中,能真的冲破一切的枷锁,选择一个最合适的答案?L
☆、288 破阵救人
288破阵救人
“没事的,书儿。”金钟楼拍拍挡在他身前的温书,让谢小迹帮忙照顾她,自己则来到山岭前。
满山的旋律尽皆入耳,携着呼呼而过的风声,温书还想要说什么,被谢小迹止住了。
金钟楼催动内力,不远处的一颗杏树,杏叶沙沙而落。
紧接着,令人奇异的事发生了。
杏叶飘荡在空中,周围的空气中,慢慢响起了一阵西泠泠的旋律。仿佛挂在房间中的风铃,微风吹过,铃铃声响悦耳。
“这是怎么回事?”温书问谢小迹。这些树叶居然能发出声响,真是太神奇了。
“金钟楼精通音律,这些树叶在被他用内力震下来的同时,与响彻在山谷的旋律,有了同调。”
“……”温书脑中乌鸦乱飞,谢小迹说的,她完全都听不懂。
谢小迹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他大致上知道是这么回事,要他具体说是什么,就为难他了。他可不是金钟楼,精通音律。熟知谢小迹的人,都知道谢小迹是音律杀手。
但凡听过谢小迹唱歌的人,无一例外都有抹脖子的冲动。并且下次他一张口,轻功的修为便会上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金钟楼这么个温和包容之人,面对着谢小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嗓音,嘴角的笑容都有崩溃的冲动。
谢小迹虽然不懂音律,但他却懂他的这位朋友。
那些树叶受着某种力量的牵引,在空中摇摇荡荡,不见坠落。金钟楼一翻衣袖,杏叶四散。
“杏叶吹动的起始方向是生门。下坠之地是死门,飘拂的方向是空门,而最后一扇门,便是唯一的希望之门重门!”
金钟楼的折扇指向北的方向,那里是四散的树叶唯一没有坠落之地。树叶与音律相和,便是这音律控制的生空死重四门阵法的破解之道。
“等……等等!”温书拉住谢小迹,又拉住提着扇子上前的金钟楼。“你们刚才不是说即便找到了重门。也是有危险的麽。就这么上去,真的没问题?”
“没问题,别忘了带我们走这条路的是金钟楼啊!”
“啊?”这样也行?
“三小姐。你有没有看到前方的这扇门有什么特别之处?”
“门,什么门?哪里有门?”
“这样看你当然看不出来了,这样……”谢小迹用怀中摸出一串铜钱,食指和中指拈起其中的三枚。运起内力,往他所指的方向击去。
“嗖!嗖!嗵!”前两枚铜钱。击出去后遇到一股奇怪的气流,被卷入到空的世界中去。而第三枚铜钱,是有质感的。这第四扇门,其诡异之处在于。重空结合。重门外面设有空门,一旦进入到空门的世界中,变化将是无穷的。你有可能深置其中。再也无法走出。
“谢小迹,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明明和她一样。什么都不懂,为何他却知道正确的路是哪一条,又该走哪个方向?
“不知道吗?三小姐,我知道许多的事情。”谢小迹臭屁地捋了捋额前的发,他谢大侠这么多年的江湖可不是白混的,要是连这都不知道,谢小迹便不是谢小迹了。
“书儿,谢小迹,走了,温二少想必已经等急了。”
后面两人点点头,与金钟楼一起,按照预先的道路向外走去。走了几分钟,响在耳畔的旋律慢慢远去,整个蝴蝶岭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沿着这条路,不停地往前走,即使山头在望,还是没有看见温庭的踪影,他们依然没有停下来。
一阵微弱破碎的呻~吟传来,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
“那边。”
光秃秃地树干上,用藤条绑着一个戴面具的人。藤条勒在身上,勒得很紧,皮肤渗血,藤条深深地勒进骨头,看得人触目惊心。
“他便是神明宫十三分堂的堂主。”金钟楼微微皱着眉,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这大概便是他皱眉的原因。
无垢公子金钟楼最不喜欢的便是杀戮和血腥,这一点,许多人都已知晓。然而这一次,金钟楼皱眉,不单是那浓重的血腥味,而是对方被施予的残酷刑罚。
“金钟楼,你怎么会知道?”温书疑惑地问。
“因为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在他出发前往神明宫总机关室寻找易容成燕武男的汪大小姐时,曾与这位堂主错身而过。那一刻,他清楚地嗅到了一抹南山枣的味道。
这个人身上,也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南山枣味道。南山枣是一种特殊的野枣,只在几个稀有的地方分布,想必这位堂主的家乡便是一个南山枣盛开的地方。
金钟楼既然这么说,那对面这人定是十三分堂的堂主无疑。
不管是谁,都不会怀疑金钟楼的那双鼻子。
“不过,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