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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贪图这一刻的平静,哪怕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也不愿将这层安逸捅破。因为那样做,娘必定是要伤心的。
她终究不是一个乖女儿,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孝顺娘,下一刻就要做令她伤心的事。
“对了,舒儿。听春儿说你答应了明天和永亲王爷去狩猎?”
“啊?是哦,又忘了还有这回事~”温书的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之前倒是有想起过这事儿,当时看满天星斗,还为明天是个大晴天而默哀。
要是沈冰奕突然拉上个一夜的肚子,明天腿软上不了马就好了。温书头一次略带恶意的想。
“明天要穿的衣裳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放在你房里,明早别忘了换上。”
“娘,你该不会又像上次一样,给我准备得那么夸张吧?”娘准备的衣裳。她还真没勇气穿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去相亲呢。
“你这孩子,想哪儿去了,娘的眼光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佟秋雨掐了女儿一下,看她下次再“没大没小”。
“不是,娘,我不是怕你太热情了嘛~”这女人一热情,难免就准备得多了些,想法大胆了些。鉴于上次佟秋雨给她挑选的衣裳,温书觉得自己还是先弄清楚的好。
这不是说佟秋雨的眼光不好,她挑选的衣裳并不庸俗,也没有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娘的品味还是很有格调的,要不然温铮也不会对娘另眼相看。
但正是娘挑选的衣裳太有格调了,温书才恰恰不能穿。她适合做一个平凡的人,平凡到扔进人群中找半天都未必能把她找出来,娘那些衣裳她那个啥,没本事驾驭。
还有沈冰奕那厮,她和他出门若是精心打扮,岂不是向他释放出她也钟情于他的讯息?别以为是她想太多,纯粹是这个男人有这等自恋的潜质和趋势,为了能与他划清界限,凡事她都得小心为上,不给他半点误解的机会。
“想哪儿去了,既然是去狩猎,当然得穿骑马装。娘特意让裁缝给你做了件新的,明日你就穿上。”
“骑马装?是他们狩猎,又不是我狩猎,我穿骑马装干什么?”虽然骑马装穿起来倒是挺酷的,但温书这人偏偏不喜欢摆酷,还是平日穿的衣裳来得自在。最要紧的是她压根就不会骑马,穿骑马装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傻孩子,温家的子女,有哪个不会骑马狩猎。就你那大姐,看她娇滴滴的,马术可是一等一的好。上次千秋宴,博得了满堂彩,就连皇上都夸呢。你骑术虽没你两个姐姐好,但小时候你爹可是手把手教的,也差不到哪里去。明儿个永亲王在场,你要好好表现,莫输给了你两……”
佟秋雨忽地顿住,她忘了她这女儿最忌讳这种事了。她要是不说还好,她越是这么说,这孩子估摸着要跟她唱反调。
温书这次倒是没有吭声,佟秋雨等了半天,也没看到这孩子有什么动静,不由抬头看去,温书正嗫嚅着道:“娘,我不会骑马。”
“……”
“上次堕楼后,就忘了。”温书想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么个说法了。
“……原来是这个事啊,不会骑咱就不骑,我明儿跟你大姐说,让她多照看着你点儿。”佟秋雨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有些神思不属。
舒儿堕楼,忘了先前的事便罢了,怎么连骑马都忘了?不过,忘就忘了,只要舒儿自己没事,她也便放心了。
只是,舒儿不会骑马,难不成还让舒儿乘轿坐马车去?一群人都会骑马,就舒儿不会,只怕到明日又会被媛儿耻笑。
“娘,我既然不会骑马,那是否我不用与他们一道前去了?”温书欣喜地问。若真是如此,不会骑马倒是好事一桩。
“这个……”这本来是舒儿和永亲王爷培养感情的好机会,她看得出来,那永亲王爷对她的舒儿还真的有那么点意思,要是舒儿愿意,也是美事一件。只不过,跟着温铮这么长时间,佟秋雨也明白,对于他们这些男人,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来说,感情从来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名利、权位于他们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女人,不过是他们生活中的一项调剂品罢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这本来就是女人的命运。舒儿要是多花点心思,能抓住永亲王爷的心思,他纵然不会待她全心全意,也总不至于亏待了她。
这孩子固执得很,也不知为何,对永亲王爷竟然一反常态的不喜,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舒儿醒来后,这么躲着一个人的。
舒儿不愿,她这做娘的也不想逼迫她。只是,错过了永亲王,恐怕就再没有这样一个人,能保舒儿下半生安虞了。她还是想在旁多帮衬帮衬,希望舒儿哪一天能突然想通,应了永亲王,那样她也就放心了。
“娘不答应,明天我自己跟他说去。”
“舒儿——”
“娘,你就不要再费心思了,书儿还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永亲王做侧妃。书儿要陪在娘身边,好好孝敬娘,所以娘,你就别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了。再说了,我在这个家中排行老三,大姐和二姐都还没有许配人家,我这么着急干什么?”
“傻孩子,哪个姑娘不嫁人。怎么能因为娘,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不过,你的话说得也有道理,柔儿和媛儿年岁比你还大些,都尚未许配人家,你确实可以再等上个一年半载。”女儿这么早嫁人,她这个做娘的也不舍得。
尤其在经历连番变故之后,她们母女感情才刚消融,哪里舍得就让女儿离开自己的身边?
她的舒儿虽然很懂事,但于许多事却是一窍不通,心性单纯,让她一个人在勾心斗角的王府之中,每天面对着那些尔虞我诈,佟秋雨焉能放心。
永亲王府里的斗争,比之这郡公府,只怕更要残酷。佟秋雨想到这些,忽然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些,舒儿年纪本就不大,还是让她在她身边多留些时日。
只是她等得了,永亲王沈冰奕未必等得了——
…………
☆、079 狩猎
079 狩猎
一早,永亲王沈冰奕,睿国公府莫少爷,还有其他大人府上的几位公子,带着贴身的护卫,一齐来到了郡公府。
这次狩猎是永亲王召集的,一群相熟的好友前往郊外的炎承山狩猎。鲜衣怒马,背挽弯弓,一群风华正茂意气飞扬的年轻人,正处人生得意年华,好不风流!
温家几位,也都英姿飒飒地出场了。温柔一袭白衣劲装,肩上斜跨一把较男子稍微秀气小巧的弓箭,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
回头笑望温庭,翩然如仙的男子噙着微笑,如云的青丝随微风轻轻扬起,仿佛即刻化仙归去。
他并未带上弓箭之类的东西,而是背着一把古琴。的确,温庭这个名字,无法与血腥狩猎联系一处。这样的人,手上只该碰高雅的古琴,随意念而奏,在他的琴声里,感怀一国之兴衰、人生之起伏云涌。
温柔在看到他背上的那把琴时,眼睛亮了一下。虽然这把琴装在琴盒中,她还是从黑棕色的琴盒一眼就认出了这把琴的来历。
温庭有许多藏琴,唯独这把琴,是他最为钟爱的。自从得到这把琴后,温庭便如获至宝,连奏两日夜,废寝忘食,其痴迷钟爱程度令人心惊。
也难怪,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会将这把琴带上。
“温大小姐,时候不早了,可知三小姐因何未到,是否有什么事耽搁了?”沈冰奕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温柔回过头,举止得宜,大方有致。
“王爷,三妹所居院落离这儿还有一段路程,不妨再多等片刻,我这便差下人前去催上一声。”
永亲王点头应下,没再说什么。心里则在想着。这个女人该不会又要耍什么花招,放他们这一行人的鸽子,独在府里逍遥快活。
这种事还别说,那女人还真干得出来。这些日子。她恐怕想破脑袋,就想着能爽了今日的郊区之行。沈冰奕是何等人物,又岂会看不出温书言行之中对他的抗拒还有躲避?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就越是喜欢看到她明明避之不及却不得不点头妥协的样子,然后看她找着各种蹩脚的借口,来拒绝自己。
当然了,对于其他人而言,她的借口都很高明,一般人也看不出来。只是。又怎么能瞒过他?
她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放任她在有限的天地里自由,看着她一次次超出自己的预期,做出他完全意料不到的事,也是一种别样的感受。
她是天空放飞的风筝。而他便是放风筝的人。他操纵着手中的线,要收要放,全凭他的意思。
这便是他的法则,他看上的人,就得由他完全掌控。他不喜欢他的生命中有任何不安定的因素,更不允许这个不安定的因素还是个女人。
“王爷——”沈冰奕贴身侍卫林邑上前来,在他的耳边道。
沈冰奕抬手。阻止他说下去。林邑要说什么他很清楚,那个女人,已经来了。
“太慢了吧,你在干什么?”温书刚一冒头,温媛的斥责便应声而至。“还有,你穿的这是什么。我们是去打猎,你当是在玩过家家?”
温书越过她,径直来到永亲王面前站定。
“敢问王爷,你所谓的狩猎是姑娘也得上马,与你们几位男士一起狩猎吗?”
“不然是怎样。你以为让你去是当花瓶的?”温媛气急,这家伙,又一次无视她。
“抱歉了,我不会骑马,姿色更是平庸,没办法当个称职的花瓶。今日郊区之行,我就不跟去了,以免扫大家的兴。一行这么多人,少我一个不算什么,我没过去以为你们会先行,谁知大姐派人来催,也只好来跟大伙儿说一声了。让你们等这么久,再次抱歉了。”
“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在这里,哪里是为了等你,你还没这么重要。”什么呀,那女人,说得好像没她就不行的样子。这里的哪个不是人中显贵,她一个野丫头,凭什么要他们这些人等?
“是这样啊,那连抱歉都省了。不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