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碧纱见她不说话,便笑讽了一句:“不是挺能说,何故沉默了?”
陈清岚慢悠悠的开口,“我在想,你不是说‘何须男子,汝亦好’,怎么忽然又翻口覆舌了?”
“你。。。。。。真个油舌!”阮碧纱一窒,气呼呼的嗔了她一句:“不与你说了。”弯腰揪起几上糖水,绕过屏风,进里间了。陈清岚也安然的坐下等她。不一会,阮碧纱用托盘装了两碗糖水出来,糖水冰凉,上面还带着冰渣子,衬着白玉似的瓷碗,还没喝,便先有清凉之感。
阮碧纱放了一碗到陈清岚跟前,“你尝尝,我在里面加了些清露花蜜增加口感,应该还不错。”她把托盘放到一旁,姿态优雅的坐下,慢悠悠的尝了一口,发出满足的一声轻吁。陈清岚叹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我来本来想请你去吃饭的,结果倒成了蹭饭的。”
“厌厌腻腻,不甚爱吃喝。我让厨房给你做些吃的,你且留在这里陪我说会话。”说完就起身想往里走,陈清岚慌忙拦阻,“不用。我不饿。吃一碗糖水够了。”
“够?真当自个小鸟儿不成?”阮碧纱没理她,自顾自的往里去了,不一会又回来,“且稍待。”
陈清岚无奈的看着她,最后只好叹气,“我很不好意思。。。。。。谢谢,麻烦了。”
阮碧纱笑盈盈的坐下,“客气个作甚?真生迂腐。”
“你。。。。。。”陈清岚无语了。哪有来请客,蹭了人家糖水再蹭人家饭——还是人家特意另做的饭的道理?
“昨天那酒稍烈,你可有不适?”阮碧纱又问。
“还行。就是起来走路有点飘,踩着棉花似的。对了,我昨晚怎么回家的?喝太多了,一点印象都没。不会是你扶我上去的吧?”
“我昨晚亦不甚清醒,让小青送你回家的,有甚不妥?”
“没,就是昨晚醉得太厉害了,如何回家的,一点印象都没。随口问问。”
“那自然,要不然也当不起“三杯醉、七杯倒”的称号。”
“那么烈?我喝的时候感觉口感挺柔和的。”
“那是因为兑了其他酒中和了。只是没想到后劲还是如斯厉害。我们下次换别的酒试试,猕猴果酒如何,我还有两樽别人送的猕猴果酒还没有拆封。”
陈清岚故作惊讶,“你到底收了人家多少礼?怎么都是送的?”
阮碧纱瞟了她一眼,慢腾腾的喝完一口糖水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做生意往来,总多人情。”
两人喝完糖水,又坐着说了一会话,阮碧纱忽然站起,“饭好矣,我给你端来。”收拾了两人喝糖水的碗,端起托盘往里走去。陈清岚觉得惊讶,这前后不过七八分钟,那有这么快的?便纵是好了,她又如何得知,想来她跟后堂的人有什么秘密暗号?不由得好奇。忽然又想她刚说小青是谁?难道是那天替她看店的人?
正想着,忽然风铃吹动,有客人快步走了进来,阮碧纱不在,作为她的朋友,她自然地得招呼下客人,她站起,学着阮碧纱口气说了句“你随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材昂健,气势不凡,可他此刻脸色有着焦躁,听闻陈清岚的招呼也只是胡乱点点头,然后不耐烦的在店里踱步开去,那神色像是在寻找什么,陈清岚不懂店里东西放置摆设,也不好意思问他想找什么类型的古董,便随他去了,只暗暗留意,预防对方有些顺手牵羊之类的不当行为。
男人在店里盘了一圈,然后走到摆放屏风的地方,陈清岚怕他鲁莽往里走,连忙站了起来,想出声制止,恰这时阮碧纱托着个素青的小托盘走了出来,那男人有些吃惊,张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阮碧纱,陈清岚猜是被阮碧纱惊艳了;阮碧纱只点点头,径自走到陈清岚身旁放下托盘,里面一笼白米饭,下面铺着蔫巴了的荷叶,半边饭面铺着排骨、鱼丸、瓜条、青菜、鱼腐,饭颗晶莹饱满,珍珠似的诱人,还有一碗装在白瓷碗里的清汤,香气扑面。陈清岚虽喝了糖水,胃里也冰冰凉凉的饱满感觉,看见这一笼饭,觉得胃里那种冰冰凉凉消退了,胃口上来了。若不是有客人在,她真想狠狠的赞叹一番,就算被阮碧纱说狗腿也无所谓。可有客人在,她只好低声说,“有客人。”
阮碧纱笑了笑,给她摆好饭和汤,用仅可两人听闻的声音:“不过一个鳖人,何妨。你且吃你的。”
她声音是藏匿在唇边,陈清岚也听得不甚清楚,以为是说“别人,理他作甚,你吃你的”,心里“嘲笑”了她一句: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怎么行?也就坐下了,还是矜持的问了一句:“你呢?你不吃。”
阮碧纱摇了摇头,忽然笑了起来,“刚才冰凉,现在火热,真如你们所说的‘冰火两重天’。”
陈清岚呛了一下,很纠结要不要告诉她这个所谓的冰火两重天意义实在。。。。。。咳咳。。。。。。
忽然听得男客人暴喝一声,“这屏风多少钱?”
阮碧纱清脆的回了一句,“抱歉,私家用品,不出售。”
“摆出来的东西就是卖的,不是卖的,价钱合适也可以卖吧。你随便开个价钱。”男子的语气很笃定。
“不。”阮碧纱没有丝毫犹豫。
“五十万?一百万?”男人不以为然,像是没听到拒绝似的开价。“我出二百万。”他的语气很了不起的样子,那的确是一个极大的数目了,但在古董界深不可测的水里,实在不算什么。只是陈清岚不懂古董,更不懂这屏风的价值,也不好评估贵了还是便宜了。
“三百万。”男人又再一掷千金。
“客人,请勿再纠缠。重金亦不售。”阮碧纱皱了皱眉,神色染上了些许不耐烦。
“五百万。”
“七百万。”男人一次次提高价钱。见阮碧纱无动于衷,一咬牙,“一千万。不能更多了。我可以即刻开花旗心银行见票即兑的支票给你。这个屏风,市场价顶天也不过二三十万,我四五十倍利于你,赚得你盆满钵满做梦都能偷笑了。”男人一副咬牙切齿被割肉的姿势掏出支票簿,就要挨着柜台开支票。
阮碧纱微微皱了皱眉,“客人,请回吧。”
这是不同意兼赶人了。
“你。。。。。。”男人脸上青白交错,那一个叫精彩。好一会,才像是硬压下了那口憋屈气,忍耐的开口,“我对这屏风,算是一见钟情,爱不惜手,你就算不买,能不能挪出光线点的地方让我仔细欣赏一番。”
“客人,你瞧,我这有贵客在呢,实在不便多接待。抱歉。”
这就是也NO的意思了。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刀也掠过陈清岚,陈清岚忽然觉得这男人有点脸熟,仿佛哪里见过,可实在想不起。
男人气愤的走了。临走还将那扇小木门摔得哐啷作响已示气愤,实在毫无风度,陈清岚听得直皱眉头。她忽然有些担心,按这男人所言,这屏风不过价值二三十万,但是他情愿出到一千万,现今出到一千万也没搞到手,会不会纠缠不休?她担心阮碧纱的安危。这店,看起来,实在,不像,很坚固很多防护措施的地方。她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阮碧纱神色温柔的看着她,“怕甚?他还能奈我何?”
陈清岚听她这样说更担心了,“你别以为,现在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干不出?你真要小心才好。”
阮碧纱的眼神更温柔似水了,瞧得陈清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无妨,耍不出甚花样。”
陈清岚想她连方太爷那样的人也能随便使唤,定然是有些实力的,担心实在没有必要,于是放心了些,还是忍不住叮嘱:“还是小心些好。”
阮碧纱取笑道:“汝絮絮叨叨,像个婆子,饿不饿?渴不渴?且吃你的饭、喝你的汤,那些个芝麻绿豆小事,理它作甚。无须挂心。”
“。。。。。。”陈清岚只好无语的低头吃她的饭、喝她的汤了。
那男子出得门来,便气愤地咬牙:“那破屏风到底有什么价值,竟然要我出到一千万也要买?”
脑海有把声音:你懂,还是我懂?我可有出错过?别说你那个劳什子一千万,便是十个、二十个一千万,也是值得的。再且,屏风下的东西,难道你不想看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她不肯卖。”
“你总有办法的,不是?”脑海的声音笃定。
男人不语。
☆、第八章 意外之遇
陈清岚终于知道为何觉得那男人面熟了。她见过他,在某本航海杂志还是男士时尚杂志之类的杂志上。好像是姓李,有一个很韩式的名字,叫李子炫还是李子珉什么的。当时她表妹对着杂志上穿着白色polo衫、休闲裤站在一艘单桅帆船上的男人发花痴,嗷嗷的叫: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有钱,长得帅,还活得这么潇洒呢?55555。。。。。。陈清岚因为被她“5”得鸡皮疙瘩都起来,就瞧了一眼,“不怎样嘛!”她说,她表妹恶狠狠的鄙夷了她一眼:“怪不得人家说你天煞孤。。。。。。”可疑的停顿了以下,“天煞的,你会变成老姑婆的!这么帅的男人你也说一般!啊啊啊啊!咀咒你嫁不出。”
她表妹向来属于爱大惊小怪乱咋呼的类型,陈清岚也没跟她多瞎扯,随便她鬼哭狼嚎。只是她记得相片上的男人挺温文深沉的,跟她碧草堂里看到的那个毫无风度、像暴发户一样的男人判若两人好不好?咳,当然,那也可能是艺术效果,毕竟ps这种高科技,完全能把一头大肥猪,p成轻盈俏佳人——这也是她表妹的经典语录。
因为知道大概名字,陈清岚就试着网上搜索了一下,结果不得了,这个叫李子炫的男人不但是着名的航海家,还是出名的慈善家,最近一次慈善活动是为残疾儿童基金募集某个项目的手术费而进行全亚洲单人航海表演,结果中途遇上暴风雨遭致失败,事后他发表了引退宣言,还引发发粉丝们强烈的遗憾和不满。当然,除了灿烂辉煌的履历表,万能的百度还给出了这位大名鼎鼎的航海家、慈善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