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位大名鼎鼎的航海家、慈善家不少近期出入着名*或是和某个神秘女子、模特、小明星、名媛暧昧的新闻——看来是个风流客。
知道了对方根底,陈清岚也就放心了些。第二天,她去碧草堂,自然是提着蛋糕的,跟阮碧纱下午茶时提了一下,阮碧纱雪白的手捏着琉璃青瓷小口杯,将饮未饮,闻言浅浅一笑,将茶放下了,悠悠然的说了句:“兔脚扑朔,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辨它真假?”
陈清岚顾不得研究她的偷换概念,惊呼,“他是假的”她也多少觉得不像,气质差太远了。气质这种东西是最骗不了人的。但是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所以她有些不可置信。
阮碧纱笑着将茶倒了,又慢悠悠的斟了一杯,并给陈清岚倒上。“你倒是喜好甚,会不会玩棋子?会我们玩两盘,不会我教你如何?”
陈清岚埋怨的看着她,“你别转移话题。你是说他是假货?”说完又觉得不对,人家。。。。。。也没说自己就是李xx吧?也许只是人有些似?
阮碧纱拿出两钵棋子,又取出棋盘,“赢即奉告。”
“你。。。。。。”陈清岚无可奈何,只好取了两颗子放下,“好吧,只能下一盘。要走快棋哦。下完我还得去上班呢!”她一副“我真苦命啊”的丧气表情。
“自信满满呢!”阮碧纱笑了起来。她走白,陈清岚执黑。
两人摆开了架势。阮碧纱先下了一步中规中矩的,陈清岚倒是下得快,阮碧纱见她似乎真赶时间,下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两人几乎是一个人才下,另一个人码数跟上,几乎没停顿,不知不觉,两人就下了几十手。
“棋力不差,你跟谁人学的?”高手过招,很快便知有没有。阮碧纱在这方面没特别癖好,也只当个玩乐,可就算玩乐,那也是不差的,没多久,就察觉陈清岚棋力很好,是以问。
陈清岚笑了笑,说话不妨碍她下早思考好了的棋步,“小时候孤僻,不爱跟人玩,我爷爷说学学下棋指不定就能治好我性子,非要我跟他下。后来他输了,便请人来教。陆陆续续的,倒跟个几个大国手学过。”
阮碧纱笑起来,眄她,“倒是瞧不出。”
陈清岚回了一句:“瞧不出的事情多了去。何止此。”
“哦?。。。。。。如何不说。”
“说了像炫耀,不说也罢。”
“这句话倒是莫大炫耀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不亦乐乎。
这时候风铃声响起,进来了一个客人,六七十岁的年纪,精神烁烁,穿着公园老头太太那种丝绸练功服,姿态很是有一种飘然出尘的味道。阮碧纱也停下了棋子站了起来,“老先生,你来了。东西我已给你备好,这就去给你拿来。”
显然是老顾客。
老先生瞧了眼她们的棋局,眼睛一亮,也不急于看东西了,反而颇不耐烦的一挥手,“不急。你们先下完。”那表情分明在说“让我来让我来让我来嘛。。。。。。”。陈清岚忍不住嘴角轻微的抽搐起来,她很熟悉这种表情,她爷爷、她爷爷那些老朋友,看到感兴趣的事情、东西,就是这种表情。她表妹曾经私下跟她吐槽过不止一次:简直就像一头头眼冒绿光的老狼。
到中盘的时候,阮碧纱沉思一下就弃子认输了。就算勉强下下来,算子她还是输半目。那老者搓着手,一副技痒的表情,向陈清岚恳求:“能不能跟我下盘?”
陈清岚为难了,她不想得罪朋友的客人,可是她又要回去上班。。。。。。阮碧纱轻易的替她解围,娇笑对老者道:“她是要上班的人,比不得你清闲。要想下,下回拿两个碧果子来,我替你预约,想下多少随便下。”
陈清岚怎么有种自己被卖了的错觉?还只是价值几个果子?她幽幽的看着阮碧纱,阮碧纱瞧出她心思,“噗嗤”的捂嘴笑,也不解释。
那老者也豪爽,“当真,果然?”
“自然!你若技痒,我虽不才,倒也愿意奉陪几句。”
老者抱拳,“阮姑娘棋艺自然是极好的,能得你相陪,实在幸甚。”
“那我们且看你要的东西,沏了新茶再下?”
“极好。”老者欣然点头,颇有风范气势。
陈清岚便自然的告辞离去了。出的门去,才想起:阮碧纱还没说是真是假的事。可此时她也不可能回头去问,只能叹气一声,走了。
因是正午,阳光正猛烈,她又没带伞,便贴着墙脚下的阴影走。走没多远,便听得一声声细微的痛苦呻_吟,她往巷子里一看,只见一个孕妇坐在地上,无力的靠着墙壁,身下已一片猩红,陈清岚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考虑是不是碰瓷了,大步跑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被阳光晒花眼了,那人影竟变作几个,特效似的,晃啊晃,还带光晕的,一时人,一时像狗之类的动物,陈清岚狠狠的揉了把眼睛,明天出门绝对要带墨镜+太阳伞!
那孕妇见到有人来,不见喜色,脸上的恐惧反而更甚,捂着肚子,想往后退,但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只能拼命的往旁边挪动,陈清岚忍不住叫起来,“别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那孕妇拼命的摇头。然后整张脸都抽搐起来,好像痛苦至极,陈清岚惊慌,“你。。。。。。你怎么了?”
“要。。。。。。要。。。。。。生了。”那孕妇气若游丝。陈清岚脑海“轰”的炸开了,只反复的回荡着:要生了,要生了;要生了要生了。。。。。。她顾不得细想,弯下腰抱起她,出了巷子,撒腿就朝碧草堂方向跑去。那孕妇惊恐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省点力气吧,别说话。”陈清岚口气不自觉的硬了起来。路人见她抱了个流血的大肚婆出来,惊呼一片,都自动自觉的让出了屋檐下不多的位置。
陈清岚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有这么大力气,抱着个人竟然还能跑起来,可她确实做到了,还好离碧草堂的距离也不远,很快就到了,她跑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里面有个小白胖子蹿出来,看见她惊悚的站住,然后一转身烟似的又溜进去了,陈清岚推门进去,阮碧纱已到门边,看见这般情形脸上露出了极度惊诧的表情,也没说什么,一把接过,“你且去前头铺子叫简太太来接生。”一转身便进去了。陈清岚不敢耽搁,扬扬发麻的手臂跑了出去。
阮碧纱把人抱进去,那老者见状也站了起来,阮碧纱歉意的对老者说,“老先生,今天这般光景,棋是下不成了。且改日吧。”
老者点点头,阮碧纱怀里的孕妇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只通身雪白的狐狸,腹部高高隆起,奄奄一息的靠着阮碧纱,模样甚是可怜,老者眼露出怜悯的神色,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了颗小药丸塞它嘴里,“相逢便是有缘分。且定定魂,把个孩儿生下来吧。”
阮碧纱笑了起来,“老先生真个仁慈,我且替她谢谢您老了。”
老者颔首,“你去忙吧。”
阮碧纱也点点头,把人抱进去了。老者也倏然无踪。
简家糖水铺很好找,店铺前面一只大木桶。一个憨厚的年轻小伙子正在招呼客人,见到陈清岚便笑着说欢迎光。。。。。。“临”没出口看见陈清岚身上血淋淋便倏然住口,陈清岚也顾不得别人异样眼光,问:“简太太在吗?阮小姐那里有个孕妇,要生了。想麻烦她帮忙接生下。”
“哎。。。。。。哎。。。。。。这样。。。。。。”男人听闻要生了,也慌了,慌忙叫唤起来,“小爱小爱,快出来,有人找。有人要生了,叫你去帮忙。”
简太太从里间出来,惊讶,“谁要生了?”听说人要生了,便无措了,“我是兽医,只会给牲畜接生,如何给人接生?不如叫救护车送医院吧。”
“来不及了。要生了。。”
“这。。。。。。”
他先生比她还着急,“啊哟,都要生了,还管得了那么多,人跟牲畜生孩子不都差不多。”
一屋子的客人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听见这话,默默的、默默的扭头了。
陈清岚:“。。。。。。”
简太太:“。。。。。。”
简先生已经很有行动力的进去把她的工具箱拿了出来挂她肩膀上,“去去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加油!”对她太太做了“fight”的手势,客人中也有跟着瞎起哄的,都叫,“是啊,老板娘,加油!”
简太太便匆匆忙忙的跟着陈清岚跑了。阮碧纱正着急,见了简太太,便慌忙把她们引入后间,绕过屏风,便是一条抄手游廊,两侧俱是房间,中间是天井。其中一间门口站了好几个男女,还有刚陈清岚见过的小胖娃,陈清岚第一次知道:原来阮碧纱家里这么多人啊!
阮碧纱把简太太往门口站了人的房间里请,“你要什么,尽管吩咐。她们会准备。”事关紧要,简太太也顾不得说明自己是兽医这个事实了,匆忙点头跨了进去,阮碧纱又对一个红衣俏丽女子吩咐,“小蝶,你也进去帮忙。其余人在这里准备需要的东西。”
红衣俏丽女子说了声好便进了里面,其余人也纷纷应声:知道。
那小胖娃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抱着阮碧纱的腿,“小姐,那我干啥?”声音软软绵绵,可爱得像棉花糖似的。阮碧纱似乎也很宠他,温柔的蹲下身,揉了揉他头上那一撮毛,笑,“待弟弟生下来,你负责跟他玩,可好?”
那小胖娃眉开眼笑,“好。那我可以吃他吗?”
陈清岚:。。。。。。
阮碧纱戳了一下他眉心,嗔怪,“傻小子说甚胡话!饿了让辉哥哥给你做吃的。”
陈清岚第一眼觉得可爱得像年画里的抱鱼娃娃,第二眼很“。。。。。。”的小胖娃舔着手指,“好,那不吃它。”他扯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高目勾鼻的少年,“那辉哥哥给我做炸鸡腿,我去找简小明玩。”
那少年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了。不知是去做炸鸡腿还是懒得理睬他。
阮碧纱看了眼陈清岚,“瞧你一身污垢,随我去换件衣裳吧。”引着陈清岚绕过走廊,穿过大厅,到了二楼她的房间,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