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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不能确定具体的身份,大少爷必须要考虑得更周全一些。老太爷至今未醒,他不能冒险。”
“那他怎么……”就这么突然消失难道就不是鲁莽了吗?
“我想,可能跟亚河水电站有点关系。运动公园的工程和那个相比,只算小事,”与别的项目不同,每回在邮件中提起,他都能感受到关昭阳的急迫心情,“大少爷和岳小姐说过吗?”
“嗯。”
亚河是国内第一大河,流域广落差大使得它蕴藏着巨大的水力资源能量。亚河大水电站光是前期立项勘探和选址,就花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全部工程完工后将成为世界第三大水电站。也是上回讲到春江水电的事时,她才知道风盛凭借全程投资居然在其中拥有不小的股权。
“亚河集团预计下个月就要在美国上市了,”纪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边早就向风盛约见大少爷了,这不是可以随便打发的小公司,到时候要是没能见到人,他失踪的消息和关家的境况就再也瞒不下去了。”
“所以……”他才想要赶紧解决自己的问题。
“这大概只是原因之一,他离开的时间越久,一旦出现了突发状况,局面就越难掌控。再加上老太爷始终没有好转迹象的病情……大少爷等不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被逼得如此狼狈的关昭阳,只是现在,这些都不是关键。
“所以必须要找到他,时间虽然紧迫,但是越是这样越不能急,”他看着岳芽的眼睛,“而且,我很担心他的身体,你说他这次是突然恢复的?”
“是的……”
“太冲动了。”纪铭苦笑道。
作为关家的继承者,关昭阳从小就受到过各种专门训练,自然包括防身术和近身格斗技巧,只是经历了这样一番遭遇的他,遇到危险扛得住的可能又有多少。
怎么办……怎么办……
岳芽眼看着旁边这个男人脸上渐渐露出近似绝望的神色,心中更加慌张。本以为和纪铭商量商量多少能理出些头绪,哪知只不过是愈发清楚情况之危急而已。
她努力稳住自己的心跳,告诉自己那个人不知道在哪里正独自战斗着,她要找到他,至少要看着他。
“项衡之!”突然,岳芽小声地叫了起来。
“他?”纪铭望向她。
“我们可以去找他,他应该还在大京,檀溪你知道吗?我们去檀溪吧。”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上回在那里似乎都是关昭阳和他在打哑谜,她什么都没能听懂,但可以肯定,项衡之一定知道得比她和纪铭都多。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七(已修)
今天的檀溪比上回她和关昭阳来的时候要显得热闹。整个景区都褪去了冬天那种灰败的色彩,显得焕然一新。大概正好是休息日的关系,路上多了不少行人和车辆,走在那些消夏别墅间,竟有些拥挤的感觉。
“爬过这个坡,就能看到他的房子了。”岳芽朝前指到。
“但愿他真的知道些什么,”总算有了点希望,纪铭脸上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关家人不怎么会来檀溪度假。”
如果确实有足够多的时间,他们更喜欢去远一些的地方,这里太过喧闹,难免遇到半生不熟的人,必须应付一些尴尬的交际。关昭阳如果真的来这里,倒是不怎么可能与关家的其他人或者能认出他的人撞上。
“那个就是?”
果然,走到了坡顶,便可以看到位置绝佳的那处伫立着一幢与附近房屋风格迥异的建筑,它的红色屋顶非常醒目。纪铭出声问道。
“是的。”岳芽有点紧张,一边继续前进,一边密切注意着屋子周围的动静,生怕突然跑出来个什么被她错过。
“有人!”突然,纪铭压低了声音喊道,随后指向房子那边,“那个花园里……是项衡之吗?”
项衡之的花园和这条街道的其他地方一样,此刻春意满满,红花绿草欣欣向荣。她往后退了几步,才避过那些树枝花叶的遮蔽看到了其中的人影。不过距离太远,并不能确定。
“既然有人在,就直接过去吧。”
“你等等,”纪铭往前跨了几步,与她并排,“小心一点比较好,我走快些先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看情况再过来。”
说完,小跑向了那座房子。
岳芽无法,只得挨着路边的一棵树站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边。
她看到纪铭与那个正在花园劳作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似乎很苦恼地拍了拍额头,又跑出院子,朝她招手。
她赶紧也奔了过去,却发现园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项衡之,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位只是项先生的园丁而已。”纪铭叹道。
“现在我们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你的想法没有错,项衡之确实知道大少爷的消息,实际上,大少爷来找过他了,”他看着岳芽,面色凝重,“坏消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
“见到项先生后,大少爷是独自离开的,还是与他一起,我们也不知道。”
“不好意思,能让我用一下屋里的洗手间吗,”纪铭转过头,很是抱歉地对园丁说道,“早餐的肉估计不太新鲜,好像有点吃坏肚子了。”
“穿过客厅,直走到左边走廊的尽头就是了。”
“多谢您了。”他又和岳芽示意了一下,往房门走去。
据园丁说,项衡之回大京后就一直住在檀溪的这幢别墅里,闭门谢客,除了偶尔到镇子上买些蔬菜水果,或者到山下的河边散步,院子都很少出,更别提进城里去了。
他是两周前来到这里的,见着天气暖和了,项衡之的花园需要好好整理一番。他为项先生服务有好几个年头了,因为家离檀溪挺远的,这段时间就一直住在院子的小木屋里。除了花园的活计,也顺便给屋子的各种家具、管道做了一番修补。
“那位先生天还没亮就来了,”园丁说道,“年纪大了,睡得轻,有点动静就会醒。当时还以为是坏人哪。”
听到他的呼叫后项衡之亲自来开的门。知道是主人的访客,他就没怎么在意了。毕竟项衡之是个“大人物”,来拜访他的人自然也不会简单,用不着自己这个种花打杂的瞎操心。
“我不明白,”岳芽问道,“既然您一直都在这,为什么连他们是不是一同离开的都不能确定呢。”
“这是当然的,”园丁点头道,“他们在屋子里谈了很久,我担心是比较紧要的事情,不敢去打扰,等到了七点多,就到镇子上去了。吃了早餐,顺便到五金商店买了把趁手的铁铲才回来。”
“等我回来时,先生和他的客人都不在了。”
房门锁着,他开门进去没见人,后院停着的车也开走了,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项先生大概是有事出门一趟,虽然有点好奇,但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便到花园里干自己该干的事,直到他们到来。
“结果,大老远跑到这里,只收获了老园丁提供的几句话,”岳芽有些沮丧,“还都是一面之词,没有佐证,不知真假。”
纪铭把车停到了镇子中央的停车场,离项衡之的别墅有些距离,两人一边走,一边试图梳理目前为止掌握的信息。
“他说的应该是真话,”纪铭的心情明显比来之前轻松了一些,“借用洗手间是幌子,只是为了进屋里看看。”
“哦,有什么发现?”岳芽惊呼,她怎么没想到呢。
握手时留意到对方掌上的厚茧,以及他使用铁锹的方式和翻土施肥的动作,园丁的身份并不是伪装的。项衡之虽然年过五十,但身材高大,据说常年坚持锻炼,年前还曾组织过一场网球赛为某慢性疾病研究筹集善款,他自己在比赛中也获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这样一个男人,哪怕拖着身体不怎么在状态的关昭阳,如果是被强行带走,屋子里不会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与安保工作有关的一切技能在多年的学习生活中纪铭都有所涉猎,他尽量仔细地审视了别墅中的房间。时间有限,只得出几个结论,这里发生过绑架的可能性极低、关昭阳确实来过,他们在客厅里谈了很久,最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都离开了。
“岳小姐,”他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我会把您送回饮马池,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一旦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您的。”
“为什么……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不需要,不,”纪铭的眼神有些复杂,他扭转话头,尽量选择她能接受的理由讲出来,“是,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什么冲突,但这绝不意味着再查下去不会有危险。”
“您一直以来生活得太简单太安全,有些事的严重性,凭空是想象不出的,就交给我吧,大少爷等不起,我等不起,整个关家都等不起了。”
“……”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停在饮马池大街九百路的公交车站牌旁。
“手机号码还是那个,”她下车之后,纪铭想了想也走了出来,“有什么事,任何事都可以,打我电话。”
“请您就安心地呆在家,不要冒险去做任何事情,好吗。”
纪铭还说了很多,她从来不知道他唠叨起来可以没完,但她满脑子都是“太阳有危险怎么办怎么办”没听进去多少,浑浑噩噩地走到家门前,硬推了铁门几把没推开才想起要用钥匙。
“芽芽!”岳妈妈听到动静,开门来看,却见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回事啦这是,先进屋。”
被半扶半拉着进了房间,岳妈妈又重复了几次,岳芽才回过神来。
“没事……”关昭阳的事情说出来只不过是多一个担心的人而已,“公交车上人太多了,大概是有点晕车吧。”
“那你到床上躺会儿,午饭好了妈妈再叫你。”
被推着走到床边,岳芽脱了外套倒下去,岳妈妈不知情,给她盖上的是之前关昭阳一直用着的那一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