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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失望地哀叹,原来保全队长的手机功能那么有限。
“我只是个保全队长,不是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关家要是敢这么明晃晃地插手军工,早就被上边找理由铲了。
“那……”除了一个个房间找过去,她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碰碰运气吧,”纪铭耸耸肩,“刚才我数了一下,这里一共只有十六扇门,一次选中的概率还是挺高的。”
“你是彻底放弃了吗……”
“如果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哪怕是下午再来,他们也不一定还在这里了,”他的表情绝对不是在玩笑,“所以,不如赌一赌。”
“你最近运气不错,这里也是靠你才找到的,来吧!”
岳芽没有答话,目光却开始不停地在那些门上犹豫着。
“等等,”突然,纪铭一把拉住她,两人退到旁边一株高大的龟背竹后边,“有人!”
是两个护士,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我说的吧,这周我负责的这位长得超像XXX。”高个子的护士说。
“哪里,明明比XXX帅很多好吗,”矮一点的护士捂嘴笑道,“XXX才没有六块腹肌和人鱼线。”
“小丽你……被护士长知道你就等着去值东三楼的班吧!”
“姜姐不说,谁会知道啊,”叫小丽的护士挽住同伴的胳膊,“他房里一直陪着的那个大叔也好有范,是哥哥吗?”
“别管那么多闲事,你知道这楼里的规矩。”
姓姜的护士数落了她几句,两人渐渐走远。
“啧,”纪铭先从绿植后边走了出来,看着两个护士的背影,“是有人这么形容过大少爷,他当时还老大不高兴来着。”
“肯定的嘛,太阳长得比XXX好看多了。”岳芽忍不住嘀咕,想到他被刚才那个花痴护士乱摸了几把,就有点牙痒痒。叫你离家出走!
“可惜刚才没注意她们是从哪扇门里出来的。”
“但是我记得我们是在他们走到哪儿时躲起来的。”岳芽也跟着从龟背竹后边走出来,一路走到了走廊的拐角,藏起来之前,她们只走到这里。
“要多谢她们,把范围缩小到了这三个房间。”
“那请吧,岳小姐。”纪铭做了个恭敬的姿势。
这时,离他们最近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了孩子的笑声,越来越近,听声音可能下一秒就要冲出门来。岳芽没有再犹豫,转身迅速往朝前,没有任何犹豫地,拧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哦,是你啊,岳小姐。”
项衡之坐在正对着病房门的沙发上,正在喝茶,看到他们,只抬眼平静地打了个招呼。
“他在哪?关昭阳在哪?!”纪铭还没有反应过来,岳芽已经冲到了他面前,焦急地喊道。
“……”项衡之偏了偏头,眼睛往后示意道。
岳芽丢下他,往病房后边走了过去。
这个房间比前厅更宽敞,巨大的被擦得一尘不染的窗玻璃也让它显得光线更为充足。
所以,她是先看到了几个安装了许多仪器的架子,才看到了被它们环绕着的关昭阳——就像她唯一一次醒得更早些,偷偷看到的那样,他面容平静,好像只是睡着了而已,除了覆盖住半边脸、那个碍眼的氧气罩。
“他……怎么了?”项衡之被跟在后边的纪铭架着,也来到了病房里。
“昏迷。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岳芽愣住了,几分钟前终于找到项衡之的喜悦早就被巨大的恐慌取代了,她小心地绕过那些仪器和无处不在的连接线,来到他的床前。
他看上去几乎没怎么变,和很多天前拉着她把大京逛了一圈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只是手握上去冰凉凉的,看手背的针眼,不知道被扎了多少次了。
“老项!你这里没事吧,”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戴着眼镜医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我接到保安处通知,有人绕过门卫进入这栋楼了。”
他走进屋,非常诧异房间里多了两个人。
“没事,是认识的人,”项衡之淡淡地说,“我们有些事要谈……一会儿我再找你好吗。”
“好的,有什么按铃就行了。”中年医生点了点头,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刚才出去的那位是南郊疗养院的院长,我们是同学,”项衡之目送着他出了门,才继续与岳芽、纪铭的对话,“很念旧情,我只打了个电话拜托他就替我安排好了。不过分管病人档案的副院长似乎和他有点不对付,所以我还是得登记了才能进来。你们应该是从入院记录上找到我的吧。”
“高中同学?”纪铭问道。
这位黄姓院长为人低调,但因为经手过太多重要人物的救治,早就在各家的保全那里挂上了名。项衡之是搞艺术品鉴赏收藏的,自然不可能与拥有圣马丁医学院医学博士学位的黄院长同念一所大学。
“不,是大学,”项衡之笑了笑,“我是班上最没出息的学生,医生做不下去了只好去做生意。之后转做收藏,发现医学博士的牌子还不如玛弗兰英国文学学士证有价值,就没有再提。”
这意外的回答让纪铭和岳芽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时又望向病床上的关昭阳。
“这么说,大少爷之前的症状,与你果然有关系。”
项衡之点头承认。
“我之前,与人做了一个交易。那天早上关先生突然找上门来,考虑到交易时我做出的承诺,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的,”他轻笑道,“不得不说,关先生实在很懂得讲话的艺术,如果不是那个交易对我来说太重要,我很可能就松口了。”
“只是后来的发展我和他谁都没能料到,我没经过什么深思熟虑,就已经把他送到了这里,”他摊开手,“几十年没有再治疗过病人,却还是不能对一个突然昏迷的人无动于衷。”
“那么,如果我们没能找到这里,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呢,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任由他这么躺在这,靠一堆仪器活着?”岳芽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盯着他的眼睛问到。
“我不知道!”他突然用手捂住了眼睛,低声哀嚎,“这么做已经违约了,那个人知道后我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岳芽被他突然的动作惊退了几步,对方脸上的痛苦表情不似作伪,她一时犹豫不知是否该再追问下去。
纪铭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走到已经颓然地坐回沙发上的项衡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既然如此,不如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都说出来,”望向病房,“大少爷此刻虽然昏迷不醒,但是,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了不是吗。”
“我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是二少爷、三少爷或者大小姐能给,而大少爷办不到的,”他笑得自信,好像在说什么世间公认的真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你都知道了?!”项衡之惊讶地抬起头。
“不是我,是大少爷推断出来的,”他摇摇头,“所以说让你不要小看他。本来这件事可以结束得快一点的,但是身边有岳小姐,他不能不谨慎一些。”
“这么多年了我还第一次知道大少爷也是个情种,啧啧,”他看向被刚才的话弄懵了的岳芽,“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都不像他了,只不过是想呆在岳小姐你身边久一点。”
“结果玩脱了吧,”说完又转向项衡之,“说吧,三少爷还是大小姐,或者是他们两人合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二(已修)
“我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不是存在有另外的协议,”项衡之摇了摇头,“但是找到我并最终与我达成交易的人只有关向音一个。”
“!”这答案惊呆了岳芽和纪铭。
“太奇怪了,”纪铭首先提出质疑,“大小姐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关家的财产分配传统与别的家族不太一样,继承顺序、被继承人的遗嘱都不能最终决定某一继承人可能获得的遗产,起最关键作用的是接受委托的一家外国公司。那家公司有近百年的历史,善于依据委托人家族成员各自的特点,在尽量公平的前提下,对金钱、不动产、各项收益权等等作出最优分配。比如关昭阳未来在成为风盛管理者的同时,也将拥有集团绝对的控股权,他在其他方面获得的利益相应就会少一些。关向音因为自始至终对经营生意没有兴趣,放弃管理权得到了别的弥补。分配方案都是该公司经过调查分析后与委托方沟通协商后才最终定下来的,一旦契约成立,非特定原因不能更改,并具有高于遗嘱的效力。
所以,理论上,无论继承人增多、减少,每个人能获得的遗产相对都是固定的。如果说三少爷关昭风因为拥有参与公司经营的权利,关昭阳遭受意外他可以一争。从来没有参与过风盛的生意,实话说也插不进手的关向音,会去做伤害兄长侄子的事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别人的家事,”项衡之耸耸肩,“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先打个电话,”纪铭转向岳芽,“你仔细问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他便开门出去了。
房间陷入沉默之中,偶尔旁边房间里传来仪器工作的响动,让气氛愈发折磨人起来。
“我现在只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情况,到底有没有生命危险,”岳芽的声音放得极低,似乎是怕惊动了谁,“请你说真话。”
“……”项衡之嘴微微张开又闭上,他喉咙发干,终于还是把话说出了口,“醒过来的话,就没事。”
“项先生不是医科博士毕业吗,守了这么多天就得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
她个子小小,这时候却突然生出一种气势,让见多了沧桑的项衡之也忍不住想要躲避她的直视。
“‘检点吾身,不作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请神赐我生命与医术无上光荣’,希波克拉底誓言,在圣马丁宣誓过的吧,”岳芽控制住心中的怨怒,“就这么消极对待,眼睁睁放任一个人生死不明,没有违背你当初许下的诺言吗。”
他脸上显出复杂的神色,可以看出内心正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