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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星狩是外围的人,除了恐怖活动外,无法影响十车城的政治运作。
「你醒来啦?」几乎不带感情的女子声音,如鬼魅般的飘出。
这名女子在星狩醒来之前就待在石室内,气息隐藏得非常完美,若不出声,星狩恐怕还不知晓她的存在。
穿着十车城传统的服饰,全身包得紧紧地,连脸孔都被面纱给遮着,教人无从猜测她的身分。
「药似乎下得太重了,本来是怕你有抗药性。不过……你做的训练似乎只针对毒药,而非迷药。」
「你是谁?」
「你不认得我,不过我却认得你。」女子的语气依然保持平静,不过星狩却察觉这是故意压抑的平静。
「哈……想不到会这么快……老天见怜,给我这个机会啊……哈哈哈……」女子发出疯狂地笑声,失去了原有冷静。
半晌,笑声停下,女子恢复了平静,走到旁边的桌子。
星狩原以为她要拿什么刑具出来,结果只是将桌上的东西一件件拿起检阅。
「一小袋金币、来自荒烟山脉的红宝石、碎钻、金沙、银粉、钻石尘、妖精粉末、仙灵尘、返土玉、水蓝宝石、上好的水晶、煤玉,还有分门别类的药剂……准备得真周到。」
「还有这是什么?」女子再拿起魔法的权杖,把玩了一下又道:「这不是闪电术的权杖吗?好危险的玩具。这把,呦,是强酸箭。还有冲击戒子,解除法术的魔戒,真是惊人呀,如果跟你正面冲突绝不会有胜算的。咦?纸牌……连巫法牌上都带有魔法。喔,还有个木笛?看不出来你会用这种东西。」
「小姐,我们有过节吗?」
女子像飘浮般地走向星狩,伸出白净的手指贴在星狩的胸膛,慢慢地滑下。
「你不记得啦……这也难怪,我改变太多了。连声音都变了……这一切不都为了你……」
她靠上来,隔着纱朝着星狩脸上吻去,不停地吻着,向下移动吻到脖子,再向旁移动,吻他的结实的胸膛。
「啊!」一阵剧痛。
她移开了。嘴角沾上了血,咬下星狩一口肉。
「终于实现了……」她恍神地说道:「啃你的肉,喝你的血,扒你的皮,烧你的骨……这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哈哈哈……」
女子发出凄厉的笑声。
「这一次,我将使你永远记住我,然后让你抱着这个回忆走向地狱。」
星狩却是满不在乎地说:「地狱?我不早在地狱中打滚了。」
「是这样吗?」女子突然向后转。
星狩抓紧机会默念咒语,魔力瞬间集中,符文成形,激荡的电流宣泄而出,不分敌我同时攻击了自己与女子。
然而她却是安然无恙,魔法的力量保护着她,让星狩白白地被自己电得发麻。
「别急……」
她双手向后一扳,再高举,全身的衣物尽数落下,露出洁白中带着青森森的胴体。
星狩呆住了。
她身上刺满了魔法的文字,其中还有几个文字正在发光,形成保护的魔法力场。
女子转过身来。面前与背面一样,满满的刺青,无数的魔符。
面纱也落下了。
脸是苍白无血色的,就如同她的身体。
女子的身上没有半分的赘肉,皮肤白得像纸——一张写满魔符的纸。
她不是入境随俗才戴上面纱的,绝对不是。这张绘满奇异文字的脸出现在十车城,绝对会被当成异端而处死。
「你,你……你瘦了……这是何苦呢?」星狩突然觉得口好干,说话变得好吃力。
「不,我不觉得苦,还很高兴呢。药水侵蚀我的身体,同时给我带来力量,绘上魔符时就如炭火灼烧,可是我甘之如饴。好像随着肉体的痛苦,心中的痛也得到宣泄。
「当巫法作用时,魔力流过我的身体,比刀割还利的疼痛接连不断,这都一再告诉我别忘了弟弟、妈妈、爸爸,还有村人们所遭受到的,这是我该还他们的。」
她眼眸中充满疯狂,吃吃地笑着。
「这才开始而已,魔符会渗入体内,由表皮上消失。
然后可以开始刺上新的魔符。第一次绘满全身时,我痛得晕过去了。可是我很满意,因为这是我还活着的证明,这是我还感觉的证明。这可以让我重温那时的心里感受,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不过……我似乎没必要寻求更强大的力量了……因为你,星狩,已经落入我的手中了。呵,嘻……真好……
你会陪我一起下地狱吧?狩哥……」
她的语气又突然转为温柔,靠到星狩厚实的胸膛,像是要取悦丈夫的小女子,用自己的身体来挑逗星狩。
突然间,手指的轻抚化为利爪,在星狩的背上胸口再添新的伤痕。然后又打又抓的胡乱攻击。
疯了,她绝对是疯了。
星狩闭上眼,她无力的攻击或许不会有多痛,可是一颗心却因此而淌血。
黑天祭进行到最后一天,同时也是最后的官方活动。
皇家宴会准备了比前两天更精美的食物,更精致的表演,参加的人数却比昨天少了六成。
能够参加这样的盛宴是十车城子民的荣幸,同时也是身分地位的象征。今年则是特例,魔法师们破格与会,而十车城长公主拉克希米的恩人,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艾凡娜在宴会中四处走动,双眼像好奇的猫咪不停地溜转。
表演,她没心情看。有人向她打招呼,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回应一下。她在宴会中找人,而且是心情恶劣地在找人。
「竟敢放我鸽子!太过分了。居然让女孩子呆呆地苦等……被我逮到了人后,非得要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才行!」艾凡娜在心中暗自发誓。
思沃德依然静静地跟在艾凡娜身旁,默默地守护着她。艾凡娜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是这三天来情绪的剧烈转换,思沃德又怎么会没察觉。
宴会的第二天,思沃德很高兴,因为艾凡娜终于露出真心的笑容,走出心中的阴霾。
到了现在却又带着怒气,像有火在心中烧着。艾凡娜不说,思沃德也知道她正为某件事在生气。
不过既然她不说,也就不方便主动说破。思沃德认为年轻人心中有火是好事,他认为艾凡娜一定是在十车城里见到某件不义之事而感到忿怒不平。能保有这样的心情对法皇的牧师还是正面的。就让她生气,烦心,努力找出道路来,然后将可以进一步地成长。
圣骑士的想法虽好,却严重偏离事实。只是再怎么样,他也无法将艾凡娜与桃色事件联想在一起,更没想到女牧师也是女人,会有感情上的困扰。
「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一位面戴薄纱的十车城贵族之女主动邀约。
圣骑士感到为难。
「没关系啦,我就四处走走,不会有事的。」艾凡娜这么说。
思沃德想了想,觉得在这种场合应该不会出事才对,留下来的人都是高位之人,不可能在这种地方乱来,在艾凡娜的同意下才进入舞群。
「唉……」艾凡娜哀怨地叹了口气,原以为星狩会出现在宴会里,可是东找西探的就是不见人影。
「美丽高雅的神眷之女,叹息声不适合你这美丽的脸孔。」
「是穆睿……还有喜夫啊。」
穆睿如演戏般夸口吻说道:「有什么事是小生能为高贵的神眷之女服务的吗?您脸上的哀痛映入眼眸,便化为利刃刺入我的心窝。」
「噗……」艾凡娜被穆睿夸张的言辞逗笑了:「没什么啦,只是,嗯,有点感叹罢了。」
「哎呀呀,说的也是,相较于这里的纸醉金迷,城外的贫困生活实为一大讽刺。喜夫啊,你要多向罗特小姐学学,这等胸襟才是大德之人。」
艾凡娜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觉得再让穆睿说下去她一定会羞愧而死,于是马上转移话题。「对了,你们这两天有见到古柯先生吗?」
「没有耶。」
「很可惜,小生也没瞧见。」
「喔……」艾凡娜接着又问:「那有看到星狩吗?」
穆睿道:「星狩,奇怪,他昨天才慎重其事地约我,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向我请教,结果不但失约,连人都不见了,真是奇怪。」
「会不会出事了?」艾凡娜担心地说。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小孩子,谁能动得了那么厉害的魔法师……」
「嗯,我想也是……」
穆睿歪着头看着艾凡娜,然后眨眨眼,突然改变态度地说:「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我觉得他不像是会无故失约的人。魔法师应该是很重视约定的人,约定就像施法与订定契约一样,会违背诺言的人很难成为好的魔法师。」
「难道真的出事了?」艾凡娜显得很紧张。
穆睿道:「他也许在哪耽搁了。既然人没过来,不如换我们主动去找他好了。」
「可是十车城并不小。」
穆睿灿烂地笑着,好像阳光一样充满热力让人觉得安心:「放心,我有办法。」
他们找了间空的休息室,准备进行寻人大计。
「穆睿是打算用侦测还是定位的法术吗?」艾凡娜问。
「才不是呢。」穆睿大言不惭地说:「那个法术我是会用,不过能侦测的范围,恐怕连宴会大厅都无法涵盖。」
「那……」艾凡娜脸上充满疑惑。
「我要用这个。」穆睿取出了一根青色的木笛。
艾凡娜更是困惑。
「喜夫,去把风,别让人进来了。」
「是。」
穆睿解释道:「你知道羽精这种天界生物吗?」
「嗯。」
「我就是要请她帮忙。不过在十车城的人对这魔法啦、异界生物都很反感,所以不能让他们看见,不然会很麻烦的。」
「可是就算有羽精帮忙,不也要花许多时间才能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