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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生,你会好起来的。”许锦年坚定地说道,就像雄鹰划破天际的那一刹那。
“那就借许同学吉言了。”林嘉生不正经地吹了个口哨。
接下来,就没有人再说话,林嘉生只是侧过头望着窗外,一月份的天气依旧很冷,只是难得的好天气,冬日暖阳。
林嘉生想着,在很多年前,就是在一个像今天一样明媚的日子里,有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相遇了。
赖暖暖依旧低着头坐着,摆明了要将这鸵鸟做到极致。
许锦年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去医生那询问情况了。
手术中
赖暖暖看着手术间亮起的灯,心不安地跳动着,刚刚她和许锦年送嘉生进病房时,她握着嘉生的手,第一次,她觉得一个人冰凉的手让她害怕,怕那双手永远暖和不回来。
他们和嘉生的父母一起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嘉生的母亲掩着面低声哭泣着,哽咽着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胃出血呢。”
嘉生的父亲抱着嘉生的母亲安慰着,但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似乎很久没睡了,一双眼通红着,强忍着什么情绪。
赖暖暖双腿膝盖并得紧紧地,两手交叉抵着嘴巴,不自觉地咬着右手拇指,头耷拉着,身子有些轻微地颤动。许锦年坐在一边,只是看着赖暖暖,眼底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正当赖暖暖沉浸在悲伤中时,从后面传来一阵急促地高跟鞋声,“哒哒哒”地在沉静的走廊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赖暖暖立马抬头,“无念,嘉生、、、他在手术。”
赖暖暖扯开笑,她很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可那惨白的面孔和那涣散的眼神终究出卖了他。
苏无念什么也没说,她只是走向坐在一边的嘉生父母。
“叔叔阿姨,好久不见。”
两人在她来的时候就显得有点慌乱,听到她问好神色更是慌张不已,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三年了吧,无念。”回答的是嘉生的父亲。
苏无念在两人身边坐下,什么也没回答,只是看着手术间,手里紧紧地捏着什么东西,似乎那是她身上唯一仅存的力量。
“我们出去下吧。”许锦年转向赖暖暖,“我们的事也好好谈谈吧。”
赖暖暖听到他的声音人一顿,声音有些干巴巴,“等嘉生手术完了再说吧。”
说完就要回长椅坐着,谁知许锦年拉住了她的手,接着是缓缓的两个字。
“不行。”
赖暖暖有些恼火,都什么时候了,嘉生在危在旦夕,许锦年是他兄弟不但没有表现出着急的模样,还偏偏挑在这个时候要谈那件事,她根本没有心情。
“够了,许、、、”赖暖暖一生气就要把他的手甩开。
“现在不谈,你又逃了。”许锦年直直地看进赖暖暖的眼里。
赖暖暖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不然她怎么会在许锦年眼里看到一阵沉痛,苦涩的连她的心都些许痛楚。
那可是许锦年诶,不可一世简直无所不能生来就仿佛被人崇拜的许锦年诶,他怎么会痛苦,什么事会让他痛苦,只是因为、、、自己?
虽说这听起来让赖暖暖自己都觉得很荒谬,可她还是停止了挣扎跟着许锦年走了出去,手,一直被抓得紧紧的,紧得让赖暖暖的心也有一丝丝窒息。
“好、、好了吧。”赖暖暖被拽到楼梯口,重重地把许锦年的手甩开了。
“要说什么就说吧,嘉生还在手术,你就不担心吗?”
“苏无念在外面等着就够了,不需要我们。”许锦年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
“好吧,许锦年我问你,你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要再岔开话题。”赖暖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不是知道嘛。”许锦年头低着,不去看赖暖暖的眼睛。
“知道什么,你回来了什么都没说,你所认为的我知道的都是由第三个人告诉我的,你呢,你只是保持沉默。”赖暖暖语气有点激动,她捂着口鼻闭着眼叹了口气,头侧向一边。
许锦年静默了一会,手从裤子口袋里伸出来又伸进去,反复了好几次才抬起头来。
“我是为你回来的,工作是我主动联系的,我,找不到其他的方式接近你。”
赖暖暖一向不太灵光的脑袋突然想到那天她打电话给顾寻寻时,顾寻寻问她的问题。
她猛地转过来看向许锦年,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惨白了。
“寻寻,她早就知道了。”许锦年不要告诉我,你谁都告诉了就是没有告诉我。
许锦年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赖暖暖转过身,背对着许锦年。
娘蛋的,顾寻寻你居然帮着别人出卖我!还有,许锦年,你现在这举动是在追我是吧,是吧,是吧!结果别人都知道了,就我这个当事人蒙在鼓里,你追个毛线啊。
我们的赖暖暖同学大概是忘记了,当初她追某位许同学时也是闹得人人皆知,哦,不,是除了许锦年的人人。
“那你昨天的晚上的求婚是什么意思?”赖暖暖还是背对着许锦年,声音不像平时的软诺,有点低沉。
许锦年手握拳又松开又握拳,指甲扎着肉,大拇指在食指指节上来回抚摸。
“一分钟地时间,我必须说最重要的事。”
一分钟?赖暖暖想了想,模模糊糊好像有印象,她当时说,给他一分钟的时间解释。
最重要的事,对于许锦年而言,最重要的是向赖暖暖求婚。
“为什么求婚。”赖暖暖有些疑惑,他们高中毕业后就没再联系过。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许锦年眉眼柔和下来,往前走了一步,手轻轻地绕过赖暖暖的身体,从后面抱住赖暖暖,头搁在赖暖暖的肩窝处。
赖暖暖僵在原地,大脑处于当机状态了,她从来没听过许锦年那么坦白的告白,以前在一起时,她喜欢他,而他,也只是不排斥而已,从没跟她说过类似喜欢的话。
那时,她也不在意,她跟自己说,只要自己能感受到他的在乎就好,一直到许锦年一声不吭地离开,她才嘲讽地想,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见鬼的在乎,人家不知道走得有多潇洒。
只有自己傻傻地相信,许锦年是他的,是他赖暖暖一个人的锦绣年华。
“抱歉,恐怕不行。”赖暖暖挣开许锦年的怀抱。
许锦年猝不及防地踉跄了几步。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喜欢不能作为我和你结婚的理由,许锦年,抱歉。”赖暖暖说完也不看许锦年,直接下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在许锦年面前晃,至于嘉生,还有无念呢。
楼梯口只剩下许锦年一个人,他保持着被赖暖暖推开的姿势,一动不动,就好像,他已经停止呼吸心跳了。
“暖暖,可惜,这次,我不会放手。”良久,空气里传来淡漠的声音。
你是那年少的一抹少年蓝,我绝不允许最后只剩一片空白。
☆、最终还是心疼
许锦年回去的时候看到苏无念在和林嘉生的父母说着什么,嘉生的母亲泪流满面。
“怎么了,嘉生手术不顺利吗?”许锦年大抵猜到是什么事情,不过他还是选择闭口不谈,在自己的爱情里都是个失败者,实在没什么立场去教导别人。
不过,爱情这事,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目前为止应该都很顺利。”苏无念坐在椅子上,一直挺直的背此刻有些弯。
许锦年坐在苏无念一边,沉默不语,只是一直望着自己的手。
苏无念看他那副难得的不自信的样子,反而神色都放松了些,浅浅地笑着,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丝红润。
“看来我们的冰山王子许同学求婚不顺利呢。”
许锦年这次也不反击,只是默认地点了点头。
许锦年的眼脸轻轻地撘下来,睫毛向上卷着,仔细看的话,有丝丝的颤抖,视线依旧停在自己的手上。
苏无念看着这样的许锦年,第一次觉得,许锦年也是个普通人,也并不是总像表面上的那样自信。
也罢,爱情里再自信又怎样,对方一句云淡风轻的拒绝,自己的整个世界就倒塌了。
“无念,你说我们会不会时效已过呢。”
不是不爱了,只是我爱你的时候,你不够在意,你爱我时,我已放下,一切,时效已过。
许锦年整个人周围围绕着一股沉痛的气息,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可是,要是暖暖真的放手了,他又能做什么。
“别多想,暖暖那家伙就是一根筋,不会转弯的,才五年,她还没反应过来转弯呢。”苏无念努力用玩笑的口吻说道,不想许锦年太难过。
“对啊,五年了,都五年了。”许锦年低声重复着。
苏无念受不来地一掌狠狠拍在许锦年后脑勺上,真是看不惯这种窝囊废一样的许同学。
“对啊,五年了,你都在外面晃了五年了,还不赶快让暖暖把你领回去。”
“可是现在,她,不要我。”
“不要,就强行推销,强买强卖,笨!”
许锦年听见这豪言壮语,缓慢地抬头,一点点地转向苏无念,苏无念抱着胸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许锦年。
许锦年眼里的暗淡一点点消失,重新充满光辉,他微微一笑。
“是啊,她最不会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