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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萧严双目赤红,死死瞪着自己的儿子,气的话都说不出。
“你应该庆幸,若不是当年一夜风流,千禧早就已经毁了。”
“你——”萧严目光骤变,昔日沉稳精锐的眼中多了几道裂缝,随即又恍然道:“八年前你回萧家,就是为了报仇是不是?”
萧厉风目光突然晦暗了几分,紧抿的薄唇扬出一抹嘲讽的笑,那张俊阔深邃的脸蓦然多出几分难得的沧桑,“是,又不是。”
模棱两可的话,说完,再也不做停留,快步离开。
与此同时,在H市的另一边,江凌柯正和沈嫣云对坐在一家咖啡厅内。
“怎么,找我有事?”江凌柯随意问道。
沈嫣云面容有些憔悴,缓缓一笑,“我找你来是什么事情,你自然知道。”
江凌柯顿了顿,道:“看这两天媒体报道,你和阿风关系似乎不是很好。”
沈嫣云苦涩一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他心里根本没有我,以前至少还愿意在我面前装装样子,现在是连样子都不愿意装了。”
江凌柯苦涩一笑,淡淡道:“既然知道,你又何必再缠着他。”
沈嫣云漂亮的眼睛霍然抬起,尖锐地看着对面的人,“缠着他?他是我沈嫣云的未婚夫,谁也抢不走!”
江凌柯淡淡摇头,并不接话。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情,我想知道,在我在欧洲的那几年,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她!”
是的,那段她没有参与的时光,一直是沈嫣云心头的一根刺,每每看到江凌柯和顾雅静怀念的神情,她总是恨得牙痒痒。这些日子来,她总是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被他们拒绝在外,不仅江凌柯,连昔日的好友,也劝着她离开萧厉风。
谈到那个人,江凌柯目光中闪过一抹温柔,悠远地看着窗外,江凌柯淡淡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浅夏十八岁就住进了阿风的公寓,与他同吃同住五年,阿风爱上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公寓?”沈嫣云皱眉问道。
“听雅静说,两年前浅夏去了美国后,阿风就搬出了那里。”
萧厉风从医院出来后,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市中心旧时住的公寓。一连几日的忙碌,让这个天神般坚毅刚强的男人难得有了些疲态。
他是被世界遗弃的人,他曾经贫贱到只能在街头乞讨。今天他对萧家所做的一切,或许在外人看来异常冷酷狠辣,但比起当年萧家对他所做的,简直是九牛一毛。
这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萧厉风越来越频繁地生出疲累的感觉,时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时,便会有一种萧索的孤寂涌上心头,这种苍凉悲伤的情绪是如此强烈,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今天这地位其实非常索然无味。
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格外想念那个人。昔日,在她还是属于他的时候,他虽然辛苦疲惫,可心里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时候,即使再累,回家看到那温柔恬静的笑容,便也觉得不那么累了。
人,往往在拥有的时候,看不清自己到底拥着着什么,等到失去了,才会发现,昔日生命中那抹身影,扮演着多么举足轻重的角色。
走到公寓门口,有灯光隐隐从地上的门缝中传出,萧厉风心头一震,面色动容。
这门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在自己手上,而另一把,却在那人的手里。
平复了心中的情绪,萧厉风缓缓扭开门锁,然而,目光落到沙发上那人时,眼底的期盼瞬间消逝一空。
“阿风,你——你怎么来了。”
沈嫣云慌乱地从沙发上站起,脸色还有几行没拭去的泪痕,显然是哭过。
萧厉风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茶几上两瓶红酒,还有一把崭新的钥匙上,森冷的目光又降低了些温度,寒若冰霜的俊脸,看的沈嫣云酒意消了大半,心中重重一沉。
“阿风,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来看看,我——”
“出去。”萧厉风了冷冷打断她的话,一把将她甩开。
沈嫣云一个踉跄,便扑到在沙发旁半人高的小柜子上,那柜子不堪重负,轰然倒地,便有几本书散落下。其中一本撞到地面,半开启。
两人的目光都被那页中夹着的那张照片吸引,各自眸心一紧,呆在原地。
☆、044 他取消了婚约
萧厉风来找苏浅夏的时候,苏浅夏正在华纳大厦十一层的办公室准备一场会议资料。
这几天萧厉风是H市最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从千禧宣布重组到今天,短短三天,这个最高决策者表现出了非凡的才华以及惊人的人脉网络。他用他独到的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将那场股市巨变对千禧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这个阴雨绵绵的黄昏,萧厉风突然出现在华纳大厦,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前台小姐被他凌厉的气场所震慑,没有问他有没有预约,直接带他进了十一层高管办公室区。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时,苏浅夏以为是王霞来了,也没有抬头,继续盯着手里头的稿子。
窗外的阴雨并没有影响到办公室,萧厉风静静站在办公室内,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墨发松挽,白皙素净的脸上,一双清澈的黑眸流转于手上的文件中,无需刻意,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馥温软,随着她的举手投足间缓缓溢出,让人心安。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说话,苏浅夏不由询问地抬眸,却意外跌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
萧厉风唇角微微一动,目光依然停留在她脸上。两人对视许久,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苏浅夏初见他有些诧异,正欲开口,萧厉风却抬步走到她桌前,伸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一旁的挂壁电视机。
富商萧厉风与名媛沈嫣云取消婚约。
一行新闻稿豁然映入苏浅夏眼帘,刺得她眸心一紧,从容沉静的脸上也添了几分异色。
电视屏幕上,是萧厉风从千禧所在办公楼出的场景,正有诸多记者围着他采访。看天气和他的衣着,应该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萧厉风关了电视,再次看向她。
“现在可以和我谈谈了么?”
苏浅夏目光掠向他,一时不知道要如何驳斥。那晚在九瑰,对于萧厉风的纠缠,她曾经问过他:
你是要和沈嫣云取消婚约,还是要我做你的情人?
那时只是随口说说的话,没想到今日他却真的那么做了。
和沈嫣云取消婚约,这就是他的答案吗?
“沈绍宏不是好惹的人,你不怕他拆了千禧吗?”
萧厉风定定望着她,沉声道“我说过了,那是我的事情。和我谈谈吧,夏夏。”
低沉的声音带着属于他的魄力,向来说话霸道的他,此刻却难得多了几分讨好的味道,苏浅夏努努嘴,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萧厉风却并没有动,继续道:“不是这里,和我出去吃个饭。两年前的事情,心里有很多疑惑吧,今天我全部给你一一解答。”
苏浅夏心中略微迟疑,抬眸看了他片刻,终究是起身随他而去。
华纳大厦一层,齐羽看到下楼的两人,恭敬地给他们打开后车门。苏浅夏在车门前愣了会,险些以为回到了几年前。萧厉风在她肩头扶了一把,她才坐进了车内。
“去临港大厦。”
“好的,萧总。苏小姐,需要开点窗吗?”齐羽看着反光镜中的人,问道。
苏浅夏心头闪过一抹异样,浅笑摇头,“不用了。”
苏浅夏从小胃便不大好,坐在车内常会觉得胃里有些恶心,几年前坐萧厉风的车,她总是习惯让齐羽打开一条缝的窗,好让新鲜空气进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是记得。
时间在这一刻归于寂然,回忆与现实迅速纠缠旋转,熟悉的场景和人物,一时竟让苏浅夏不知今夕是何年,心头一阵恍然怆伤。
那些年,那些事,离自己是如此遥远,似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飘渺却又真实存在着。
苏浅夏不由自主转头去看身旁的人,只见萧厉风星眸紧闭,修眉紧蹙,满脸都是憔悴疲惫。
这些天千禧的事情苏浅夏自然知道,对于萧厉风的迅速上位,她总是觉得里头水很深,大有文章在。然不管萧厉风是靠什么方式得到这个位置,他确实是个才华气度俱全的男人,也完全有能力坐到这个位置,这一点,苏浅夏心里是知道的。
到底是相拥而睡了五年的人,看着他那疲惫地模样,苏浅夏心头还是难免生出几分怜惜。正要出言询问,想到两人如今的关系,到嘴边的话,硬是忍了下去。
似是感受到了苏浅夏的目光,萧厉风突然动了动身体,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即仰头便倒向苏浅夏腿上。
苏浅夏惊呼出声,看着腿上依然双目紧闭的男人,蹙眉道:“你做什么?”
“替我揉揉,头疼。”
苏浅夏想要驳斥,看着那张清瘦疲惫地脸,却始终忍心不下,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替他揉按起几处清减疲劳的穴位。
熟悉的味道,幽郁清香,熟悉的触感,轻重妥当。萧厉风顿时觉得几天的劳累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一股让人舒心的温存在心头盘着。
齐羽看着后视镜中的人,心头一阵嗟叹。
这么多年来,萧厉风一直活得很清醒,这两年来苏浅夏不在,他更是拼命地工作,这是两年来第一次,齐羽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真正的放松和惬意。
这个男人,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几分真性情。
想着两人现在的关系,齐羽不由无奈地摇头。
“张总,不好了!”林初皓冲进张铖豪办公室,气喘吁吁。
“什么事?”张铖豪皱眉看他,不满道。
“苏小姐被萧总带走了!”
张铖豪黑眸一沉,话语已经有几分凌然,“萧厉风?”
“对!”
“没有预约就上来,楼下前台是摆设吗?”
“萧总行事向来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