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墨言更加恼火,他死死地盯着面容瘦削,眼神涣散的韩遇城,隐约觉得他有问题,“韩遇城,你丫是不是有病?!”
以他的经验,眼前的韩遇城看起来很不得劲。
“你才有病!你确实有病!”他冷声道,“以后别跟我提何初夏,我们两个多月前就离婚了!”
他这样,看起来又没病。
“你们夫妻俩合伙唱双簧?但是,你们演戏也别演这么狠啊,你让刚流。产两月的她去那么冷的地方,你丫真舍得?”杜墨言无奈道,叹了口气。
韩遇城不吱声,这才想起要给乌市卫生局的领导打电话的。
他打给了周逊,让他安排何初夏的工作。
“你们之前真没商量好?”杜墨言惊讶地问道。
“我不知道她要走,她没跟我提过,我也没关心过。老杜,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你自个儿呢?找到新欢了没有?赶紧加把劲,你比我还大的。”韩遇城沉声道,目光有些呆滞。
杜墨言没说什么,很快走了。
他觉得,韩遇城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没明着关心何初夏,但愿何初夏知道一切吧,但愿她是在配合韩遇城演戏。
——
这批援疆医护刚下飞机,就有大巴在接他们了。
“咦?小何呢?”大家准备合影留恋的,排好队后,发现何初夏不见了。
“是啊,小何哪去了?”
“她确实上飞机了啊,怎么不见了呢?”其他医生担忧道,四五个人已经分头找了,找了很久,都没发现何初夏的踪影。
很快,何初夏失踪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
“她人呢?!”韩遇城听到周逊在电话里说的话,心脏一沉,顷长的身躯晃了晃。
“我查过,航空公司说,她在经停站的时候下机了!具体去哪了,我还没查到,没有以她名字买机票、火车票的任何信息!”周逊一五一十道,韩遇城此刻头疼欲裂,他不停地拍着脑门。
她想干什么?!
究竟去哪了?!
身子摇晃,他跌坐进了沙发里,一股眩晕感袭来,他又一次晕倒在了公寓。
没人知道何初夏究竟去哪了,连蔡院长都不清楚,给她安排的确实是去的乌市,她却在经停站下车了。
打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一直关注着何初夏动态的乔世勋,在知道她没去乌市后,也一头雾水。
她是什么意思?
不想让韩遇城知道她的下落?经过多方查找,乔世勋也没能查到何初夏的去处,韩遇城对她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也许,她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找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独自疗伤、放逐去了。
——
辗转三天,坐了两天两夜的汽车,她终于到了她支援的真正目的地,一个位于西南Y省的少数民族自治州的一所卫生院。
卫生院坐落于一条环山公路旁,大山脚下,这所自治县的卫生院看起来还不如城镇的卫生院,只有两层楼房,一个前院一个后院。
“小何医生,我们等你等很久啦!”穿着白大褂的院长,皮肤黝。黑,说话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满脸热情。
何初夏微笑着与他握手,“本来昨天就能到的,这不,路上遇到塌方,耽搁了!”
已经是傍晚,在路上她就发现了,这边昼夜温差特别大,白天中午的时候车里热得蒸人,早晚冷得大哆嗦,她在路上就感冒发热了,一直没吃药。
“正常,正常,小何医生一路辛苦了!快点去宿舍休息吧!”不比华仁的蔡院长的威严,这位院长平易近人,朴实、和善。
他帮她提着行李箱,和一个年轻的护士一起,送她到了宿舍。
“我们这平时就一个外科大夫,而且苗医生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腰也不好,一星期做不了几台手术!这下,来了你这样的专家,我们这的病人就有福咯!”护士激动地说道。
何初夏笑笑,心里有点愧意。
“小桑,我哪里是什么专家啊,初出茅庐的小医生而已!”她连忙道。
此时,已经到了她的宿舍,和小桑一个房间,很小的一间宿舍,上下床,下铺是小桑,她要睡上铺。院长放下行李后就去忙了,剩下她和小桑。
她打开行李箱,连忙拿出羽绒服给自己裹上,又拿出绵羊油抹了脸和手,天气太干燥,皮肤干得快蜕皮了。
“何医生,你皮肤真好,我们这的人普遍都很黑,紫外线太强了,防晒都没用。”小桑羡慕道。
何初夏笑了,“估计要不了几天就黑了!”
说着,送了一瓶没开封的面霜和护手霜以及防晒霜给小桑,小桑朴实,不好意思收下,红着脸拒绝。
“小桑,我不瞒你,其实我怀。孕了,三个月左右,这些护肤品都不能用的,你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她诚心道,就见着小桑瞪大了双眼,诧异地看向她的腹部。
“何医生……你怀。孕了,还来这里?”外形上看,她根本不像一个怀。孕三个月的人,小桑难以置信地问。
何初夏一脸恬淡的笑容,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她的面色白。皙红。润,几天没洗的长发盘在脑后,有发丝垂落,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却淡然不惊。
“一言难尽,不过,过不了几个月,我丈夫就会来找我,接我回去的,会有其他医生替我的岗位。”她笑着说道,她相信,韩遇城在摆平了崔女士、乔世勋他们后,会来接她的。
虽然她没告诉他,她来了这里。
但她相信,以他的能耐,她就算去了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她。
小桑仍然一头雾水,只傻乎乎地点点头,心想,城里人是怎么想的?
“何医生,你怀。孕了,睡上铺不方便,我跟你换,你睡下铺!”小桑体贴地说道,连忙将自己的被子从下铺的床。上抱下放在椅子上,她卷铺盖的动作利索、麻利。
何初夏感激不已,也感受到了这姑娘的热忱和朴实。
忙了好一会儿,收拾妥当后,小桑要带她去食堂吃饭,她好言拒绝了,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手抚摸上自己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因为本身很瘦,小腹凸起得很明显。
这段时间,瞒住了所有人,没有做任何检查,不敢孕吐,没一个人怀疑她的孩子还在,好不容易熬了过来,现在,她终于不用再隐瞒了。
“韩遇城,我们的孩子还在,它很乖,很懂事,也很坚强!等你解决掉崔女士他们,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不许再让我和小小韩受苦!”她抚摸着肚子,一个人自言自语道,眼眶里闪烁着泪花,她叫肚子里的宝宝叫小小韩,它真的很顽强。
有几次夜班急诊的时候,她真怕自己的身体熬不住,让它受罪,它居然挺住了。
那天被何初微推撞,根本没撞到腹部,想起韩遇城说要假装带她去流。产,她就想了这个主意,刚好那天急救她的医生是她大学时选修课的一位教授,她拜托他对韩遇城撒了谎。
之所以瞒着韩遇城,是觉得他太在乎她和孩子了,有孩子在,他会顾虑太多,连累到他。
她现在十分期待,当他找到她的时候,看着她挺着大肚子,目瞪口呆,然后喜极而泣的样子。
想着想着,她就幸福地笑了。
“小小韩,你要继续乖乖的,等爸爸来接我们回去哦。”每到一个人的时候,在公寓里躺下了,她才敢抚摸着肚子,跟孩子说话。
小桑很快回来,从食堂带了粥和水煮蛋给她,还给她的热水瓶灌了开水。
她非常感激这个热情善良的姑娘。
喝了两大杯白开水,些许冒汗了,一碗白粥下肚,已经满头大汗。
这一晚,睡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她踏实地酣然入梦。
只有卫生部的一位高官知道她被调来了这里,那位高官的父亲和她的爷爷是老战友,她年初二的时候,悄悄去拜访过,托他调她来这边。
她知道,如果去的是乌市,乔世勋一定会找她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到时候,她肚子大了,那就麻烦了。
她是被秘密调来这边的,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查到她的下落。
一觉醒来,感冒已经好了,烧也退了,天空才露出鱼肚白,勤劳的小桑就下床了。
昨晚睡觉前,听她讲,卫生院只有五个护士,医生更少,科室也少,来看病的都是大山里的村民,一般的大病他们根本治不了。
她也跟着起床,小桑劝她再睡会儿,她摇头,“别把我当孕妇对待,我在京城的时候,都是正常上班的!”
她是来帮忙的,可不能拖了他们后腿。
“何医生,你看起来很养尊处优的,不比我们乡下人,怎么也这么拼啊?”在小桑的眼里,城里人都比较娇气,不像乡下的妇女,怀。孕了还正常干农活。
何初夏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她是应该享福的,像皇后一样被韩遇城伺候着,但是,他们一家命不好。
不过,她坚信,眼前的苦都是一时的,很快,就可以扬眉吐气,一家团聚了。
“一言难尽。”她回答,对院长和其他医生也都这么回答,好在这里条件落后,山里信号也不好,即使大家的手机都有上网功能,也很难联网看新闻。
没人知道她的丈夫是谁,但大家都知道她怀。孕了。
卫生院的条件比她想象得还要简陋,只有一间手术室,手术室的配置相当于九十年代的设施,根本没法做大手术。
医院里连彩超都没有,只有一台B超机。
上班第一天,她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查查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怀。孕满12周了,本应该开始正式产检了,她却连一次孕检都没做过。
只上次差点小产的时候,在医院做过血检,确定是怀。孕了。
一位女医生帮她做的B超检查。
“小何,不对呀……”女中年医生看着B超画面,皱着眉头。
何初夏躺在床。上,听着医生的话,心跳漏了一拍,“赛医生,怎么了?”她激动地问,生怕孩有问题。
她转过脸,看向桌子上的B超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