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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已经对支那军形成了包围,开封也已经拿下,炸开黄河,除了对支那有利,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可是支那政府为了阻止我们的进攻,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计策,完全不顾自己的百姓,炸开黄河!”
说到这里,大介洋三的脑海里浮现出他得到的决堤后日军的情况。黄河水南下,彻底阻碍了皇军的进攻,使皇军第 14 、第 16 师团陷入困境。仅第14师团就有十余辆坦克被困,第14师团死于洪水的就有两个联队人数达到3000多名;在中牟县,400多皇军为天皇陛下捐躯;尉氏城也淹死了1500多名皇军士兵。整个皇军到目前为止,已经牺牲了6000多人。现在皇军士气大乱,早已溃不成军了。
“怪不得这些天河南的难民特别多。”肖彦梁见大介洋三陷入了沉思,只好找了个话题。
“肖君,”从深思中醒来,大介洋三拍了拍肖彦梁的肩膀,说道:“象你这样肯动脑子的人都会明白这是支那政府的谎言。我,谢谢你。”
“太君过奖了。,”肖彦梁并没有在意大介洋三对自己刚才提到的难民毫无反应,笑着说道:“正如您所说的,黄河水对于皇军没有一点好处,反而是危害极大,国民政府也太不会撒谎了,这不是昭然若揭的事嘛。”
“不错。我就是担心流言啊。你能明白事理我就放心了。唉,”大介洋三叹了口气,说道:“经黄河决口这件事一闹,我们南下对武汉的进攻就无法实现了,只能沿着长江从东往西进攻,时间又要等上几个月了。”
“太君,对军事我不是太懂。”肖彦梁说道。
“哈哈,我倒忘了。”大介洋三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既然从东往西进攻,我们这里的任务又要加重不知多少倍。上次军火库被炸,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现在军火库周围有专门的高炮部队防空,沿途还有观察点,附近又有一个中队的飞机随时待命,比以前安全多了。希望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情。”
肖彦梁有些惊讶,这个大介洋三大概有些心神不宁,居然把这么重要的防备配置告诉自己。或许上次轰炸军火库对大介洋三的影响太深,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肖彦梁明显看到大介洋三的身子哆嗦了一下,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那可要恭喜太君了。”肖彦梁笑着说道,心里却是一种担心。看起来想再对军火库来一下是不可能的事了。
“没什么可喜的。”虽然这么说,但是大介洋三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难民?”
“是的,这些天城里城外好多难民,听口音以河南的居多。”肖彦梁说到这里皱了皱眉;担心地说道:“太君,我发现有不少难民被皇军士兵无缘无故地打死,你知道现在我们一听到枪响,就非常紧张,其他的皇军也是这样。时间一长,皇军和我们对枪声都麻木了,我怕到时候真的有事,......”
“你说得还真有可能,回头我约束一下他们。”肖彦梁说的,大介洋三很多都知道,也有不少的手下向自己诉苦,说常常听到枪声,紧张地跑过去一看,却都是自己的士兵在开枪杀人。现在肖彦梁提出的担心让大介洋三不得不非常重视。非常时期,任务又这么重,千万不要出其他事。
“谢谢太君。”肖彦梁这次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希望大介洋三能真正制止日军士兵喜欢的这种杀人的游戏吧。
“肖君,继续刚才的话题。”大介洋三点点头说道:“你刚才也说了难民特别多,可要小心点,不要让敌人混进来了。”
“是,太君您就放心吧。”肖彦梁答应道。
回到“同济药房”,已经快晚上了。肖彦梁把大介洋三亲手签发的《通行证》交给文川,随便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大家。
“恐怕真是国民政府干的。”因为要回去了,并且可能再次开上飞机,吴志伟的情绪还是很不错的,并没有黄河决口的事影响到心情。作为飞行员,他首先说道:“飞机的航弹威力有多大?,那是决不可能可以炸开花园口的。因为花园口那里是历史上黄河经常决口的地方,河堤修得很结实。”
这么一说,戴安平神情一黯:“可怜了沿岸的那些老百姓。这一下,少说也要死五六十万人。唉……”
“有什么叹气的?”文川不屑地说道:“有那次打仗没有老百姓死亡的?为了抗日大计,再大的牺牲也必须承当。嘿嘿,换了我,也是要炸堤的。”
“是的,肖局长不是也说了吗?淹死了好几千鬼子,还完全破坏了鬼子的战略计划。我们是军人,只要为了胜利,完全可以不择手段。”吴志伟有些不满戴安平的观点。
“可是那些都是我们的百姓!”戴安平的声音有些大了。
“行了,不要吵了。”肖彦梁赶紧过来打圆场:“我想委员长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下这个命令的。毕竟是几百万父老乡亲啊。想必他的心情也是十分矛盾的。”说到这里,肖彦梁的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肖彦梁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就这么好一会,文川才打破沉默说道:“彦梁老弟的话有道理。人为军人,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责任,看着老百姓遭难,我们的心情不好受,委员长的心情肯定更加难受。但是除了这样还能有什么法子?两个中央军高级将领指挥着精锐国军,面对日军的进攻,居然临阵脱逃!日军已经占领了开封,正准备占领郑州,一旦郑州失陷,不仅一、六两个战区的近百万官兵陷入日军的包围,武汉北面同样无险可守了,面对东面、北面的日军夹击,武汉是无论如何守不住的。炸开黄河,也是最后的手段了。”
“志伟,你说有没有可能对军火库再来一下?”文川说完,现场还是有些闷,肖彦梁转而问起另一件事来。
“几乎不可能了。”吴志伟低头想了想,遗憾地说道:“按照你说的布置,这一会看来小鬼子学精了,想象上次那样的轰炸,就不要考虑了,不要说那些高炮,就是那些沿途的观察点,说不定还没到南京,拦截的飞机就已经起飞了。”
“希望沿途几百万受难同胞争取来的几个月时间能守住武汉吧。”文川叹了口气,说道。
从药房出来,看见躺在路边不少的难民,肖彦梁叹了口气。回到家,张旭、高翠儿正在和孩子们吃饭。
看见他回来,高翠儿笑着说道:“还说等你,可是孩子们等不及了。我给你打饭去。”
“你怎么啦?”张旭倒是看见肖彦梁的脸色不好,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大家吃饭。”肖彦梁努力让自己笑了笑,坐在槐花边上,问道:“槐花,阿姨的饭菜好不好吃?”
“婶婶的饭菜可好吃了,俺好久都没有吃过肉了。伯伯你尝尝。”槐花仰起脸,咧嘴笑着说道。
“呵呵,好吃就多吃点。”肖彦梁看着槐花天真的笑容,却是悲从中来,只能强忍着。伸手拿掉槐花嘴角的菜叶,说道:“大家吃,不要客气。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天天让高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大伯,”安娃子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什么事?饭菜不好吃吗?高阿姨的手艺可是很不错喔。”肖彦梁惊讶地看着这个男孩。
“白天俺,俺……”安娃子涨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
“白天?”肖彦梁更不明白了。
“大伯,”一边的槐花附在肖彦梁耳边小声说道:“俺哥想给你道歉来的,就是不好意思说。嘻嘻。”
“呵呵”槐花的话让肖彦梁的心思一下从悲痛中转了过来,大笑着说道:“坐下,坐下,大丈夫说话像个姑娘似的。”
“俺向大伯您道歉。白天俺那样对你不对。”受了刺激,安娃子终于不结巴了。说完也不敢看肖彦梁,坐下抱着碗就吃,不想一下子吃急了,一口饭咽不下去,猛烈地咳嗽起来。
一桌子的人这一下全笑了,从厨房出来的高翠儿正好也看到了这一幕,赶紧把饭碗交给肖彦梁,走过去在安娃子的背上拍着。
等大家不笑了,肖彦梁对安娃子说道:“来,跟我来,大伯有些话要告诉你。”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肖彦梁拉着安娃子走到一边。看着孩子不解的目光,肖彦梁严肃地说道:“其实用不着道歉,相反我和其他的伯伯倒是很喜欢你的表现。知道为什么吗?”肖彦梁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一开始我们在你眼里都是给日本人办事的走狗,你那样对我们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我把你叫过来,是要告诉你,你现在还很小,很多事都看不懂,有些事并不是象表面现象那样的。我曾经告诉过你,白天的事换成其他的人,说不定你已经死了。你死了不要紧,槐花谁来照顾呢?我对你要求不高,只要你记住:在这里,四处都是日本人的地方,不要多说话。‘沉默是金’,就是不说话就象得到金子不告诉别人(呵呵,这句成语可不是这个意思,读者不要误会了――作者),这句话你明白吗?”
安娃子估不到肖彦梁会和他说这么严肃的话题,愣了半天,才点点头说道:“俺明白了,就象俺们村里的一个大叔,喝醉了,告诉别人说要打老爷,结果被人告密,死了好多人。大伯,你放心,有别人在我就当自己是哑巴。”
这回肖彦梁倒是一愣,想不到安娃子会这么比喻。大概是家乡闹共匪的事吧。那个什么“老爷”应该是村里的地主。打地主,这可是共产党的根本。看起来为了抗日,共产党连自己的根本主张都可以改,不知道委员长为什么就是不给他们补够给养。
“你真聪明。”肖彦梁摸了摸安娃子的头,“去吃饭吧。”
说这话的时间,肖彦梁已经从黄河决口是国民政府所为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就是没有这次决口,这些土地还是会被日本人占领,这些老百姓还是会被日本人欺压,早晚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