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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沛远沉着脸道:“在别人快大婚的时候,问这些问题,不是情商低,就是故意的。”
“就算是故意的,我也不在意,因为我自信,我过得比他们要富裕,要幸福,这就够了。”白童惜怡然自得的说。
“惜儿……”孟沛远被她的小手这么揉一揉,又被她的小嘴这么劝一劝,哪还有什么肝火啊?
他抱住她的腰身,俯下身去亲了她好一会儿后,才说:“我会让你幸福一辈子的。”
“嗯。”白童惜面红耳热的点了点头后,故作镇定的抱着电脑回消息去了,但即便是这样,她打字的手也有点发抖。
……
等把那些该回的消息都给回完了后,白童惜揉了揉眼睛,然后在孟沛远严厉的劝阻下,乖乖的将电脑搬离了自己身边,由他拿去放回到电脑桌上。
稍后,他回到床边,冲她说道:“十点半了,你该休息了。”
“好。”白童惜没有和他讨价还价,顺了下头发后就想钻被窝。
但下一秒,她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身侧的阮绵绵,回过头对孟沛远说:“孟先生,跟你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
“你看,让绵绵睡在我们两个人中间行吗?我怕她万一掉下去……”
孟沛远抿了抿薄唇,他想搂着白童惜一起睡,但她显然更重视小家伙的安全,虽然不大乐意,但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不懂事:“好吧,不过万一我把她给挤扁了,你可不要怨我啊。”
他做着最后的提醒。
“不会的,我会用手护着她的。”
白童惜说着,将阮绵绵轻轻的抱了起来,安置在他们两人的枕头中间,跟着冲孟沛远眨了眨眼:“晚安了,孟先生。”
孟沛远看了一眼横在他们中间的阮绵绵,有些无力的关掉了床头灯。
翌日清晨。
孟沛远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一只白花花的小脚丫正搭在他的脸上,还轻轻蹬了一下,差点没把脚指头蹬进他的嘴巴里。
他脸黑黑的把那只小脚丫从脸上摘了下来,提在了半空中。
一看之下,才发现阮绵绵的小脑袋正枕在白童惜的胸口,一只手含在嘴里,一只手搭在白童惜的脖子上,而她的两只小脚脚,一只正被他提着,一只则搭在他的胸前,还真是……惬意。
就在孟沛远腹诽间,阮绵绵忽然想要翻身,他赶紧轻轻放下小家伙的脚,让她得以翻身后,抬头看了眼时间。
才六点半,还可以再睡会。这样想着,孟沛远正准备重新躺下,鼻尖却嗅到了一股从阮绵绵身上传来的异味。
他定了定神,夹着阮绵绵下了床,进了浴室后,先是脱了小家伙的睡裤,再是扒下纸尿裤一看——
嚯!好家伙,居然便便了!分量还不少。
被这么一通摆弄,阮绵绵早就醒了,此时正“嗯嗯啊啊”的挥着小手,示意孟沛远陪她玩。
但孟沛远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啊?他有些崩溃的看着面前的小家伙,有心想要离她远点吧,又心知不能让她感冒。
他往外头看了一眼,见白童惜还在熟睡中,更加不忍心吵醒她,便自个儿用热水给阮绵绵洗了屁股,又试图给她换上新的纸尿裤。
期间——
“啊哈!啊哈!”
“别啊哈了,把腿伸直一点,不然这裤子穿不上。”
“啊哈!”
“听话……”
“啊……”
“你再啊哈一句,我就让你光着屁股出去!”
“……”
浴室内的动静,不意外的闹醒了白童惜。
她眯着眼睛,打量了下四周,发现孟沛远和软绵绵都不见了,视线再一延伸,就见浴室门关着,应该是孟沛远带着小家伙上厕所去了吧?
半响。
见孟沛远抱着阮绵绵从浴室里出来,白童惜关心的问道:“绵绵是不是拉了?”
“嗯,还好你昨晚给她穿了纸尿裤,不然我们和我们的床,可都得遭殃。”孟沛远心有余悸的说。
白童惜一怔过后,问道:“你的意思是,她昨天晚上拉在纸尿裤里面了?”
“嗯。”孟沛远把刚才闻到的异味和给阮绵绵洗屁股的事,都跟白童惜说了下。
“真是……难为你了。”白童惜忍俊不禁的看着他:“以后这种活儿,你还是交给我吧,免得给你留下什么阴影。”
孟沛远眯了眯眼:“惜儿,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在偷笑!”
白童惜赶紧把脸撇开:“我没有!”
孟沛远却报复性的将大掌盖在了她的小脸上,一边搓揉,一边说道:“我给小家伙洗完屁股后,手里可还残留有异味。”
白童惜吓了一跳,正想屏息,但入鼻的,却只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可见孟沛远早就把手给清洗干净了,故意逗她玩呢。
“怎么样,爽不爽?”孟沛远还在吓她呢。
第1624章 原来你这么怕死
白童惜用力的拍开了他的手,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说:“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爱干净呀?你这手,怕是早就被你里里外外的洗了八百遍了,来,让我看看,喏!皮都洗红了……”
被她这一通揭穿,孟沛远也不好再玩下去了,他反手把阮绵绵塞进她的怀里,恢复正经的说道:“行了,你抱着她再多睡会儿吧,我下去做早餐了。”
白童惜下意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留他道:“这才几点呀,你不再多睡会吗?”
孟沛远矮着身让她勾着:“不了,这也没多长时间可以睡了。”
白童惜贴心的说:“要不你睡吧,我来做早餐。”
“别,你带着两个孩子呢,已经够辛苦的了。”孟沛远眼底温情四溢。
“好吧。”白童惜把手收了回来,心疼的说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孟沛远从来不觉得为她做早餐是一件辛苦的事,恰恰相反,看着她一口一口吃下他煮的东西,他会很有成就感。
“呀~呀呀!”等孟沛远一关上门,阮绵绵立刻用手指勾住白童惜的头发,兴致勃勃的把玩着。
见状,白童惜干脆拿自己的头发尖去轻扫她的眼睛,小家伙咯咯的笑了一阵后,眼皮慢慢的耷拉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童惜随后隔着睡裤摸了摸她的屁股,确定纸尿裤穿好了后,这才抱着她再度睡下。
……
这一睡,再醒来时,便是八点。
白童惜下意识的摸索出手机,打电话给阮眠。
*
九溪十八岛别墅。
阮眠听着铃声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是又饿又渴,她疲惫的接起电话,“喂……”了声。
“阿眠,你还好吗?”
闻言,阮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违心的说了句:“我很好,绵绵呢,她好吗?”
“她还好,我就是想问问,她现在还需要吃什么药吗?你告诉我,我今天好去你家拿。”
白童惜和阮眠之前是舍友,虽然她后来找物业退了房子,但只要她拜托一句,相信物业还是会带她进去拿东西的。
“绵绵现在确实是在吃一些恢复保健的药,昨天时间匆忙,我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样吧,你今天到我家去,唔……在我房间的第一个抽屉里,放着绵绵的药,你一天喂她吃一次就行了。”阮眠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庆幸自己昨天在离开前,给阮绵绵喂过药了,不然她就是个失责的母亲了。
“好,我知道了,我待会儿喂完绵绵后,就过去。”末了,白童惜放轻语调,问道:“阿眠,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怕自己带不好绵绵……”
阮眠呼吸一滞:“童惜,我求你同情同情我吧,我忍受丧子之痛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仇人,你要我无功而返吗?”
“不是的!”白童惜赶紧解释:“我是说……绵绵也需要你啊,你要不要听一听她的声音,或者我让你们视频一下?”
阮眠用力的闭了下微微泛红的眼睛,哽着声说道:“不必了!把她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我现在不能听到她的声音,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的……”
“好吧。”白童惜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本来是想借助阮绵绵,让阮眠尽快回来的,但现在看来,收效不大。
这个时候,她忽然希望阮绵绵嗷一嗓子,或者干脆放声大哭,让阮眠误以为自己是在虐待孩子得了。
听着耳边那声叹息,阮眠心知好友心中失落,便道:“童惜,我知道你下个月就要举行婚礼了,我答应你,会在这之前杀了乔司宴,然后去参加你的婚礼的!”
听着阮眠信誓旦旦的保证,白童惜却忍不住苦笑起来,如果阮眠当真杀了乔司宴,那她还有命离开九溪十八岛,出来参加她的婚礼吗?
顿了顿,只听白童惜分外认真的说道:“阿眠,我希望你会是我的伴娘。”
“当然,这个位置,舍我其谁?”阮眠乐观的回答道。
*
挂断电话后,阮眠脸上的笑容登时不见了,她面无表情的从临时搭建的“床”上站了起来,其实也就是两块木板拼接而成的,然后光着脚,一瘸一拐的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没人,阮眠对此暗暗满意。
她顺着昨天参观的路线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后,她盯着从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来的清水,忍无可忍的喝了几口充充饥。
完事后,她用手撑在洗脸台边,湿漉漉的脸上挂满了自嘲之色:她是为什么要这么狼狈啊……
她恨恨的用手背抹了把嘴角,环顾了下洗手间里的摆设,确定没什么可以利用的尖锐物品后,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到楼下继续熟悉地形的时候,阮眠意外的看到了乔司宴正坐在他们昨天刚见面时的那张沙发上,她咬了咬牙,转身去厨房拿菜刀,却见厨房收拾的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
她立刻猜到是乔司宴让人把刀具都给藏起来了,不由暗骂了一声“孬种”。
“你醒了。”就在这时,一道鬼魅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激起了她一丝战栗。
阮眠稳住心神后,转过身来,讥诮的看着乔司宴:“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怕死。”
乔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