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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他不改初衷。
她垮下肩,瓮声瓮气的说:“你不同意,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门,悄悄关上。
孟沛远紧抿的唇线挑出残忍的弧度,办法?不,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原地踏步,然后等待他的救赎!
回到书桌前,孟沛远弹开记本上盖,调出一个还处于“视频状态”的边框,再把关闭的音量调大。
下一秒,周易北的声音如饥似渴的响起:“喂喂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孟沛远回了声“嗯”。
周易北抱怨了句:“你刚才跑哪去了,大半天才回来。”
孟沛远轻描淡写道:“厕所。”
周易北怪笑一声:“真的是厕所?不是你老婆的床上?”
孟沛远把话题掰回来:“我们刚才谈到哪了?”
周易北轻咳了声,无比沉重的说:“陆老师离婚了……”
孟沛远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你之前在电话里已经和我说过了。”
周易北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知道了,但我比较想亲眼看看你的反应。”
孟沛远反应平平:“那你现在看到了?”
周易北做了个痛心的表情:“男人呐,果然是一有新欢就忘了旧爱。”
孟沛远俊目一沉:“你以为我是你?”
“拿我和你比,那不是侮辱你了吗?谁不知道你是情啊!”
周易北打了个哈哈后,透过镜头冲他一字一顿道:“陆老师前天又联系我,你猜她跟我聊什么了?”
孟沛远心绪微微失速,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周易北只是和他提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人。
见孟沛远一副“爱说说,不说滚”的神情,周易北无趣的撇撇唇道:“老师问我你结婚了没。”
半截雪茄,被骤然失神的孟沛远不小心掉在了地板上,他哑声问:“你……告诉她了?”
周易北摇了摇头:“我怕说了实话,反而落一堆埋怨。”
结束和周易北的视频通话后,孟沛远迷惘的眼神忽然扭曲成忿恨,他冷笑,陆思璇就是个胆小鬼,想知道他的近况,为什么不打电话亲口问他!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的孟沛远迅速把记本阖上,他的上半身完全靠在椅背上,这样方便他看向门口:“进来。”
原以为是白童惜想通了回来找他,没想到,敲门的人却是孟天真。
孟天真双手扒拉在门板上,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张俏脸,身体还在门外:“二哥,我帮你洗了点水果,方便我拿进去吗?”
无事献殷勤!这个小丫头怕是有事求他吧?
左右现在无事,孟沛远点点头道:“过来。”
孟天真这才敢迈步进来,这间书房别说是白童惜了,就连她都没有踏足的机会,记得她二哥和陆思璇刚分手那会儿,他成天躲在这间书房醉生梦死,谁进来都会被轰出去,久而久之,大家都把这间书房当做是一个公开的禁忌。
不同于白童惜的目不斜视,左右四顾的孟天真在瞧见书架上摆放着的一摞摞高三复习资料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二哥,这些陈年旧物你还留着呢?”
孟沛远皱着眉抬手,想要抽烟,随后反应过来雪茄早已掉到地上,他改而以手指撑额:“说吧,找我什么事?”
孟天真赶紧端正态度:“二哥,我是来向你道歉的,都是因为我,小嫂子才会羊入虎口。”
要不是她和卓易火星撞地球,她的小嫂子也不会被卓家人纠缠。
一提到这事,孟沛远就觉得糟心:“知道错了?”
“嗯。”
“那我现在需要你的补偿。”
“你说,我一定照办。”
孟沛远施施然的开出条件:“在卓易出院之前,你都要亲自护理他。”
孟天真激动的叫出了声:“为什么!”
孟沛远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人是因为你间接住院的,你护理到他出院,人之常情。”
他的真实想法却是:有孟天真在,想必卓易很难有机会把白童惜骗去医院了!
“二哥,我来找你,就是想请你找个人代我去看护卓易的,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
孟天真巴拉巴拉的把今天卓易奴隶她的苦水全吐了出来,之后泪眼汪汪的瞅着孟沛远,希望能从他这儿讨得一个安慰。
孟沛远为了守住媳妇,毫不犹豫的把亲妹子给卖了:“行了,别挤眼泪了,回去睡一觉,明天继续到医院报告吧。”
孟天真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说:“二哥!你真的是我亲哥吗?不会是哪个人易容乔装的吧!”
孟沛远看了她一眼:“你十岁那年还在尿床……”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你是我亲二哥!”孟天真背过身去,咬牙启齿道:“明天一早我就回单位报道!”
孟沛远下一句话将她打回地狱:“我已经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呆在北城吧。”
第314章 疼也给我忍着
孟天真心里哼哼,不怕!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梁梯,只要有钱,还不是天高海阔任她飞?
“哦,忘了说了,你之前被扣押在拘留所的所有证件包括银行卡,我会一直替你保管到卓易完好出院的。”孟沛远音落,附赠腹黑的笑容一枚。
“……”孟天真。
翌日。
今天天气转晴,昨天覆盖在绿草地上的雪慢慢消融,把之前孟奶奶挖好的那些坑全都变成了泥坑,一个不小心,来往的人总会噗一声踩进泥泞里。
就比如现在……
赶着去上学的南南桃桃,两个人四只脚全陷进了泥坑里,孟沛远一手一个把他们拔出来时,半截校服裤腿都是湿的,这还没什么,主要是这寒气让孩子们瑟瑟发抖。
白童惜站在台阶上,朝南南桃桃的方向伸出手:“孟先生,把孩子们递给我吧。”
孟沛远现在一看见白童惜就有气,昨晚他在书房里坐等到深夜,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反悔了能来求他。
结果,等他回到主卧一看,发现这妮子陪南南、桃桃睡得可香啦,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发现孟沛远一脸阴鸷的盯着自己,白童惜还以为他起床气犯了,毕竟一大清早就要送孩子上学这点,实在有点难为养尊处优惯了的孟二少。
温婉一笑,白童惜积极道:“孟先生,不如由我送他们上学吧?”
孟沛远一下子变得更加怨念起来,她现在心里除了两个娃外加那条狗外,还有他吗?
这样想着,夹在孩子们腋下的那双健臂略微使了点劲,顷刻疼得他们哇哇直叫。
桃桃向来语出惊人:“二叔,你夹到我咪咪了!”
南南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妹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孟沛远低头冷冷的扫过他们,那眼神根本就是在说:疼也要给老子忍着!
南南桃桃鹌鹑一样的缩了缩脑袋,配合的让孟沛远夹着往回走。
见孟沛远不让她抱孩子,白童惜不免有些委屈,但她没有委屈太久,孟沛远突然一脚踩空,落得了和南南桃桃一样的下场。
目睹他黑成碳的脸,白童惜忍不住低头闷笑了两声。
下一秒,孟沛远追魂夺命的声音阴沉的响起:“很好笑吗?”
白童惜赶紧敛了笑,脸上溢出关心的表情:“我先回房给你们准备换洗的裤子。”
孟沛远恨恨的抽出那只陷进泥坑里的脚,刚踩上第一格台阶时,栅栏门外忽然传来吆喝声——
“白童惜在吗?俺们给你运来了新鲜的猪粪……”
面色怪异的把南南桃桃放到屋里的地毯上,孟沛远沉声对满脸好奇的他们说:“到二楼换裤子去。”
两个孩子在雪水里泡得脚都麻了,巴不得立刻把这湿裤子脱掉,听见孟沛远这么说后,他们争相恐后的跑去找白童惜。
孟沛远则继续忍受着黏糊糊的裤脚,返身来到不速之客面前,隔着栅栏门问:“你们找谁?”
老农先是看了眼孟沛远,再小心的瞅了瞅手里的小本本,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发问:“白、童、惜,呃……是你吗?”
农妇白了老农一眼:“你傻呀,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娃!”
孟沛远用手指轻敲着腿侧,眼神晦暗难明。
老农嗫嚅的对妻子说:“我们不会找错地方了吧?这人看起来像放高利贷的……”
“没出息,我来问!”农妇抢过丈夫手里的本子,指着上面的名字问:“这人你认识吗?”
孟沛远承认:“嗯,认识。”
“那她在吗?麻烦你让她出来验下货。”
孟沛远眯了眯眼:“她现在没空,你们有事跟我说也一样。”
“是这样的,她前天在俺们网站上留言要收购三十斤猪粪,昨天下雪,俺们没敢送,今天天气好,俺们就把猪粪送来了。”农妇说。
孟沛远不悦道:“真的是她吩咐你们送的?”
夫妻俩齐齐点头,朴素的长相闪烁着实诚人的光芒。
孟沛远额角青筋毕露,白童惜难道不知道他有洁癖吗?买大便回来做什么!过冬吗?
他可不想生活在一座有味道的别墅里:“我要求退货。”
农妇满脸怒容的说:“诶,你可不能这样啊!你知道我们为了这单生意,昨天天还没亮就起床打扫猪圈……”
孟沛远扬声打断:“多少钱?”
农妇随即掏出一个计算器加减乘除了下,计算器自带的语音功能机械道:“242块1毛1。”
孟沛远直接从裤袋里摸出300块大洋:“剩下的就当是给你们的快递费了,快把东西拿走。”
“好的好的!”这钱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农夫和农妇乐颠颠的扛起麻袋走了。
二楼,主卧。
白童惜正蹲在床边给桃桃换裤子,忽听她道:“姨姨,我刚才听到有人来家里送大便。”
白童惜笑出了声:“你听错了吧,桃桃?”
已经换好裤子的南南,软糯糯的说:“是真的,那个人还喊了姨姨的名字。”
什么?
白童惜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片段,她忐忑的扭过头问南南:“你说送大便的那个人,喊的是我的名字?你确定?”
南南想也不想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