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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沛远怒了:“你说什么!”
他人就站在她面前,可她却准备向其他投资商寻求帮助?
这个女人,脑袋到底长哪了?屁股上吗!
白童惜被他的低吼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就见孟沛远的眉峰紧颦着,显然是个心情糟糕的危险信号。
她安抚道:“你别这么激动啊,我又没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你为什么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泰安集团的实力很差吗?你堂堂白董看不上眼!”
孟沛远步步向她逼近,眼神如电,目光如刀!
白童惜顶着快被扎成刺猬的压力,说:“不是的。我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孟沛远瞪着她。
白童惜涨红脸道:“因为我不想什么事都靠你!”
孟沛远一听,更生气了:“你不靠我,那你想靠谁?”
“靠我自己!”白童惜说。
孟沛远毫不客气的笑了:“你?就凭你?”
白童惜浮唇:“你也觉得很可笑是吗?没错,所有听到我说这句话的人,都会认为我的说法很可笑。”
触及她眼底的压抑,孟沛远唇边的笑渐渐收敛。
“因为他们觉得只要我一出事,你就会立刻跑出来帮我,我甚至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读出我其实大可不必这么累的,只要有你在,就算天塌下来,也压不死我。”
“……”孟沛远沉默了。
“其实在你没有离开北城之前,我的潜意识和他们一样,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实却给我上了一课,你一不在北城并失去联络,我能靠的就只有我自己了。”
孟沛远浑身紧绷,隐隐约约觉得这一趟离开北城的冒险,似乎让他失去了什么。
他以为他一回归,马上就会变回那个可以被她全身心信赖且依赖的男人,可他错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忽地将他团团包围,原来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白童惜……不再需要他。
气氛凝滞。
白童惜知道也许是自己的话驳了他的面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一番好意,她尽可能若无其事道:“我们下去吃饭吧。”
但就在她和他擦肩而过时,她的眼角余光忽地瞥见孟沛远扬起手来,一把抓起她放在桌子上的那叠资料。
心底升起不可名状的不安,白童惜下意识的伸手去抢。
但孟沛远却快她一步,把那叠资料撕个粉碎,扬向他们头顶!
“你!”白童惜气得全身发抖。
她伸出双手去接半空中飘下来的资料,却徒劳的抓到了一把碎屑。
她不甘心的蹲到地上,把洒落在四周的纸片揽在一起,企图把它们拼起来。
纷扬的纸屑后,露出孟沛远那张刻意为之的俊脸。
看着白童惜像个傻子一样蹲在地上拼凑那堆再也无法成型的纸片,他心一狠,直接抬脚把那些纸片踩于鞋底。
不得已,白童惜只能扬眸望向他。
在她眼中,他永远都是那么高高在上,她大概一辈子都成为不了他那样的人!
“来求我。”他的语气慈悲的像个普度众生的耶稣,但眼神却邪恶的像个要人性命的死神:“我等你。”
语毕,他俯下身,用两指轻捏住白童惜的下巴,冰冷的唇随即覆上她的。
白童惜呆呆的睁着眼睛接受他的吻:孟沛远,如果这就是你所能给予的温柔,那你的残酷,我又该拿什么承受?
叮铃铃——
听到熟悉的手机铃声时,孟沛远匆匆的结束了对白童惜惩罚性的一吻。
直起身,他从裤袋中找出手机,却发现手机根本就没动静。
也就是说……
是白童惜的手机再响。
低头,只见她像是失了魂一样,一直垂眸盯着地上那堆纸屑,仿佛那些是什么奇珍异宝似的!
孟沛远不爽的提醒了她一声,“你电话响了。”
眉心微动,白童惜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衣帽架前,从外衣口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划下了接听键。
“喂?哦,是我……嗯,我现在确实遇到了点麻烦……什么?你要帮我介绍生意?真的吗!”
也不知道对面回了句什么,白童惜黯淡的杏眸重新填满了星光:“谢谢你!卓总……”
孟沛远就站在她身后,当从她口中听到“卓总”两个字时,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紧握成拳,一股想要杀人的冲动油然而生!
背对着他讲电话的白童惜,高高兴兴的问对面的人:“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见?在哪里见?”
“白童惜!”像头狂怒的狮子般冲至她的面前,孟沛远粗鲁的抢过她耳边的手机,愤然道:“你当我死的吗?”
“就在国贸中心……喂?女人,你在听吗?”
听见话筒里不断传出卓易的询问声,白童惜着急的把手摊开在孟沛远眼际:“立刻把手机还给我!”
第618章 毁掉她的希望
“好!手机可以还你,就看你接不接得住!”音落,孟沛远反手将她的手机掷向墙壁!
这是他第二次扔她的手机,却是因为同一个人!
砰!
一声粗暴的碰撞声后,手机整个在白童惜面前解体。
惊见这一幕,白童惜瞳孔幽颤,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半响,她抬起通红的眸子,心疼的问:“你知不知道,你扔掉的是什么?”
对上她的泪眼,孟沛远竟觉得跟要窒息了般,他强迫自己忽视这种感受,残忍道:“我扔掉的,是你的希望。”
呵……
她的希望?
错了,他扔掉的是比希望还要珍贵的东西,她的感情!
他们之间仅剩的一个情侣手机,就在他这一砸之下,彻彻底底的没了。
“孟沛远,你听好了!”过度的愤怒及悲伤拉扯得她声线凌乱:“建辉地产就算是在我手上破产,你也休想我求你!”
闻言,孟沛远一声不吭的将她抱起来扔向他们身后的大床,用自己强悍的身躯压住她,双目赤红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裳。
“孟沛远,你就是个禽兽!”白童惜破口大骂!
她的桀骜不驯,顷刻招来本就失去理智的男人更蛮横的对待,在剥落她外衣的同时,他的手劲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了道道指痕!
“你住手!我现在不要你!你听到了没有!”
白童惜痛苦的喊道。
她的小手用力的推拒着孟沛远结实的胸膛,但却完全无法撼动一个发了狂的男人,最后只能屈辱的任由他胡作非为。
事后——
孟沛远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抱着白童惜酣然入眠。
他翻身下床,有条不紊的穿回衣服。
之后,扫向床上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冷嗤道:“我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呢,被男人一碰,还不是软了?”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孟沛远就跟不在意般,面色冷峻的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白童惜幽幽的嗓音飘进他的耳朵里:“……你非要把我往死里逼吗?”
孟沛远冷魅的勾起唇:“搞清楚,是你先拒绝了我的好意。”
他不是一个喜欢伤心的人,因此……所有令他伤心的人,他必定要将对方诛心!
白童惜空洞的瞳眸划过一抹伤痛,他给的,她必须要,从来就没有例外过!
偏过寒眸,孟沛远警告道:“另外,别提什么死不死的,如果你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你所有亲近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门,开了又重重关上。
孟沛远走下楼梯,一双利眸四下梭巡着。
见状,樊修出声打听:“先生,你在找什么?”
孟沛远沉声问:“姜医生呢?”
“她这两天没来。”樊修说。
孟沛远不悦的问:“我不是吩咐她每天都要过来给白童惜调养身体的吗?”
“……”樊修语塞。
“是她自己有事请假,还是白童惜不让她来的?”如果是后面一个,那白童惜就死定了!
樊修眼神闪烁:“是姜医生有事请假。”
孟沛远霸道的说:“不管她有什么事,你立刻打电话让她过来!”
“是!”樊修应了声后,正想退到一旁再联系那个女人,岂料孟沛远不耐道:“就站在这里打!”
“……是。”樊修这次的回应虚弱了点。
先生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信任他了,这让他感到伤心之余,还觉得十分羞愧。
因为他确实又为了白童惜骗了先生一次!
在心底叹了口气,樊修拿起手机打给那个他从不主动联系的女人。
嘟嘟嘟——
“禽兽!找我什么事?”
在一声不客气的娇斥中,樊修面不改色的说:“先生吩咐,不管你现在在哪,赶紧过来,太太需要你!”
语毕,也不容对方回些什么,樊修率先把通话掐断。
迎上孟沛远讳莫如深的目光,樊修偷偷捏了把冷汗道:“先生,我已经把你的意思传达给她了。”
孟沛远“嗯”了声后,突然问:“她刚在电话里骂你什么?”
樊修僵住。
“禽兽?”孟沛远微挑了下眉。
“先生,我……”樊修张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樊修有苦难言的样子,孟沛远颇为同情,因为就在刚刚,他也被白童惜骂了这两个字。
最终,主仆俩齐齐在心中叹道:[唉,女人啊……]
夜,沁凉如水。
姜医生赶来时,只见守在孟沛远身后的樊修对着她眨的眼睛快抽筋,像是在向她释放什么信号。
可惜信号受阻,她根本读不懂他的意思。
“姜医生。”
坐在沙发上的孟沛远慢慢放下手头的杂志,扯唇和她打了声招呼。
多日未见,姜医生有些不习惯的笑道:“孟二少,您回来了?”
孟沛远睨着她:“是啊,如果不回来,还不知道你未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给自己放假了呢。”
姜医生心里“咯噔”一声,分明是白童惜要她最近别来了,怎么能说是她给自己放假呢!
这不是冤枉人吗!
就在她准备出声解释之际,只听樊修道:“先生,姜医生也是临时家里有事才没办法过来的,看在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