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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从书桌后走了出来,扶住宇文盛希的双肩劝她:“师妹,你仔细想想,让你知道这事的人有什么目的?”
宇文盛希看着他,冷冷而笑,她想到让他厌恶她的方法了。于是双手送开他的手,振振有词道:“你每次都是这样,躲闪其词,去你的顾全大局!我只问你一句!吉红倒底是不是老罗杀的?”
在没有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之前,拓跋焘还是劝宇文盛希:“师妹,你先回希悦轩冷静冷静吧!”
宇文盛希见他没有半点怪罪老罗的意思,愤怒地走出了书房。
拓跋焘去了雅荣阁。
丘穆林雅亲自为他沏茶,拓跋焘问她:“云雅,本王听说娘娘近来对宇文盛希颇有微词。”
丘穆林雅想了想道:“娘娘向来喜欢念叨盛希,对她很是关注,还望王爷劝劝盛希,凡事小心为妙。”
拓跋焘看着丘穆林雅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已经对事情有了个底。
***
回到希悦轩,他看见宇文盛希背对他而坐,不与他说话。
“师妹!”拓跋焘唤她。
她倔强地问:“是老罗杀的吉红吧?”
“这件事另有隐情,师妹你还是先消消气再说。”
宇文盛希冷笑着,转过来轻蔑地说:“你就这样!连小时候尿裤子的事都不敢承认!你这个胆小鬼!”
拓跋焘积了一月的怨气,现在终于无法再将不快掩住,拉过宇文盛希的手:“你要我把你的朋友当朋友,那你有没有把我当夫婿?”双眼直视她:“你坦诚!那你告诉我吉红为什么打死花盈的?”
宇文盛希不依不饶:“我不是说过了吗?”
“你丈夫不是傻瓜!”拓跋焘也不退却。
宇文盛希又想起了纥溪政的事,倔强地回击他:“你这种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人,怎么会是傻瓜?”
拓跋焘拉过她的手,瞪着她道:“敢问师兄哪里对不住你了?”
宇文盛希泪如雨下,只看着拓跋焘,却什么也不说,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看到他发火,他定是怒了。
拓跋焘长叹了一口气,对她道:“盛希,师兄真的不想和你吵。”
宇文盛希轻轻拭泪,她想了个缓兵之计,于是柔柔对他道:“算我无理取闹,我再不与你吵了,盛希累了,师兄还是请回吧。”
拓跋焘看她悲切的样子,还是又劝了她:“师妹,你还是好好想想师兄的话吧。”
说完,拓跋焘才走出了希悦轩。
第二天,宇文盛希跟踪老罗出了尚王府。
老罗的马车停在了朱雀街上,他到杂货铺里采买货物,当他出来时,宇文盛希腋下夹着早已从路边柴垛里抽出的木棒,冲着老罗快步走去,
一棒下去,老罗当即倒地,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吉红,盛希为你报仇了!”真恨夹杂着假怨的宇文盛希,又将那木棒举过头顶,正要轰然砸下。幸得周围的小贩拉住宇文盛希,老罗才得见到第二日的太阳。
此事一出,举京城震撼,人人奔走相传,世出悍妇,还是尚王的妾妃。
第二日下朝,御书房,此事连九五至尊都知道了:“焘儿,你是如何治家的?”
放任妃妾当街棒打管家,尚王拓跋焘的确是颜面扫地。他只能跪地叩头,请罪道:“儿臣治家疏忽,儿臣知错。”
“朕限你去柔然迎亲之前,将此事处理妥当。”
“儿臣领命!”拓跋焘叩头谢罪。
***
希悦轩,宇文盛希已经跪了整整一夜。拓跋焘进来,看也不看她,只是坐着喝茶。
良久,二人都无话。
“这事连父皇都知道了!”拓跋焘要让她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你休了我吧!”地上人头也不抬的说。
“你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拓跋焘又问她。
“你休了我吧!”地上人毫无挣扎之意。
“你可知道举京城都在笑话你的丈夫?”拓跋焘捱着性子对她说。
“所以你就休了我吧!”地上人还是没有抬头。
“宇文盛希!”拓跋焘被她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这就写休书!”
拓跋焘回想着父皇的责备,想着她与他的种种争吵。颤抖的手写着他最不愿看见的字字句句。当最后落款,他举目看见宇文盛希跪着的样子,顺手又将休书撕得粉碎。
良久的沉默。
稍微冷静的拓跋焘对跪着的人说:“你给我好好在希悦轩反省反省!”说完,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希悦轩。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宇文盛希只是呆呆地,呆呆地看着,现在的她,只有等,等到有女人在他心中接替她,等到他彻底地遗弃她,她就自由了。
***
宇文盛希棒打老罗,被尚王禁足希悦轩,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征的太子那。
他换了便装,打算速回京城一趟。却被刚进军帐的楚烈拦住。
“我想去劝劝宇文盛希。”拓跋语从小生活在深宫中,下人那些给食残羹剩饭,克扣例银的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了:“她这么倔强,今后在尚王府怕是连饭都吃不饱啊!”
楚烈想了想劝道:“殿下,你去了,你要和她说什么?你想劝她怎么做?你想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拓跋语沉思了半晌,的确,难道劝她向拓跋焘妥协?
楚烈看到太子满心忧虑,于是道:“殿下要照顾一个女子,难道还要亲自为她送饭吗?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吧!”
拓跋语想到自己带着的数十万大军,也只能叹了口坐下。
***
两个月后,拓跋焘从漠北迎娶着他的安然公主回来了。
十里长亭,拓跋焘一见丘穆林雅就问:“宇文盛希呢?”
丘穆林雅对远行刚归的夫君说:“盛希身体不适。”
“她究竟要不适到什么时候?”本来积蓄了一路的悔意,现在又因这个一成不变的借口而灰飞烟灭。
“王爷,这次好像是真的病了。”丘穆林雅劝慰到。
一回到尚王府,拓跋焘马上让下人安顿好新侧妃,自己就往希悦轩去了,或许是因为禁足的日子太过孤苦,或许是那个倔驴又不肯好好吃饭,两个月未见的她病了,他是多么想问问她过得如何。
希悦轩的门就那么开着,当他走进去时,却看见那个欣长的身影杵着锄头站在菜畦边,竟连他进去了都没有发现,脚下的菜畦显得那么的生机盎然,翠绿的叶子和金黄的菜花交相辉映,引来了无数蜜蜂和蝴蝶,这一幅恬静悠然的田园风光,对拓跋焘来说却如晴天霹雳,他只能在心中淡淡地叹了一句:“你果然身体不适!那就让你静养一年吧!”转身便离去了。
第十五章 焚心
没有了太子的京城,尚王异常的忙碌。当星月蔽覆天空时,阅了一天奏折的拓跋焘望着幽幽烛光,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依靠。她是为了吉红?还是她从来就不曾爱过他?他拔了拔烛芯,拉了拉盖在膝上的鸳鸯小红被,他宁愿相信她是为了所谓的友情,一时冲动。
如今的希悦轩,寂静无比,宇文盛希站在菜畦边不禁问:“当初为师兄做那鸳鸯小红被时,是不是真的打算与他相守终生?”
看着被菜花引来的蝴蝶,她又自问:“那!那位漠北的将军呢?当初可又想与他厮守终身?”
拓跋语带着远征的队伍行进在广褒的原野中,想到宇文盛希口中的‘厮守终生’,于是他低声自语:“要是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这里厮守终身,也不失是一件人生美事。”
静渊别院的温泉依旧热气升腾。
“王爷!”安然红着脸,娇羞地看着水中的拓跋焘。
拓跋焘看着她温柔的笑:“下来吧!”
安然不语,拓跋焘温柔的将她抱进泉中。
温暖的泉水中,安然依偎在拓跋焘身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浅笑。
拓跋焘低头看她,心中思味绵长,想像是安然脱下小袄,青丝如瀑地背坐在泉边,将那绣着蔓珠沙华的雪白肚兜扔在他脸上。
究竟是因为这个举动令他开心?还是因为做那个举动的人是宇文盛希而令他开心?
拓跋焘终于明白,他的父皇为什么厌恶东施效颦了。
在他心底,她是爱过他的,要不然她怎么会风情万种的引诱他。陡然回首,在那时,他以为他们的爱情开始繁荣昌盛,后来才明白,那已经是繁荣昌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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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是十五,宇文盛希杵着锄头,看着月光下的菜地说:“吉红,我与你打个赌,到了初一我就会忘了那个人!”到了初一,她又对着桌上的一碗残羹说:“到了十五我就忘了那个人,吉红!你输定了。”
后来变成每个初一,她都向吉红保证:“这个月我一定会忘了他!”
母亲捎来家信,让她温婉一点儿,要好好待奉尚王。宇文盛希把信揉成团扔在一旁。是不想、是懒惰、是软弱,亦或是愧疚,她想让一切就这样了,她安安静静的在这希悦轩老去,被人遗忘,这算不算是罪有应得?
小沙弥送来了经卷,在包袱里还发现装着温热饭团的食盒,宇文盛希这才发现自己还是会哭的,原来还有师父惦记着自己。
希悦轩的穿堂风吹得人骨痛心冷,宇文盛希端着空酒杯,对着空空的饭桌喃喃自语:“吉红,今天是中秋,我俩来喝一杯!”举头饮酒的瞬间,她仿佛看到对桌人是拓跋语,放下酒杯抬头时,那人又变成了拓跋焘,又是一阵穿堂风,吹醒了失神人,原来一切只是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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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敌当前时,拓跋语可以决策果断,部署严密,用军法、战术和敌情注满自己的心。
他亲率精兵暗夜奔袭,他设下埋伏引敌围歼。
杀伐的血腥,仿佛还带着生命的温热,号角的怒号让冲峰充满了热血的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