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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盛希垂目,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所以你不要一直和我这么耗着了,不会有结果的,你有玉楠,有芷兰,就连独孤琪琪也在为你守身如玉。”
宇文盛希点到了他的痛处,拓跋语牙关紧咬,是啊,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做那种事,他对她的容宽,让他自己都吃惊了。
宇文盛希终于举目,看到他似有挣扎的表情,又问他:“或许你现在不嫌弃我,但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天长日久之后,你能忘掉我现在这幅不堪的样子吗?”
拓跋语拉住她的手,声音略带嘶哑地说:“只要你是爱我的就行了。”
拓跋语的话令她心中一颤,她是爱他,要不她怎么会流泪,怎么会不想他看到现在的自己,她希望在他心中自己是最美丽的,是高尚的。也希望他沉迷在自己漂亮的容貌和纯洁的身体上,宇文盛希轻拭泪水,叹道:“拓跋语,我也喜欢你。”但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于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忘了自己:“但你没有看到吗?我对你的爱,是我一切痛苦的根源,如果我不爱你,我可以安心做我的妾妃,孝敬我的母亲,因为这份爱,我成了荡妇,愧对自己的夫君。”
宇文盛希说的都是事实,所以拓跋语一愣,双手伸过去把她从水中揪出,狠狠地将她搂进怀中,明明都爱他爱得生不如死,嘴里还尽说着伤人的话。
宇文盛希已经很累,只能整个人伏在他胸口,但还是问他:“你想过没有?我俩的事要是被拓跋焘知道,被皇上知道,那会是怎样一个结果?你打那么多战,建那么多功业,难道要因为一个不忠不贞的女人而葬送?再这样下去,你我只会彼此毁了对方。”
拓跋语掐住她的下颔,神色奕奕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微迷,直视着宇文盛希一字一句地说:“好!宇文盛希!那你就不要让我感到你对我有意思!不要用你那该死的柔情令我心碎!”
宇文盛希抽身离开他的怀抱道:“你放心,等我母亲百年之后,我就从尚王府逃走,从此消失得干干净净。”话说得干脆决绝,眼泪却不住的流。
拓跋语双拳紧握,怒其不争地看着宇文盛希拾起浴袍披上,他再没有上前挽留,任由她的身影走出温泉宫。
*
***
轻轻走进卧殿,宇文盛希看到拓跋焘光身坐在榻前,心内不禁一惊,收住慌张,顾作平静地问他:“怎么醒了?”
拓跋焘抬头看她,眼睛幽黑深遂,看不出是喜是怒,这让宇文盛希很是忐忑,难道他刚刚去寻过她?从卧殿出去,就只有一条宫廊直通温泉宫,如若他去寻过她,那他必定会看到拓跋语,恐惧在宇文盛希心中漫延,但脸上却浮出柔柔笑意:“好久没来静渊别院了,去泉池里沐浴了一番,看你睡熟了,所以没忍心叫醒你。”
“不喜欢师兄的气味吗?”拓跋焘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他醒来没有看到宇文盛希,心中就空了半截,他们今天温存了很久,最后一次时,他明显感到宇文盛希已经很累很累,他毕竟经历过几个女人,不论是安然还是宇文雍仪,都会在行房之后懒懒地躺在他怀中,与他相拥而眠。
宇文盛希走到榻前,轻轻靠在了他怀中,心中却在揣测着他的话,拓跋焘喜欢不动声色,他若真的看到了拓跋语,他也不一定会揭穿她,但谁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去对付拓跋语?现在不适何找借口,她幽幽抬起目,一双眼含着水般望着他,撒娇地承认道:“师兄,以后不要再薰沉香了?我舅母喜欢沉香,她从小对我不好,我一直不喜欢沉香的味儿。”
拓跋焘微微愣了愣,低头轻啜宇文盛希的唇,柔柔问:“那你喜欢什么香气?”
宇文盛希心中长吁一口气,因为她想到她是穿他的浴袍出去的,拓跋焘是个文雅的人,他不会赤身露体的出去寻他,再者,他现在又变得柔情似水,不论他再怎么有城府,也不会刚刚发现妻子不忠,就马上又将她搂入怀中。
为了更确定拓跋焘没有发现什么,宇文盛希轻轻推开了他,娇嗔的说:“师兄,盛希累了。”脱下浴袍,躺到榻上,却只盖了半截被,把长发披撒的背露了出来。
果然拓跋焘又伸手过来揽她:“让师兄再疼你一次吧。”
宇文盛希表情无奈地转过身,刮了一下拓跋焘的鼻子,欲拒还迎的娇叹道:“师兄,盛希真的累了。”
“师兄会很爱惜你的。”拓跋焘柔柔把她搂过,脸上有了快乐的表情。宇文盛希终于确定他没有发现什么,但她现在要取信于他,只有取悦了他,他才会快一点解除禁足令,让她见母亲。所以她伸手环住了他的颈……
第十七章 争宠
第十七章争宠
宇文盛希醒来时,拓跋焘已经离去。
“妾妃,王爷已经和太子一道上朝去了。”太监带了几位宫女进来行礼问安。
能住在静渊别院的,都是皇室中人,因此宇文盛希受到了宫庭中的伺候。
七个宫女,抬着温水、锦帕、漱洗用的瓷具和衣装。
宇文盛希仍旧躺在被中,此时的她一丝未挂,而且在希悦轩的这一年,她早已不习惯被人伺候,她伸出手挥了挥道:“放了东西,都下去吧。”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
起身下床,宇文盛希看着空荡荡的卧殿,心中的失望更放大了几许,今早,她本来打算趁热打铁,求拓跋焘解了她的禁足令。可惜他好像顾意躲着她一样,走得时候一点儿声都没有。
收拾了自己,宇文盛希出了静渊别院,看到下人已经准备好她来时用的马车,后面还是跟了一队骑卫。看来没有尚王的口谕,宇文盛希是不可能有自由的。
坐上马车,回到王府,希悦轩里新来了两个丫傧,闲置荒芜的正堂被打扫得窗明几净,宇文盛希走到后房,这里也整理得有井有条,擦去灰尘的檀木家俱,又重新发出棕红色的富贵气息。
菜园里多了个小厮,正在修剪菜畦边的杂草。
“王妃,正妃让我们三人先来,如果人手不够,您再吩咐。”见宇文盛希来了,三个下人毕恭毕敬地站到了宇文盛希面前。
“够了。”也不知道说的是事做得够了,还是人够了。宇文盛希打量了新来的下人,以前都没见过,三个人不时微微抬头,也在打量这位素未谋面的新主子。
宇文盛希看着他们淡淡而笑,从他们的好奇目光中,她读得出这一年来下人们对她的臆度,或许认为她不知好歹,也可能会认为她已彻底的失宠,可无论如何,她向王爷认了错,又重新从一个下人都不如的人,变回了一个主子。
宇文盛希没有功夫去猜度这些,此时的她,一心只挂在了拓跋焘那个禁足令上,她只想回家一趟。于是她吩咐下人备了菜,亲自揉面做饼,置下了满满一桌佳肴,等着拓跋焘下朝归来。
“王妃,都已经申时了。”丫傧提醒已经在桌旁坐了整整一个多时辰的宇文盛希。
“都倒了吧。”看着满桌菜肴,宇文盛希失望地说。心中也不免生出疑问,他是因为朝中事务繁忙,还是因为其他事?昨夜他们那么恩爱,他不可能今天不来的。
下午,宇文盛希又重新下厨,这回不仅做了菜,还专门备了拓跋焘最喜欢喝的蛇胆酒。
下人们掌了灯,宇文盛希见他们也忙了一下午,就命他们先下去吃饭。
宇文盛希一人坐在正堂中自斟自酌,看着热腾腾的饭菜渐渐凉了,她知道拓跋焘有时会在书房呆到很晚,所以又让下人热了饭菜,虽然热过一次的饭菜已没有先前可口,但起码要让他感到自己的心意。
不觉小厮已经开始打盹,宇文盛希看着又一次凉透的饭菜,听到了起更的声音。
“都去歇着吧。”宇文盛希吩咐站了很久的下人道。
“王妃,您已经整整一天没有用膳了。”临走,丫傧对宇文盛希道。
她随意的拣起一块凉了的蒸饼。
“要不我再给您热热。”丫傧道。
宇文盛希心不在焉的咽着蒸饼道:“不用了,我就这样吃吧,你们也不用伺候我就寝了,都去睡吧。”
胡乱吃了两口,又饮了一回酒,宇文盛希缓步回到后屋。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为什么拓跋焘今天不来希悦轩?宇文盛希心中反复思量着这个问题。
丘穆林雅与安然争宠的传闻多少听到过,宇文盛希走出这一步,无疑就是加入了她们的斗争。
但在宇文盛希心中最大的疑虑,是拓跋焘变了,那天在静渊别院,她承认喜欢他时,他竟然用手侵入她,还一再的问她,这证明了他已不信任她。
宇文盛希转身看着窗外,下半夜依稀下起了雨,以前的拓跋焘是不会这样对她的,她清澈的眸子里泛满了担忧,她要怎样解除拓跋焘心中的芥蒂,让他变得像以往一样百依百顺?
宇文盛希翻身向里,宽大的床在雨声中,更显冷清。其实拓跋焘还是爱她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变得那么害怕,想到这,愧疚又在宇文盛希心中升起,她认为真爱是装不出来的,这让她觉得,此时在想尽办法取信拓跋焘的自己,是多么的下作。
可是她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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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丫傧就送来陆安峰的信,又一次提到了母亲的病情,说是尚王已令多位医生前去诊治,但老太太还是思女心切。
原来,拓跋焘知道她母亲的病情。宇文盛希折起信,心中想到了拓跋语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他用你母亲的病来威逼你,肯定还用钱财官职利诱了你的家人。”
或许这次不是拓跋焘有意所为,但从他决定这么做的那一刻,事情就无法再改变了。宇文盛希苦笑,她何得何能,让尚王爷如此费心?可惜即使知道,她也只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