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环找个好人家了吗?”
“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听了母亲的话,宇文盛希小声的说。
陆安安听见了,质问女儿道:“你不嫁人,你想想,娘现在年老体衰了,要是没有你照顾,娘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陆安安的话让宇文盛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
***
陆家的堂屋里新添了几盆牡丹,空气中弥漫着沉香的气味。王怡兰坐在藤椅上端庄地品着茶。
“舅母。”进了堂屋,宇文盛希恭敬的唤她。沉香本来是很淳雅的,但因王怡兰惯用它,所以这样的气味让宇文盛希有种避而远之的感觉。
“今天的家事就让吉红做吧,你过来和舅母说说话。”说着,王怡兰就吩咐下人给盛希倒茶:“我以前对你们母女刻薄也是因为家中实在困难,你也知道你舅舅不是个有能力的人,我也是辛辛苦苦才撑着这个家。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母女行乞来京,是谁收留的你们?那时你跪在我家堂前磕了三个响头,舅母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再看看你母亲今年才四十有五,那么年轻就受病痛折磨,她的病是积劳而成,若要断根,光吃药是不行的,调养才是最重要的,想必你也不忍看她一直就这样下去吧!”
王怡兰轻轻摆弄了一下堂前的牡丹,看了看宇文盛希木纳的表情,知道她一时不能接受,语气又缓合了一些:“哎!你舅舅当了一辈子都尉,说好听点是个都尉,说难听点不过是个看京城大门的,一大把年级了整天东奔西走的,我真为他的身子骨担心。要是能有人帮他一把,给换个清闲点的好差事,那人可真就是我陆家的大恩人了!”
第四章 逼良为妃
出了陆家的门,已近中午时分,那天京城的太阳特别的刺眼,宇文盛希把手举到额前挡住阳光,仿佛才能看见前方的路。她的心中此起彼伏,舅母和母亲的话总在她心中萦绕,拼命的想把它挥去,却总是如那股子沉香,余味久久难以散去。
从那天开始,陆安安的病总是好了又犯,犯了又好,每请一位医生来,都说阴湿的陋屋不宜病人居住。
宇文盛希眼见着又没钱了,还好吉红借了她一两银子,才勉强让陆安安吃上药。
***
又是听雨亭,拓跋焘对陆安峰说:“父皇最近很忙,小王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举荐都尉,目前太学院需要一名点校官,都尉您可否先去太学院供职,待以后有机会,小王定会向父皇举荐您的。”
太学院点校官,正五品,这是以前的陆安峰做梦都不敢想的,尚王的确厉害,他陆安峰做了什么,尚王早已知道。其实上天有成人之美,自己的侄女能嫁入王府,本来就是一件美事,更何况尚王早把自己当做了朋友,陆安峰又何不做这个顺水人情呢?于是他起身致谢。
拓跋焘也起身回礼,接着又问他:“盛希母亲的病可有好转?”
陆安峰缓缓坐回椅子上,慢慢的说:“请了几位大夫,都说项痹症是慢病,调养比医治更重要,但家中条件又不好。”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哎!说到底还是苦了盛希啊!”
接着,他看了看正在文雅饮茶的拓跋焘,探话道:“盛希今年也有十八了,她母亲早希望她能找个人家,她有了着落,母亲自然会安心不少,病情也有好处。”
拓跋焘的茶杯顿了顿,嘴角微微扬了扬道:“盛希一心只想回漠北。”
陆安峰叹了口气道:“盛希年少,多少有些不懂事的地方,她在漠北早已没有立椎之地,她母亲必是不会让她回去的。”接着陆安峰又观察了拓跋焘,见他面无厌色,便又进一步说话:“她母亲定会趁早在京城为她许个人家的。”
拓跋焘眉微微一皱,宇文盛希若是远走漠北,他也不过是多了份寄挂,但若她在京城嫁给别人,拓跋焘是绝对不愿看到的。陆安峰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有点过了,所以他只抬了茶,细细品着。半晌,拓跋焘终于开口了:“都尉家可有合适人选了?”
陆安峰放下茶杯,摇头又叹:“来提亲的人倒是不少。”说着又看了看拓跋焘,似是在提醒,他的侄女有很多人在觊觎,你若不下手,别人就上来了,但陆安峰久经官场,知道话说满了不好,所以又接着道:“但还没有一个合适的。”
“都尉觉得小王如何?”他拓跋焘是堂堂王爷,做事不应该唯唯诺诺,更何况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就只能说明他对宇文盛希无意了。
陆安峰心中暗喜,他没想到尚王会这么快摊牌,于是他笑道:“下官家哪受得起啊!”
拓跋焘亲自为陆安峰倒茶,客气道:“小王心仪盛希已久,但又顾虑于小王已娶正妃,怕盛希不愿委身做妾。”即然话都说开了,陆安峰也就不客气了:“哪是委身,能有王爷的照顾,盛希定能安安稳稳过一生。”拓跋焘笑了,又为陆安峰倒了回茶。
***
“舅母也是没办法啊!”王怡兰又找了宇文盛希:“我和你舅舅就这么个女儿,我们以后总要有个依靠,所以打算招个女婿回来,所以”说到这,王怡兰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宇文盛希:“我想把你们住的这两间房子收回来,修葺修葺,等陆环成了婚,我和你舅舅也好有个养老的地方。”
宇文盛希不相信舅舅会在这个时候收回房子,待他回来之后,又向他求证了这个消息。
“哎!”陆安峰长叹了一声才说:“为了这事,我与你舅母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我也实在是拗不过她,要不这样吧,你母女两先出去另租一处房子,等舅舅再想想办法。”
宇文盛希真是焦头烂额。
***
“阿弥佗佛!”慧空法师早已在山门外等宇文盛希了。
“师父!”宇文盛希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林荫寺的雾气已尽散,钟声划破了深山的寂静,却又在消失之时为古刹增添了几分宁静。
“盛希,万不可被世俗红尘扰乱了心念啊!”慧空对徒儿说。
这么多天,只有师父的话是说到宇文盛希心里的,她陪着师父缓缓住寺中而去。
慧空见宇文盛希不语,问:“你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
宇文盛希低头轻语:“盛希只过自由自在的日子。”慧空又道:“这就是你的心念,但你现在已经被扰乱了心念。”
宇文盛希叹了口气道:“师父,是不是盛希错了?”
慧空问:“何为错?”
宇文盛希思索了半晌道:“盛希以往是不是太任性了?”
慧空只摇了摇头道:“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即然凡事皆空,为何不以今世之身,了今世之愿?”
宇文盛希不禁思索:“以今世之身,了今世之愿?”入了寺门,慧空便没有再言语,只示意宇文盛希自己到大雄宝殿静静心。
香火缭绕中,宇文盛希在佛前长跪,直到傍晚时分,才辞了师父回城。
“这么晚了,你还来干嘛?”夕阳的余晖落满了山野,在满目桔色的天地中,宇文盛希看到拓跋焘带着一众随从由远及近。
“我心中郁结,所以来找师父谈心。”拓跋焘下马,意味深长的说。
“何事让你郁结?”看着他,宇文盛希又想起母亲和舅母的话,她们真的想太多了,他和她真的只是师兄妹而以。
“不过是些朝中事罢了。”拓跋焘下马凝视着远处的山峦上的霞光,转而又专注地看着盛希说:“看你一脸的愁容,心中又有何不快?”
“哎!”宇文盛希冷叹了一声,灵动眸子写满了失意:“我不过是为家务事郁结而以。”她从他身边走过,晚风拂起她颈间和衣角的柑橘味。
熟悉的气味,让拓跋焘的心不可控的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可有师兄能帮得上忙的?”
“师兄的好意盛希心领了。”又一次回绝了他。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身影,他道出了心中话:“如果你已心有所属,师兄就再不打扰了!”说完这句话,拓跋焘深深的吸了口气。宇文盛希回转身来,看见拓跋焘眼中竟充满了期盼。
随即她又转身过去,不敢再看拓跋焘,她开口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应该说什么。
拓跋焘的语气峰回路转,似是玩笑的说:“如果没有,那就考虑一下我吧!”
宇文盛希始终没有回过头来,任凭拓跋焘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
翌日,拓跋焘再次拜访了陆宅。
宇文盛希从厨房出来看到他,又想起了昨日之事,但他只是和陆安峰谈笑着。
拓跋焘赠与陆安峰一付精美茶具,陆安峰起身行了作揖礼以表谢意。
拓跋焘上前回礼,对陆安峰说:“点校不用谢,听了您的话,小王知道您家里确实有难处,但小王还是想为师妹求个情,让她母女再住上一段时间吧,待盛希再想想办法!”
陆安峰看了看王怡兰,她想了想说:“王爷啊,我不是不想让她们住,但家中实在誊不出多余的房子了,我们也老了,想招一个女婿来家中,要不然我们的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啊!即然王爷发话,那我们就把女儿的婚事再往后推一推。”
“谢谢师兄。”送拓跋焘出陆宅时,宇文盛希心中五味杂陈:“但盛希的事情还是让盛希自己处理好了。”
拓跋焘对她说:“你叫了我这么多年师兄,这个情不应当帮你求吗?”
***
陆家厨房,吉红问宇文盛希:“他真的让你考虑一下他?”
宇文盛希点了点头。
吉红高兴地对她说:“你师兄那是在对你表白呀!”
宇文盛希却高兴不起来:“可惜我只想回漠北去,自由自在的过我的下半生。”但现在的情况,却让她的美梦遥遥无期。
“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吉红拍着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