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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楠让她和拓跋语出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为什么转眼间就没了?
这件事她无从去问任何人,但她心中也开始猜想,是谁让那个小太监在凤鸣阁点的迷香?是谁设下这个局的?
这些事情都还没想明白,贺兰汶慧的死讯就传到了尚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时,拓跋焘正在希悦轩和她为菜畦浇水。
来传话的太监急急的说:“贺兰家的小姐在太医院没了!”
“汶慧怎么死的?”拓跋焘一听,急急命下人准备马车,边走边问报信的下人。
“服毒。”太监是从太医院来的,汶慧的事情是他亲眼所见。
拓跋焘停住了脚步问:“怎么会服毒的?”
太监忙道:“是逸王送小姐进的太医院,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细下的情况还没来得及问清楚。”
宇文盛希送着拓跋焘出府,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不禁一抽,贺兰汶慧为什么要服毒自尽?这又和逸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到三日之中,玉楠和贺兰汶慧相继而亡?
拓跋焘急着出了府。丘穆林雅也紧跟了去。只留下安然与宇文盛希在府中。
看着拓跋焘的马车驶去,宇文盛希惴惴不安的转身要回希悦轩,但安然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姐姐,你我多日未聚,不如就到安然居坐坐吧。一会尚王要有什么吩咐,还省得下人两边跑。”安然拉着宇文盛希的手道。
宇文盛希点了点允了。回去也是一样想不出个头绪,不如到安然那听听安然有什么话要说。
“姐姐,你可知道逸王与玉楠的事情了?”安然才支走下人,就问宇文盛希这个问题。安然很想知道,明明宇文盛希去了凤鸣阁,为什么最后大家看见的却是逸王和玉楠?
宇文盛希饮了口茶道:“听下人说玉楠前日突然暴病。”
安然轻笑了一声,端端地看着宇文盛希道:“暴病?这些个下人还真相信了。”
宇文盛希对这件事猜测已久,现在安然这么说,根本就不出乎她的意料,所以很可惜,安然没能看出宇文盛希的破绽。
接着安然就轻笑了一声道:“明明是玉楠与逸王有染,畏罪自尽的。”安然就是要把这个恶劣的后果告诉宇文盛希,看看宇文盛希是个什么反应。
宇文盛希轻轻抬起茶杯来又饮了一口,拓跋语早就告诉她,这个局如果真的成了,即会损伤太子的声誉,也会大伤尚王的颜面,而且完全可以置宇文盛希于死地。所以必定是非常恨宇文盛希的人所为。贺兰夫人不会这么做,丘穆林雅人也很聪明,不会置尚王的颜面而不顾的,这件事情安然的嫌疑最大!而今天,宇文盛希听到她说这些试探的话,心中也清楚了几分,只是玉楠与逸王的事让她不免有意外,怎么会说他俩有染呢?所以宇文盛希放下茶杯道:“侧妃,传言毕竟是传言,逸王性情清高,怎么会与玉楠有染呢?”
安然笑道:“若非亲眼所见,安然也不敢轻语妄言,但法会那天,是安然、王爷和丘穆林王妃,亲眼在凤鸣阁看到的。玉楠也是在我们面前畏罪自尽的。”
他们果然去了凤鸣阁,而宇文盛希心中也很明白了,玉楠为了掩盖她和拓跋语的丑事,不惜假装和逸王有染,最后还以死来保太子声誉。这样的真相,像一块硕硕巨石,轰然砸进了宇文盛希心中,以前她还为玉楠吃醋,而现在,玉楠却为了她做下的蠢事而死!
虽然心中已经奔腾翻涌,但宇文盛希还是要还与安然至命一击,她又饮了一口茶道:“盛希明白了。”
这样的回答有点出乎安然的意料,她收住笑问:“可否与妹妹说说,姐姐明白了什么?”
宇文盛希放下茶杯,轻轻笑道:“妹妹不知道吗?逸王与贺兰汶慧从小情投意和,如今逸王却与玉楠有染,汶慧是贺兰家的千金,性情又衷贞,她服毒,肯定也是因为逸王与玉楠的事情。”
宇文盛希话说得轻描淡写,安然却开始忐忑,贺兰家的千金一死,贺兰家必定会追查,而玉楠那边,相信太子也会一查到底,更何况独孤琪琪是个随时会气昏头的人,再加上尚王,这个事情被查出来只是迟早的事,如果说玉楠的死已经超出了她的计划范围,那么贺兰汶慧的死,是她完全担当不起的,一旦太子知道是她和独孤琪琪害死的玉楠,一旦贺兰家的人知道贺兰汶慧是因为她俩的计策而死,安然想都不敢想她要如何向尚王交代!
宇文盛希看她不说话,也默默地呷着茶,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汶慧这么好的姑娘,连盛希都在为御使和御使夫人伤心啊!”她是故意说给安然听的,你惹那么大的祸,看你怎么担这后果?
贺兰汶慧的丧礼是在御使府举行的。宇文盛希没能为玉楠送行,却赶上了为汶慧送行,当看到一身白棉服入殓的贺兰汶慧时,宇文盛希的眼泪霎时就夺眶而出,未出阁就夭折了,魏国丧志,只有最贞洁干净的女子,才可以着不占一丝铅尘的白棉服入殓。看着白衣安详的贺兰汶慧,宇文盛希仿佛可以看到她和逸王是怎么样的一场忠贞不渝,又是怎样的一段清清尘缘。
哭了的,又岂止是宇文盛希,贺兰夫人虽然没有亲自到御使府,但她在荣芳宫已是泣不成声了,她没想到自己一段自以为是的忠告,竟会将侄女推入黄泉!她以为汶慧像她一样坚强,她以为所有的世家千金都能接受命运,但她错了,这也让她陡然觉得,原来她承受的身不由己,是如此的重。贺兰夫人明白,她的泪不仅是为汶慧而流,也是在为得不到太子半点儿喜爱的独孤琪琪而流;也是在为默默为尚王付出的丘穆林雅而流,更是在为她自己而流。
拓跋语也来了,他为皇上带来了致丧召文,追封贺兰汶慧为净康郡主,也带来了厚重的丧礼,以慰御使夫妇的丧女之痛。
第二十二章 山穷水绝
拓跋语一直忙于玉楠的丧事,这几日都抽不开身出宫,多次命人召逸王,但逸王始终没有去东宫。他今天来贺兰汶慧丧礼,除了是奉皇上之命,最重要的是见逸王一面,但令他失望的是,从行礼到下葬,都没有看到逸王出现。
宇文盛希也很想见逸王,整件事情,逸王知道得最清楚,究竟汶慧的死,与玉楠和逸王的事是不是真的有关,宇文盛希比谁都想知道。
可是逸王始终没有出现。
拓跋语见不到逸王,回宫的心思也没有了,他出了御使府,就直奔逸王府而去,拓跋容帮了他如此大的忙,还背负了与玉楠有染的罪名,不说其他,谢总是要道一声的。
“王爷已经三日没有回府了。”来到逸王府,拓跋语听到的,却是管家这样的回答。
拓跋语接着就问:“那你可知道逸王去了哪里?”
管家摇了摇头。
拓跋语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他立刻就派楚烈追查逸王行踪,很快楚烈就来报:“殿下,逸王在京城外八十里处的玉宁寺。”
拓跋语马上催马而去,玉宁寺藏在京郊僻静处,寺院很小,关门闭户,是一个只供僧人清修的寺院,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和尚,老和尚说从来没有一位王爷到过寺中。
拓跋语心中非常奇怪,转而又问:“老方丈,那最近可有陌生人到过寺中?”
老和尚想了想道:“阿弥陀佛,最近只有一个少年到本寺剃度出了家,不知道施主要找的是不是他。”
拓跋语一听,立刻又问:“他是不二十出头,面容清秀?”
老和尚点了点头道:“施主说得没错,这位小僧的确是这样的,他为本寺捐了一千两公德,然后就在本寺出家为僧了。”
能捐一千两公德的人不多,楚烈也查到逸王在这里,拓跋语确定这个出家的小僧就是逸王。
拓跋语躬身对老和尚行合手礼道:“实不相瞒,我是那位小僧的亲兄弟
,老方丈让我进寺去见他一面?”
老和尚回了合手礼,拒绝道:“那小僧从剃度之后,坐的都是枯禅,是不见任何人的。”
拓跋语不宜表露身份,只能取出身上的将军令牌,令牌上写着“言吾”之名,逸王是知道太子的这一别称的。拓跋语把令牌递给老和尚道:“方丈,你将这令牌递与那小僧,他看见之后,必会出来见我的。”
老和尚举手挡道:“坐枯禅的人,心中定是有莫大的业障,任谁都不能去打扰他静修的,即然施主的弟弟选择了出家,又用坐枯禅来为自己度业,我看施主就不要执着于见他一面了,一世长长,如若真能得见,也不在于今天。”
老和尚还没等拓跋语再央求,就把寺门关了起来。
很快,逸王出家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
魏皇听到这一消息,也派人去见他,尚王也去过,就连贺兰御使都去过,但逸王终究谁都没有见。
宇文盛希得知这一消息,心中更是愧疚难当,玉楠死了,汶慧死了,现在逸王又出家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当得知逸王谁也不见时,宇文盛希却更想见他一面,拓跋容为了这件事失去了最心爱的人,失去了王位,宇文盛希觉得应该受到惩罚的是自己,而不是逸王。
听到逸王出家消息之后,心中最不能平静的不是宇文盛希,而是安然,这接二连三的祸果,远远超出了安然的想像,现在逸王出家了,如果皇上知道逸王是被人陷害而出家的,那皇上又会怎么样处置这个陷害逸王的人呢?安然猛然感到,这件事已经不是魏国的事了,如果魏皇知道是她这个远嫁而来的别国公主,害得魏国的王爷出了家,魏皇迁怒的,又岂止是她一个人?更不可想像的是,会不会因此又挑起柔然与魏国的战争?
安然越想越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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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盛希趁拓跋焘去安然居留宿之际,扮了僧装,把头发全部挽在了僧帽中,带着师父的法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