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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丘穆林雅劝阻的语句,很快就被拓跋焘的喘息声淹没。他快速的扯去丘穆林雅身上繁复的锦服,拔下她的发簪,抽落她的长发上的金银饰物,瞬间就令二人赤诚而对。
“云雅。”拓跋焘的眼眸,混着隐忍的萎颓、情潮的催涌、哀伤的悲意,像一只受伤的小狼,扑在了丘穆林雅怀中。
丘穆林雅伸手抚他的头发,安慰着他无以道出的苦衷,回以他作为人妻最为温柔体贴的吻。拓跋焘的攻占,也因此变得轻缓而绵长。
丘穆林雅无心享受身下一波接一波的温柔索取,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尚王心中有话要说。
“说吧王爷,您不说,云雅今夜会无法入眠的。”直到拓跋道意犹尽的倒在她怀中,她才用柔缓的语气问怀中人。
拓跋焘将头埋在她胸中,悲凉叹息得一语不发。
丘穆林雅又伸手去安抚他,直到他停止了叹息,安静地沉溺在她怀中。
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丘穆林雅只默默为他整理凌乱的额前发。
拓跋焘目光敛敛,如两汪秋水,驻足在丘穆林雅面庞上,安谧沉静得惹人怜悯。
“究竟怎么了?”云雅又问。
拓跋焘双目泛泪,声音沙哑,颤抖的双唇终还是断断续续地道出:“盛希怀的不是我的孩子。”
丘穆林雅目色惊厥。拓跋焘伸手把她搂到怀中,丘穆林雅的父亲是丞相丘穆林荀,太子在朝中最大的拥护者。
拓跋焘低头看到她,她伸手安抚他的失意,这让他清楚的明白,这个女人直都深爱着他,可以为了他,把最美好的青春葬身孤独寂静的雅荣阁,而现在他要她做的远不止这些,两行清泪自他脸颊滑落。
“那孩子是谁的?”丘穆林雅不笨,能引尚王如此哀而不发的人,必是很有来头的。
“太子。”将计就计的谎言,在拓跋焘心中酝酿了很久。
丘穆林雅听了,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问:“王爷从何知道?”
拓跋焘也叹了口气,对她道:“玉楠的死,就是为了掩饰他两的不轨之行,后来太子又逼我带宇文盛希去洛阳,就连娶良娣云华,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以。”
丘穆林雅把头埋在了拓跋焘胸怀中,怜悯地问:“王爷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很久了吧。”
拓跋焘只能摇了摇头道:“我又能对谁说起?就算是你,我也不想牵扯进来。”
丘穆林雅不问他告诉她这件事的理由,也不问这件事将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甚至连这件事的真伪她也不想去考虑了,她只问拓跋焘:“那我们以后要怎么办?”
拓跋焘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顺其自然吧。”
欲擒故纵,看着他一步步弥足深陷,丘穆林雅真的会听他的话顺其自然吗?
果然,丘穆林雅默默不语。
ps:
坚持定阅章节的那位读者,小蔼向您深深鞠躬了。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第二十六章 炽情伤痕(2)
宇文盛希小产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中,很多人都向尚王表示婉惜之情,陆安峰一家前来探望,却被尚王以盛希心情不佳为由挡在了希悦轩正堂外。
很快,冯昭仪也被魏皇宣到了怀仁殿。
魏皇并没有直接说出拓跋语向他道出的所有实情,只在欢宴正酣时问冯昭仪:“爱妃,你觉得朕的儿子中,谁最出色?”
冯昭仪笑语:“当然是太子。”
从来在魏皇面前,冯昭仪都是维护太子的,所以魏皇断定,拓跋语的举动绝不是为了个人恩怨。接着魏皇又问她:“那尚王如何?”
魏皇上了年纪, 喜欢拿儿子作些比较是人之常情,冯昭仪笑答:“尚王很好,只是太子更出众。”
魏皇接着问:“那尚王在哪些地方不如太子?”
冯昭仪想了想道:“太子是嫡出长子,又英勇善战,更何况他是在皇上您身边长大的,当然更为出众。”
魏皇笑了笑,对冯昭仪道:“你的意思就是,尚王在贺兰夫人身边长大,就不应该得到朕的赏识了,对不对?”
冯昭仪忙回道:“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没这个意思!”
这时,魏皇喧停了所有歌舞,命在场官员全都退下,只当着御前待卫的面,问冯昭仪:“老实说,你与宇文盛希有何过节?”
冯昭仪消息灵通,早知道宇文盛希小产不见人,知道她必是中了自己设下的毒,最近几天她都在四处打探宇文盛希的生死,但她万万没想到,她如此周密的布属,竟然会这么快就被魏皇知道了。
她跪到地上。满脸懵懂地问魏皇:“皇上,臣妾与宇文盛希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府中,何来过节?”
魏皇也不急,命侍卫带上御厨,问御厨:“上个月最后几天,是不是昭仪让你们每一顿都为朕做放了八角的清炖菜品。”
御厨如实召来。
冯昭仪听了,还是一脸茫然的道:“皇上当时大病初愈,臣妾为了皇上能早日康复,所以一心想让皇上吃得清淡一些。”
魏皇又命永芳宫的太监上来。太监呈上两本书籍,魏皇问太监:“这几本可是昭仪最近看的书?”
太监跪地点头确认。
魏皇走到太监面前,亲自翻开医书。找到了拓跋语说的那一页,放到冯昭仪面前。
冯昭仪赫然看到医书所述:“黄冬、香柠草、八角忌合用,剧毒,毒性深藏不露,中毒者数日后才有明显症状。”
魏皇对她道:“以往朕都觉得你年少天真。所以喜欢把你放在身边,没想到你竟敢当着朕的面做出如此狠毒之事,他日若是朕不小心触犯了你,你又会如何对付朕?”
事情败露,冯昭仪的当务之急不是为自己辩白,辩白只会加深魏皇对自己的不信任。她也想过召出自己怀疑太子与宇文盛希有染,但冯昭仪不是独孤琪琪,她看得很远。
首先。这件事不过是自己的猜想,根本没有真赁实据,再者,她这么做,即污蔑了太子。又损伤了尚王的声誉,将来不论他俩谁做了皇帝。都会容不下她,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赁着魏皇对她的情意,留下自己小命,所以她声泪俱下,跪地认罪道:“臣妾妒嫉妾妃美貌,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的蠢事,臣妾知错,臣妾再也不敢了。”
“你真是糊涂啊!”魏皇实在愤怒,但毕竟与冯昭仪一场夫妻,所以动了侧隐之念,对她道:“朕念你初犯,虽然免了你死罪,但你的恶行实在有损宫庭威仪,朕今天就把你打入银兰宫,从此往后,不许出银兰宫半步。”
冯昭仪知道皇上手下留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银兰宫虽深,但冯昭仪年纪尚轻,有的是机会再搏回今日地位,所以她跪地接罪:“奴婢谢皇上恩典。”
***
宇文盛希听冯昭仪被打入冷宫的消息时,人还在林荫寺。
来转告这件事的人,不是的拓跋焘,也不是拓跋语,而是丘穆林雅。
为保宇文盛希万全,拓跋焘早在林荫寺四下安排了许多侍卫。拓跋语来过一次,看到如此情景也只能回避而去。毕竟宇文盛希一直在努力保护这个密秘,他也不想太过扰宇文盛希忧心。
丘穆林雅的到来,令宇文盛希大为惊讶。
“姐姐一直不知妹妹在寺中养病,后来听尚王说了,一直担心妹妹。”丘穆林雅先一步走到宇文盛希病榻前,阻止了她起身迎接的举动。
“谢谢姐姐关心。”宇文盛希还是坐了起来回礼。
丘穆林雅与宇文盛希讲述了冯昭仪的事情,又命下人把魏皇赐的一众名贵药材呈到宇文盛希面前,对她道:“皇上得知你小产,十分在心,念及你一直为延续皇家子嗣而费心伤,所以亲赐了你许多御用的贡品,希望你好好补益,早日康复。这件事本应王爷亲自告诉你的,但他怕你不肯原谅他,所以才请姐姐代劳。”
宇文盛希垒成小山的锦盒玉皿,想到魏皇一直对自己不错,心中不免升起了内疚,再加上丘穆林雅的话,心中更是五味杂沉。她拉住丘穆林雅的手臂道:“皇上如此盛情,盛希哪敢承受,至于王爷,妹妹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丘穆林雅笑意盈盈,眼睛却不住的打量宇文盛希,是否她真的与太子有染?看到她今天这样的弱弱病态,丘穆林雅暗自叹息,即使这是真的,又是宇文盛希真心所愿吗?
于是丘穆林雅道:“盛希,王爷一直觉得是因为他让你进宫抄经,你才会中了冯昭仪的毒,这些天,他都在自责。”
宇文盛希无心再去伪装,只能还以丘穆林雅沉默。
丘穆林雅问:“妹妹还在生气吧?”
宇文盛希摇头,但丘穆林雅心中却感慨万千:“妹妹也不用否认,我与尚王同样是青梅竹马,他的心性我很清楚,他让你入宫讨好皇上,这种事姐姐又何止做了一遍两遍。”
听到这,宇文盛希低头叹息。
丘穆林雅缓缓道:“妹妹也不必感慨,平凡百姓家,妻子都肩负着相夫教子之责,何况我们嫁给了王爷。”
宇文盛希只叹道:“不瞒姐姐,妹妹只是不想做人棋子。”
丘穆林雅也低头叹口气,对宇文盛希道:“做了棋子的又何止你一人?姐姐是棋子,你是棋子,安然又何尝不是棋子,但只要尚王好了,我们大家就好了。”
似是劝慰,实为警示,丘穆林雅是想告诉宇文盛希,她们与尚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趁现在还有回头路,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太子。
但宇文盛希现在心意冰冷,哪听得出她的话中话,只是无奈地点头。
最后丘穆林雅又用劝慰语气,道出了誓死一战的决心:“妹妹不要再生气了,即使王爷千错万错,他也是我们的夫君,我们一朝选择了王爷,就应当终生为王爷着想,任何有利于王爷的事,我们都应舍命去完成,任何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