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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酒,盛希又想到了王怡兰的话,她心下一横,抬起杯子就对拓跋焘说:“难得美酒明月,我俩今夜不醉不归!”
一杯饮下,她发现这酒如果汁般鲜甜,却少了酒本应有的醇烈:“师兄!就这样的汁水,你我怕难以不醉不归啊!”
拓跋焘笑了:“那可如何是好呢?”
想了想自己的打算,宇文盛希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呵呵地笑着,把下巴杵在桌子上,心不在焉地给拓跋焘斟酒:“师兄,你觉得直率点好,还是委婉点好?”
拓跋焘挪开酒杯,也把下巴放在桌上,二人四目相望:“你指的是什么?”
死鱼眼!死鱼眼!你就装吧!宇文盛希暗骂拓跋焘,坐直身子,抬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喝酒!喝酒!”
“我觉得你今晚做的蒸饼最好!”拓跋焘的笑,在画舫的幽幽灯光中绽出赞赏的华光,宇文盛希第一次认真地审视她的师兄,虽然是双死鱼眼,倒也还算净澈,虽然是个胆小鬼,但也还有几分英挺。这让她想法更加的肆无忌惮,即然吉红说投怀送抱的女人最容易被男人厌恶,她干脆放下酒杯坐到了拓跋焘身边:“师兄!”软软地靠在拓跋焘怀中。
月光透过窗格,洒在宇文盛希的鹅蛋脸上,高挑明媚的浓眉下,双眼柔波荡漾,甜美奔放的柑橘气息从发丝间沁入拓跋焘的鼻中,他心神荡漾地问:“师妹,你想师兄为你做什么吗?”
“师兄,我最喜欢你漂亮的眼睛。”说话间,宇文盛希已将胸前的衣襟打开,那点红痣半隐在胸间:“今晚,我俩就来体味一下什么叫做灵肉合一吧!”
“你哪学来的这个词?”拓跋焘心中措然,却又忍不住去看月光下宇文盛希美丽的倩影。
宇文盛希顿了一下,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后笨拙地亲了一下拓跋焘的眼睛:“这个重要吗?”
拓跋焘将她扑倒在舫仓中:“你这么想要体会灵肉合一?”
宇文盛希闭起眼睛,心中在祈祷这一切赶快结束,话语却温柔的对拓跋焘说:“师兄!盛希等这一刻已经许久了!”
温暖的唇上还渗有欧李酒的果香,拓跋焘送上了和风细雨的吻,柔滑的舌在她口中绵缠着,宇文盛希清醒地看着他轻闭的双眼,冷静地任他摆布。
但在他的手伸入她腿间时,“灵肉合一”这个词如同一把刹马而回的枪,狠狠地刺在宇文盛希的心上,让她一个机灵坐了起来,快速地拉起已剥落一地的衣服。
她还是没能逃过自己的心。
跑到舱外,任晚风吹散身上浓浓的拓跋焘的沉香味。
“对不起师兄!”不敢看身后人,此刻他定是生气了。
一片沉默的死寂,许久许久都没有半点声音,宇文盛希转头回去,看见拓跋焘靠着窗格,看着天空中那轮明月,静谧安详得如一潭秋水。
“对不起,师兄。”走到他面前,她又抱歉了一遍。
拓跋焘只是静静地看着月亮,许久没说一句话。直到宇文盛希的愧疚弥漫了整个舫仓,他才拉住宇文盛希的手问:“师兄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吧!”
“盛希心中没有人。”宇文盛希也一直在理自己的心绪,终于她明白了:“盛希只是放不下漠北。”
拓跋焘一脸失落:“心中放着一个人和放着一个地方有区别吗!”
“有区别!放着一个地方,去了那个地方,了了心愿也就结束了。”宇文盛希终于将心中的期望说了出来:“让盛希回敞漠北吧!让我去把心掏空,那样才能住下师兄啊!”
“漠北城距魏国与柔然的交战线不到百里,那里现在正是兵荒马乱。”拓跋焘一脸严肃的拒绝道。
“让盛希去一趟吧!盛希保证不出漠北城!”宇文盛希的星目中溢满了悲戚之光。
“等将来师兄陪你一起去。”
“我都要嫁人了,却不得去自己爹爹坟上告诉爹爹一声,哎!我爹养我这个不孝女做什么呀!”宇文盛希低头自怨到:“我离开漠北十年了,当年是师父把我爹的遗骨安葬在漠北,我这个做女儿的却连父冢都未曾见过。”
拓跋焘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但她又怎么会知道,他正思量,去漠北,他定是要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只是漠北城现在正是太子的重兵把守之地,他的人怎么能在此时出现呢?
宇文盛希拉住拓跋焘的手,温柔的祈求他:“师兄,难到你能看着盛希怀带遗憾的嫁给你,让盛希心中装着漠北,永远不能让你住进去吗?”
尚王府书房的烛火又是深夜未熄,即然太子十万大军在漠北,何不让直接请太子派人保护宇文盛希呢?拓跋焘深夜揣度的,正是写给太子的信。
第七章 一见定情
宇文盛希站在山峰上,苍凉的漠北大地就在眼,她俳徊过当年跪乞的街头,重坐过与母亲分食剩饭的林间,十年前,她丢下了所有的童年回忆而去。十年后,她回来了。
***
“殿下!柔然军已溃撤!”拓跋语正看着拓跋焘的信,参谋楚烈进来说到。
“我军死伤多少?”拓跋语放下信,问楚烈。
楚烈解释到:“殿下,战役刚刚结束,弟兄们正在清算。”
“备马吧,本殿下亲自去算算这场胜战打得值不值。”拓跋语边说边把信交与楚烈:“见到尚王的师妹进城,就让人暗中保护她。”
***
秦燕关旁,遍野的断矛和残存的战衣,还有地上的支离破碎的战士尸身,战争席卷过的大地千创百孔。斜阳用红色映透了大漠,狼烟中的一切,仿佛都在为家国之梦而燃烧。
宇文盛希早把不出漠北城的许诺抛到九宵云外,换了男装,她一日狂奔数百里,来到这里找那个魂牵梦绕了十年的坟冢。
“爹爹,盛希回来看您了。”荒野千里,大漠孤坟:“您一直在惦念着孩儿吧!”宇文盛希从黑驴儿背上取下皮囊,沿坟冢倾下葡萄酒。
宇文盛希刚挂好皮囊,就被按倒在了地上,身后的军官对着他吼到:“小子!你给我安份点儿!”。
“我不是战俘!”宇文盛希看到被铁链锁着的柔然兵,向军官申诉到。
“你不是战俘?那你在这狼烟之地瞎转悠什么?”军官把宇文盛希也给锁了。
行进中,一个柔然士兵因伤倒下,军官看见了,用鞭子抽他,驱他快起来。
柔然士兵本已受伤,又被鞭得皮开肉绽,宇文盛希看不下去军官的嚣张:“军官大人!想必您也有家人兄弟吧!”
军官停下了皮鞭,宇文盛希趁胜追击:“如若你的家人遭受此对待,你又是何种感受?”
军官怒视宇文盛希:“柔然狗!战败者就该如此!”说着就把鞭打到他身上,幸好他身手迅捷,躲过一鞭,军官一个踉跄,惹得众人大笑。
“众生平等这个道理你都不知道吗?”宇文盛希对着红了眼的军官说到。
军官怒吼:“柔然狗!你杀了我那么多魏国子弟,现在还来和我说平等。来人,把他给我驾起来!”
当魏兵把宇文盛希驾起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军官理着鞭子,眼见着宇文盛希就要皮开肉绽。
“这是在做什么?”远处来了一队人马。
军官回头一看,忙不跌地藏了鞭子。宇文盛希仰头观望来者,个个身披精钢铠甲,骑驾精良战马,没有一个不是气势逼人的,看来是来了群身份不凡的将领。
军官一副奴相的对着上司们说到:“报告各位长官,这里有个牙刁嘴厉的柔然人!”
宇文盛希看了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将领们,无奈地叹到:“我说的不过是个真道理,却被说成了牙刁嘴厉。”
“让我听听你有什么真道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金革锐甲之中传来,威风凛凛的将领们恭敬地让往两侧。一个身披乌金明光甲,目光炯炯如豹,眉宇跋扈似剑的少年,骑着一匹俊逸如流云泻地般的宝马缓缓走出,扑面而来的英气让宇文盛希怔了一怔,冷冽的眼眸盯在身上,却让宇文盛希觉得浑身火热。
拓跋语一看,是个脸不长毛的小白脸,身着灰黄布衣,干瘦薄弱,巴掌大的脸上却布满倔强。他咄咄地来到宇文盛希面前,宇文盛希环顾了一下四周,顾作平静的说:“将军!想您位高权重,众生平等的道理您肯定比我懂,魏人是人,柔然人也是人,这就是我要说的道理!”
楚烈等人一听宇文盛希的话,都将目光投向这个干瘦的黄毛小子,拓跋语战后寻视,最恨看到的就是虐俘。
拓跋语从马上投下锐利目光:“你柔然今日战败,就和我说起众生平等了!”
远处,被缴收的黑驴儿甩了甩尾巴,“嘟嘟”的呼了两声,宇文盛希马上意示到她与黑驴儿的处境:“这位将军!第一,我是魏国子民,从小在漠北城中长大;第二,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日您的仁义,待到我魏国完胜之日,将比屠城之刀更能说服人心!”
楚烈上前对宇文盛希说:“小子,看你也读过几天书,怎么会在这么个时节游荡在这么个危险的地方?”
宇文盛希马上做出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对着高大威猛的楚烈说到:“将军一看就是宅心人厚之人!小民不过是来祭拜亡父的!”
众将看着这指鹿为马的小子,不免一阵轰笑,却不想那小子竟还挤出了眼泪:“想我父为国捐躯,而我今日却枉作了战俘。”
拓跋语怎么看得下去这样的闹剧,拔出随身配剑,指着宇文盛希说:“我们这就回漠北,若你所说当真,就当我送你一程,若你是骗我的,我杀了你这娘娘腔!”
拓跋语收回剑,正要转身之际,那小子竟又得寸进尺的说到:“将军!我的马!”
拓跋语仰起那轮廓分明的脸,俯视着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而他竟还摆出一幅怯生生的样子,指了指远处的一匹黑色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