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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祥摸了摸自己被打得红红辣辣的脸颊,问元希:“怎么?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元希怒目圆瞪,冷笑道:“不是!你之前的话,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我,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买卖,而我的身子,只会留给与我相爱的人!”
律祥拉住她的手,冷笑回道:“对,你我只是生意伙伴,所以最好不要说别再来找你的话。”
元希挣脱他的手。利落的转身下车。
***
元语手拿诫棍,气势汹汹的站在元宅门口。
元希才下车,就迎上了父亲逼人的目光。
“跪下!”元语的声音洪亮如铜。震得车中的律祥都不禁一颤。
律祥掀开车帘,看到元希跪在了地上。
“爹问你,今天该使诫棍吗?”元语走到女儿面前,俯视着女儿问。
“该!”元希低头道。
元语高大的身影矗在女儿身前,句句铿锵道:“第一。你不顾父母劝阻,违背家规,私自跑出家门。第二,你私定终生,至父母颜面于不顾!”
元希跪地叩头,闭眼领受父亲的责罚。
看到这样一番情景。已经走出一段路的律祥命车夫停车调头。
“这是爹第一次打你!希望你能好好记住自己所犯的错!”元语举起诫棍,向女儿削薄的背上狠狠抽去。
元希低着头,一语未发。元语一连打了十棍,女儿都没有一点儿声音。
元语接着打,元希早上竟敢至他的训诫于不顾,和律祥出了家门,这事真的令他非常恼火 。
一棍一棍。元希背上的纱袍渐渐映出了血印。
“伯父,错在我。”律祥冲下马车。跪到元希面前,挡住元语的手道。
元语本来气已消了一半,律祥的出现让他怒气重燃,冲着律祥就道:“我元家的事,不劳外人操心!”
律祥被他的英气逼得微微一顿,继而他屈身叩头道:“伯父,婚约是晚辈求希儿订下的,一切都是晚辈的错。”
律祥的话,让元希措手不及,他无疑是承认了要娶她,元希心中不禁升起了欣喜。
元语手杵诫棍,语气沉沉道:“没有父母首肯的婚约,根本算不得婚约!”
律祥又屈身叩了一个头,拉起元希的手道:“晚辈对不起伯父,但希儿已经是晚辈的人,晚辈必须 一生照顾她!”
“元希!”元语克制着怒气向女儿确认:“他说的是真话吗?”
元希叩头道:“孩儿今生,非律祥不嫁。”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元语气不可忍,举棍再打。
律祥以身挡棍,对元语道:“伯父放心,晚辈定会给希儿一个好生活的。”
“我教训的是我女儿!”元语抽棍,推开律祥正欲再打。
“元语!”元母盛希步出宅门,拉住元语道:“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再打她也于事无补。”
接着元母又对律祥道:“公子,今日你所说的话可当真?”
律祥又对着元母叩了一头,诚恳地道:“晚辈一定会善待希儿的。”
话毕,律祥看了一眼元希,元希已经滑下一柱泪。
无从知道是感动还是作戏,元希只感到这泪来得出乎自己的意料。
见元语有所迟疑,律祥忙扶起颤颤而跪的元希,对元母道:“伯母,希儿背上有血,怕是伤得不轻啊。”
“谁让……”元语正欲再发作,盛希却挽住他的手,摇头示意他息怒。
律祥趁机扶着元希进了家。
一走动起来,元希才发现背上椎心的痛,她咬着牙行了两步,泪水又一个劲的往下掉。
“很疼吗?”见她面色不对,不敢再走,停步问她:“还走得动吗?”
“没事。”元希拭泪摇头。
律祥伸手就把她横抱而起,在家丁的引路下,径直来到元希闺房。
“不过只是买卖。你用不着为我挡棍的。”元希仆在床上,趁家丁出去找医生,她对一旁守候的律祥道。
律祥听了,坐到她床前道:“你就那么想离开昆吗?”
元希收了收泪,坚定的道:“当然。”
律祥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问元希:“你明明害怕父母担心,却还是要一意离开,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想出去见见世面吧?”
元希把头埋进臂里狠狠 回道:“这些与你无关,你只要把我带出去就行了!”
律祥又怎么看不她另有苦衷,对她道:“我做生意。从来都是要弄清来龙去脉的,你不告诉我,只代表你没有诚意。”
元希想了想问他:“你对到底我有什么企图。你也没有告诉我!”
律祥想了想道:“我的目的,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我今天都在你父母面前这么做了,肯定会履行诺言带你走的。”
“真的?”元希不顾疼痛,兴奋的确认到。
律祥又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所以。为了我们之后的买卖做得顺畅,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如此坚绝的离开昆州?”
元希艰难的挪了挪身,忍了许久,其实她也很想找人排解,所以她看了看四周,确定人不没来。她对律祥道:“是的,我不仅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昆州也容不下我了。我嫁祸了郡守千金,还欠了郡守人情,如果我留下,必是要嫁给郡守的儿子的。”
律祥一听,满面讶异道:“就为这个?”
元希把头埋在臂间。小声道:“但谁也不知道,那郡守对我早已起了色心。 他以照顾金楼生意为由, 多次轻薄于我,还放言要我做儿媳,为的是好好折腾我。”
律祥面上掠过一丝诧异,接着又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元希瞪他道:“信不信由你。”
律祥满脸窃笑问:“那他得手了没有?”
元希听了,伸手就想给他一下,无奈背上有伤,让他给躲掉了,只好怒瞪着他道:“摆出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你很开心吗?我说过,我的身子只会留给与我相爱的人。”
律祥又调笑:“我只是想问清楚一点。若他得了手了,那做为你未来丈夫的我就更应该得手了!”
元希怒气更盛了,冲着律祥吼:“你给我滚。”
“嘘!”律祥不急不慢示意元希收声,劝她道:“你要再对我吼,我们的假戏就要穿邦了!”
元希正要发作,元母已经带了医生进屋,她只好瞪律祥一眼,转而乖乖的躺在床上。
“律公子,希儿的伤就不劳您操心了。”在医生诊伤之际,元母恭敬的对律祥道。
“伯母。”律祥起身,回以恭敬的笑容,对元母道:“伯父盛晚辈也不便留在贵宅,还请伯母好好照顾希儿。”
元母走到元希床前,看了看女儿,对律祥道:“律公子请回吧,至于你与希儿的婚约,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律祥躬身作揖,对元母道:“晚辈是真心喜欢希儿,一心希望伯父伯母成全。”
元母看着律祥笑道:“那公子父母同意了吗?”
母亲的问题,让元希顿了一顿,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律祥又作了一揖道:“让伯母见笑了,晚辈母亲早逝,父亲也在几年前仙去,家中就只有我孤孤单单一个人,晚辈也因此想要早点成家。”
“哎。”元母听了,叹了一口气,继而又问:“那你看上我家希儿哪里?”
律祥鞠躬道:“没有原因,只为在此时此地遇到了此人。”
元母听了,眉头不禁一挑,想了想又道:“一生很长的,公子还是好好想想。”
“晚辈年少,虽不知一生有多长,但晚辈明白,在人生最美好时的时节,遇到最心爱的姑娘,一定得抓住,如果错过,晚辈会后悔一辈子的。”
元母点了点头,但还是下了逐客令。
第十章 成亲(2)
“女儿啊!”元母坐在元希床头,轻抚女儿的头发,问她:“你是当真喜欢律公子吗?”
元希恳切点头。
元母低头看女儿,轻声对她道:“你可知你嫁给他,就要随他去北燕,很可能很久很久都见不到爹娘了?”
“知道。”元希把头靠在了母亲怀里,含泪对母亲道:“难道您想让我留在昆州,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吗?”
“哎!”元母抚着女儿的头叹了一口气道:“女儿啊,你今年才有十六岁,你能保证以后就不会再遇到你爱的人了吗?”
元希靠着母亲道:“那您能保证以后女儿还会遇到像律祥这么爱女儿的人吗?有的机会,一错过就是一生了。”
正在母女二人说话之际,父亲元语进了门,矗在门口严肃的说了一句:“你想嫁给那小子,除非我死了!”
元希转头不看父亲,母亲怕他们两个急性子又吵起来,只好拉着了元语出了屋门。
大夫为元希上了药,嘱咐她要好好休息。大夫走后,香闺里就只剩下元希一个人默默躺着。
听母亲的语气,对这门亲事并不太反对,而律祥那边也给她吃了定心丸,现在就只有父亲不同意了。
元希人躺着,心里却一直在想着说服父亲的方法,不由的天已黑。
当务之急,是要先稳住父亲,现在最好去给他道个歉,元希知道父亲的个性,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想到这,元希立刻起了身,也不顾夜色已黑,匆匆的往父母那里去。
元希的房间和父母的同在一个院子里,所以即使院门紧闭。她也可以畅通无阻。
看到父母的屋里的灯火还未熄灭,元希快步上前。
“你为什么非要阻止女儿嫁给律公子?”刚到窗下,元希就听到母亲这样问父亲。
“你不知道,北燕国小,当政者又内讧,迟早会被魏国给灭了的!”父亲的话让元希停住了脚步,想不到一向闲云野鹤般的父亲,竟会了解千里之外的北燕国的事情。
窗内又传来父亲的声音:“不是我想得太多,这个律祥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