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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现峰猛地站起来,走到一个饭桌前,他也不管有没有人坐在那儿,用劲全身的力气把桌子掀翻,接着他又发着抖地一转身,把身后的饭桌也一并地掀了个底儿朝天,这还不算完,他往前走了几步,挨个桌子的开始掀。
刘现峰知道韩宁不喜欢他发脾气砸东西,可他忍不住了,他需要发泄,如果不这样儿,他真的会疯。
韩宁说的那句‘哥,不跟他结婚了。’一直回荡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这句话的回荡,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脑仁也抠出来,搁在脚下,狠狠地踩。
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他跟韩宁的爱情会这么轻易被任生这一刀给斩断。
饭店里的人都起身站到了一旁。他们觉得这是韩宁家事儿,所以没一个站出来去阻拦刘现峰。
工作人员更是吓的躲起来,在一旁偷偷的看。
经理边往出拨韩宁的手机号,边上了楼。
周然跑过去拽刘现峰,被刘现峰一拳挥倒在地。
这帮人观摩了会儿刘现峰发疯般得精彩表演,挨个儿出了饭店的门,有人边往出走边念叨:“韩宁这业开的真是难啊!先是求婚,后是捅刀子,在是砸场子。”
最后刘现峰实在是掀不动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喘吁吁地叨叨了句:“媳妇儿,你怎么还不回来?”
周然跟刘现峰还真是好哥们儿。
他捂着肿起来的右脸,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小峰,其实我想把这饭店给点喽。”
刘现峰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往地上一撇,滑到了他脚下:“随便!”
“还真点呀?”周然揉着脸‘噢’了一声:“砸也砸完了,咱走吧。”
刘现峰站了起来:“你走吧,我歹等我媳妇回来才能走。”说完他又走到楼梯口,上了几个台阶,坐了下来。
“那哥们儿陪你。”周然大摇大摆,走进吧台,撒吗了瓶度数最高的白酒,提溜了出来。
服务员也确实是没工夫搭理他,都忙着拾掇刘现峰刚才砸的烂摊子。
周然把瓶盖一开,一仰头,喝了两大口。
他是真难受,好不易瞧上一人,这个人还没准儿快死了!
他提溜着酒瓶又在刘现峰眼前晃了晃。
刘现峰瞅了瞅酒瓶,皱眉:“拿开,我媳妇儿不让我喝酒。”说完他一把夺过周然手里的白酒,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周然赶忙往下抢:“你他妈有病吧,这可是68的度五粮液!”
刘现峰的心脏迅速燃烧了起来,像是有一把火在烧,那种被煎被烤的滋味,让他的眼泪也瞬间流淌了下来。他突地向后倒去,“媳妇儿,我想你了,你快回来呀!”
周然用手挡着台阶棱,他怕刘现峰在把脑袋给磕破了。
刘现峰喝醉了,他感觉整个地面都在转,他望着饭店的顶棚,双手捂着脸,最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看见刘现峰这样儿,周然更难受了。
这个跟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人,一向最能装,最爱面子。啥时候这样过呀!想想除了上回在订婚宴上他瞧见刘现峰哭以外,这20多年来就没见刘现峰掉过一滴眼泪。
过了一会儿他看刘现峰不哭了,打算把人耗起来,弄走。
刘现峰躺在台阶上,天旋地转,他是不哭了,但他开始胡言乱语:“媳妇儿你身材真好,媳妇我想上你,媳妇我想洗澡,媳妇我想亲你。”说着他竟然猛地坐起来,照着周然上亲了一口。
周然吓一跳,赶紧就地把刘现峰架起来,往台阶下走。
他刚把刘现峰拖下台阶,刘现峰就又死死抓住了楼梯扶手,哇哇大叫:“你干什么,我要等我媳妇儿!”
周然急了,来了句:“你媳妇儿,在家等你呢”
这一句果然有用,刘现峰马上松开了手。
有个主管走过来,费了半天劲,和周然一起把刘现峰弄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53章
张强原本打算去附近的医院瞅瞅,可中间接了个电话,没去成。等他办完事儿来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了。
他连着去了两家医院,终于在第三家医院找到了韩宁。
张强瞅了眼站在医院门口抽烟的韩宁,把车停好,走了过去。他顺手夺过韩宁嘴里的烟,自己抽了起来。
韩宁从裤兜里掏出烟,又点了一根:“他还好吗?”
张强把烟丢到脚下,狠狠碾灭:“他还活着吗?”
“活着!”韩宁注视着马路上来回过往的人流:“他还好吗?”
“也活着!”张强苦笑:“半死不活。”他眯着眼,仔细端详韩宁面部的变化,可他发现这很徒劳,韩宁除了脸色不好以外,没有任何表情,任何波动。
这一点儿张强并不惊奇,以他对韩宁的了解,内心越是翻江倒海,外表就会越风平浪静。
“没什么事儿的话,”韩宁的声音很冷:“你就走吧。”
张强想,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看来他是真打算要跟小峰掰了。
“宁子,是不是做的有点儿绝了!”他顿了顿,往医院内瞥了眼:“他的命是命,小峰的命的就不是命?”
“刘现峰会好起来的。”韩宁把燃烧的通红的烟头猛然间全部用力紧紧攥到手中,握成了拳,“只是时间的问题。”
张强低头瞅着韩宁紧紧握着烟头的手,五味俱全的滋味漫过心头。他突然发现,无论他俩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什么不愉快,他还是会忍不住的想关心这个人,想让这个人好。
韩宁只不过是把燃烧的烟头握在手中,大不了烫起几个水泡。可就是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举动,让张强明白了,其实韩宁心里很苦。因为要遏制这种苦,所以才会用另一种肉体上的疼来转移。他相信即便韩宁手里夹的不是烟是刀子,韩宁同样也会这么做。
他掰开韩宁的手,一下下扑撸着韩宁手上的烟灰,“宁子,你这是何苦呢?要真喜欢小峰,就跟小峰好好过。”他头一回称呼任生这个名字时,没了恶意的口吻:“任生他会想通的。”
“答应我!”韩宁低垂着眼皮,浓密的睫毛下最终散出了难掩的哀伤,“照顾好他,甭让他出事儿。”
“宁子,你这话说的太可笑了!”张强松开韩宁的手,皱了下眉,“你觉着他缺人照顾吗?你还不明白?除了你,小峰谁都不需要,也不稀罕。”他转过脸,紧紧盯着韩宁的眼睛:“宁子,你知道你走后,小峰一上午在干嘛吗?他钻到桌子底下,找戒指,他,他妈的见桌子就钻,你知道吗?”张强越说越激动,一把拽住韩宁的领口,把人抵在了墙上,“宁子,他一上午坐在楼梯口,哪儿都不敢去,他说要等你回来,他怕你回来找不见他,他还像个神经病,说了一堆傻逼话,这些你他妈的都知道吗?啊!知道吗你?”
韩宁用力推开张强,一转身,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他低头看着血慢慢从墙面上一条条流淌下来,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
怎么办?他妈的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儿不疼,他另一只手也握成拳,狠狠捣向了自己的胸口。
都说,大的疼痛会被更大的疼痛所掩盖,看来是真的。现在的韩宁,别说是用拳头砸墙,就是有人在他身上深深拉上几刀,他也不一定能感觉到疼。
张强从背后抱住了韩宁:“宁子你别这样儿,你说你俩在这儿互相折磨,叫什么事儿,我去找任生,我跟他讲道理,要是他真在乎你这个哥,他会同意的。”
韩宁捣完自己胸口,一伸手又狠狠抓住自己额前的乱发,“你走吧!我什么都不想听。”
张强扳过韩宁的身体,看到的是韩宁眼里快要夺眶而出热泪,“宁子,你?”
韩宁用手抹了把脸,推开他,快速向医院内走去。
张强对着韩宁的背影,狂吼:“宁子,你他妈的就是个傻逼!”
韩宁去厕所,洗了把脸,来到了任生病房。
任生又昏迷了会儿,终于醒了。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韩宁,“哥!”
站住窗口的韩宁急忙走到他身旁,摸摸他的头,“小生,没事儿了,哥在这儿!”
任生的脸色儿还是死灰死灰的,嘴唇也发着白,声音也很虚弱:“哥,你会跟他结婚吗?”、
“不会!”韩宁答的很干脆,“你甭瞎想,快点儿把伤养好。”
“哥,你手怎么了?”任生刚要伸手去查看,就被韩宁把胳膊摁了下来,“别动,在扯着伤口。”
韩宁看任生还盯着他的手,他想想说:“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他活动着受伤的手,“你看,一点儿事儿也没有,是不是!”
“哥,去包扎。”任生继续盯着他的手,嗓音一下变得强硬了起来。
“好,你在睡会儿。“韩宁又摸了摸他的头,“记住,甭乱想,哥会一直陪着你!”
说完这句话,韩宁耳边一下回荡起,当初对刘现峰许的那句,承诺,‘只要你愿意,往后不管去哪儿,我都带着你!’他没敢在多看任生一眼,踉跄着出了病房。就在他关门的那一秒,刘现峰的声音也一下硬闯到他心里,在那儿疯狂地呐喊,宁宁,求求你别走,别扔下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
韩宁没有去包扎伤口,他来到医院大门外,先是哆哆嗦嗦地点了根烟,没抽几口,他把烟一撇,掏出手机,翻出他手机上唯一的人名,拨了出去。
“喂。”那头很快接起了电话,“韩宁哥,你在哪儿呢,小峰喝多了,还没醒酒。”
接着韩宁马上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绊倒的叮咣声,他心里一揪,喊了声:“刘现峰?”
“媳妇儿,媳妇儿,是我!”那头急切地回应着。
韩宁哽咽了下,“峰峰!”他知道刘现峰一直都盼着他叫这个名字,以前他没叫,觉得太矫情。这一刻,他突然很想对着听通,多喊几遍。
“峰峰!” 他抖着嗓子又喊了一遍。
“媳妇儿,你哭了?”那头的嗓音也哽咽起来,声线明显的在发颤,“媳。。妇儿,别哭啊,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