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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峰!” 他抖着嗓子又喊了一遍。
“媳妇儿,你哭了?”那头的嗓音也哽咽起来,声线明显的在发颤,“媳。。妇儿,别哭啊,我没事儿,我好着呢。”
韩宁闭眼听着那头吸鼻子和抽泣的响动,他一抬头,眼泪就这么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咱们分开吧!”
那头终于也忍不住得哭出了声:“媳妇儿,你告诉我,咱们怎么分开?”接着那头哭着大喊了句:“你他妈的告诉我呀?我他妈要是能跟你分开,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韩宁沉默了,他知道跟刘现峰分开,难受是肯定的,但他没想到,会是这么个难受法儿!
这跟他看到任生血淋淋地倒在地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那一刻他是从未有过的恐慌,惊吓,内疚,害怕,怕这个人就这么因他而去了,怕失去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但是此刻,那种心被绞得生疼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拿把刀,在上去捅几下,直到捅死为止。
呜咽声又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媳妇儿,你真。。真不要我了?”
韩宁用受伤的手紧紧握着手机,“峰峰!记住千万别吃辣的,硬的,油腻的,太甜的也不能吃,最近一段儿时间,米饭最好也别吃了。”他捂住听筒,抹了把泪,“甭总犯浑,凡事儿要学会忍。”
那头哇一声,哭了:“媳妇儿。。。。。我。。。我。。以后一定听。。。话,我在也不。。。不让你给我。。。洗澡,做饭了,媳妇儿,你快。。。快回来吧,我想。。想你了!”
“忘了我吧,不要在来找我,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你!”
说完韩宁赶忙挂断电话,他怕在不挂电话,就会跟着刘现峰一块儿哇哇大哭!
韩宁挂了电话,没命的向前跑,要跑去那儿他不知道,但他不能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他就想往自己心窝里扎刀子。
最后他跑到公园,停了下来,走到树林里,对着树干子一顿练拳。很快他受伤的手不但伤的更严重了,另一只好手也鲜血淋漓了。
作者有话要说:
☆、54章
刘现峰看韩宁挂了电话,把手机一撇,扒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这是刘现峰有史以来哭的最响亮也最剧烈的一回,这种毫不掩饰,毫不压抑的放声大哭,并不只是因为心里难受,还因为感动。
韩宁虽说要跟他掰,但他却感受到了韩宁对他的爱。他清楚的明白了,韩宁跟他分开,也是会难过会痛苦的。
这个他为之放弃一切的人,这个他像狗屁膏药一样黏着不放的人,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人,终于也为他也流了一回眼泪。他的爱在也不是孤掌难鸣了,他的爱终于得到了回应。
所以他哭够了,抬起头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周然,我媳妇爱我。”他很激昂地重复了一遍,“我媳妇爱我,他爱我!”
周然坐在对面,哭的比刘现峰还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没搭刘现峰的茬,而是问: “小峰,任生是不没了?”
“不知道。”刘现峰抹抹眼泪,坐了起来,心想你哭个屁呀!不过他知道任生指定是没事儿了,要不韩宁哪儿有时间给他打电话。
“不知道?”周然随手抽了张手纸,洗洗鼻子问道:“那韩宁哭啥?”
“操!”刘现峰腾一下站了起来,“我媳妇那是为我哭,又不是为他。”
“为你?”周然明显的不信,“他都说啥啦?”
“说要跟我掰。”刘现峰说着就要走,“不行,我歹去找我媳妇,不能让我媳妇自己在那儿难受。”
“甭去。”周然担心道:“韩宁正闹心呢,你这不是成心去找骂么你!”
“周然,我媳妇是个贼强的人,从不掉眼泪,听到他哭,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疼吗?”刘现峰突地一挺胸,特有刚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要跟我媳妇儿一块儿扛,绝不让我媳妇儿在掉一滴泪。”他抓起周然车钥匙,“所以你别却我了,就是挨刀子我也要去。”
刘现峰的话让周然很惊愕,他突然发现刘现峰变了,变得有担当了,变得更像个男人了。
他想,看来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这句话还真不是胡编滥造的,而是有真实案例存在的。
他站起来,也是一脸的刚毅,好像他不是要跟刘现峰去找韩宁,而是要跟刘现峰去赴死。
“小峰,哥们儿跟你一块儿去,给张强打电话,没准儿他知道韩宁在那儿。”
张强很痛快地把任生的住院地址告诉了刘现峰,临挂电话时他说了句,“小峰,挺住。”
刘现峰也很诚恳地答了句,“放心,倒不了。”
张强又补了句,“上午你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真疯了。”
“那是上午,现在不一样了。“刘现峰对着那头坚定道:“现在我知道我媳妇爱我,我还怕什么?”
刘现峰挂了电话后,周然是彻底放心了,一是任生还活着,二是刘现峰也没在一哭二闹三上吊。
快到医院时,周然瞅了瞅刘现峰,“小峰,等会儿到了医院,你就甭进去了,我去把韩宁叫出来。”
刘现峰用牙齿狠狠搓了搓叼在嘴里的烟:“你是不怕我给任生肚子上在补几刀?”
周然大惊,急忙把车停了下来。
刘现峰是什么个性,他最了解,这是个办事儿只图痛快,不考虑后果的主。刘现峰一发神经,没准儿还真会跑去给任生在来上几刀。
“小峰,你可甭吓唬我!”周然一低头,杵向刘现峰,“你要是心里难受。就冲我来。”
刘现峰立马用手掌顶住他伸过来的脑袋,“周然,放你的心吧,我媳妇说了,不让我犯浑,让我凡事儿学会忍。”
周然一抬脑袋,诧异道,“哎,我说小峰,不对呀,韩宁要跟你掰,你咋还这么镇定呢?”
刘现峰注视着缓缓上升的袅袅烟雾,神情一下变得肃穆起来,“我告诉你,这辈子我俩都不可能分开,就是我死了,魂儿也歹跟着他转。”
“爱得还真吓人啊!”周然打了个冷颤,重新发动了车。
到了医院,周然伸长脖子扒在任生病房外,瞅了又瞅。他很想推门进去,可又怕惊着任生。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几天在来。
确定韩宁不在里面后他走出了医院。
刘现峰看周然走了出来,赶忙上去问:“我媳妇儿呢?”
“不在。”周然的声音很低沉,他知道刘现峰肯定失望透了。
不在?刘现峰把头低的很低,“我在这儿等,你先回吧、”
“什么话!”周然给刘现峰撇了根烟,“哥们儿能让你自个儿等吗!”
刘现峰依旧低着头,接过烟,他没点,攥在手中来回的揉。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韩宁还是没有出现。
刘现峰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
周然有点儿急了:“小峰,任生刚做完手术,韩宁能去那儿呢,不能够呀!”
刘现峰吸吸鼻子,愤愤道:“他手术怎么了?我媳妇儿心里难受还不能出去走走了!”
他刚说完,周然就怼他,“嗨,韩宁回来啦,我去车里等你。”
刘现峰注视着缓缓走来的韩宁,一阵钻心地疼。
这时的天已经暗了下来,但他还是一眼就瞅见了韩宁两只血淋淋的手 。
他没有马上扑过去,而是抬起头,在心里和自己说,不能哭,不能哭!
调整了下情绪后刘现峰缓缓向韩宁走去,就在他快要接近目标时,韩宁突地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冽地看向了他。
刘现峰迎着那寒冰似的眼神一步步来到韩宁身边,站在这个他死了都要爱的人面前,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到这个人的怀里,他头一回把这个坚不可摧的人紧紧拥到了自己怀里。
韩宁没有动,他在刘现峰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想,原来这个人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医院门口立马围过来几个美女在那儿窃窃私语。
“哇,他门肯定是一对。你们猜哪个是受?”
“当然是被抱着的是受了。”
“不是,我一看就知道,流眼泪的那个才是受。”
韩宁虽然听不清楚,但大体他还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他一把推开刘现峰,凶巴巴地责骂“你他妈哭什么?不准哭!”
刘现峰擦擦脸上的泪点儿,哽咽道:“媳妇儿,我在也不哭了,咱先进去处理一下你手上的伤,好不好?”
韩宁抬起胳膊瞅了瞅,冷冷道:“用得着你操心!没听懂我说的话吗?往后甭在来找我。”
刘现峰在来之前是做好了挨骂挨揍的心里准备,但韩宁的冷言冷语还是把他震得摇摇欲坠,他惊慌了,害怕了,他无力地抱着韩宁,遏制着内心阵阵往上涌的心痛感:“媳妇儿,你别撵我走,我都听你的,不就是分手吗!不就是不在一张床上睡吗!我同意,咱俩以后做好朋友还不行吗?”
韩宁紧紧握着拳头,大拇指指甲盖深深嵌入关节处的血肉模糊。
“朋友!”他无情地甩开刘现峰,“你觉得咱俩还可以做朋友吗?”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向医院内走去。
刘现峰迭儿迭儿地跟在韩宁身后,不敢开口讲话,怕再把韩宁给激怒了。
韩宁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他一转身,就开吼:“你他妈跟着我想干什么?“
刘现峰低着头,委屈地咬着嘴唇:“媳妇儿,你把手包扎好了,我就走。”
韩宁看了眼刘现峰,把头别向了一边,“走吧,去看手。”
刚才天暗刘现峰没怎么看清,这会儿韩宁的手被灯这么一照,简直是惨不忍睹,有一根手指的关节还错了位。
医生搁那儿拽着韩宁血不刺啦的手指捏了又捏,揉了又揉。
韩宁一声不坑坐在那儿,没什么反应。可给刘现峰疼坏了,他眉毛拧成了一团,“医生,你轻点儿!他会疼!”
医生依旧用力地揉捏着韩宁的手指,“轻了,能合得上去吗?”
刘现峰把目光转向了韩宁,他擦擦韩宁额头上的汗,怜惜道:“媳妇儿,疼吗?”
韩宁用眼神给了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