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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现峰把目光转向了韩宁,他擦擦韩宁额头上的汗,怜惜道:“媳妇儿,疼吗?”
韩宁用眼神给了他一刀,没吱声。
刘现峰又不敢说了,默默低下了头。
修理完韩宁的手指,刘现峰对着给韩宁清洗伤口的护士一顿吩咐;“哎,你倒是轻点儿呀,哎,纱布别裹那么紧。。。。。。。”看弄得差不多了,他又一顿询问:“平时要注意什么,多长时间换一次药,有忌口的没?哎,还有。。。”
韩宁望着在一旁询问的刘现峰愣神儿了,他眼里飘散着难以泯灭的酸楚,他站起来拽着刘现峰的手一口气跑到医院大门外。
“刘现峰,你要在敢来找我,我就揍你。”韩宁的语气是无限地狰狞,说完他再一次头也不回地走了。
“媳妇儿,明天下午5点我在这儿等你。”哑着嗓子喊完,刘现峰直到瞅不见看韩宁的身影,才蔫儿蔫儿地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55章
任生没有问韩宁去哪儿了,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只是静静的端详着韩宁的脸说:“哥,让我看看你的手。”
韩宁“恩。”了一声,把两只手伸到了他眼前。
任生慢慢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摩挲着纱布外渗出的血。
“哥,以后别伤害自己,我会心疼。”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
“小生,你知道疼就好,哥也想跟你说,以后甭伤害自己,哥也会疼。”相比之下韩宁的嗓音要比他厚重的多。
任生笑的很愉悦,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让他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了不少色彩。
“哥,我懂,以后不会了。”
晚上任生睡着后,韩宁又溜达到了医院门口,他回想着刘现峰今天来找他的场景,仰天长叹,“峰峰保重!”
第二天上午韩宁给任生吃了点儿流食,离开了医院。
他去新开的两家饭店看了看,知道刘现峰砸饭店后,他吩咐经理,只要是这个人来闹事儿,只要不出人命,就不用通知他。
林子跟在韩宁身后,试探问道:“宁哥,你真跟那个刘少爷,黄啦?”
韩宁走在前面,没吱声,过了一会儿他扭头说:“林子,这几天我没时间,你来回盯着点儿。”
林子点头,“放心,宁哥。”他又不死心问道:“宁哥,你真跟那个刘少爷,黄啦?”
韩宁突地冲着他大吼:“他妈的我俩黄了,行了吧。”
林子吓的一激灵,“宁哥,你别激动,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韩宁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儿过,“不好意思。”他拍拍林子的肩,“这几天幸苦你了。”
林子更惶恐了,想想以往韩宁扇他嘴巴子都没道过歉,这会儿不过是吼骂了一句,怎么还说上不好意思了呢?
他呆呆地看着韩宁,结巴道:“宁。。。宁哥,我是不是做错啥啦?”
“没有!”韩宁说:“你做的很好。”说完,他要打车走。
林子拽住韩宁胳膊,死乞白赖不让走:“宁哥,你就说吧,我能撑得住,我到底做错啥啦?我真没去赌。”
“滚。”韩宁转身,照他腿上蹬了一脚,“滚回饭店给我好好看着。”
林子一松韩宁胳膊,乐了:“好咧,宁哥,你放心的走吧。”说完他还跟上了出租车的韩宁摆了摆手。
韩宁没有回医院,他在万豪总部呆了一上午。
昨晚他一宿没睡,原本想着来这儿眯一会儿,可他发现在这儿他更难入睡了。他知道恐怕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会像曾经那样彻夜无眠了。
下午心情烦闷的韩宁竟然坐在任生病床边儿,讲起了冷笑话。
在他讲到第三个的时,任生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笑贫道:“哥,别讲了,不好笑。”
韩宁没笑,他无比认真地说:“小生,还记得小时候哥你给讲这些笑话的时候,你笑的有开心吗?”
任生想了想,他还真不记得了,“有嘛?哥?”
“有,”韩宁盯着他的脸,依旧认真无比:“小生,哥想告诉你,人是会变得,也许你变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任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停滞,“哥,要是我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变了呢?”
韩宁闭了下眼,“哥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知道为止。”
任生没在说话,两眼惆怅地望向窗外,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哥愿意陪他走一辈子,却不愿意跟他的关系有进一步的改变!
就在他望景生愁的的时候,他发现韩宁在不停的看手机。
“哥,在等电话?”
“不是。”说着韩宁又瞅了眼手机。
过了一会儿,韩宁突地向门外走去,“我出去抽根烟。”
任生瞅着他笑:“哥,你就在这儿抽吧,没事儿。”
韩宁走到窗户跟前,打开窗子,用他受伤的手费劲地点了根烟。抽着抽着他又向门外走去,“小生,哥马上回来。”这回他没等任生开口,急忙跑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门,韩宁把烟一撇,奔向了医院大门外。
“媳妇儿!”伸长脖子,向医院内张望的刘现峰,也向他奔去。
刘现峰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在韩宁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媳妇儿,我给你做饭了。”
韩宁瞅瞅刘现峰手里拎着的饭盒,又瞅瞅刘现峰红肿的双眼,语气总算是比昨天温和了许多,“我不是说不让你来吗,你怎么还来?”
刘现峰没回答这个问题,他兴高采烈道:“媳妇儿,你今天肯定没吃饭。我做了好吃的,咱俩一块儿吃。”他拽着韩宁来到人少的角落,坐到台阶上,打开了餐盒。
韩宁低头望着满满三层不怎么美观,闻起来却很香的饭菜,眼眶红了。他知道这顿饭对于厨艺烂到家的刘现峰来说指定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做了出来。
该怎么办?韩宁手支着脑袋,琢磨着,如果这样下去,不但刘现峰忘不了他,恐怕连他自己也很难在割舍下刘现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一脚把餐盒踢翻,骂道:“刘现峰,你他妈能不能甭犯贱,滚回你自己家去,咱俩分手了,你不明白吗?”
刘现峰坐在台阶上,仰脸看着韩宁,泪又流了下来,“媳妇儿,我知道咱俩分手了,我就是怕你饿着,给你送点儿吃的。”
韩宁看刘现峰哭了,努力擒在自己眼里的泪,也滚落了下来,“我求求你,甭来了,这样咱俩都难受。”说完他跌跌撞撞回了医院。
“媳妇儿,明天下午5点我在这儿等你。”刘现峰哭着喊完,又蔫儿蔫儿的走了。
第二天刘现峰又拎着饭菜,来到医院门口。
这一回他没等着韩宁,在医院门口呆到10点,他又蔫儿蔫儿的走了。
第三天他等到10点,打算要走的时候,听到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喊他名字,“刘现峰。”
在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时,刘现峰定住了,那种委屈,想念,伤心,等待的煎熬,想把这个人拥入怀中却又不敢的等等复杂情绪,让他的眼泪不自觉得直往下淌。
刘现峰从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这种哭,他想压制都压制不下去。他想这个人,哪怕只是一天不见,也会让他想到发疯发狂。
韩宁走过去,只说了三个字,“我饿了。”
于是这俩人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坐在无人角落里的台阶上,吃起了饭。
刘现峰拿着个小勺,把饭一口口送进韩宁嘴里。
韩宁也许是真饿了,把餐盒里的饭一点儿不剩的都吃了下去。
刘现峰把餐盒放进手提袋里,喃喃说:“媳妇儿,明天下午5点我在这儿等你。”
韩宁没吱声,起身点点头,走了。
接下来几天韩宁都很准时地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他见到刘现峰几乎不说话,吃完就走。
韩宁不说话,刘现峰也不敢说什么,生怕一多嘴,韩宁就不来了。
许多天过后韩宁的态度终于有了变化,他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刘现峰,也会询问刘现峰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什么的。
刘现峰那个激动,“媳妇儿,我每天都吃的好,睡的好,你放心吧。”
其实俩人谁也清楚,彼此都不好过,都瘦了,尤其是韩宁,明显的睡眠不足。
这一天刘现峰不但带来了饭菜,还拎了代儿糖。
他从手提袋里掏出那代儿阿尔卑斯奶糖,递到韩宁手中说:“媳妇儿,要是想我了,就吃一颗。”
韩宁接过糖,盯着他的手腕说:“你的手表呢?”
“忘带了。”刘现峰赶忙收回手。
“忘带了?”韩宁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是当了吧?”
“媳妇儿,我是卖了。”刘现峰又抽回了手,“我觉得那块儿表不好看,打算过几天买块儿好看的。”
韩宁没说话,点了根烟,边抽边沉思着望向马路。
刘现峰看韩宁情绪低落了,把左手一伸,手背对着韩宁的脸晃了晃,“媳妇儿,看!”
“什么?”韩宁侧过脸问。
“戒指呀。”刘现峰喜滋滋地笑,“这个是用你的钱买的。”
韩宁一瞅,乐了,刘现峰无名指上套了俩银光闪闪的戒指。
“媳妇儿,你笑了。”这是刘现峰这些天头一回瞧见韩宁笑,难免有些小亢奋。
韩宁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随意的笑出来,被刘现峰这么一说,他马上收住笑,“哎,刘现峰,你是不傻?”
“怎么了媳妇儿?”
“有一根手指头,带俩婚戒的吗?”
“呵呵。”刘现峰伸出手,自己瞅了瞅,乐道:“等咱俩结婚的时候,我在给你匀一个。”
韩宁微蹙着眉,瞅着刘现峰,他想起刘现峰说的那句,‘媳妇儿,咱俩怎么分开?’
这个曾经为他煎过药,喂过糖,受过伤,买过衣服,送过花儿,在自己订婚宴上大喊爱他的人,即便是这个时候,还是每天想着法儿的逗他开心,给他送饭的人,为了不花他钱,把自己昂贵手表当了的人,他要怎么跟这个人分开?
刘现峰看韩宁皱眉瞅着他,他低下了头,手指一下下抠着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