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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油水…原该让他们带着赎金前来交换,但我们陛下为人慈祥平和,加之那大食国又实在太远,留在这里只怕吃也把我们吃穷了…故此才放了他们…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肉痛啊…那许多人,一人一两银子也发财了啊…可惜…可惜了…嗯…等陛下出关,我定要向他禀报,怎么也得捞回来点饭钱…”
他夹七夹八的胡扯一通,圣。约翰听罢只能苦笑,摇头道:“…阁下你对天主教尚不了解,天主教现由三位教皇主事,此三人个个心胸狭隘,此次虽然贵方仁慈,将他们的教众全数放了,但只怕他们非但不会记得你们的好处,反会回来寻仇啊…这可不能不防的…”
周道儿微笑道:“无碍无碍…仙山与佛道即已退去,那区区一个天主教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如若不来便罢,要是来了…哼哼…有我们陛下在…管叫他们有来无回便是…”
圣。约翰叹了口气说道:“阁下不可掉以轻心啊…那三个教皇虽然老迈…但个个都是修行了百多年的老家伙…天主教自承是人间光明使者,所以功法、法宝对非人之类均有克制…我瞧阁下这…似乎大多都是异类修者…真要是与他们对上了…难免吃亏啊…”
周道儿眉头一皱,沉吟了一会,道:“约翰兄说的也是有理,那日在那仙山营地之中便有种古怪的白光甚是讨厌…只是不知哪为何物啊…我们也曾询问了许多天主教被俘之人,但却一无所获…唉…”
圣。约翰心头雪亮,却不着急回答,细细问了问那白光的模样,思索了会,这才点头道:“你们与天主教相交不多,自然不知,那乃是天主教的神器‘守护者之光’,所发圣光甚是厉害,只是这些神器均掌握在天主教上位者之手,普通教徒是不知道的…”
周道儿恍然大悟:“原来是神器啊…果然了得…幸好那玩意时好时坏,不堪大用…”
圣。约翰忙摇头道:“那守护者之光只是天主教五神器中排名最末的一件,况且此次并非教皇亲执,否则绝不会如此轻易便被破去啊…”
“有五件神器…”周道儿心中也不由得打了个突,他自然知道神器是何种概念的法宝,只是一件便足够让人头疼无比,要是一下出来了五件,这天池只怕还真保不住了,微微思索了会,答道:“嗯…不过你们大食国离汉土万里之遥,我们这次也并未真个得罪他们…想来他们也未必就会前来寻事吧…”
圣。约翰观其颜色,心中已知所谋可成,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捻起面前一颗葡萄,细细的剥出果肉送入口中,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会,这才轻轻的说道:“原本此事也并非确定,最多只有五五之数…只可惜天主教那五神器中排名居首的‘切斯缇缇之剑’却落到了贵方手中…故此,那教皇…只怕是来定了的…”
周道儿有如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惊雷,顿时蹦了起来,此次的惊诧却是千真万确,指着圣。约翰道:“什么…排名据手的神器…怎么…怎么会在我们手中…”
圣。约翰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们来此途中,曾遇到那些正往回而去的天主教徒,原本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该远避而走才是,但看他们军心涣散、毫无提防的模样,我们终是忍不住手痒,跟踪了二天,总算擒到了他们的重要人物…这才得知那‘切斯缇缇之剑’已落入贵方之手,那人在天主教中也算位高权重,所言必不会错…嗯…阁下可否想想,贵方哪位手中的法宝是这个模样…”
听圣。约翰将那‘切斯缇缇之剑’的模样仔细介绍了一遍,周道儿一拍大腿,嚷道:“还真有此物…不过…那似乎叫‘大天使之剑’,另外,据我所观,那最多是件仙器,绝无神器的模样啊…还望约翰兄教我…”
在仙山营地之中,力神与那大天使之剑大发神威,役后,众人也曾仔细研究过,但偏那神剑又已恢复成原来模样,半点看不出那神光是由何而发,此事也曾困扰众人许久,但终是不解,也就放手不问了,此时听圣。约翰如此一说,周道儿这才恍然大悟,心中虽然兴奋,但其中的疑问仍是不少,眼见神器便在身边,却不能随意使用,想来定有他因,不由得口气尊敬了许多,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他倒并不担心这面前二人是为了那神器而来,如若为此,又何苦将此事说破,暗中下手岂不更好?
圣。约翰应道:“不错,那‘切斯缇缇之剑’
传说乃是天界战天使所用,故此另有一名叫做‘大天使之剑’…另外,据说它自天主教手中流失之后,曾被高人封印,故此才神威难显…”
周道儿急的直搓手,问道:“这可如何是好…不知可有解开之法?”
圣。约翰摇头叹息道:“这‘切斯缇缇之剑’失踪已久,也无人知道究竟是谁将他封印…故此这解封之法…只怕是连天主教都不知道的…不过,如若知道此剑从何而来,自源头去寻,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周道儿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道:“那剑乃是多年前偶然从一前辈手中所得,此时那前辈只怕早已飞升,世间再无人可询了…”话虽如此,周道儿此时却是巴不得面前这二个家伙早早告辞,自己好拿出那九缘玉简来仔细研究一番,不过古话有云‘财不露白’,自己从那九缘的洞天之中得了无数法宝,可不能让他们知晓。
圣。约翰却似对这神器毫不在意,朗声笑道:“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既然贵方的弟兄有缘得了这件神器,终有一天会让它拭去尘埃重现神威的…只是,却先得把它保住才好…”
周道儿眼睛‘咕溜溜’的一转,将身子往圣。约翰处倾了少许,轻声问道:“不过…血皇陛下…您大老远的跑过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吧…”
圣。约翰一愣,他虽知自己的身份终是瞒不过去,但却没料到周道儿对血族的阶位也如此熟悉,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面上露出一丝赞许之意,笑道:“阁下对我们血族也了解的很啊…不错…我此来确实另有所图,但此事对你我双方均是有利无害…不过…不知阁下能否做主啊…”
周道儿‘呵呵’一笑:“我虽然职低言微,但蒙陛下宠爱,有时候说话还是管点用的…约翰兄究竟有何来意,不妨说说…”说着话,对着圣。约翰挤了挤眼睛,又道:“说不定日后我们二家同仇敌忾,总有合作可能的…”
圣。约翰眼睛一亮,抚掌笑道:“阁下果然是明白人啊…我来此便是为了此事,天主教欺凌我们血族已久,这次又欺到贵方头上来了,实在可恨,我且代表血族上下,愿与贵方结成同盟之好,共抗此贼!”
周道儿缩回身子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看了圣。约翰半天,这才缓缓说道:“血皇陛下果然是一番好意…只是照您的说法,那天主教势大,兼之又有神器在手,只怕不好对付罢…血族如有诚意,为何不多派些人手来啊…或者说…借几件厉害的法宝也是好的…我想…血族与那天主教抗争已久,虽然稍落下风,却至今屹立大食而不倒…手中总有那么几件好东西吧…”
圣。约翰此时却有些啼笑皆非,原本以为将那天主教的厉害之处夸大几分,这家伙便会知己方之危转而求助,自己自然大为主动,却没料到这家伙无赖至此,却竟然因此而敲诈起自己来了…
心中无奈,面上却是一片郑重的神色,应道:“在那天主教的淫威之下,我们血族日渐势弱,此时已是人丁单薄,这人手实在派不出许多来…至于那法宝…汉土奇珍异宝无数…想来也看不上我们的简陋之物…”
说到此处,瞧见周道儿未露不豫之色,圣。约翰顿了一顿,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简,递了过去,缓缓说道:“不过…即是同盟,自然便要竭力相助,我这里有一卷《光明圣典》,乃是能对抗天主教圣光的秘学,只盼能对贵方有所帮助…”
周道儿目光闪动,将那玉简接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心中大奇,这玉简的大小质地怎与那九缘玉简毫无二样…
第十五章
北岳山
苏尹坐在山头一块突兀而出的大石上,往北而观,苍穹似墨,繁星似沙,一道残月斜挂半空之中,已是初秋时节,带着微微凉意的夜风席席而来,山上山下顿时响起一阵枝叶摩挲之声,颇有几分萧索之意。
自紫竹秘谷中出来已有半月,总算行到此处路途已过了大半,离那天池之地已不算远,此时夜色已临,晚上不辩方向不良与行,加之也要补充一下御气飞行耗费的灵力,一众人等便在山野之间扎下了营来。
一路之上,这些魔道高手喧喧闹闹自然也惹了不少是非,但奇怪的是,满世界的仙道之士似乎一下子都失去了踪迹,行到了此处,却无人来找过麻烦。
但正因此,苏尹心头才更是紧张了几分,玄心宗那‘天心令’一出,天下仙道果然云从,一路上过来经过的许多仙道门派都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低阶弟子守候门户,这才是平安至此的缘由啊。
此次仙道如此势大,也不知自己这些人去了,能帮到多少。。。
遥想当年漫漫仙途,那惊鸿一瞬换来的却是那千年的禁锢,在那宝仙洞天之中,遇到了那个垂髻少年。
几年过去,那小小孩童已是个俊美少年,却对自己仍是那般依赖,在苏尹的心中,也早已泛起了一种莫明的情愫,早已分不清那是亲情还是什么,任凭她仙心坚定,终究不可抑制,此次只是分别数月,但堪比那宝仙洞天中的千年,此时听闻他将有难,又怎能不牵肠挂肚。。。
苏尹叹了口气,将这些繁乱的思绪稍稍抛开,抬眼往山下看去。
她也曾熟读过《大道百草纲》,只是从未亲身出过远门,故此不识路途,但一路上时刻留意,到了此处,再看看那密布山丘之上、层层叠叠枝桠如铁的荆棘、山下蜿蜒而去的长河,微一思索,已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