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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果然有些来历,所居之处离玄心宗等大派极近,一个牛皮帐篷有十来丈宽,建在一地势稍高的小土坡上,旁边点缀着丛丛竹林,竹林当中,一条青石小路蜿蜒而进,竹枝稀疏处,可看见一个丈高的大门,门上坠着金色的流苏,二边则是一排排圆柱型的灯笼,同样是金色的灯纸,将那帐篷映的金光灿烂,虽然只是临时搭建之处,但也是气势不凡。
竹林四周肃立着数十个警卫,光看那架势,便知道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最低的也有灵人境界,放在其他门派,均可算是人才,但站在哪里却是目不斜视,个个规规矩矩,好似奴才一般。
周道儿笑吟吟的挨了上去,方走近,便有人迎了上来,却是一身材魁梧满面是疤的大汉,先是打量了他几眼,而后沉声说道:“此处乃是本派所居,闲人不得乱闯。。。”
周道儿面色一变,冷冷说道:“闲人?我乃是奉着师命来的。。。贵派的蓝玉道兄可在?”
那大汉一愣,听听周道儿的口气,似乎来头不小,但那蓝玉在自己派中位高权重,乃是大大的贵人,此次来此,自己防卫之责不轻,却也不敢轻易便放周道儿过去,但神色之间已是客气了许多,还礼说道:“呃。。。这位道兄。。。我家主人此刻正在歇息,不知道兄找他何事,又是哪个门派的。。。还望告知,我也好去禀报。。。”
主人?周道儿听到此称呼心里却是微微一讶,仙道之中绝无此称呼,看来这天子宫果然与众不同,但他心中早有计较,只是笑了一笑,便道:“师尊有命,此事只能说于蓝玉道兄一人知晓,嗯。。。至于门派么,你告诉他,比武论道之时偶遇之人,奉师命来见便可。。。”想起那蓝玉对自己颇为和善,料来应不会拒绝自己。
那大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终于转身而去,不多时,又急匆匆的从那大帐内奔了出来,拱手说道:“主人有请,请随我来。。。”
周道儿随着他迈步而入,到了门前,那大汉手往那流苏上一拨,忽然一阵光芒闪动,这才发现,那流苏竟然是一个奇妙的光罩所化,光芒一敛之下,顿时传来一阵丝竹飘扬之声,间杂着声声女子的娇笑,在此仙道云集之地,如此靡靡之音甚显突兀,让周道儿也不由得愣了一愣,此时门内传来了一声朗笑:“果然是石兄你啊。。。来来来。。。”
周道儿往门口的光帘看了几眼,抬步而去,进了帐篷之内,却看见四处均是高脚灯台,原本帐内应该极为明亮才是,但帐内粉色的幔帐垂垂荡荡,将那灯台的光芒也遮的柔和了起来,就好似忽然踏入了一片粉色的海洋,让人不由得升起一股疏懒的倦意。
入门处,有二个双耳紫金香炉,香炉之上雕琢着栩栩如生的裸女图案,香炉顶部的小孔中,一缕缕乳白的烟雾袅袅而起,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闻着极为舒坦惬意。
幔帐后,蓝玉正斜倚在一张虎皮大椅之上,手里端着一个金杯,足下的兽皮毯上,几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正在那轻轻帮他捶捏着。
周道儿却未急着和他打招呼,笑吟吟的四处看了看,摇头赞道:“门口那音障符没有地仙级的高手灌灵只怕是写不出来的。。。外面秋意凛然,北蛮荒郊夜间寒冷,可这屋内温暖如春,却不见壁炉火塘,只怕这牛皮大帐,是用那赤焰兽的兽皮夹层了吧。。。”
说着拨开身前的幔帐,往前走了几步,在那兽皮毯上施施然的坐了下来,从身旁一个女子手中端过一杯美酒,足尖点了点那皮毯笑道:“嗯。。。这猞狸子的皮毯如此之大,想来是从千年灵兽身上扒下的了。。。更别说这几个如花美人了。。。蓝兄果然懂得享受啊。。。哈哈。。。”
蓝玉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等他说完,将金杯一举,笑道:“这些小玩意虽然不足挂齿,但汉土之上能识得的却也没几个。。。石兄好眼力啊。。。来,先干了这杯。。。”
他虽然言语谦虚,但语气中却透着点自豪,就好似有一顽童,听别人夸奖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
要知周道儿所说的,件件都是世间罕见之物,常人只要得了一样,一生便能吃用不尽,但正因为稀少,却也没几个人识货,难得遇到个行家,顿时颇有知己之感。
周道儿捧杯一饮而尽,心中却有些好笑,这些东西虽然罕见,但金帝、狐王均是大有见识之人,万年生涯,又有什么东西未曾见过,更何况那大道百草纲内天下珍奇异宝悉数记载在内,这赤焰兽、千年猞狸子等等在其中也只是一般之物而已。
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下那洋溢着果香的酒液,深深的吸了口气,赞道:“波斯红酒。。。不同与我们汉土美酒的辛烈,虽然稍欠回味,但清淡之中也别有一番风味。。。不错不错。。。”
蓝玉同样一饮而尽,将那金杯随意往地上一抛,立马有一侍女上前将那酒杯接过,而后鼓掌笑道:“石兄果然是行家。。。嗯。。。这波斯红酒也不算稀奇,只是我平常小酌之物,我这还有种美酒,却可算是绝世佳酿了。。。去。。。拿出来给贵客品尝品尝。。。”
他最后一句却是对着一侍女所说,那女子袅袅站起,自一旁的一个紫檀酒架上取出了一个黑漆漆的陶瓶,又拿了二个白玉酒杯,给二人缓缓斟上,各自端了过去。
周道儿朝蓝玉瞧去,只见他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知他乃是在考量自己,当下也不多言,伸手将那酒杯端了过来。
那酒色泽乌黑发亮,再有那白玉酒杯一衬,更有如是一块会流动的黑宝石一般,端到鼻端稍稍闻了闻,丝毫没有半点酒味。
周道儿一奇,这酒果然有些古怪,将杯端起,轻轻抿了一口,顿时一股辛辣之极的味道弥漫开来,喉咙口就好似被一条火线烫了一下一般,猛的一缩,而后口腔之中便充满了一股子鲜血的腥味,也不知是被这烈酒烫破了喉咙还是怎地。
周道儿大惊,方想将那酒液吐出,但刹那间,口中的那份灼热忽然又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份清凉,那血腥气更化做了淡淡的鲜甜滋味,竟然让自己的舌头不自觉的咂了咂,细细的品味了起来,只是一口酒,竟然能有这许多的变化。。。叫人顿时沉浸在这奇妙的感觉之中,回味不已。。。
良久,周道儿方才轻舒了一口气,叹道:“如此滋味,只怕是传说中的玉液琼浆也是有所不及。。。果然是绝世好酒。。。唉。。。此酒入口,只怕日后世间再无可饮之物。。。蓝兄。。。你这可是害了我了。。。”
蓝玉笑道:“我待客以诚,将这平素自己都舍不得多沾一口的宝贝都拿了出来。。。你却还来怪我。。。这却是何道理。。。”说着,对着周道儿挤了挤眼睛,又道:“嗯。。。石兄你见多识广。。。可知这酒的来历否?”
周道儿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翘着二郎腿,嘿嘿笑道:“冰火血煞你都能搞得到。。。小道我真是不服也不行啊。。。”
蓝玉脸色一变,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异芒,抱拳说道:“服了服了。。。今日在那比武论道场一见,我便知石兄定非常人。。。此时看来,果然如是。。。”
说到此处,忽然话锋一转,盯着周道儿问道:“但我却有一点不明。。。想那清风观也只是个小门派而已,建派至今也不过数十年而已,听说原先在那洛阳附近设的道场却还香火旺盛,但后来不知何故却迁去了人迹罕至之处,由于实在地处偏僻,派中之人数年都不见下山一次,也从未听说派内有那有名游方之士,嗯。。。却不知这样的门派怎能教得出石兄这般见识广博的人才来。。。”
周道儿伸指轻轻的拂着那白玉酒杯的杯沿,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低头笑道:“白玉无暇,壁薄如纸,如此精致的酒杯,只怕只有蓝兄这等大富大贵之人才配享用了。。。我们这等粗人,用起来却是战战兢兢。。。呵呵。。。”而后又一抬头,直视着蓝玉说道:“却不知,象蓝兄如此尊贵之人,却怎会来此荒郊野地,凑这样的热闹。。。”
蓝玉眼中精芒一闪,淡淡回道:“石兄高才,想来我的身份也是瞒不过你的。。。嗯。。。我是在那京城中呆的闷了,出来透透气的。。。正好听说仙道有此盛会,于是便来凑个热闹。。。”
周道儿微笑的看着他,脸上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但却也并未追问,只是说道:“蓝兄气度非凡,想来是出身王侯之家。。。这北蛮现时看来平静,但等开战之后却是凶险丛丛,还望蓝兄小心为上啊。。。”
蓝玉哈哈笑道:“蓝某不才,但相信还有几分自保之力,石兄不必牵挂的。。。倒是石兄你,以那清风观三代弟子的身份。。。有时候还是不要太露锋芒才好。。。有道是木秀与林风必摧之,这里能人众多,太引人注目反而不妙。。。嗯,万一有人想要整你。。。渺空那老道虽然修为精深,但清风观人丁单薄,只怕是保不住你的。。。”
他已料定周道儿的身份大有问题,故此出言试探,周道儿却也不多加掩饰,点头说道:“多谢蓝兄关心了。。。哎呀,闲聊了这许多,都差点忘了,我来此却是有事要和蓝兄商量的。。。”
蓝玉呵呵一笑,却也不再追问,颔首道:“方才听那奴才来报,说你奉师尊之命前来寻我。。。难道是你那师祖有事需要我帮忙吗?石兄尽管说便是,我俩一见如故,只要我蓝某人能帮的上的,绝不推辞。。。”
周道儿摇头笑道:“你那看门的手下实在严肃的紧,我不得已找了个因头而已,这事情却和我渺空师祖并无关系。。。说起来,对蓝兄也大有益处。。。”说着,又看了看四周:“不过,看看蓝兄的排场,只怕这些许好处你也看不上眼啊。。。”
蓝玉忽然将脸一板:“石兄这又说的是哪里话来。。。家中长辈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