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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要说什么？答应他嫁给你？”陆小余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也顾不上是在街头了，她心情很不好，控制不住自己，“宁邵奇，你折腾这一番究竟是为了什么？就算你娶了我，娶了一个丝毫不喜欢你的女人，你会开心吗！”
“我会。”宁邵奇执拗地看着她，目光坚定，“我喜欢你就行，嫁给我，你也会慢慢喜欢上我。”
“别做梦了！”陆小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底对他最后的一丝不忍也消失殆尽。
“我已经答应了董郁庭的求婚，下次见面，你得叫我一声二婶！”
她转身欲走，不料宁邵奇狠狠抓住了她。
他拉开车门将她往里塞，陆小余拳打脚踢，无奈力气悬殊，硬生生被他塞进了车里。
“停车！”陆小余只能恨恨地瞪着他，爱惜小命，不敢在他开车的时候去和他厮打。
宁邵奇一言不发，将车子开得飞快，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绿灯，将车子停在了临江一栋别墅前。
他一打开车门，陆小余就下车往回跑，宁邵奇在她身后嘲讽的声音，“你不想知道这栋别墅的故事吗？”
陆小余果然停住了脚步。
江边，隔岸望去灯火阑珊，别墅旁却是一片黑灯瞎火，只有远远的路灯传来微弱的光线。
宁邵奇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这是董郁庭为王茉西而建的，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铜雀台。”
宁邵奇一步步走向她，手指间的烟闪着红色的光。
他手搭在她肩膀上，微微俯身，无比怜悯的语气，“可惜你不是他的小乔。”
陆小余的心狠狠揪紧了一下，下一秒她便甩开了他的手。
黑暗里，她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亮光透过衣服的布料传出。
是董郁庭。
宁邵奇脸色一冷，一把从她手中抢了手机，捏着陆小余的手将她按在了沙滩上。
在陆小余还没缓过气的时候，宁邵奇接了电话，开的免提——
他恶意地不说话，一手捏着手机，一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头顶，埋头在她的脸上胡乱地吻，一会儿又用力地亲吮她的嘴唇，一会儿又啃上了她的脖子。陆小余拼命躲他，两人抗争发出的唔唔声太引人遐想，董郁庭在那头听得一清二楚。
陆小余的眼泪都被他的霸道无耻逼了出来，她发了疯似的咬他踢他都没用，面对男人的暴力，她连反抗的实力都没有。
不等董郁庭说话，宁邵奇就挂了电话，发狠似的将她的手机砸出去老远。
“你猜他听到了什么？”
他完全放开了陆小余，她抱着膝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越是用凶狠的眼神瞪着他，宁邵奇就越是觉得解气，抹了把被她咬烂的嘴唇，“你猜他还会不会娶你？”
陆小余咬牙，“他会！”
宁邵奇笑了，伸手想要摸她的头，却被她狠狠打开。
“那么你看，他一点都不介意，所以一点都不爱你。”
宁邵奇轻叹，“我到底哪里不如董郁庭？你宁愿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他，也不愿意嫁给一个爱你的我……”
陆小余无言以对。
设想拥有那般权利地位的人不是董郁庭而是宁邵奇，她会愿意嫁给他吗？答应是否定的。
这么一想，她竟吓了一跳，难道自己喜欢董郁庭？
宁邵奇倾身过去，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下陆小余的脸颊，陆小余的思绪猛地被打断，吓得一躲。
“你会愿意嫁给我的。”
陆小余咬牙切齿，“你不把我玩死不会罢休对吗？”
宁邵奇沉默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光是坚定的。陆小余站起来，笑了，有些狰狞，“那么试试看。”
她头也不回地往公路上走，宁邵奇这一次没有来拦住她。
陆小余站在路边，犹豫了很久，咬牙还是给董郁庭回了电话。
她想要解释，不料他只字未提，只是说，“我明天出差，要晚上才能回渝城，我让言青来帮你搬家。”
陆小余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早上九点，你想吃什么早餐，让他顺便给你买过来。”
陆小余见自己的拒绝无效，无奈，“早餐就不用了吧，冰箱里还有麦片。”
“好。”他答应着，准备挂电话。
“董郁庭……”
“？”
陆小余张了张嘴，攥紧拳头，最后还是深呼吸一口气，“早点休息。”
“晚安。”
董郁庭挂了电话，将手指间堆积了长长一截烟灰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
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滴的一声响，白天时发给王茉西的短信，她回信了。
“我最近很忙，离婚的事，过段时间再说吧。”
董郁庭晦暗的目光闪了闪，眼底波动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他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又重新点燃了一支烟，平静地看着灰色的天际。
同一时间，同一城市，陆小余和他却有不同的心情。
她彻夜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整理着自己心中混乱的思绪，很多事，却是越想越感觉心乱。
宁邵奇的挑拨，她一个字都不信，但是董郁庭和王茉西的十年感情，他们的婚姻，却让她没有办法装瞎作聋地安慰自己。
可是陆小余，你又在难受什么呢？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敢再细想下去，极怕捅破了那快要涌之而出的答案。
第二天早上，陆小余早早地起床打包行李。
抬头看墙上的时间，八点半，陆小余准备了双份早餐，八点五十八分，门铃响了。
言青站在门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小二叫我过来帮你搬家。”
“我已经全部整理好了。”陆小余给他拿了鞋套，道谢，“辛苦你了。还没吃早饭吧，我煮了麦片和煎蛋。”
言青的生物钟是十点钟起床，七点被董郁庭坚持不懈的电话打醒，足足用了一个小时，他才勉强清醒了一些，根本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出了门。此刻站在门口，闻见食物的香气，他不客气地走进去，“好，谢谢。”
鸡蛋煎得金黄里嫩，麦片粥的甜度也恰到好处。言青满意地点点头，“我相信二嫂以后会把小二照顾得很好。”
陆小余一口粥差点呛得喷出来，对二嫂这个称呼感到浑身不自在。
吃完早饭，陆小余洗碗的时候，言青将客厅里的大包小包往电梯处搬。
忘了拉上拉链的一个行李袋，里面有杯子滚落出来，滚到了沙发的角落里。
言青弯腰去捡，看见沙发角落一个隐蔽的位置上，有一个针孔大小的红光一闪一闪，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可是他对这类设备向来敏感，一眼就看到了。
言青皱了皱眉头，不露声色地转移视线，然后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嘴里嚷着，“二嫂，我参观一下房子。”
整个房间，从卧室到客厅，有十三个监。听监。视设备。
言青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心脏却快跳出嗓子眼。
和陆小余一起，将所有的行李运上了车，两人也坐了上去。一直到将行李都放进了陆小余的新房子，言青才突然说，“晚上我们有个聚会，一起过去玩玩吧。”
陆小余愣了愣，想着还要收拾房间，正要拒绝，言青突然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臂，“走吧走吧，小二应该快到了。”
电梯里，言青分外沉默，出了小区，看见那辆车牌招摇的黑色宝马已经停在了路边。
陆小余感觉言青和董郁庭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坐在车里，如坐针毡，好几次想要找话题打破沉默，瞥见两人紧绷的侧脸，又算了。
车子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
董郁庭将钥匙扔给服务生，言青冲他说，“我去趟公司。”
董郁庭点了下头，不等陆小余和他说再见，言青匆匆地离开了。陆小余心里的不安感觉愈发强烈。
现在是下午，不到酒吧的营业时间，硕大的场内空荡荡的，只开着几盏橘黄的灯。
陆小余紧跟在董郁庭身后，看见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酒吧的经理收到消息赶来，一边跑一边打着领带，站到董郁庭面前气喘吁吁，“董先生……”
董郁庭摆了摆手，“我需要谈点事，不要进来打扰我。”
经理点头如捣蒜，董郁庭一手将陆小余拽进包厢，锁上了门。
陆小余张了张嘴，要说话，董郁庭转身将她搂进了怀里。
“昨晚他是这样碰你的吗？”他低头，目光晦暗地盯着她。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
“你知道我想的什么样？”董郁庭笑了下，手掌顺着她的曲线抚摸下去，粗粝的手指滑过她的脖颈，微微用力握着她的腰，将她揽近。
她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感觉到他衣服下强有力的心跳。陆小余深呼吸一口气，仰起脸看向他，“是他强迫我的，我会起诉他。”
他不语，含笑盯着她的脸，饶有趣味地在研究着什么。
“你看什么？”她不禁问。
董郁庭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笑，“看你有没有撒谎啊，可惜这里光线太暗了，看不清楚。”
“没有。”陆小余几乎要举手宣誓了。
她目光殷切，眼巴巴的样子，董郁庭一下子笑了，声音从胸膛里发出来，震得她一阵酥麻。
“我要检查一下。”
他凑上去，在她嘴唇上惩罚地啃了一口，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而后细细地吻她的耳朵，嘴唇贴着她的耳廓沙哑地说道，“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
陆小余张了张嘴，他便趁机进入，一个湿甜的吻封住了她要说的话。
橘黄的灯光绚旎，他的吻又颇有技巧，她渐渐被他吻得头晕目眩，手指无力地搭着他的肩膀。
突然，他的手掌在她某处用力捏了一下，惊得她一下瞪大眼睛。
那只不安分的手缠腻了一阵，又顺着她的背脊四处游走。
陆小余只感觉他的手掌带着一股火，抚走到哪里，哪里就被点燃，烧得她的身体快化成一滩水。她想要拒绝，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身体被他上上下下‘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