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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深的视线依旧没有在盛七月的身上移动丝毫,他淡定自若的回答这句话:“奸。夫也是夫!”
只要跟她扯上一点关系,什么身份不重要。
妇女有点搞不懂城里人的复杂关系。
……
最后,盛七月为了几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临走前留了一笔钱给妇女,就当是感谢她们当年合伙凑钱给霍阿姨下葬的钱。
一行人,便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巷子。
盛七月重新将黑色的斗篷帽子戴上,没有人能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更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有她自己心底最清楚,她当初多愚蠢。
霍浪!
……她跟他同班也同桌,关系一向很铁,当年霍叔叔在京城担任市长贪污被拉下台,跳楼自尽。
霍浪也跟霍阿姨搬到了这所偏僻的巷子居住,她那时来这找过霍浪一次,后来就连霍浪出国留学的赞助费,其实都是她请求爷爷出面帮助。
霍浪本意是不愿出国,他学习各方面优秀杰出,却因为尴尬的身份,会受到一些学校的排斥。
正文 961。第961章 傅西深,你怎么不去死!
是她,想方设法的通过霍阿姨和他的学校,让霍浪最终能过出国留学。
盛七月当年,怎么也想不到……
她的执意,却成了害死霍浪的关键。
就连让霍阿姨临死前,都不能见到霍浪最后一面。
……
……
盛七月回到盛宅,表现的很安静,这种状态有点不太正常,但是盛初七和万岁都很有眼色的没有去招惹,一个拿平板看剧,一个逗松鼠玩。
偏偏……有个没挨个巴掌的,总是会去找死。
傅西深一路跟她回到卧室,要说起来,他早就看霍浪不爽很久了,这几年也找过他的行踪,不过都是想找到盛七月的前提下。
至于霍浪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
“姣姣!”
他站在女人面前,刚低声唤了声。
盛七月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就连她自己斗篷的帽子也滑落了下来,双眼憋的通红,仰起头冷笑:“霍浪死了,素满呢?”
傅西深早上的那些五个红指印还没有褪去,这会又新添了一个,他没有半点痛楚的反应,低低的回道她的话:“素满没有死,她的毒瘾已经戒了。”
“你当我是白痴诳我?”这种话能信?
当年只有霍浪和素满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如果素满还活着,他会找了六七年都没有找到盛家来?呵,傅家欠她的何止是一条人命。
傅西深眸色微沉,伸出大手握住她肩头:“姣姣,你先别气坏身体,素满真的没有死。”
“呵,别告诉我,她在你妈手上。”盛七月眼角布满了血丝,她冷冷地将这个男人的手挥开。
“不是。”
傅西深知道她迟早会追问素满的消息,也没有打算隐瞒她,薄唇扯动,嗓音蕴含几分情绪:“当初有人给她吸了新货,会使人欲望大增,她一次性吸太多,在神智丧失的情况下,被一群保镖给轮了,之后……醒来疯疯癫癫,这些年没有清醒过来。”
否则,他也不会寻不到霍浪的踪迹,也从素满套不出半点消息出来。
一个已死,一个已疯。
他想找盛七月,跟大海捞针没有区别。
轮这个词,让盛七月心口狠狠的一痛,憋了已久的眼泪顷刻间便砸落了下来,她堪堪站不稳的蹲了下来,一手扶住茶几。
傅西深单膝跪地,双手先试探性的伸过去,没有碰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等看她没有激烈的反应,他才将这个消瘦的女人抱入了怀中,薄唇低低的贴在她耳旁:“姣姣,回到我身边,我带你回傅家,你想为霍浪和素满报仇,我帮你……姣姣,就算你要我命,我也给你,回到我身边来。”
盛七月从醒来至今,除了在爷爷面前哭出来外,一直都很克制的压着自己的情绪,现在克制不住的咬唇哭泣出声,指尖揪紧成拳状。
“别哭了,姣姣……别哭了。”傅西深薄唇沿着她的耳旁,细细的亲吻她冰凉的脸颊,唇舌将眼泪一点点的舔去。
当要吻到她的唇时,盛七月厌恶的用力将这个男人推开,眼神透着一股刺骨的恨意:“傅西深,你怎么不去死!”
正文 962。第962章 我能跟盛七月重归于好呢
“你想要。”他的眼睛宛如深不见底的幽谭,直视着她的双眼,大手攥住了她冰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心脏跳动的位置,深喉溢出的嗓音暗哑,一字一顿:“这里,你随时拿走。”
盛七月消瘦的面颊苍白的可怕,素净的指尖触及到他的胸膛,隔着黑色衬衫,沉稳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很清晰的传达出来。
她突然低低的发笑,笑得悲凉,笑得讽嘲。
……
……
窗外暮色已是沉沉,病房灯光明亮,死寂的气氛隐隐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啜泣声。
她头发微乱的瘫坐在病床上,憔悴得弱不禁风的身子仿佛顷刻间就会倒下,指尖发白的揪紧了床单,红肿的眼睛带着好些血丝盯着眼前这张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半响,突然抬起眼,看向了前方坐在轮椅上的清俊男人。
“你就真当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
“沁儿!”他声音轻叹:“我们好聚好散。”
焦蓝沁笑的可悲,眼泪都从眼眶里溢出来,滑落了她惨白的脸颊:“洛清,我可以等……等你忘了七月!”
“我们的事,与七月无关。”祁洛清看着她憔悴凄凉的模样,话语一顿,说道:“我们相识多年,到头来,我却发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你。”
在他心中印象,她是温婉秀丽,待人体贴细微,像朵解语花般陪伴着自己,如今却发现她的一些心思,是他从未去察觉到……
一个女人,能咬牙容忍未婚夫的背叛,容忍丈夫的私生子,容忍丈夫心存其他女子。
祁洛清如今越来越摸索不清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焦蓝沁娇柔却惨白的表情快要被撕裂,她听到他说的话,就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呵,我刚失去一个孩子,你现在提出离婚的理由是没有真正了解过我?祁洛清,你看盛七月对我恨之入骨,你难道不是怕你和我牵扯到一起,盛七月会迁怒到你身上?”
就像盛七月那晚说的,夫妻本是一体。
她没有跟祁洛清离婚的一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但凡有关她的任何事情,都会跟这个男人牵扯到一起。
祁洛清没有回答她讽嘲般的问题,薄唇抿起,两人在病房里都沉默了许久,气氛好像僵硬了起来,过了半响,他才出声,嗓音有点干涩:“就像你所说,我爱她,这辈子也只爱她一人,你还年轻,七月的性格我最了解不过,如今……你已经流产掉一个孩子,她和你的恩怨也算一笔勾销,不会再来寻你麻烦……沁儿,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今后去好好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安稳度日。”
“我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最后这句话,重击进了焦蓝沁的心脏,她含泪,决然将离婚协议书撕毁,对他问道:“如果,我能跟盛七月重归于好呢,你还跟我离婚吗?”
“我决定下的事,不会改变。”祁洛清却一句话,碾碎了她卑微的那点希望。
“我不会离婚!”焦蓝沁态度也很坚决的告诉他:“进了你祁家的门,我就没想走出去一天!”
正文 963。第963章 你们的婚礼还没办?
……
……
一连几天,京城细雨绵绵。
盛七月每天的生活作息都很规律,有池淮南在身旁帮忙护理身体,她也没有初醒来时的那般消瘦。
虽然傅西深也请了一批医疗团队过来,但都被盛初七给赶了出去,也没有轻易就放他进来。
每次只有傅西深想提出看万岁的时候,才将小家伙送到外头给他,盛宅全部没一人是会待见他。
这天。
盛七月初醒来,深秋的天气已经有了几分寒冷,她拿了件棉质的披肩盖在肩头,走去客厅的时候,听到了盛初七隐约再说些什么。
“老公,焦蓝沁再闹哪出?她没得病吧?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大清早跑盛宅跪着做什么?”
盛初七依偎在矜贵淡雅的男人身旁,怀里还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八宝粥吃。
斯君谦低眸,看着报纸内容,很随意说道:“下跪,自然是负荆请罪来了。”
“唔,我和我姐找她算账的时候,她还死咬着不承认,我听说她被祁洛清扇了一巴掌,间接性的流掉了一个孩子,按照她的性格来说,都得恨死我和我姐了,怎么又会来负荆请罪。”
倘若不是因为焦蓝沁流掉了一个孩子,就凭她当年对万岁做的事情,别说盛七月了,盛初七能轻易饶过她都能见鬼。
斯君谦轻侧头,眸光看着鼓起腮帮吃八宝粥的小妻子,白皙的小脸隐隐带着肉感,他眼底浮笑,伸出长指去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像她这种能屈能伸的女人,跪一次,能达到目的,算的了什么。”
“祁洛清害她失去孩子!她还痴心想要挽回吗?”盛初七眨眨浓翘的长睫毛,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点了,她和他姐一来没有再去找焦蓝沁的麻烦,二来也没有在贵媛圈放话要收拾她。
焦蓝沁好端端的寻过来,除了是有祁洛清的原因在里头,几乎是没有谁能让她甘愿去下跪求饶。
“嗯,或许是真爱。”斯君谦说的风凉话,不动声色的在盛初七面前给祁洛清上眼药:“当初庄可爱明知他有未婚妻,已经准备要结婚,还是义无反顾给他生下儿子。可见他哄骗女人这套,手段高超。”
哄骗?
倒是不至于的吧。
盛初七大眼睛轻眨,刚要说话,眼角余光扫到她姐姐走过来了,便将话咽了回去。
盛七月站了许久,才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