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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已经擦黑,有很朦胧的月亮悬挂在天上,无数烟雾缭绕在光的周围。
许凉坐在车上,脸上的表情比月光还朦胧,她手掌心一直贴着秦通给的那张照片,薄薄的一片,早已染上她手心里的温度。
“你今天很沉默”,裴意初看了她很久,终于得出结论。
许凉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对自己说话。
“啊?没有”,她说,笑容有些疲惫。
“你从看到那张照片起就怪怪地”,吴敏川说。
“什么照片?”,他问吴敏川道。
吴敏川说:“照片上有个很好看的男人”
“有多好看,让她这样失神?”,裴意初眼眸深起来。
许凉轻声道:“哪有,把我说得那么花痴”,她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到了城中心,跟司机说,“老周,下个路口停一下”
“不回家吗?”,吴敏川问她。
“嗯,去找个人”,她点点头。
“是去找那个男人去吗?”,吴敏川玩笑道。
许凉也很经逗似的,还她一句:“是啊,照片上哪有真人看着过瘾”
只有裴意初瞟她一眼说:“大晚上的,天都黑了,外面挺冷”
许凉说:“没关系,你们先回家”
他从来只给建议,不会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只是今天看她神情有些不对劲,整个人心不在焉,他有些担心,“你现在适合回家睡一觉”
许凉知道他在关心自己,抿唇笑了笑说:“去那儿也可以睡的”
他启了唇,刚要深问,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于是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到了地方,许凉跟他们道了别,站在路灯底下,目送他们的车子开走。
刚开了没一会儿,车窗降下来,伸出手来比划着什么。许凉转身往华闻大厦去,这才想起这个动作的是个手语,意思是——不要不开心!
许凉果然笑了,拿出手机给他发短息:嗯,谢谢。
她不是不开心,只是心里有些空落落地没有依靠。拿出衣袋里的照片一看,在灯光下上面的叶轻蕴的侧脸有些蒙昧不清,但很消瘦,几乎脱了形了,所以很多人都难以将他和现在的华闻总裁联系起来。
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冬天的夜风吹过来,直接灌进血液中那样刺骨。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特别想看到他,只有亲眼证明他好好的,不是照片上的那个人,她才能安心。
许凉缓缓呼出一口气,面前一团白雾,她重新把照片装进包里,才大步朝华闻大厦去了。
方誉早派了人在下面来接她。作为总助,他总是最周到的那一个。也不怪他这么看重许凉,要是她来了,总裁有空,常常亲自跑一趟,只为了一路把叶太迎到办公室去。
华闻的头号人物在她面前都这样没架子,总裁办就更要小心翼翼伺候着。
秘书曲亚欣看见许凉,脸上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许小姐”
“没让你久等吧?”,许凉一向地温和客气,没有老板娘的架子。
曲亚欣和许凉接触过几次,对这位总裁捧在手心里的人物印象很好。比起华闻里那些明争暗斗的女人,她身上的亲和温暖的气质总让人耳目一新。
“没有,刚刚才下来的”,曲亚欣说道。
许凉点点头,问起叶轻蕴来:“你们总裁散会了吗?”,她刚刚打他的手机,没人接,料到他在工作。打给方誉,果然是,他正在开会。
“现在还没有,不过已经开了一个半小时,估计这会儿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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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上啦,抱歉这么晚,因为今天考试,晚上才能码字,爱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107。发脾气
知道他不在办公室,许凉索性去了谭柯宁那儿。副总谭柯宁是华闻和贝樱里为数不多知道他们已经结婚的人。
他是叶轻蕴美国的校友,当初创立贝樱,打天下也有他一份功劳。对叶轻蕴来说,他即是朋友也是工资伙伴。
只是没想到开会谭柯宁没去,他在办公室里,桌上铺陈开了很多资料,他每找一样东西手都要在资料当中迷路。
他正四处找笔,一只秀白的手提前给他找到了。谭柯宁以为是助理,头都没抬,吩咐她再去泡一杯咖啡。
许凉没说话,走到旁边办公室,跟里面值班的秘书说了一声。
虽说许凉常来华闻,但活动范围其实很小,无非就是从华闻大厦的大堂直接去总裁办公室。其他地方她很少参观或者接触。
人也是这样,来来回回她看见认识的就那么几个,不熟悉的看见她也觉得眼生。
面前这个副总秘书就是这样,时不时拿余光瞅她一眼。心里腹诽,什么时候自己上司添了这么一位美貌的女友。
许凉跟她说了,冲她含笑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回到谭柯宁的办公室。
“谭师兄?”,许凉轻轻扣了一下桌面上很小的一处空白。
谭柯宁只比叶轻蕴小一点,但还是比许凉大,于是她一直叫他师兄。这声师兄完全是随着叶轻蕴这边来的。
“啊?”,谭柯宁在白纸黑字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下的声音属于谁,“你怎么上这儿来了?”
实在没想到是她。以前她一到华闻,都是被叶轻蕴藏得死死的。谭柯宁根本没见过她几次。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忙,打扰你了”,许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谭柯宁说她太客套,按下内线,问她要喝什么,他好吩咐秘书。
许凉心里好笑,他按下内线才问她,无非是怕她客套,随口来一句不用了。这就像许久不见的大哥哥,要给你买糖吃,推脱都不行。
于是她说:“给我一杯红茶吧”
谭柯宁点头,跟秘书说了,接着看向许凉,连声让她坐。
他略有些抱歉地说:“别介意,我这儿有些乱”
“没关系的,年关你们都忙,今天我来得有些不凑巧”
谭柯宁摆手道:“你来是给师兄面子,我欢迎还还不及。千万别再说这话”
许凉点点头,觉得这句师兄叫得可真恰当。谭柯宁可不就是一副大方宽和的兄长样子?
红茶和咖啡都端了上来,秘书稳重地站在那儿,虽然心里好奇上司和这位女子的关系,但眼睛却是规矩。
面前茶香袅袅,又只剩他们两个。
谭柯宁知道许凉无事不登三宝殿,笑笑说:“忙得时间都忘了,要不是你来,我连休息一下都不可能”
许凉也不耽搁他时间,问道:“谭师兄,能不能给我讲讲九哥在美国时候的生活”
谭柯宁随口道:“你直接问当事人不是更方便?”
她当然不能说叶轻蕴不肯跟自己细说,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他便立马把话头绕开。
面前这个男人多精明,不然也不会从贝樱创立开始就跟着叶轻蕴,后来又跟到华闻。要是一听叶轻蕴本人都闭口不谈,他更不会透露只言片语。
于是她面上轻松一笑:“他跟我说过的,但你知道他那人,报喜不报忧。大多只说读书时候的趣事,其他的都是一笔带过。这不是他还在开会嘛,我上这儿来碰碰运气,反正趁着师兄喝咖啡的空挡,不如跟我说说”
她心想,要是他咖啡杯里的是酒就好了,也不用这样费心费力地套他的话。
谭柯宁见她一副好友聊天的悠闲表情,刚刚埋头工作时紧绷的神经霎时松弛下来。许凉身上就是有那种随和气质,让周围的人跟着她的步调来。
以前在贝樱的时候她来过一次,在会客室里等叶轻蕴,一连等了两个小时。有个同事怕她无聊,凑上去跟她聊天,出来后长叹一句“空气清新剂”。
想到这儿,谭柯宁不禁嘴角带起一抹微笑来。
许凉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难道九哥在美国过得并不那么不如意?
“谭师兄?”,她试探着叫了他一声,试图将他的注意力从那不明不白的微笑当中拉回来。
谭柯宁这才发现自己出神了,咳一声说:“他在美国一直很优秀,每门功课都是A。很变态的是当时他选修了一门经济历史,老师是副院长,出了名的老魔头,基本上选了就让你挂,不是选无可选,没人去找死。可你九哥偏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径直选了那门课,当时上课的有四十来个人,只有你九哥成功过关,并且在老魔头手底下拿了史无前例的A。那时候才大一,你九哥一战成名”
“那后来呢?”,许凉抿抿唇,大一他仍旧意气风发,那照片上应该不是那时候的事。
“你知道你九哥有多受欢迎吗?”,谭柯宁说起叶轻蕴在美国的历史一发不可收拾,“走在路上不停有人上来和他搭讪,问他要电话号码,那时候全班男生嫉妒得都想揍他一顿,不过事实证明,只有他揍别人的份儿”
许凉见时机成熟,趁机问:“那他有没有遇上什么伤心事?好像有一段时候,他瘦得挺厉害”
谭柯宁回忆了一下:“创立贝樱那会儿,他的确瘦得跟纸片人一样,整天埋头工作,两耳不闻窗外事”
许凉思忖着,要让叶轻蕴为了工作烦心成那个样子估计不太可能。听说当初贝樱的创立比他掌管华闻容易多了。华闻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更别说是贝樱。
他在工作上向来从容不迫,遇上难事连眉头都不见皱两下。
那——是不是为情所困?
想到这儿她问道:“那时候,他是不是有很喜欢的女孩子?”
“应该没有吧,那时候他最喜欢的是工作——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谭柯宁眼睛忽地一亮,想起来说,“你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的女孩子也在美国读书吧?那段时间她好像遭遇车祸,听说伤了脚踝,你知道脚对一个舞者非常重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个”
许凉心里震了两下,失神地望着谭柯宁。原来是这样,原来是为了童湘,怪不得他会这样伤心难过,正是情浓的时候,她前途未卜,自然要替她担心。
她努力按捺下心里那些晕染开来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