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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来低调得彻底,未必不是想掩下家中不合的事实。
估计每天徐副市长要在办公室里忙活之后,还得回家去做包青天断案,实在是双重的忙碌,让人心疼啊!
看到前一段话,许凉心里微微解气之后,看了后一段眉心就拧成了一团。
这明显就是冲父亲和许家来的。几句不轻不重的调侃,看似是拿副市长的私事说笑,但实则在看许家笑话:堂堂副市长,这么多年来都管不好家里的老小,调和不了其中的矛盾,又怎么当好一方父母官,调和整个枝州的矛盾呢?
许凉是在世家长大的孩子,有很重的家族情节。看惯了上流社会的沉浮起灭,自然明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不管她和父亲之间的感情有多淡薄,但她仍旧不允许别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她当即打电话给许家,得知父亲并不在家,还在市政府大楼里开会。许凉不再耽搁,当即换了衣服,往父亲政府大楼赶。
在去的路上,许凉给父亲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说她找他有急事,问会议什么时候结束。
秘书说会议已经开完了,副市长刚回办公室。许凉便说自己立刻就到。
市政府大厅底楼,许副市长的秘书亲自到偌大的大厅里等人。来来往往的下属都冲他打招呼,皆心道今天到底有哪个大人物要来,竟引得秦秘书亲自到楼底下迎接。
秦慎知道这是副市长太过紧张女儿的缘故,特意让自己下来一次。完全顾不上他的一举一动在外人眼里具有指向意义。
所以他等着许凉来的时候,拉了个同僚闲谈,故意弱化公事性质,避开其他人的打量。
许凉一下车,秦慎便迎上去笑着叫道:“许小姐”
“您不必这么客气,秦叔叔”,许凉笑着说道,往市政府大厅里走去。
因为许凉跟父亲不亲近,连带着跟秦慎也是不怎么熟。说起来两人的相识程度,还不如当年作为许叔岩秘书的孙晋山。
秦慎是那种务实又厚重的人,一说话便给人亲近之感。从政都是要与上级互补,比如许若愚看着儒雅,实则不好亲近,秦慎就要替他在中间周旋,以示副市长的和蔼仁爱。
他当即便说:“哎,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多了个世侄女儿”
这下许凉也被逗笑了。
市政府大厅许凉来得次数不多,这几年经过几次修整,面积更大了一些,看起来肃穆明亮。
乘着电梯上到六楼,就是副市长办公室。整层大半都是许若愚的智囊团,看见秦慎亲自领了个长相柔美明丽的年轻女子上来,都笑呵呵上前一边打招呼,一边用余光打量。
但秦慎并没有帮他们解惑的意思,只是指点许凉凑上来的人是谁,但却并不向对方公开许凉的真实身份。
许凉知道秦慎是在关照自己,市政府大厅的人多多少少在本市都有地位,以后见到了,总不至于抓瞎。但又隐瞒她的身份,就是怕因为副市长的缘故,想要走她门路的人凑上来打扰她。
秦慎跟着父亲十几年了,能稳如泰山地在这栋楼里占据一席之地,不是没有道理。
许凉进了许若愚的办公室。余光在四周打量一圈,市政府大厅都装修得更简洁大气,但父亲的办公室还是以前的装扮。看起来简朴稳重,无一丝华丽。
听见响动,许若愚抬起头来,看见是许凉来了,竟然愣了一会儿,这才将眼镜摘下来。
秦慎冲许若愚点了点头,出去之后将门给扣上了。
许若愚让许凉在沙发上坐下,他问道:“要喝什么吗?”,这才想起来,又说,“我这儿只有绿茶,这时节没有新茶,普洱行吗?”
许凉说不用麻烦,她说两句就走。
许若愚似乎有些失望似的,“哦”了一声,神色又恢复以往的淡然平静。
“听说童湘要演出了?”,许凉直入主题,大概很少独自面对面跟父亲交谈,她心里略有些不自在。
许若愚点头道:“是的,听她妈妈提起过”
许凉看了他一眼,听他语气,对此事并没有多热络的样子。思忖道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度了,因为一篇不利于父亲的文章便冒失跑到这儿来。
许凉心里有些懊恼,那孩子气的样子,倒让许若愚想起她小时候到这里来,不小心将他的奖状落到地上的情形。
“那么……爸爸你会去吗?”,许凉还是这么问道。虽然会给人一种她心胸狭窄,并不乐意父亲要给童湘撑场面的嫌疑,但她还是这么问了。
许若愚没有回答,倒是问她:“你就是因为这个来的么?”
许凉摇头说道:“网上有些不利于你的言论,我怕是有心人故意而为”,说完又道,“您,会不会觉得我小题大做?”
许若愚看出她有些局促,便冲她笑了一下,“你担心的并没有错。身在我这个位置,最看重名誉,其实外人看的,也不过是我这身官皮。外面的确有些流言,说许家家眷不和,虽然没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但说笑间不免刺探一二。既然这样,童湘登台那一天,阿凉劳动劳动,跑一趟吧”
她错愕当中,许若愚继续说道,“那天为避免不必要的口舌,我就不必去了”,他怕许凉心里不舒服,又多说了一句,“你不要心里有负担,我让你去,必定没有想要委屈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声音温和,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味道。许凉沉静片刻,点头答应道:“既然这样,到了那天我走一趟就是了”
许若愚笑道:“你啊,还和以前一样”
许凉不知所以:“我以前什么样?”
“别人的请求你一口应承下来,却忘了多想想,自己心里是不是愿意”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用九哥的话来说,就是有些傻,对吗?”
许若愚摇头道:“你只是慢一拍而已”
两人说定,许凉便不多打扰父亲工作。许若愚一路将她送至电梯门口,这下许凉便更惹眼了。
其他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往这边扫,都想一探究竟。
父女两个二十多年来,从未像今天这样和睦过,许凉虽领了个不太如意的差事,但心里却忽地饱满,又忽地轻盈。
叶轻蕴小时候就说她是“黑眼儿狼”,人家“白眼儿狼”是喂不熟,她倒好,没落着好还念别人一辈子恩。
她对着电梯四壁里的自己笑了一下,黑眼儿狼就黑眼儿狼吧,人这一辈子不就活个难得糊涂吗?
大不了到那天,自己挑个僻静的位置坐了,没人注意到自己最好。也省去多番纠缠。
许凉刚回到家,就接到高淼的电话。两人许久未见,高淼好不容易快放假了,透口气。
“阿凉,我好想你啊,我们家的医生出差去了,我连这次人间印象的门票都买好了。为了抢这两张票,简直都快折我半条命。天呐,这童湘人气是有多高啊,听说有个高富帅为了她包下一场。可人家多仙儿啊,一句要与大家同乐才开心就给打回去了。嗷,我们家那位不在,阿凉,只有你陪我一起去了”,看来这票的确珍惜,高淼在电话那头不遗余力地冲许凉安利。
许凉哼笑道:“合着我就是个备胎?”
高淼话接得很快,“话怎么能这么说,你想想看,我们家白衣天使不在,我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这充分证明,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至少排到前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呵,以前你喝得酩酊大醉,我把你扶回家的时候,你还说这辈子我是你的最爱呢!”
高淼讪笑道:“哎呀,酒醒过后我又仔细想了想,我对男人的兴趣还是比对女人多了那么一丢丢”
许凉被她逗得不行,想到自己那天去那儿一个人也是无聊,便跟她约好了碰面时间,这才挂断电话。
晚上叶轻蕴回来的时候,又将一张邀请函拍在茶几上。
原来是歌舞锦集的制作方特意又邀请了他一遍,生怕童湘一人的重量不够,再加重砝码。
但他们的算盘都打错了,多少重量都比不上他面前这个大宝贝。
叶轻蕴坐下,将许凉圈在怀里,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问道:“今天有没有出过门”
许凉“嗯”了一声,将今天去见父亲的事跟他说了。
叶轻蕴笑道:“你是不是经纪人当久了,把前瞻意识给锻炼出来了?”
“真的吗,我还当自己太敏感了呢”,许凉要起身,他不让,牢牢固定住她的腰肢。
她很没出息地顺从了,毕竟他怀里又温暖又安稳。
见她不再挣扎,叶轻蕴笑了一下,“听说这次你父亲帮着请了多位政要去观看童湘演出。可听他的意思,连他自己都不去,这里面的实情就值得人商榷了”
许凉偷瞄了他一眼,“又给你发了一张邀请函,你真的不去吗?”
他似笑非笑问道,“怎么,想让我陪你去?”
许凉把脸埋到他胸口,闷声说道:“我不想让你去,每次童湘看见你,就像饿死鬼看到免费的午餐一样”
叶轻蕴闷声笑了一会儿,又清了清喉咙,“你这是什么比喻,我有那么廉价么?”
她赶忙为自己辩解,“我这么说是因为你对我来说是免费的,我就随便吃”
看她一副得意的小模样,叶轻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靠近她耳边,嘴唇若有若无地吻在她耳廓上,连呼吸当中都带着炽热暧昧,他轻轻张开嘴唇道:“瞧你这副馋我的样子,哪次你不是吃得又香又用力?”
许凉反应过来他在暗指什么,脸上爆红,气息不知不觉变重,捂住他的嘴羞怒道:“你闭嘴!”
叶轻蕴却趁机在她掌心深深吸吮了一下。
她惊得立马将手给放开,瞪了一会儿,往他身上丢了个抱枕,“下次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啊!”
他坏笑道:“哦?原来你此刻是在假装生气”
许凉意识到不能在这个话题上越走越远,便仍旧回到刚才的话题,“这周末你到底去不去?”
叶轻蕴无奈道:“你身上的醋味都快把我给呛得上医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