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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看。说实话,这么美的地方,被钢筋混凝土污染了可惜,我让贝樱重新提了一份合作案给市政府,把这里发展成旅游景区。过程中是遭到了一些阻碍,但索性最后这里被保存了下来。现在回过头去看,我庆幸当时自己没有想过放弃”
他一向看得深远,也有这个能力将这片干净的天地保存下来。
许凉促狭道:“叶先生,没想到你也有在商不言商的时候”
叶轻蕴笑着看她一眼,“当时我们刚刚结婚,我就想,这么美的地方,应该让你和我们的孩子来看一看”
两人一直往前走,有几个小孩子好奇地盯着叶轻蕴看。等许凉的目光扫过去,他们又害羞地躲开。
她就笑:“九哥,你的魅力已经上升到老少通吃的地步了吗?”
叶轻蕴摇了摇头,带着许凉去了赵家的祠堂。
看守祠堂的人是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家,他孙子站在旁边,撒娇地扯着爷爷的袖子,要钱去买炮仗。
老头子耳朵不好,一个劲大声冲孙子吼,“你说什么——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孙子瘪了瘪嘴,一溜烟跑远了。
可他转身看见叶轻蕴来了,激动得说不出来,高兴得手足无措,“哎,恩人,是恩人来了!”
叶轻蕴笑着说:“赵爷爷,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赵爷爷立马眉开眼笑,耳朵也不聋了,“好,好着呢”,又扫了一眼许凉,问道,“这位就是你媳妇儿吧?”
叶轻蕴牵着许凉的手介绍道:“对,这是我媳妇儿”
许凉笑眯眯地称呼道:“赵爷爷,您好”
老人家又是一阵爽朗笑声。
三人寒暄了一阵,叶轻蕴道明来意,“我太太第一次来这儿,对赵家的历史十分好奇,不知道能不能入内一观?”
赵家在这里传了几百年,祠堂里供奉的,是他们的历代祖宗,里面还有个家庙,用来祈求平安的。
虽然这里是旅游名区,但赵家的祠堂却从不对外开放。
只是叶轻蕴又有不同了,要不是他为民请命,这祠堂此刻早就灰飞烟灭。
赵爷爷便很爽快地答应了,又找了个年轻小伙子来,托他到族长家说一声,叶先生来了。
小伙子一听叶先生三个字,眼睛变得很亮,有些激动地连连点头,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许凉没想到叶轻蕴在此处有这样高的人气,余光瞟了他一眼,旁边的人满脸郑重地参观着里面的风景,对其他人的热忱不冷漠,也不倨傲。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人不爱呢,他不仅有其他人难以企及的外在条件,更重要的是,他有着宽广的胸怀。
既大气又细腻,容得下商场中的波澜诡谲,也容得下这个世外桃源的一草一木。
叶轻蕴指着祠堂里的紫藤花说:“这株花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当初族长还说要送给我。没什么其他的,就是送个紫气东来的寓意”
许凉仔细看了,只因此时不是花季,紫藤花枝遒劲古朴,沉睡在一片奇石之上。造型的确和其他紫藤花有所不同。
“后来呢,你没收下?”
叶轻蕴无奈失笑:“我推脱不了,后来想了办法,就说这话栽在这儿已经这么久了。移栽后恐怕会水土不服,就当花记在我名下,他们帮我养着”
许凉喷笑:“这个理由,亏你想得出来”
绕过影壁,映入眼帘的是一株姻缘树。高大的合欢上,挂满了红色的祈福布条。
“求姻缘的人可真多”,许凉惊叹道,只怕这些布条数也数不清。她奇道,“有这么灵吗?”
叶轻蕴笑吟吟地看她:“挺灵的,不过可能需要牵红线的人太多,月老忙不过来”,所以他求了这么些年,才有今天的如愿以偿。
许凉深觉这话有道理,摇了摇他的手说,“那我们就别给月老添乱了”
叶轻蕴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当走到家庙里面,许凉才发现里面有一个叶轻蕴的雕像,雕像前燃着一盏长明灯。
许凉看了了然道:“怪不得那些孩子看你的眼神奇奇怪怪,原来是在这儿见过你啊。不过这儿的手艺人真不赖,雕得栩栩如生”
叶轻蕴看着自己的雕像,觉得十分怪异,“按我说,该刻了个你的样子,放在我旁边,不然我多孤单啊”
许凉嗔他一眼,“行了,这是人家给你祈福用的。我不是陪着你了吗?立不立石像有什么关系”
他倒是强迫症犯了,“真的,我旁边没有你,脸上的笑都是苦笑”
许凉拿他孩子气的执拗没办法,哄着说:“真是败给你了”,接着走过去,靠在石像“叶先生”的肩头,对他说,“这不就行了,快拍下来,以后你的强迫症犯了,就拿这个治”
叶轻蕴刚拍完,就有一阵哄闹声从门口传来。
原来是赵家的族长来了,后面老老少少跟了一群人。
找家人十分热情淳朴,许凉和叶轻蕴同他们寒暄过后,族长便邀请他们去家里吃饭。
路上又听说他们要停留一晚,盛情请他们在自己家住下。
叶轻蕴早就见识过族长报恩的决心,瞧了一眼许凉,看她并无意见,这才点头。
族长家是个宽敞的四合院,虽然装修不华丽,但十分干净。
院子里栽种着两棵高大的柿子树,看着十分喜人。
吃过午饭之后,叶轻蕴便带着许凉去了自己的画廊。
许凉踏着青石板,问他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产业,是我不知道的”
叶轻蕴耸耸肩,“事实上我也只亲手料理大的板块,其他的,你要去问我的理财师”
“你的画廊里都卖谁的画?”
“里面不卖画”
许凉笑说:“那还算什么画廊,充其量也只是个展览馆”
叶轻蕴不置可否,“这么说也有道理”
到了画廊门口,那些出来的人,都不禁往许凉脸上看。
“这里的人怎么都奇奇怪怪的,要么看你,要么看我?”,她问叶轻蕴道。
他却神秘地挑了一下眉毛,“你进去就知道了”
许凉真有些迫不及待了,举步往里面走去。
同叶轻蕴的其他投资相比,这里算是最冷清的一处了,工作人员也只有一两个,他们的工作不是将画给推销出去,而是对有意者提示道“所有的画都是非卖品”
等她置身于展览大厅,整个人都呆愣在那儿。四壁的展览墙上,画的都是她自己。
许凉坐在书房内的躺椅上看书的样子,她笨手笨脚开车的样子,捧着一束雏菊微笑的样子……
而每幅画下面所属的作画者,都是同一个人——就是她旁边这个宠溺注视着她的男人。
许凉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沾在她睫毛上,透明晶莹。
叶轻蕴含笑问她:“这份礼物,你还喜欢么?”
她捂住嘴唇,拼命点头。
叶轻蕴叹息一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傻瓜,不许哭”
越往里走,画中的她年纪越小,其中一幅是她五六岁时,大嚼红烧肉的模样,嘴角还粘着饭粒。
许凉强烈向他抗议,“赶紧把这幅给撤下来,不然我一世英名都保不住了”
叶轻蕴则悠悠地说:“刚刚我就提醒过你,别感动得太早”
她气恨得直跺脚。
两人就这么在此处游玩了两天一夜。在绿瓦青山之间,许凉终于又跟以前一样生气勃勃。
临行前,许凉心里一万个舍不得,拖着叶轻蕴的手,眼巴巴地看着他,问什么时候能再来一次。
叶轻蕴则摸摸她的脑袋说,不会隔得太久。要是实在喜欢,就在这里买一座宅子,想来了,就住几天。
这才把她给哄高兴了,谄媚地赖在他怀里不走。
他们走的时候,本不想惊动任何人,但族长却察觉了,忙不迭追了出来。送了他们很多土特产。
许凉他们推说不要,但族长就在那儿跟他们干耗着,俨然不收不放人的气势。
他们只好却之不恭了,道了谢,终于成功脱身。
两人开了车回家,天都已经擦黑了。许凉给各位牵挂着自己的老人打了电话,老人们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累得对吃的要求几乎为零,许凉下了面条,叶轻蕴吃着也觉得很香。
填饱了肚子,终于可以洗澡睡觉,两人抱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许凉可以睡懒觉,但叶轻蕴不行。他已经两天没在公司里露面,今天必须要过去一趟了。
看她在被窝里睡得香甜,叶轻蕴心里极度不平衡。非得让她给自己一个早安吻才走的。
叶轻蕴一出门就看到陈修站在车子旁边,心里不禁一沉。看来事情又有变化了。
他凝眸看过去,“怎么回事?”
陈修道:“童湘的父亲托法院一位低级官员说情,那位官不大,闹得倒凶”
叶轻蕴轻嘲道:“既然他不想干了,就直接把他撤下来。法院的官不大不小,但也不缺人。再者,童湘家人贿赂官员,可是罪加一等”
陈修点头应是,这才上了车。
塞了钱的童威见那人拿了钱,也办了事,兀自欣喜,只道钱没白花。
这些年来,把他给穷怕了,现在梁晚昕把钱堆成山推到自己面前,童威难免就想还债之前,这么大一笔钱,不如先用来赚一笔。之后也不至于钱给了别人,还是穷人一个。
于是在几天前,还完债务人的利息之后,便灵机一动,也想着把这笔钱拿去放高利贷。
虽然风险大,但利润实在可观,引人动心。
童威像是在赌博,他咬了咬牙,最后把钱托付给了一位赌场老板。
这人他认识,都说诚心一等一地好。再说人家那么大产业立在那儿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找好了上家,童威便喜滋滋地回家,拿着碗准备在摇钱树底下接钱了。
梁晚昕因为感冒发烧,就医太迟,转成了肺炎。她每日在医院里,因为童威老是外出,也没给她请个看护,连上厕所都要自己举着吊瓶去。
眼见着病情刚有了些好转,童威便不肯让她住院了。只说专家都有话,能吃药就不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