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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霜绷不住了,眼睛里漫开笑意,“油嘴滑舌”
“你刚刚尝过的,我嘴不油,舌倒有可能是滑的”
盛霜脸色涨得通红,“你说得什么话”
邢二乖乖笑道:“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这时候叶礼楣见他们话说得差不多了,才走了进来。
盛霜不确定母亲是否听到了他们对话,不禁有些害羞,将脸撇到一边去。
倒是邢二,脸皮厚得要命,喜滋滋地冲叶礼楣叫道:“妈,您来了?”
盛霜立刻掐了下他的手背,恨道:“你还没通关呢!这是我妈,跟你没关系”
邢二把手伸到她跟前让她掐,省得动作太大牵动肚子,“妈比阿姨顺口。再说,等观察期一过,我就能持证上岗了,这时候得预先彩排一下”
叶礼楣将邢二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本就中意他对女儿的用心,现在两人呆在一块儿,一个丰神俊朗,一个娇俏灵动,怎么看怎么配。心下自然满意,便顺着邢二的话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想怎么叫,我就不限制了”
听母亲的口气,俨然是站在邢二那边的了。盛霜便嗔道:“妈妈,您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邢二厚脸皮道:“这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叶礼楣听了,不禁笑出声来。
正说笑间,许凉和叶轻蕴便进了病房来。
见盛霜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许凉打心眼儿里替她高兴。
当下便上前去拉住盛霜的手,笑道:“瞧这眉开眼笑的,心里装着晴天吧”
她一边说,一边觑了邢二一眼,俯下身悄悄在盛霜耳边问道:“终于肯让人家登堂入室了?”
盛霜眼睛四处游移,就是不敢去看她戏谑的眼睛,咕哝道:“谁让他那么赖皮”
许凉:“虽然是赖皮了些,不过倒有几分作用。至少是赖到你心里去了”
盛霜哼了一声,都来欺负她!便将身体埋进被子里面去了。
邢二见她把脑袋给蒙住,顾不得其他人的眼光,赶紧上去询问她哪儿不舒服。
盛霜闷声道:“你走开”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许凉一眼。
许凉让他放心,冲邢二眨眨眼睛,“她说啊,心里早就有你,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盛霜将被子一掀,气咻咻地说:“坏阿凉,谁心里有他了”
一听这嘴硬的话,在场其他人都止不住发笑。
许凉也笑着,走到叶轻蕴旁边去。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看到了欣慰,以及温暖。
看着邢二为了盛霜忙前忙后,许凉和叶轻蕴都觉得他们在旁边实在碍眼了。本来想着一起把盛霜送回家的,此时也就先告了辞离开。
上了床,许凉嘴角的笑便一直没落下来,“真没想到邢二对盛霜还有这份心思,他们俩年纪差了五六岁,以前我还真没注意到那方面去”
叶轻蕴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道:“就你那粗神经,别人怕是要跟你明说,你才反应得过来”
“哎,你这人,正说盛霜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许凉哭笑不得。
趁机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将她拥入怀中,舒服地叹了一声,“这下就好了,终于不再让眼睛吃中药似的,看到邢二那张苦瓜脸了”
许凉同情地笑道:“你倒还好,我瞧那几天邢二那魂不守舍的样子,跟被判了死刑没两样了。幸好他守得云开见月明,否则还真不知道他接下去会如何呢”
“盛霜心里有他,才会松口。只要邢二肯下功夫,今后他们只会更加美满”,叶轻蕴也为他们松了口气。
“嗯,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喝他们的喜酒了”
叶轻蕴说到这个便叹气,“没想到我们竟然被邢二这小子抢了先。不过两个孩子呢,他这个奶爸可有得忙活”
今天是小年夜,回到家,里里外外都在忙活。这是大师傅今年最后一天上岗,自然十分尽心尽力。
叶家人虽说想法开明,但做派仍是以前传下来的。小年夜这天必得摆上祭品,点了香蜡祭祖。小辈们,要给老的一辈磕头。
微娘将佣人们指挥得忙忙碌碌,眼睛一抬,便能看见脚步快要飞起来的下人。
母亲聂缇正在书房里帮着将纸钱用牛皮纸封好,在封面上用毛笔写上,什么人敬献给哪一位长辈。
见许凉夫妻过来,忙抓了他们的壮丁,让他们帮忙接着写。
聂缇写了半天,此时终于可以坐下来歇口气。喝了半盏茶,缓了缓,便问道:“盛霜怎么样了?”
盛霜怀孕的事,暂时没敢跟老太太提说,但聂缇是知情的。但叶礼楣母女并亲口告知,聂缇只好装作不知道。
她心里一直记挂这件事,此时他们探望了回来,少不得要询问一番。
叶轻蕴握着毛笔,身姿挺拔如松,一心二用道:“已经是春节,盛家肯定要大聚一次,她虽然不用应酬,但总得露面。再说精心调养过,她和孩子都十分健康。只不过这事瞒不了多久,估计不久邢盛两家,就会发布婚讯”
聂缇听到这儿,心里也不禁感慨。邢二和盛霜还没结婚呢,就已经怀上了,还是两个宝宝,听着就喜人。
不得不说,生儿育女都有缘法。这次回来,儿子夫妻两个,感情看着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可就是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但这事儿已经给阿凉不小的压力,轻蕴又是个护短的,要是再多嘴,肯定会惹他不乐意。
聂缇便点了点头,把话题扯到一边去了。
到了天色将暮未暮的时候,后院供奉各位祖先画像的堂屋已经布置好了。里面宽敞肃穆,是叶家精神传承之所在。
各位不知道离现在已经隔了多少年的长辈,各个于画中慈祥安笑,一张张画前皆摆上案条,案上放满了贡品。
叶家的家主叶礼桥,带着家人一一跪拜,虔诚燃香,以托思念。
等祭拜完之后,人人身上都沾着一股香烛的味道,倒是不难闻。
洗了手,用热毛巾擦了脸,重整了衣襟,就要给老一辈磕头。
叶家极重孝道,春节时给老人家磕头,一直是不灭的习俗。
先是叶礼桥夫妇,给老太太磕了头;再是叶轻蕴夫妻给长辈磕头。
老太太是心疼他们,没等他们跪实,赶忙就让微娘扶起来,笑呵呵地说:“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样都不打紧。你们这群孩子健康,平安,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叶轻蕴和许凉一边一个地拉住老太太的手,均笑着称是。
各种仪式都完毕,一家人这才和乐地坐下来吃饭。
今日的晚餐格外丰盛,大师傅照着宫廷菜谱做了满桌子。一家人说说笑笑,连许凉这种沾不得酒的人,也喝了几杯米酒。
米酒是微娘自己酿的,十分清甜爽口,酒味不太重,正适合许凉这种人喝。
吃完饭,许凉和叶轻蕴又到许家去了一趟。结果一看,父亲和爷爷都还没吃,见他们来了,才把饭菜摆上桌。
许凉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等着她呢!
她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便说:“早知道我就提前些时候回来了”
许叔岩笑得十分慈祥,“我们就是猜想着,你或许会回来看一看。许多年没一起过小年了,你要是不来,我们也就自己吃了”
即使许凉再吃不下,也拿了端起碗,又陪着家人吃了一些。看爷爷和父亲脸上终于放松一些,她心里不禁一顿。
梁晚昕母女都进了监狱,家里只有爷爷和父亲,到底冷清了些。
看来以后要多回来陪陪他们了。
许凉打定主意,自己吃不下了,便用公筷不停给其他人夹菜。虽然他们话不多,但这么多年来,却是许凉在家里吃过的,最暖意融融的一顿饭了。
饭后又陪着两位长辈说了会儿话,许凉和叶轻蕴这才离开。
刚出了门,便看见夏清江靠在许家门口的一颗榕树上抽烟。火星子在雾气里明明灭灭,看起来有一种冷清的意味。
“在这儿装神弄鬼呢?不回家给祖宗磕头,上这儿来可捞不着压岁钱”,叶轻蕴冲他戏谑道。
夏清江看许凉也在,便按熄了烟头,“这不是无聊么?一回家我爷爷时时刻刻把手按在他那把配枪上,我真害怕他哪天掏出来,发现那是把仿真的”
他一向这样,痛楚深埋在黑暗当中,以为笑一笑,就能掩盖得很好。
“我和温璇……过不下去了”,夏清江一边和叶轻蕴漫无目的走着,一边将打火机上上下下地抛。
他整颗心也这样,悬在半空,又被接住。可不知那次一失手,就要摔进尘埃里去。
“她今天,亲口跟我爷爷提起这事”,夏清江说。如果老爷子同意了,温璇就成功了一半。
因为家里都是老爷子做主,他是位老军人,没人敢小看他的毅力。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逼夏清江就范。
“你不想离”,叶轻蕴直接说。
夏清江喉头一哽,“可是,温璇受了很大的折磨。每次见到她,她的气色总比上一次更差,我查了她很久,但她很聪明,自从上次出国之后,便一直呆在工作室里。我找不出其他原因,可能……她真的心灰意冷”
叶轻蕴既心疼他,又觉得他脑子不开窍,“既然这么在意她,干嘛老是给人家脸色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夏清江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我没低过头呢?我和她太了解彼此,只要我有任何举动,她都看得出里面是什么意思。可每次她都故意装作不知道,我再厚的脸皮,也挡不住她太冷漠”
叶轻蕴默默地道:“可你要想清楚,一旦你放手,失去的就是这世上最懂得你的人”
“妈的!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让这段婚姻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夏清江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复了呼吸,“或许这一次,我和她之间,真的要完了”
叶轻蕴才不信,“你确定?”
夏清江瞪他一眼,“少在这儿煽风点火”
“外面多少人传,夏少爷表面风流,其实不近女色。你要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