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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着逛着叶轻蕴就朝一边指一下,“你看,那儿也有个准妈妈,和你一样”
许凉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只见有个大肚子的素面女人从不远处经过。心里想着只是一个孕妇而已,没什么可好奇的,但就是莫名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收回目光,见他目送那个孕妇走远了。
“喂,你天天看我这个孕妇,还没看够?”,她有些吃味地说。
叶轻蕴眼睛清亮,笑得磊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你怀孕之后,好像天底下的孕妇都一夜间冒出来了。我走哪儿都能看见两三个”
许凉有些担心地说,“瞧你这副紧张样子,会不会得产前抑郁症啊?”
“不会吧?”,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许凉,“邢二说他的情形和我差不多”
她失笑道:“那只能说明你们俩同病相怜,默契不错”
叶轻蕴同她十指相扣,“我有你了,还跟他那么默契干嘛?”
等逛到童装店的时候,叶轻蕴腿比许凉还软,直接走不动路了。
他拿起一对童鞋,上边带着亮片一闪一闪。
“孩子的脚,这么小吗?”,还没有他的手掌大的样子。
许凉说:“这已经是一岁孩子的鞋了,刚生下来的时候更小”
于是他笑呵呵地,一脸“好神奇”的惊讶表情。
最后从童装店里出来,叶轻蕴手里已经大包小包。许凉简直拦不住,男人败起家来,女人真的不是对手。
为了阻止他的不理智在商场当中爆发,许凉赶紧拉着她出了商场。
“你买的这些孩子都用不上,等它出生,新款又出来了。怎么买得过来?”,许凉嗔怪道。
车子里没开冷气,她怀孕温度又高,两人抱在一起就会太热。叶轻蕴则攥着她的手指不放,温文说道:“没关系,看着也高兴。等它出生,就给它买新的”
还不等许凉说他败家,他又自顾自地说:“要不再收购一家童装公司?”
许凉赶紧摇头,“理智,理智,太大题小做了。女孩子还好,要是男孩子,你不是说要粗养吗?”
叶轻蕴点了点头,觉得她说得有道理,“那就推迟些日子收购?”
“对,这个决定太英明了”,许凉赶紧恭维道。
叶轻蕴拉着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口:“我会乖乖听你的话”
一下车到了宅子门口,两个人下车来。司机大包小包地把东西往里面提。
这时候邢二正在给盛霜剪头发,他在自己下属头上练好了手艺,才敢给盛霜当理发师。
老远看着叶轻蕴夫妻身后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过来。邢二停下手上的活儿,等他们近了,笑呵呵地说:“还以为你们把商场搬回家了呢”
叶轻蕴想起自己一顿狂买,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看他卷着白色衬衣袖子,拿着剪刀,时不时用镜子在盛霜后面比划,看着很专业。
便笑道:“你不是也改行了?”
邢二在和盛霜结婚后,脾气磨得越来越耐心,笑起来的样子也比以前成熟有魅力,“她左挑剔右挑剔。不如我亲自来,反正我被她呲嗒惯了的”
盛霜小声嘟囔道:“谁挑剔了?我就是不想剪头发而已”
邢二一边打量头发长短,一边解释说:“本来孕妇体温就高,你洗头又不方便。等生完孩子,头发刚好可以做新的”
盛霜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冲着他眉开眼笑。
许凉看她三言两语就被邢二哄得服服帖帖,在一旁乐不可支地说,“你最近变得好讲道理”
盛霜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是个明理的人”,接着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你想不想也剪一剪,他手艺还不错,至少出门见人是没问题的”
邢二瞧了叶轻蕴一眼,轻笑道:“还是算了,某人立了规矩的”
盛霜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大少爷从小就不乐意许凉剪头发。
晚上大家就在凉亭里乘凉,周围点着华灯,凉亭柱子是从欧洲古堡里选的几根,专门空运过来,只为建个亭子。
叶轻蕴和邢二在下棋,邢二自然不是对手。盛霜就在一旁不停帮他悔棋。
“哎,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叶轻蕴摇头叹道。
盛霜脸上羞红一片,但仍然理直气壮地说,“你好讨厌,在阿凉面前从来不肯输一次给她看见”,说两句她就出汗,摇着一把折扇道,“拜托,你已经够有魅力了好吗?”
躺枪的许凉无辜道,“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是和平人士,不参与战争”
盛霜告状一样地说,“你和平,他就是个独裁主义者。非要在你面前完美得不得了”
叶轻蕴黑子一落,邢二全盘皆输。云淡风轻地瞥盛霜一眼,“嘴这么碎,希望将来两个孩子受得了你这个妈”
盛霜气不可遏地指着叶轻蕴对邢二道,“他侮辱我!”
邢二摸摸她的脑袋,让她认命,“不要觉得丢脸,你老公刚刚才在棋盘上被他侮辱过一次。大不了我陪你一起”
盛霜都快被她气死了,“这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揭竿而起,找他决斗吗!”
邢二逗她道,“我惜命着呢,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盛霜被他忽悠得脑子不灵光了,“也是,大少爷下手最狠,手段最多,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谁帮我打扇啊?”
邢二哭笑不得,“原来你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一个免费奴隶”
盛霜靠在他手臂上撒娇道:“对啊,你作用大着呢,夏天可以打扇,冬天可以暖床”
邢二爱怜地摸摸她新剪的头发,默然无语,但眼睛里柔得快滴出水来。
夫妻两个说话间,不知道叶轻蕴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已经回了后院。
他们搬进官邸后,院子里的灯全都换成新的,亮度比以前强很多。就怕许凉走夜路,磕着碰着。
“今天爸又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结果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杂事。听妈说我们打电话回去之后,妈激动地睡不着,爸面上没什么,但每天回家就开始整理古典故事,拿这个当乐趣”,叶轻蕴说起来,也觉得好笑。
“你都快三十了,才有孩子,也不怪他们这么高兴。爸爸一向比我们想得长远,如果能像棋爷爷一样看着你,他总不至于长歪”,许凉的声音在虫鸣之间显得清新柔静。
叶轻蕴被她那句“想得长远”醍醐灌顶。整个人愣在那里。
老头子在电话里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如果是个男孩子,将来我就带他四处走走”
现在他才悟过来其中的意思,孩子即使长大后,父亲那时候还没有退休。即使退休了,跟着走他那条路,是要让孩子从政的意思么?
叶轻蕴自己在商界独树一帜,是金字塔最顶端的人物。但爷爷和父亲都在政界官至中央,为了让叶家在政界的影响力发扬下去,如果阿凉肚子里是个男孩儿,那他的路就没有其他选择。
想到这儿,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母亲很艰难才生下自己的缘故,即使家里长辈对他严厉,但人生的大致方向还是给了莫大的自由。
现在轮到自己的儿子,他却别无选择。有些愧疚,无奈,和感慨。
见他忽然沉默不语,许凉奇怪地看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叶轻蕴舒展眉头,心思一点也不露,“没事”
“你好像不太高兴”,她打量他一会儿,总结道。
他宽心一笑,“你哪有这么火眼金睛?”
许凉却肯定地说,“和你生活在一起久了,就能感应出你周身的气场。反正我觉得你心情一下子就变坏了”
叶轻蕴“哎”了一声,“我发现你怀孕之后变聪明了”
她眉开眼笑,“真的?”
“忘了我前一句善意的谎言吧”
许凉:“……”
第二天早上,叶轻蕴是被一阵干呕的声音惊醒的。他急忙到洗手间一看,许凉脸色很不好,手扶着洗手池边缘,正在喘着粗气。
他轻拍着许凉的脊背,怨自己睡得太死。等许凉漱了口,他把毛巾递过去,担心道:“你这么吐下去,胃也会受不了啊”
许凉反倒安慰他,“没关系,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早餐她看见肉松蛋卷一下子就往洗手间跑。她看见肉食就腻,酸水直往舌根底下冒。
叶轻蕴看她这样,连上班的心思也没有了。一直坐在床边手边守着她。
最后她勉强喝了半碗白粥,就头晕晕地睡了过去。
一醒过来,叶轻蕴已经不在了,她胃里面空空的,但就是没有食欲。
正摸着肚子,想起身去前院看看,隔窗便扫到叶轻蕴修长的身影,脚步微微加快地经过后院的那棵合欢树。
等他进门,许凉才发现他身后跟着厨房大师傅,还有一溜提着餐盒的小阿姨。
大师傅穿着那件布衫,进门前怕许凉不喜,特意用帕子擦了脑门儿上的汗。余光一瞟,大少爷走路比自己急,但穿着一件白衬衫,满身清凉地跨进卧室。
许凉诧异道:“你怎么还没走?”
叶轻蕴帮她把头发梳了,用发圈扎起来。说:“你饭都吃不下,我哪儿能放心?不如在家里守着,省得到了公司提心吊胆”
她心里又感动又觉得怀孕实在闹腾得人仰马翻,“那也不至于这么浩浩荡荡地吧?”
“微娘说拿准你的喜好就行了。那天妈打电话来,特意跟我说起过。今天我让大师傅把酸甜苦辣都给你做全了,你试试看”
许凉眨巴着眼睛看他,“哪儿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啊?”
叶轻蕴也顾不上门口堵着一堆人,俯身在她眉间轻轻一吻,“你要是不想动,就在卧室里支一张桌子,反正里面宽得摆四五桌也尽够的”
许凉赶忙说不,“我们还是到厢房去吧,穿着睡衣一大群人围着,多不自在”
看她要起身,叶轻蕴给她穿了外套,这才揽着她不显胖的腰肢出了卧室。
大师傅往常一见许凉就乐呵呵地笑,今天却略带着紧张。生怕等会儿她吃了自己做的菜,仍没有食欲,那自己的招牌就算砸